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暴君強寵的金絲雀翅膀硬了

第六十一章 卑劣如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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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卑劣如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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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殿下,”小月手忙腳亂的立刻站起來,還差點被絆倒,“殿下是怎么了,誰敢欺負殿下。”

“小月!沒有阿無了,他把他吃了!”

小月聽了半天也沒明白過來,只能牽著陳嬌嬌的手坐下,看著她哭的一抽一抽的。

“殿下.........”

“我不是殿下了。”

陳嬌嬌一邊抹淚,一邊抽了抽鼻子。

哭出來后心里好受了許多,她當真以為自己能大氣到不在乎,可以現在才發覺自己壓根不行。

那點占有欲作祟,她當時能生氣的捂住他的眼睛,不許他看別人。

現在只能無能為力的坐在這哭。

外頭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月姑姑,陛下昭姑娘去。”

“我不去!”

門外人呃了半天,小心翼翼的又重復了一遍。

陳嬌嬌心里煩悶,張嘴就要喊。

小月蹲下握住她的手,思索著開口,“殿下,長歡殿的供給與之前并無兩樣,陛下從未苛責。奴婢貪心,便跟內務府說還要按照公主的儀制。您瞧,上下誰不把您當公主,是因為什么?”

話未結束,陳嬌嬌也知道她想說什么。

“云公公是陛下身邊人,他喚奴婢姑姑。因為陛下不讓他們叫您公主,便喚您姑娘。陛下沒真的命您為奴為婢,不是嗎?”

她眼睜睜看著公主從留他好玩,到一睜眼就要見到他,再到晚上偷溜去他房里睡覺。

也眼睜睜見過他為公主提劍,進皇子殿威脅皇子,永遠淡漠冷靜的面容那晚宛若地獄修羅。

同樣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公主誤會難過,傷心。

陳嬌嬌聽著嗯了聲,垂頭捏著手指尖,半晌才站起走了出去。

到了永明宮前,她深深的吸氣,才走進。

里頭似乎下了燈罩,昏暗的像是被蒙上了一層薄紗,讓人喘不上氣。

桌前的男人垂頭捏著眉心,身上只著著寢衣,像是剛剛沐浴完。

陳嬌嬌試探的小聲開口,“陛下?”

祁宴睜眼,深邃的眼眸泛著絲絲血色,看過來如漫天煙火燃燒殆盡后下墜。

陳嬌嬌茫然的吞咽了下,向后退了一步,卻看到擺在一邊的投壺。

她更是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他抬手指了下一邊的箭,似乎不想和她說話一樣,只是用示意她投進去。

陳嬌嬌嘗試著投了一個,她從小就不喜歡投壺,老是投不進去,讓人著急的恨不得一腳踹開。

果然沒有進,箭掉在離壺口兩寸的位置,啪嗒啪嗒掉在地上的聲音打破了寂靜。

她收手,詢問的再次看向他。

得到男人的眼神示意,她低聲哦哦了兩聲,繼續將手中的箭投出去。

祁宴撐頭看著她,嬌氣的翹著小指捏住長箭,瞇起一只眼瞄了半天還是投歪了。

有些懊惱的撅起嘴,側面看圓滾的臉頰肉呼呼的。

她站在別人懷里的時候也是這幅樣子嗎。

一下午完顏和于就是那樣手把手教她的?

都看到他了,還敢那樣,開心的拍手去夸贊他的箭術好。

在她心里,到底還有沒有他半分,哪怕念他一瞬,也不該。

現在想,他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怕了,無關別的情緒。

懼怕。

怕到渾身發冷,他要不起,放不開,又困不住,他卑劣如斯。

小鳥長了翅膀,終究是要飛的。

陳嬌嬌丟完手中所有箭,一個未中。

做足了心理準備才敢側頭看他,一下子對上他的凝視,她眨巴了下眼沒有躲開。

長久的對視,他眼眸中什么也沒有,都像是在出神,根本沒有看她。

半晌,陳嬌嬌小心開口,“陛下怎么了嗎?”

像是頭疾發了的時候,又不像,很奇怪的感覺。

祁宴閉眼呼吸了下,直起身子撫手向后靠去,“撿起來,繼續。”

“啊?哦哦,那個陛下,完顏王子應該還在等我,我能不能叫小月去知會他一聲。”

他眨眼,陳嬌嬌覺得他同意了。

快步走到門口跟小月說過后,又小跑著撿起散落在地上的箭,回到原位。

又是三只,一只未中。

“這幾日就學了個這個?”

“啊,我..........”

陳嬌嬌鼓嘴,摸了鼻子,他聲音冷漠聽不出別的,她也不敢亂說。

其實根本沒練,何舒明教的時候她可以撒混打潑,讓他一個人不停的射箭,她在旁邊看著,美曰其名先觀察。

更別提今日下午,根本就是完顏和于帶著她玩。

“何舒明也是這么教你的?”

“沒有沒有,何將軍和完顏王子都教的很認真,是我自己沒用心。”

怕他罰他們,陳嬌嬌趕忙解釋。

“廢物。”

完了,他好像生氣了,生氣的陛下最可怕了。

陳嬌嬌吐了吐舌頭,他估計是來檢查她學習情況了,小時候對夫子都沒有這么害怕。

她老老實實的繼續投,格外認真。

“閉左眼,閉右眼有什么用。”

“哦哦,是。”

沒一點用,她還是丟偏了,祁宴按了按眼角,“看準了。”

他閉眼聽聲,陳嬌嬌手都抖了,陛下今日好可怕啊。

明明聲音不慍不急,但低沉平靜的像是在瘋狂壓制什么。

潔白的寢衣卻讓她恍惚覺著他穿的是暗紅色,不過暗到極致,看的人心生錯覺了。

“撿回來。”

剛丟完手中最后一個,他應該是聽聲算著,陳嬌嬌乖巧的撿回來,又繼續扔。

每丟偏一個,他的手指就敲一下桌面,她快要哭出來了。

這也能聽出來!

屏氣凝神,陳嬌嬌一鼓作氣向前丟去。

“陛下!我投進去了!”

祁宴聽到了,可還是睜眼了,想看她是否和下午一般快樂。

女孩明媚的笑顏照亮死灰般的永明宮,亮晶晶的指著壺里,一副驕傲的等著他夸獎的樣子。

“繼續。”

“是。”

投進一個陳嬌嬌興致高了些,不免不厚道的覺得他罵的對,那兩位真是廢物。

這么多日,她就沒中過,怎么現在就能中呢!

又投了兩輪,算下來她也該投了快五十箭了,早夜深了。

要不是他會敲桌子,她都懷疑他睡著了。

手酸,腰疼,腿還累!

陳嬌嬌實在受不了,“夜深了,陛下不早點休息嘛?”

“繼續。”

哪有大晚上練習的,這幾個時辰將她幾日的偷懶全補上了。

陳嬌嬌哀怨的哼唧了聲,只得繼續。

他閉著眼,她小幅度摸索著坐到地上,小心看過去。

見他沒發現,她安心的坐著。

敲擊桌面的聲音猛的重了一下,嚇得陳嬌嬌差點跳起來。

但他又沒有繼續的表示。

扔完手中所有,她又懶得站起來,偷懶的爬過去挨個撿起來。

像個小狗聞著味兒,一回頭對上男人睜開的眼眸,陳嬌嬌啊一聲紅了臉。

她寄托了全部希望躲在矮小的投壺后,但投壺到底擋不住她的身姿,祁宴才扯了下唇角。

一晚上好歹是見到他臉色好看了些,陳嬌嬌討好的冒出腦袋笑了下,走回來繼續。

實在是精疲力盡了,她小聲的問,“陛下不休息嗎,不早了?”

“朕是要休息,你繼續。”

祁宴睜眼站起,看到她盤腿坐在地上也不意外,亦沒有干涉。

走到床上躺下,似乎當她不存在。

陳嬌嬌不高興的哼了聲,聲音有點大,她又慫了的開始投,想蓋過那聲抱怨。

過了會兒,耳邊的聲音小了,隔許久才能聽到一聲,祁宴睜眼。

小人一下下點著腦袋,如同不倒翁左搖右晃,又強打精神隨手丟一個,應付他一樣。

在她向一邊倒去的時候,他伸手接住了她。

許久,沒有這般了。

他都快忘記她軟綿綿的倒在懷里是什么感覺了。

她雙手下意識的抱住他的腰靠了上去,揉蹭了會兒似乎找到了個舒服的位置,乖乖不動了。

溫軟的呼吸聲傳出,她身上清甜的香氣刺激著神經。

祁宴垂頭,想下午完顏和于應該也聞到了吧。

突然很想把她丟到水里,好好洗個干凈,再也沒有這個味道。

但到底他還是輕捏了下她的小臉,抱她起來。

“嬌嬌,念著朕。”:mayiws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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