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懸崖勒馬_被暴君強寵的金絲雀翅膀硬了_穿越小說_螞蟻文學
第一百零四章懸崖勒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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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兩人走出去,祁宴才堪堪回神。
“早啊宴哥哥!喂,陳嬌嬌,咱們的比賽定在后日,你別輸的太慘。”
所有人都能看到兩人牽在一起的雙手,完顏和雅選擇忽視,哼了聲扭頭拽住十五腰間的佩刀出去了。
日光灑在小溪上,波光粼粼的在夏日帶來清涼。
她跳了進去,順手也將男人拉了進來。
“哈哈哈哈,你好傻啊,用你們中原的話,把你賣了還幫著數錢。”
十五沒說什么,咳嗽了聲從水里站起來,兩人剛一出來就成了落湯雞。
“沒意思,你說宴哥哥真的喜歡陳嬌嬌?”
她一邊用腳踢水玩,一邊似乎隨口一問。
十五猶豫了片刻,點了點頭,“嗯。”
“那你呢,陳嬌嬌長得好看,我哥哥也喜歡她,你認識她挺久的吧,你喜歡她嗎?”
女孩轉身,透亮的眸子與天空同色,一抹臉上的水漬張揚著朝氣。
十五立刻搖了頭,他其實和陳嬌嬌并不熟悉,最初的幾眼她確實漂亮,但他沒有也不敢有那個心思。
“跟你說話,你倒是給個反應,為什么不喜歡?”
完顏和雅俯身舀起水往他身上潑去,逼的他抬手擋住眼睛,節節后退。
他呆傻不還手的樣子有趣,她也不想剛剛的問題,哈哈笑開,“宴哥哥派你看著我,打發我,我也不算欺負你吧?”
“不...........算。”
十五躲閃著搖頭,從她剛來陛下就命他跟著,談不上打發,就是命他保護她的安全罷了。
“你為什么叫十五,這個名字好奇怪?”
潑累了完顏和雅停下,也不嫌棄的一屁股坐進水里。
她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突然的就想問這么一下。
“我,原來是被人養做‘清理’的,排行十五。跟了陛下后,陛下就這么叫我了。”
“哦,殺手啊。”
他功夫肉眼看上去就不錯,完顏和雅哦了兩聲,站起拍拍手。
不好玩了,想爬到山上去看看。
身上濕了她也懶得回去換,抬手就將外衣扒了下來。
十五一瞬垂頭,知她考慮不到別的,但終歸不好...........
他紅了整個耳朵,在陽光下竟然能透光,完顏和雅捕捉到了。
脫下衣服后扔到他身上,“干嘛,喜歡我啊,不敢看我。”
女孩明艷如七月的烈陽,照耀下燃燒萬物,只要接近就能觸到她的炙熱。
和京城中他見過的每一個人都不一樣,她有自己的行事原則,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果斷,又直截了當。
“不是..........就..........”
“哈哈,可千萬別喜歡我,我是宴哥哥的女人,你未來的皇后娘娘。后日陳嬌嬌肯定輸給我,你等著看吧。走吧,去那邊玩。”
到嘴邊的話,繞了個彎,最終只是,“是。”
十五重新抬頭,她是任務,雖然和以前殺人的任務不一樣,她是第一個要保護的人。
但她會一直是任務。
完顏和雅對上他平靜的視線,歪了歪腦袋。
這哪里像個殺手了,脾氣又好,又呆又笨,會被人宰了吃吧。
“走了。”
她自然的伸手想去拉他的腰帶,后者卻側身躲閃了下,跟上她的腳步。
看著空蕩的手,愣的人換成了完顏和雅。
干嘛啊,以前不都這樣嗎?
神經病,不讓拉就算了,誰稀罕。
她重重的哼了聲,從背后狠狠推了他一把,大搖大擺的走到他前面。
晚上,祁宴剛走出來就看到她費勁的爬到馬背上,跟旁邊的小廝說著什么。
他站在原地,看了會兒蠢笨的雀雀膽戰心驚的抱著馬脖子,不敢動手。好半天后才小心的抓住繩子,支起腰桿。
僵硬的像是木頭做的,馬不停動,她不停齜牙咧嘴。
他搖頭笑了下走過去,“會騎?”
“陛下!”
看到他陳嬌嬌高興的揮手,本來等會就要去叫他出來的。
他伸手去牽她的韁繩,陳嬌嬌啊了聲,挪動著馬匹躲開。
“不行不行,陛下不要牽繩子。”
祁宴挑了下眉收回手,她的不服輸總用在這種沒用的事上。
騎馬還穿一身粉色的長紗裙,也不怕麻煩。
馬背上的女孩伸手摘下發間的簪子,烏黑如泉的長發在雪白的指間滑動,散落下來。頂著月光,她彎唇笑開,圣潔明亮如下凡的仙子。
“陛下,我們玩個游戲好不好。”
“那兒,”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祁宴看過去,山頂的懸崖處,“我要是能在那里停下這匹馬,陛下就...........就滿足我一個愿望吧。”
想說放過自己,到嘴邊陳嬌嬌還是換成了另一個。
祁宴沒太明白她在說什么,但她沒給他思考的時間。
抬手將簪子戳入馬背上,馬受驚疼痛,仰天嘶吼順著她強掰的方向狂奔。
一瞬,祁宴才明白她想干什么。
“陳嬌嬌!”
她的身影在夜晚向上,他上馬追上去。
兩人間不論他如何追趕都差著一臂距離,她的馬受了驚,此刻他早已控制不住。
“陳嬌嬌,松手往下跳。”
命令的語氣,陳嬌嬌聽到了,緊緊閉著眼抱住馬的脖子一動不敢動。
她知道自己這個行為挺愚蠢,也瘋的厲害。
但她不想再看到那樣的他了,因為別人的錯誤懲罰自己,他才是最傻的人。
若她能勒住馬,便向他提出要求。若她不能,一了百了,也算是不讓他折磨了。
總不能兩人就一直這樣下去,永遠停滯在這兒。
耳邊風呼呼的刮過,馬背上顛簸,她全部的精力都用作讓自己不要掉下去,分不出神去聽清他在身后喊什么。
“陛下,如果,如果說我比你晚勒住馬,你可不可以原諒我。”
“陳嬌嬌。”
他一字一頓,陳嬌嬌不用回頭就知道他生氣了,很生氣很生氣。
干嘛生氣,她今晚不好看嗎,特地穿了個隨風能飄起來的紗制裙子呢,從身后看應該挺漂亮的吧。
“松手往下跳,朕能接住你,現在立刻。”
身后祁宴用力的嘗試夠到她,始終無法觸碰到,難以追趕上。
“不要,試試吧陛下。”
風迎面,陳嬌嬌慢慢睜開眼,快到了。
手中的韁繩握緊,她一點點直起了腰。
如何不害怕,但她想賭,賭命,也賭緣。
馬匹以極快的速度向山崖邊奔去,陳嬌嬌竭力的勒住韁繩。
剛剛她問過了,這種方法是馴化野馬時用的,很有效。
只是她一個從來沒有碰過馬的,打算用這樣高難度的方法拉住,確實困難。
身下的馬根本不聽她的指揮,搖晃著身子始終向前沖。臨到這時,陳嬌嬌莫名覺得還挺有趣。
距離崖邊一寸,它猛的抬起前蹄,她下意識的松開手,身體向后跌去的一瞬被人抱住。
他向馬背借力,一手環住她的腰,拉入懷里,兩人抱在一起滾到地上。
被他護在身上,陳嬌嬌緊緊抓住他胸前的衣裳,不敢睜眼,落地時聽到耳邊他的悶哼。
“陛下!”
她慌忙睜開眼,夜幕中他冷戾的神情壓抑的叫囂著,猩紅的眸子死死盯著她。
呼吸聲急促,在他身上她能感受到他劇烈的心跳聲。
“對不起。”
陳嬌嬌鼓了鼓嘴,小心的往他身上爬了爬,湊上他的唇角貼了上去。
生氣的陛下最嚇人了,打算提起的話她也咽下了,先把人哄好吧。
祁宴開口又咽下,閉了下眼強行冷靜,不想說出難以收場的話。
手控制不住的輕顫,她不知道他有多恐懼。拿這種事玩游戲,她也是能耐了。
咬上她的唇,他微微用力,血腥氣蕩開在唇齒間。懲罰她,沒有下一次了。
陳嬌嬌知他很生氣,老老實實的趴在他身上不動,手摸上他的臉作為安撫。
“別生氣了陛下,對不起對不起。”
她討好的用鼻尖蹭了蹭他的臉,像只黏人的小貓,又親親他。
呼吸相交,祁宴偏開頭吐氣,到底是輸給她了。
“沒有下一次了,陳嬌嬌。”
“嗯嗯,我知道錯了。但是陛下,我拉住馬了,比你后停下的。”
那匹可憐的白馬到底是害怕了,前蹄在崖邊抬起又老老實實的收回,他們冷靜下來,它也冷靜下來,走到一邊吃草去了。
“陛下,你沒錯,你一點錯也沒有。我知道我這么說很自私,但..........”
祁宴沒聽完,手按住她的后背,拉近堵住她的唇,翻了個身/位。
他壓倒性的附上來,吞噬她全部的呼吸,深邃漆黑的眼眸里倒影出小小的陳嬌嬌。
知道她要說什么了,也知道她今晚為什么發瘋。
但他已經考慮差不多了,“他們只讓朕活下去,沒讓朕報仇,不是嗎。”
并非詢問,輕飄的聲音傳出,陳嬌嬌難過的掉眼淚。
今晚所為到底是在開導他,還是自己太迫不及待。
她想不出來,亦也不難為自己,抬手摟住他的脖子,“陛下考不考慮原諒我。”
“嗯。”
祁宴輕咬上身下人幼嫩的耳垂,抱住懷里暖和的小人。
那烽火戲諸侯的周幽王,一騎紅塵的妃子笑,商紂王,或許能解釋。
“嬌嬌不會離開朕。”
同樣不是疑問句,她此生也沒有機會離開他了。小時候老用竹筐捉雀鳥哄她,如今捉到了一只雀雀哄自己。
“嗯!”
陳嬌嬌很認真的應答,她將永遠永遠永遠陪伴他。
他們在盛夏親吻,也會在早春攜手,清秋擁抱,寒冬同行。
(可能會有點刪減,我也不確定審核出來是什么樣。還有大哥的番外,我還在考慮,有點麻煩,所以有可能會寫一下。):mayiws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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