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城大佬寵不停

第二十四章、花魁的最終歸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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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在女子學堂讀書,江珍珠差點悶壞了,按部就班的生活,她一時沒適應過來,只覺得每天端坐著,累得腰酸背疼。

最幸福的時刻,莫過于放學鈴聲響起,挎上小布包離開學堂。

此刻,眼前熱鬧非凡的景象,頓時讓她身心愉悅,想著蘇紅沫馬上就要倒大霉,她越發嘴角高高上揚,眼眸里亮晶晶的神采,讓對面雅間里的白色長衫公子看呆了去。

今晚抱得美人歸的金主,不用猜,她已經知曉是誰。

這還得感謝海城復興日報記者羅雅君,江珍珠為數不多的好友之一。

羅雅君的文筆不似蘇漣漪那般細膩,卻也是一個妙筆生花,文筆明暢記者。

蘇漣漪是沉默少語,不善言辭,冷漠清高的記者,那么羅雅君就是一個口才極好,膽大心細的記者。

蘇漣漪善于書寫長篇小說,羅雅君惜墨如金,文章篇幅雖不長,內容卻是相當出色洗鏈。

兩人各有千秋,都是海城數一數二,受人追捧的名記者。

江珍珠是個愛憎分明的人,羅雅君文風獨見,真實有效的新聞,更能引起她的關注和追捧。

兩人都是膽大心細,不拘小節的女子,初次見面便無話不說。

她拜托羅雅君在李大帥面前替蘇紅沫美言兩句,這不,今晚的賓客之中就有李無雙的身影。

海城大帥李無雙,一身灰藍色軍裝,霸氣威武,風光無限,不過兩年后,在一次剿匪行動中犧牲,大帥府瞬間土崩瓦解。

聽說,他手下的兵,全都歸順了唐石景。

只因唐石景有錢養活他們。

無論什么時候,有錢就是王道。富在深山有遠親,窮在鬧市無人問。

江珍珠盯著李無雙,臥蠶眉,丹鳳眼,大嘴巴,肥頭大耳,油光水滑,她解氣的覺得,蘇紅沫必定“滿意”。

前世被蘇紅沫哄去唐石景純情的初次接觸,這一世,呵呵,她能否破身還成問題。

才藝表演開始,蘇紅沫的確有兩把刷子,琴聲悠揚,畫筆流暢,最后一個才藝唱小曲。

這才是海城男人最愛的才藝,無事聽聽小曲,也是男人放松享受生活的最佳方式。

蘇紅沫最后一個登臺表演,演唱“假正經”,剛開嗓就迎來滿堂彩,掌聲夸贊聲絡繹不絕。

“假惺惺,假惺惺,做人何必假惺惺,你想看,你要看,你就仔細的看看清,不要那么樣的裝著,不要那么樣的裝著……”

她那不羈、不屑、帶著慵懶和挑釁的演唱,將歌曲詮釋的那么透徹撩人心弦。

再一看,李無雙已經情不自禁的起身鼓掌,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今晚花魁非蘇紅沫莫屬。

這新競的花魁,非李大帥莫屬。

老鴇看李大帥激動的樣,心下咯噔一下,完了,這百里挑一的搖錢樹,要被人奪了去。

還好,李大帥財大氣粗,絕不會虧待醉清風。

蘇紅沫丹鳳眼波流轉,瞟向李無雙肥頭大耳的模樣,不由得目光微滯,臉上甜蜜的笑也隨之冷了幾分。

江珍珠打發了陪酒女子去樓下看熱鬧,方才站在窗口肆無忌憚的大笑。

“小姐,這臺上女子一看就是個狐貍精,小曲兒唱的就是她自個兒,不正經。你還如此捧場,真不知道你想些啥?”

看江珍珠笑得開懷,小秋不由得埋怨。

小秋一個小姑娘,哪里聽得如此鶯歌燕語的腔調,只覺得臉上紅霞飛。

江珍珠看蘇紅沫青紅皂白變化的臉,解恨暢快,笑著回應:“你還小,不知道其中原因。這狐貍精配李大帥,絕配啊。”

小秋頓時明白,驚訝道:“聽說,李大帥喪失男性功能。這狐貍精被他看上豈不是要守活寡?”

“聰明。”

江珍珠笑得眉毛彎彎,星月般明亮的眼睛,充滿流光溢彩,煞是好看迷人。

小秋看呆了,良久才說:“小姐笑起來比狐貍精還要迷人,還好這是作男裝打扮,要是穿的旗袍,非得把樓下的男人迷個半死不活,舍了性命也要多看你一眼。”

江珍珠從窗邊走到木桌旁,用食指輕輕點了點小秋額頭,羞惱的說:“凈說些花言巧語哄我,小心我扒了你的皮。”

心下卻是很高興,海城名媛美女如云,不能跟她們媲美。

小秋夸贊她美就夠了,這一天天的,也只有小秋圍著她轉。

“小姐,我說的是實話。可惜那新興碼頭的唐石景有眼不識金鑲玉,總有他后悔的一天。”

江珍珠聽后,笑得越發燦爛,唐石景三年后會迎娶她,小秋不知道這一茬。

難怪口氣如此沖鼻,黑臉兒都要沉進谷底,難看死了。

主仆二人看完熱鬧,正打算離開醉清風,不料被人攔住去路。

“這位兄弟請留步。在下宋子焱,看兄弟面善,覺得跟兄弟有幾分眼緣,能否賞臉一起喝杯酒?”

白衣儒雅隨和的宋子焱,合上折扇,溫潤有禮的邀請江珍珠。

江珍珠看見他,面色一沉,所有的快樂消失殆盡。

心跳慌亂,幾乎手足無措,就那么盯著宋子焱白皙俊雅的面孔,一動不動。

小秋連忙替她回應:“多謝公子美意,我家公子有急事要去處理,恐怕要辜負宋公子的美意了。”

江珍珠聞言,才會回過神,覺得小秋真是個貼心的丫頭。

微微抱拳,證實小秋說的是真話,沒有再重新答復,錯過宋子焱,大步朝樓下走去。

宋子焱撐開折扇,也不惱,目送江珍珠離開。

剛被唐石景搗毀的馬場,馴馬師里美人如云,什么樣的美人他沒嘗過,偏偏女扮男裝的江珍珠,一顰一笑,讓他心火燎原。

如此俊俏的丫頭,他勢必要拿下,朝身后揮揮手,對著隨從耳朵輕輕說了句話,隨從便先行離開,尾隨江珍珠主仆而去。

“小姐,你說那宋公子是不是看穿了我們的身份,才會刻意上前搭訕?”

小秋為難的問,心里七上八下,還好那宋公子看上去斯文有禮,要是碰上不講理的登徒子,那可怎么辦才好。

江珍珠若有所思,關于宋子焱這個渣渣,她是真的厭惡至極。

前世眼睜睜看著她被蘇紅沫抽死,這到底是有多討厭她,才能做到漠視她的生命。

可剛剛他眼中露骨的興致,又是怎么回事?

這一世,興許重生的關系,有些事變得復雜了!

比如,唐石景對她的態度,忽明忽暗,弄不清他的真心。

又好比宋子焱,突然攔住她的去路,毫不掩飾對她的喜歡。

一個惡毒又不受寵的小雜碎,憑什么跟她搭訕,這一世勢必讓他生不如死,方能解恨。

“管他看穿還是看不穿,以后遇見他,繞道走,他就是個披著兔皮的豺狼。”

江珍珠冷冷的說完,方才平復心中的怨恨。

小秋是個聰明的丫頭,看她臉色陰沉,便不再多說,伸手叫了兩輛黃包車。

報了地名,主仆二人上車,上車后,江珍珠才察覺不對。

黃包車師傅一般身穿破舊的短打,體格也不太強壯,眼前這黃包車師傅,身穿黑色嶄新的短打,看上去身強體健。

為了證實心中的猜想,江珍珠大吼一聲:“師傅,停車。”

黃包車師傅像是沒聽到,拉著她越跑越快,絲毫沒有停下來的趨勢。

小秋看江珍珠被拉去另一條路,急忙喊道:“師傅,錯了,不是那條路。”

“別多管閑事。我會把你安全送回江家大宅,你傳話給江南天,明天早上7點,帶上十箱金條,海城北郊小樹林不見不散。”

小秋頓時嚇得癱軟在車里,這大小姐自帶倒霉光環吧?搭乘個黃包車也能被人劫走,要命的是不知道老爺子在不在家。

再說江珍珠這邊,黃包車師傅腳下生風,就像個聾子一樣飛奔。

江珍珠不慌不忙從腰間拿出勃朗寧,心想,這樣的時刻應該算是危機關頭了吧?

她舉起槍,右手食指就要扣動扳機,轉念一想,這不過是個跑腿的,不如跟上去瞧瞧,到底是誰想要見她,非得不請硬劫。

黃包車師傅終于停下,江珍珠打量著周邊的環境,破碎的磚窯,四處亂扔,一座廢棄磚瓦廠。

“江小姐,得罪了。”

黃包車師傅不知從哪里扯出一個黑色布袋,一下子套在江珍珠腦袋上,將人綁起來。

手不能動了,江珍珠才后悔,以身試險,傳說中的傻子就是她。

不過,她心態極好。又不是沒有死過,大不了死了,再重活一世。

這是她自我安慰的借口,其實心里怕得不行。遇見劫財的不怕,怕就怕劫色。

重活一世,她還沒有和唐石景共毀清白,就這么被人糟踐,簡直太不劃算。

“大當家的,人已經帶到。”

頭上的布袋被人扯掉,連同她的軟呢小禮帽一起扔到在地上。

長長的辮子垂下來,江珍珠不滿的命令:“勞煩幫我把帽子戴上,頭可斷,帽子不能掉。”

江珍珠一直盯著地上的布袋,沒有看旁邊的人,鎮定自若的模樣,讓人刮目相看。

“你這小丫頭片子,膽識過人啊。你是不是傻,不知道被人綁架了?”

一個矮胖矮胖的胖墩子,跳出來,拿刀架在江珍珠脖子上,就不相信她真的不怕。

“先幫我帽子給我戴上。”

江珍珠緩緩抬眼,又垂下眼瞼,水靈靈的大眼睛,無辜又委屈,瞪著拿刀抵著她的胖墩。

沒辦法,她沒出息,只能再試試美人計。

自古男人難過美人關,小秋把她夸得比仙女還漂亮,不使美人計太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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