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抬頭

1727 闖,五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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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27闖,五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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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花娘娘之前說過,洪社在香河的勢力非常大;左天河也說,香河到處都是洪社的人。

我倒看看,是真是假!

作為洪社東洋分會的老大,我不覺得自己沒資格在香河動用洪社的旗號,天下洪社是一家嘛,難道我去了米國,就不是洪社人了?

金龍旗在空中一展,現場瞬間安靜下來,許多人都一臉驚訝,顯然是知道洪社的,而且從他們的表情來看,對洪社還是很畏懼的。

到底是矗立上百年的組織啊,這點威懾還是有的。

現場頓時鴉雀無聲,一個敢說話的都沒有了。

“滾!”

我沖他們狠狠罵道。

現場眾人瞬間四散而去,不一會兒就走得干干凈凈,倒是留下一地狼藉,棍棒之類的到處都是,整條街也被他們禍害的不像個樣子了,真搞不懂他們到底是來干什么的。

但我來不及感慨什么,立刻朝著那名婦女和兩個孩子奔了過去。

在剛才的一番混亂中,婦女和孩子都被嚇得不輕,此刻正抱在一起痛哭。我連忙走過去,詢問他們怎么樣了,并且安慰他們說沒事了。

婦人抱著自己的兩個孩子,淚流滿面地說:“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會鬧成這個樣子的……”

這其中的原因太復雜了,既有戰斧在背后的煽動,也有一些歷史遺留問題,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只能嘆著氣說:“你們怎么跑到這里來了,最近實在不該來的!”

婦人哭著說道:“我丈夫在這里工作,已經好久沒有他的消息了,我擔心他出什么意外了,所以帶著孩子過來找他,誰知道就碰上這樣的事了……”

我有自己的事做,而且我的時間也不多了,我已經幫過她一次了,按理來說應該就此別過、各走各的,但香河的形勢太復雜了,我也不忍心就將他們丟在這里。

俗話說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我只能咬咬牙說:“你丈夫在哪里,我帶你去找他!”

“謝謝,謝謝!”

婦人感激涕零、連連道謝,接著便說了丈夫的名字和工作住址。我對香河也不太熟,正準備打一輛出租車,結果又聽到身后傳來噼里啪啦的腳步聲,顯然又有人圍上來了,而且數量還不少。

我以為是那群暴徒又回來了,頓時無比火大,又摸出金龍旗來,回頭大聲喝道:“我不是說過了嗎,我是……”

我話還沒說完,就愣住了。

不是那群暴徒,是另外一群人,顯然是洪社的,因為我看到了左天河。

糟糕,洪社的人追上來了!

我立刻看向左右,想看看哪里有逃生的路,結果洪社的人行動更快,很快就把所有路口都堵死了。

婦人和孩子更是害怕,他們哪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再次緊張地躲在我身后。

我很著急,忍不住對左天河說:“你到底想干什么?”

左天河卻沒說話,看了一眼我身后的婦人和孩子,才沉沉道:“看不出來,你還是個好人!”

顯然,之前我救婦人和孩子的事,左天河都知道。

還是那句話,我相信左天河是個好人,便道:“這婦人領著孩子來找丈夫,結果剛才卻被那群暴徒圍攻,咱倆的事不要牽扯他們,先放他們走吧!”

左天河點點頭道:“這是肯定的,我又不是瘋子,干嘛要和他們過不去呢?”

言外之意,那群暴徒才是瘋子。

我很認可他這句話。

左天河繼續說道:“我不光放他們走,還會幫他們找到親人,這個你盡管放心。”

我眼中頓時一喜,說了一聲:“謝謝!”

左天河擺擺手,便有幾個洪社的兄弟出來,要帶婦人和孩子離開。婦人十分緊張,不知道這些是什么人,不敢跟他們走,仍舊扯著我的衣擺。

我便說道:“沒事,他們都是好人,你跟他們走吧,他們會幫你找到丈夫的!”

婦人這才跟著他們離開了。

婦人和孩子走了,也算了結我一樁心事,可我想到自己的事,仍舊憂心忡忡。我被洪社給包圍了,想沖出去似乎很難,但我并沒放棄,不斷看著左右。

左天河看出了我的意圖,開口說道:“張龍,別費心思了,我說過香河是我們的地盤,你是不可能逃出去的。”

我咬牙切齒地說:“你到底想怎么樣?”

“張龍,我看你品性似乎不錯,不像是會暗害萬國豪的樣子!”

嚯,左天河總算是說了一句人話。

我也知道,是因為我剛才拼命護著那個婦人和孩子,才讓左天河對我的印象改觀。

我便說道:“那是當然!豪哥待我恩重如山,我怎么可能去暗害他?”

左天河點點頭道:“既然如此,你就跟我去一趟米國,讓南哥好好調查下你,如果你真是無辜的,他會還你清白!”

我卻搖了搖頭:“不行!”

“為什么?如果你光明磊落,為什么不敢跟我去米國呢?”

左天河一句為什么,把我給問住了。

還是那一句話,我和左天河還不熟,不可能隨隨便便把我的秘密透露給他,只能說道:“我當然是光明磊落的,但我最近還有些事要忙,等我忙完了這幾天,我再跟你一起去米國,面見南哥!”

“你有什么事情?”

“抱歉,我不能說,但你給我一個星期時間,等我解決完了,就會回來找你!”

“張龍,你這是不信任我嗎,咱們都是同門,有什么不好說的?”

“對啊,咱們都是同門,你也應該信任我啊,就給我一個星期時間就怎么了?”

我琢磨著,喬戈爾三天以后回來,只要我能找到童耀和何紅裳,就能干得掉喬戈爾,一個星期綽綽有余。

只是顯而易見,我不信任左天河,左天河也不信任我,我們都是第一次見彼此,俗話說人心隔肚皮,確實有點難辦。我吃過的虧、上過的當實在太多,就是春少爺都騙過我不止一次,真心不敢隨便相信別人,更何況是個陌生人。

左天河沉默了好大一會兒,才說:“張龍,看來咱倆誰都說服不了誰啊,其實之前你從逃走的那一刻起,我就有權力將你殺掉了……但是,你舍身救婦孺,讓我對你有些改觀,或許你真的是個好人也說不定……這樣吧,別說我不給你機會,你可以從旁邊那條小巷逃走……”

左天河指著旁邊的一條小巷,繼續說道:“在那條小巷里,有我的五個旗主,只要你能挨個勝過他們,我就放你一條生路,給你一個星期時間!如果你輸掉了……那么抱歉,就乖乖跟我去米國吧!”

各地的洪社都一樣,都是一個老大,屬下分為五旗,黑旗、藍旗、赤旗、黃旗和白旗,各旗旗主,當然都是精英,都是能夠獨當一面的好漢。

“好!”

我別無他法,只能答應,為了不去米國,別說一條小巷,就是刀山火海,我也要闖。

我立刻朝著旁邊那條小巷奔去。

很快,我就鉆到了小巷里面,這條小巷幽深且長,我還沒有奔行多久,前面便有一人攔住我的去路。

那人四十多歲,已經年近半百,身體看上去卻很結實,穿著一身緊繃繃的黑色汗衫,看得出來肌肉十分發達,絕對是個不可多見的好手。

“洪社香河分會,黑旗旗主趙鵬飛。”漢子做了個螳螂拳的架勢,“師承螳螂門,天階上品實力,領教一下張龍先生的功夫!”

天階上品!

我是怎么都沒想到,碰上的第一個旗主就有這么強的實力。不過,黑旗和赤旗歷來就是洪社最強的兩支旗,號稱洪社老大的左膀右臂,黑旗旗主能有這個實力,倒也并不奇怪。

“領教了!”

我是急著離開這個地方,求助左天河不成,還要被他送到米國,那就只能靠我自己。只剩三天的時間了,我必須盡快找到童耀和何紅裳。

我毫不猶豫地拔出飲血刀來,朝著趙鵬飛沖了上去。

在小巷中,我們兩個很快戰在一起。

趙鵬飛是使螳螂拳的,身法十分輕盈,而且多變。我們兩人瞬間對戰了幾十個回合,很快就把對方的實力摸清楚了,我們兩個都是天階上品第二檔的實力,看來這一場有的斗了!

果不其然,我們兩個刀來拳往,打得如火如荼,因為實力相近,戰斗經驗也都豐富,著實打得不可開交,足足斗了幾百個回合仍舊未能分出高下。

但我心中還是有點底的,因為我還有殺手锏沒使出來,現在只要等待一個機會……

當兩個人實力相近的時候,短時間內可能誰都傷不到誰,但是時間一久,兩人基本都會受傷。我在趙鵬飛身上砍了幾刀,趙鵬飛也在我身上抓了幾道,搞得我們兩人都是血跡斑斑、氣喘吁吁。

但是我們兩個誰都沒有放棄,仍舊拼了命地要把對方干掉。

我很尊重趙鵬飛這個對手,可惜的是他嘴有點碎,一邊打還一邊叨叨個不停。

“這就是洪社東洋分會老大的實力么,不太行啊……”

“張龍先生,您連我這一關都過不了,后面還有四個,恐怕今天是闖不出去了啊!”

“不如老實一點,跟我們天哥去一趟米國吧,我也不想誤傷了自己人……”

“夠了!”

我突然大喝一聲,也終于找準了機會,趁著趙鵬飛使出“黃雀在后”這一招,整個人都沖天而起,朝我的臉抓過來時,我也暗中催動了凝氣決,狠狠一刀朝著他的胸口劈了過去。

斗了這么多回合,我也摸清楚他的一點套路了,這一招就是我下手的最好機會,他距離我稍有點遠,他傷不到我,我卻能傷了他。

一道刀芒閃過,“咔嚓”一聲,趙鵬飛整個人從空中跌落,鮮血亦從他的胸口飛濺出來,重重摔落在地。

“御氣傷人?!”趙鵬飛吃驚不已:“怎……怎么可能……”

我根本不搭理他,迅速踏過他的身體,繼續往前飛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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