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風第一枝

帝后番外23:他有家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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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番外23:他有家室

帝后番外23:他有家室

趙茯苓一時沒說話。

她用眼神問紀晚娘是怎么回事,紀晚娘聳聳肩,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待有空了,你將她喊去問問,我們問了她也不說,如今在家頭懸梁錐刺股的讀書呢。」

趙茯苓知道,這幾人都在準備恩科的事,但孫怡悅和周錦良的事她還真不知道。

大家都說女追男隔層紗,加上那兩人就住隔壁,中間隔了一堵墻。想必若是真郎有情妾有意的話,應當還是很順利能在一起的。

可現在……

趙茯苓抿抿唇,沒再說什么。

十三拜完堂后,就被眾人拉著去喝酒了。

這邊女眷吃完酒席早早退下,趙茯苓帶人去看了下銀杏。

蓋頭已經被挑下來了,銀杏小臉紅紅的與趙茯苓說話,語氣都顯得溫柔許多。

趙茯苓與她告別,帶著啾啾去了趟孫怡悅的院子。

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孫怡悅的院子里也格外安靜。

她在外邊敲了門,婆子打開門仔細辨認了片刻,才誠惶誠恐的將人請了進去。

豆包正在院子里逗貓,看到趙茯苓進來,驚喜道:「皇后娘娘?」

說罷,才急急忙忙的行禮。

趙茯苓看到一個屋子里點了燈,溫聲道:「怡悅呢?」

豆包說道:「姑娘在看書呢。」

「天色這么暗了還在看書,不怕傷了眼睛。」

趙茯苓將孩子交給后面幾個丫頭,進了書房去找孫怡悅。

孫怡悅低著頭看得很認真,原本空蕩蕩的書房,如今也塞滿了各種書籍,很多還都是翻閱過的。

看起來,真是下了不少苦功夫。

趙茯苓加重了步伐,孫怡悅聽到后立刻抬頭。

看到趙茯苓的面容,她也格外高興的起了身:「趙姐姐。」

說罷才想起要行禮,與那冒失的小丫頭豆包一個性子。

趙茯苓卻笑著說:「你我之間,還講究這些做什么?」

她說罷,湊過去看孫怡悅的書。

孫怡悅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鼻頭,道:「這都是何山長做過批注借閱給我們的,我與紀姐姐學識淺,很多書都讀不明白。平日里又要做生意,也沒有空去書院里,所以就拿了她的書籍來看。」

到時候何瀟玉高中,他們能拋棄白身也就不錯了。

趙茯苓拿起來看了眼,見上面批注詳細,點了點頭:「很好,倒是比你們自己鉆研要好很多。」

這年頭的書大多都晦澀難懂,若是自己埋頭苦讀,說不定還真讀不出什么名堂來。

趙茯苓坐下,問孫怡悅:「你們應該是第一批考試的人罷?」

有秀才、舉子之身的,都在八月份參加最后的考試。

前面孫怡悅這些,得先考童生試然后再院試之類。不過以往的考試要花好幾年在不同地方考,這一次的恩科則是直接放在了同一時間。

雖然給了很多人機會,但不得不說,考試的壓力也很大。

許多人考個童生試也就罷了,若是想要從童生試一節一節考上去,那不是天才也是狀元之才了。

孫怡悅大概就是沖著秀才去的。

趙茯苓一問,果然如此,孫怡悅說:「我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舉子進士不在我的考慮之內,我能考個女秀才,估計已經光宗耀祖了。」

他們趙家都是軍功起身,雖然兄長比他讀的書多,但一家子都不是讀書的料。

到了她這一輩,最后能考個秀才,說不準父兄在天之靈也能欣慰些。

趙茯苓笑著聽完這些話,說道:「

秋石當年中了探花,指導你與晚娘自然是無礙的。若是你們愿意,可以花錢請他做輔導。白日里他上朝忙政事,你們也做自己的生意,到了晚上叫他指點你們讀書,你們也能更快理解。有個先生在旁引導,必然事半功倍。」

孫怡悅愣了愣,眼睛亮起來:「可以嗎?」

趙茯苓笑著反問:「為什么不可以呢?你們掏錢請他輔導功課就是。」

孫怡悅似乎有些期待,卻又遲疑道:「晚上我們男男女女待在一起,恐怕要被人說閑話。」

趙茯苓笑道:「你覺得應齊會叫晚娘自己去嗎?有了應齊陪著,你們幾人同進同出,什么人會說閑話?」

這倒也是,孫怡悅放心下來。

她覺得這事兒可行,于是就想立刻去找杜秋石和紀晚娘談一談。

趙茯苓卻攔住她說:「秋石與晚娘都在十三那邊喝喜酒呢,我今日來就是想問問,你和周大人怎么了?」

提到周錦良,孫怡悅表情有些不自然,方才眼中冒出的光也黯淡了許多。

趙茯苓看著她,孫怡悅感覺回避不了,才小聲說:「我……和他的關系,被我自己搞壞了。」

「怎么搞壞的?」趙茯苓有些不理解,「按理說,近水樓臺先得月,平日里我看周錦良對你也還算縱容,并非無情,你們怎么就關系壞了呢?」

孫怡悅聽到這話,嘆了口氣:「他不只是對我縱容,他對任何人都縱容。趙姐姐,一切都是我的錯覺罷了。」

趙茯苓皺起了眉頭。

孫怡悅這次沒有瞞著,直截了當道:「他有家室。」

趙茯苓猛地睜大了眼睛,興許是她想說的話都表現在臉上,孫怡悅連忙道:「他并非是瞞著自己成婚的事,來欺騙我。相反,是他自己告訴我的。」

孫怡悅說道:「周大人很早之前就成婚了,他與妻子青梅竹馬兩情相悅。只是紅顏薄命,他的妻子在懷孕生子時,一尸兩命就這樣沒了。」

趙茯苓怔住,好半晌沒說話。

孫怡悅繼續道:「周大人對妻子一往情深,少時他妻子做了一柄扇子送給他。后來他妻子離世后,這扇子他就一直拿在手上。哪怕扇面壞了,扇骨也永遠是那一副。」

這樣的深情,孫怡悅根本沒有辦法去插足中間。

她當時聽到的第一時間,所有的情愫就全部消退,再沒了想和周錦良在一起的心思。

回想起來,周錦良的確也沒對她釋放過什么信號。

只是礙于她是姑娘家,又只有一墻之隔,所以時常搭把手幫忙而已。

可在其他方面,都是淡如水的君子之交,彬彬有禮又點到為止。

所以孫怡悅的心死了。:sjw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