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先別急

第一百四十六章 陳大哥他.....他要被殺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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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路一行人沒有反抗,反抗那才是真的死了。

陳路等人被帶到了牢房之中,嚴加看守。

看著這鋪滿稻草的牢房,連床都是一塊石頭,一縷光線照進來,倒映在了陳路的囚服上。

陳路怎么都沒想到,自己來京城竟然會吃牢飯

陳路沒有做任何的爭辯。

錢小虎當時記得想要辯解的時候,張杰讓錢小虎住嘴,是絕對正確的事情。

因為當時那種情況,什么事情都不了解,多說無益,你說自己是無辜的,別人就會信嗎?

而且那個時候,你是不理智的狀態,就算是你沒做什么,伱要是說錯什么話,還可能會被別人抓住你的把柄,進而攻擊污蔑你,讓你的處境更加不利!

自己一行人就是鎮運使,對于鎮運使的辦案過程熟悉無比。

對于這種案件,會有人先去查。

然后會有專門的人問自己話,這個時候才是關鍵的。

問題是,陳路擔心調查的人不會是鎮運司。

畢竟這次是鎮運使出事情,誰都是知道鎮運司里面鐵板一塊。

為了公正性,可能會是其他執法機構查這件事。

可是其他執法機構和鎮運司的關系.

這就不好說了啊.

到底是發生了什么?

為什么自己一行人會跟徇私舞弊扯上關系?

“有人在搞自己!”

陳路心神凝起!

除此之外,陳路想不到任何的理由了。

那個人應該就是要殺自己的家伙,然后借助著這一件事要弄死自己。

他么的!

那人到底是誰?

我是把祖墳刨了,還是說我老爹把他給綠了?

“司長大人,不可能的!在我看來,陳路那小子是不可能會做出這種事情的!”

監天司之中,趙蓋趙部長正在為陳路辯解道。

“雖然我和陳路認識不久,話也沒說過幾聲。

但是我們鎮運使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那陳路一看就是比較好色而已,絕對沒有膽子做這種事情!”

坐在監天司司長辦公桌的那一只白貓淡淡的看了趙蓋一眼:

“趙蓋,你不相信有什么用?

我就問你,陳路和那一個叫做劉品的考生,他們是不是來自于同一個地方!”

“是”

“那他們是不是有過不少的交集,陳路不僅僅是救了劉品一命,還幫他贖回了妹妹?”

“是”

“那我再問你,在劉品的號房里面,是不是發現了試題?不僅是發現了試題,上面寫的內容,是不是和劉品的論策方向類似度很高?”

“是”

“而在送給劉品的那個鐵質的餐具里面,是不是有一個夾層?陳路是不是給劉品送飯的?”

“是”

白貓司長搖了搖頭:“這就對了。”

“可是司長大人,如果那個劉品真的作弊”

“我知道你要說一些什么。”

白貓司長舔了舔自己的爪子。

“如果那個劉品真的是作弊的話,又怎么不會將證據給帶走?放在那里,不就是找死嗎?

但是趙蓋,我問你,這種重要嗎?”

趙蓋:“.”

“不重要的,一點都不重要。”

白貓司長嘆了口氣。

“這么簡單的邏輯,對方不會在意,也沒有人會在意。

如今所有的證據全部都指向了陳路。

所以無論是多么的不合理,無論這個陷害看起來多么的弱智,那又如何呢?

這個案子必須要結案。

在沒有新的進展和突破之前,所有的證據指向陳路,那就是陳路干的。”

“趙蓋啊。”

白貓司長抬起腦袋,腦袋看向了窗外。

“那個人,不僅僅是要殺死陳路而已,更要的是打擊我們鎮運司啊!

對方早就是看我們鎮運司不爽了!

不少的文武百官看我們早就是不爽了。

接下來,不僅僅是陳路受難而已。

會有無數的瘋狗會跳起來咬我們的。”

“這怎么可能呢.”

御書房中,瀾夜聽完禮部遞上來的奏折,了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后,瀾夜眉頭皺起。

在劉品的牢房中,發現了另一份的試卷,試卷上還寫著策論的方向與要點,這和劉品正式謄寫的試卷相差無幾。

而且在那餐食的飯盒中,還有一個暗格.

給劉品送餐的人正是陳路。

外加上調查出來的陳路和劉品在平陽城的關系。

基本上陳路的罪名就坐實了。

就算是陷害,也要找出陳路被陷害的證據。

“有意思.”

瀾夜笑著搖了搖頭,沒想到朝堂之上的那個人不僅僅是希望陳路死,還對鎮運司有不少的想法啊。

“太后殿下,此次春闈,劉品一案,太后您看”

禮部尚書見到太后久久不語,緩緩開口道。

“繼續查。”

太后合上奏折。

“該怎么查就怎么查。”

“是。”禮部尚書魏大人點頭一禮,退了下去。

“你不管了嗎?”

就當禮部尚書剛走,一只黑貓跳上了瀾夜的桌子。

“不急。”

瀾夜玉指輕輕敲扣著桌子。

“朝廷的事情,哪有那么的簡單,他如果要往上走,以后這種事情還多得是呢。

看看吧,看看他到底如何應對。

我順便再看看,平陽郡的舉人——劉品,以及陳路的同僚們,都是什么樣的一種貨色。”

黑貓司長知道瀾夜想做什么:“瀾夜,人性是經不住考驗的。”

瀾夜笑著看著黑貓司長:“但是能夠經歷住考驗的人性,才是最讓人放心的。”

“早報早報!”

“平陽郡舉人劉品與鎮運使春闈舞弊!”

“一個鎮運使!一個舉人!在春闈舞弊!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扭曲?”

“若是王朝以后交到這種人手中,乾國該走向何處!”

“餐盒夾試卷!菊花藏答案!驚天之舉啊!”

很快,春闈平陽郡舉人劉品勾結鎮運使陳路舞弊一事,在整個皇都傳開。

皇城各處,都是對于陳路和劉品的叫喊謾罵。

“嚴查”、“處死”、“鎮運司監管朝堂,何人監管鎮運使?”、“鎮運使權力應該受到限制”等等的聲音愈演愈烈。

說是沒有人在背后推波助瀾,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不僅如此,在朝堂之上,春闈舞弊案的第二天一上朝。

滿朝文官,絕大部分都是請求嚴懲,然后扯到鎮運司。

反正是個人都想要借題發揮一下,在鎮運司的身上踩兩腳。

鎮運司的權力太大了,大到他們睡覺都不安穩。

這件事要搞死鎮運司不可能,但是可以對鎮運司有一點的影響,他們都樂見其成。

反正自己只要動一動嘴皮子就好,其他什么都不用管。

至于武官們在做什么?

武官們在看戲。

你們春闈發生的事情與我武將何關?

鎮運司與我們的關系不算好也不算差,我管你們呢。

龍椅上,小小的唐折君聽著朝堂之上那一些動不動就要處死自己的陳哥哥,唐折君氣得不行。

如果不是大娘在這里,而且大娘讓自己別說話,自己都想處死這一些臭家伙了!

“丞相如何看?”

瀾后緩緩開口道,問向了一直站在最前方的房丞相。

從早朝到現在,房霖房丞相一直都沒有開口過。

而在瀾后說話后,所有人都是逐漸的安靜了下來,看著最前方的房丞相。

“自有人專門負責調查此事,臣何須多說,操心別人的事情,就如同傻子一般給自己增添煩惱?”房丞相緩緩開口。

各文官:“.”

他們覺得丞相在罵自己傻子,但是自己沒有證據。

“衛閣老呢?”瀾太后問向衛龍。

“啊”衛龍如同大夢初醒一般,“還請殿下恕罪,老臣在想涼州賑災的事情呢,這種事該不會還要讓老夫我處理吧?那其他官員是吃白飯的?”

各文官:“.”

他們感覺衛閣老也在罵自己

“既然如此,此時就由監天司負責調查。”

“陛下。”

就當瀾太后剛剛宣布時,太常少卿上前。

“陳路乃是鎮運使,鎮運使之間的關系.”太常少卿話說一半,“臣建議,此時,還是不要讓監天司來查的好。”

“嗯,有道理。”瀾太后點了點頭,“那諸位覺得,這一件事,該由誰來主持查案的好呢?”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一個人走上前。

查個錘子。

這件事一看就是有哪個人不要命是想要針對鎮運司,此人絕對身居高位。

而且涉及監天司。

自己去查,怎么查?

監天司有難的時候,自己吐幾口口水倒沒問題。

但是要讓自己親手去敲打監天司,甚至給監天司挖個墳。

好家伙。

怕不是監天司先給自己挖墳。

而且自己敢查一個水落石出嗎?

萬一真查到某個大人的頭上,自己更是死!

“常愛卿,這件事,就交給你如何?”

瀾夜微笑地看向了太常少卿。

“這個.”太常少卿額頭冒出冷汗,“臣很希望為太后殿下分憂,但是最近臣在忙六個月后的大典之事,怕是脫不開身。”

“那哪位愛卿有空呢?”瀾太后看著看向他們。

“臣愿意徹查此事!”

王巖持節出列,深深一禮。

王巖早就忍不住了。

陳兄雖然為人好色、貪財、還有些猥瑣。

但是王巖他不相信自己的陳兄弟會干出這種徇私舞弊的事情!

“不可!”房丞相直接開口道,“小子,滾回去!”

“我”王巖不想滾。

“汝與陳路來自洛城,交往甚密,你查個卵!”

對于丞相在朝堂之上公開說臟話,眾人皆是當沒有聽到。

誰都知道,房丞相這是在保護這個王巖。

眾人也不知道為什么,反正房丞相對這個小子極其器重。

要不然這小子剛進入朝堂,就懟天懟地懟空氣,還能夠好好活到現在?

真當朝堂之上的這些人是好脾氣不成?

“王愛卿就算了,退下吧。”

瀾夜也是無視了這個家伙。

王巖這個愣頭小子雖然罵過自己幾次,但確實是難得的一個人才,可不能出事了。

“諸位愛卿真的就如此繁忙嗎?”

瀾夜冷笑了一聲。

這一聲笑地不少人后背冒出冷汗。

“臣!愿一查究竟!”

就當朝堂上的氣氛越發的沉重之時,從大殿之外,傳來了一道女子的聲音。

“噠!”

隨著一聲腳步落地,她走進了朝堂之上。

滿朝文武,轉頭看去。

一個女子緩緩走來。

女子看起來不過十八九歲的模樣。

女子面容姣好,劍眉與那一雙丹鳳眸,在嫵媚的同時更是顯得英氣無比。

她肌膚細膩,嘴唇細細薄薄的,輕輕一抿,好像便是可以晃動著秋光。

她的發型不是披肩散發,也不是盤起,而是一襲高高的單馬尾。

在她的身上,穿著的不是女子的長裙,也不是抹胸宮服。

她身穿的,是一襲白色盔甲!

盔甲如雪,干凈無比,隨著女子每一步的走動,盔甲都發出鋼鐵碰撞的聲音。

在女子的右手,手持著一柄雪白無比的長槍。

女子的左手,抱著的是銀白頭盔。

她的美貌不遜色于瀾太后絲毫,不過相比于成熟韻味的瀾太后,她更顯清純少女!

長相與瀾太后與七分相似的她,便是瀾太后的親生妹妹!

也是如今乾國大國柱、北荒王瀾武的二女兒!

瀾雪!

白衣出,萬軍避。

那一個讓蠻國聞風喪膽的瀾雪。

平陽城一個院落之中。

清漣依舊是在打掃著院落,等著陳路回來。

清漣制作的那一個日歷,已經是被撕的差不多了。

只要再撕掉十張,陳路就會回來了。

至于之前的那位大叔,清漣拒絕跟他離開,而對方也是沒有絲毫的勉強。

在那之后,那一個大叔就像是消失了一般。

不過他表示“罪臣一定會等到公主殿下回心轉意的”。

但是清漣可以肯定,自己是不會跟他離開的。

“清漣姐姐.清漣姐姐大事不好了,清漣姐姐”

傍晚,剛下班的灑灑連忙跑進了院子里,差一點就要來個平地摔了。

“灑灑,怎么了?”清漣扶著灑灑問道。

“清漣姐姐.”灑灑緊緊抓著清漣的手腕,“陳大哥陳大哥他他要被殺頭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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