熱血爭鋒

384 周叔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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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4周叔來了

“我第一次見有獵物選擇獵人的。”馬良莞爾一笑:“既然如此,那就由我來殺金仁,流氓殺金義。老鼠,便宜你了,那個最強的周明由你來殺。”

“好的。”老鼠一咬牙,已經朝著周明走了過去。

數米之外的姜迪。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這種掌控全場、天下唯我獨尊的感覺,并不是任何人都能享受到的。

恐懼一向都可以傳染,情義門中四五人抱作一團瑟瑟發抖,此刻連哭泣的力氣都沒有了,他們想跑卻沒有膽量,生怕被姜迪攔住,成為第一個刀下鬼。

林玉峰咬著牙,看著如同惡魔一般的馬良等三人,死死盯著,仿佛要記住他們的面容,即便是將來做了鬼,也絕不會饒過他們

金仁金義渾身是傷。被姜迪踹了一腳之后更是失去了行動能力。抓著馬良和流氓的腳踝也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氣。這力氣還不到一會兒,就用絕了。

金仁和金義相繼無力的松開了手。

現在的他們,已經完完全全成為了砧板上待宰的羔羊。

“殺人也不是一件很難的事情。”馬良作為有過經驗的前輩,為老鼠和流氓介紹著:“人的身體上有很多處一刀致命的地方,比如脖頸上的大動脈,還有一刀捅進去最多還能活七秒的心臟部位”

馬良耐心地講解著,并一一在金仁身上比劃著這些部位。流氓和老鼠一邊看一邊點頭,但依舊無法消除他們心中的恐懼心理。亞大司扛。

老天爺呀,這畢竟是殺人。又不是宰個畜生老鼠倒是宰過不少畜生,他殘忍變態的虐殺過很多貓狗,扒皮抽筋放血個個玩的不亦樂乎。現在面對一個活人,真有些發抖。

“要實在掌握不了分寸,你們就直接把頭割下來。”馬良慢條斯理地說:“我師父給你們的刀痕鋒利,只需稍微用點勁,并不是什么難事。”

老鼠和流氓渾身一顫,艱難地點了點頭。

“那就開始吧。”馬良陰沉地一笑,手中的刀耍了個花樣,便要朝著金仁脖頸的大動脈切下去。

就在此時,一直照的雪白的汽車大燈,突然間熄滅了。

突如其來的黑暗,讓已經適應光亮的眾人眼前一片漆黑。姜迪更是怒吼道:“搞什么鬼”

馬良卻不慌不忙,一腳踩住金仁的胸脯,一邊將刀握在手中。他絕不會允許任何人在這種情況下渾水摸魚的逃走。

“老鼠。流氓,看好他們兩個”馬良沉穩地說道。

“好。”老鼠和流氓相繼答應,皆是一腳將人踩住,等著接下來發生的事情。

姜迪已經朝面包車走了過去。他的殺氣很濃,看來這面包車司機要成為今夜刀下的第一個亡魂了。

可就在此時,“滴”面包車長按了一聲喇叭,發動機在同一時間轟然大作,接下來是轟隆轟隆的油門聲,白色的面包車,在黑暗中如同一匹白色的駿馬,朝著正走過來的姜迪猛地撞了過去

姜迪面上呈現出驚恐的神色,他再怎么厲害,畢竟也只是凡人之身,和這樣的鐵疙瘩對撞,其結果必然是他被撞的支離破碎啊

姜迪急速后退,但他的速度再快,哪里有面包車的速度快

霎時間,姜迪滿腦子空白。向來處事不驚的他,在面對這樣一個突如其來的面包車,已經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唯一能做的,就是后退

面包車像是個意圖吞噬一切的怪物,張著尖銳的獠牙,在發動機轟鳴的聲音之中義無反顧地朝著姜迪沖去。撞上姜迪,也不過是時間早晚的事。

但姜迪畢竟是姜迪,短暫的空白過后,腦子又恢復了往日的冷靜和理智。但他此時卻做了一個連他自己都不知是對是錯的決定:猛然往旁邊躍了過去。

他在心中祈禱這面包車只是一時狂性大作,根本就不是沖著他而來的。只要他躲到一邊,面包車則會馬不停蹄地一直朝前奔去。

姜迪躍到一邊的時候,重心自然有一點小小的不穩,身體自然而然地傾斜下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也就是說,如果面包車真的是沖他而來,姜迪的命則必然休矣。

姜迪自然考慮到了這一點,但在這種情況下,已經別無辦法。不成功,便成仁;要么生存下去,要么迎接死亡。

但姜迪絕望的發現,面包車也隨著他改變了方向,仍沖著他狠狠撞了過來。姜迪唉嘆了一口氣,這個時候無論做什么事情都沒有用了。姜迪閉上眼睛,他發覺以往人們所說的“死亡前腦海里會過電影一般將這一生所經歷過的事情再演一遍”竟然是真的。

那一幕幕曾經遇到過的喜怒哀樂,在這一瞬間光速一般在姜迪的腦海中掠過。面包車的大燈突然亮起,刺得姜迪用手捂住了眼睛。

“師父”馬良聲嘶力竭地喊著,可他同樣無能為力。

“吱”急促的剎車聲響起,所有人都張大了嘴巴。

面包車停在距離姜迪身前一公分的位置,像是得勝的雄獅一般昂然站立。

這一突然的變故,驚得所有人都說不出話來。現場發生的一切都太過突然,仿佛股票市場一般瞬息萬變,心臟稍微不好一點的恐怕就當場休克過去了。

“師父”馬良已經顧不上金仁他們,急速奔了過去。流氓和老鼠見狀,也紛紛放棄腳下的金義和周明,跟著馬良跑了過去。

驚魂未定的姜迪還未徹底反應過來,他的眼睛呆呆地看著距離自己只有一點點距離的面包車,幾乎懷疑這是在夢魘之中了。

“師父,你沒事吧”馬良雙手抱住姜迪的腰,先將他拖開到了一邊。

“流氓,老鼠,你們把那個司機拖下來,老子要把他碎尸萬段”馬良惡狠狠地說道。

流氓和老鼠又奔到面包車旁,一開車門,一個戴著墨鏡的中年人拄著盲杖,顫顫巍巍地走了下來,一邊走一邊說:“抱歉抱歉,我眼睛看不見,但還是忍不住手癢開了下車,是不是撞到了誰”

“你是誰”馬良雙手握拳,眼中的殺意勢無可擋。他才不去理會這個瞎子說的那些荒誕的理由。姜迪也站了起來,表情憤怒地看著這個戴著墨鏡的中年人。

“周叔”沉默了很長一段時間的馬凱突然叫了出來。他揉揉眼睛,才確定自己沒有看錯,真的是那個自己之前花錢在廣場雇來的算命師可是,他怎么會開車這輛面包車呢司機小張到哪里去了還有,這個算命的不是個瞎子嗎怎么會開車

一連串的疑問涌上馬凱的心頭,可是以他此刻在現場的地位,卻沒有資格說話。

金仁金義也赫然發現了這個一直以來神神叨叨的周叔,也是一臉震驚的面孔。他們當然知道這人是馬凱找來的,不管他是真瞎還是假瞎,按理來說應該也站在馬良那邊才對,可剛才怎么差點開車撞死姜迪

“里面還有一個人”手疾眼快的老鼠拉開后車廂的門,又拖出一個人來。這個小伙子倒年紀輕輕,不過二十來歲,此刻卻被五花大綁,嘴巴里還塞著一團抹布,眼神驚恐,不斷發出“嗚嗚”的聲音。

老鼠猛然扯下此人嘴里的抹布,那人立馬怪叫起來:“馬凱,我不干啦,錢我也不要啦,我現在就要回家,你從哪找出來這么多怪物啊”正是馬凱之前找來專門開車的司機小張,才花了幾百塊錢而已。

“咦,有人”周叔本來顫顫巍巍朝前走著,聽到有人說話,立馬轉過頭來。

小張的嘴巴猛然閉上,渾身都發起抖來,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怪物。

無論誰都看得出來,這個瞎子分明就是個世外高人,只是在故意裝傻而已

馬良握緊了手中的刀,一臉防范地看著這個瞎子。站在他身邊的姜迪,卻將他握刀的手輕輕按下,用眼神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

“馬凱,馬凱,你在哪里”周叔手中的盲杖不停敲擊著地面,看似沒有意識,卻毫無差錯地朝著馬凱走了過去。

“我在這。”馬凱怯生生地說道:“周周叔,你怎么來了”

“你還有臉問我怎么來了”周叔臉色一僵,三步并作兩步地來到馬凱身邊,舉起手中的盲杖狠狠敲了下去。

“哎呀,哎呀”馬凱痛的四處亂躲,但他不管躲到哪里,周叔手中的盲杖都能準確無誤地打到他。

“好你個臭小子,翅膀長硬了是不是說好了一塊兒來這盜墓,最后得的錢由我來分。你背著我帶這么多人過來,想單飛了是不是”周叔一邊說,一邊用盲杖敲著馬凱。痛的馬凱死去活來,眼淚都擠出來了。

說來也怪,這根盲杖這么細,在周叔手中卻發揮出了極大的力量,抽的馬凱哭爹喊娘。

“嗚嗚周叔我不敢啦我錯啦”馬凱哭嚎著,雖然不知道這都是怎么回事,但總覺得周叔肯定能救他的命。

384周叔來了的撫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