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意難平第145章:_sjwx
第145章:
第145章:
梁鈺盛嘆口氣,自從林宛白跳樓,總覺得這傅踽行幾乎沒有過過一天的安穩日子。他連著嘆了好幾口氣,看向林宛白,眼里透著真誠,說:“小白,你我這也算是頭一回見面。我知道你是個好姑娘,一直以來都是很優秀,對阿行也很好。當初若不是有你一直護著他,都不知道他還要遭多少罪。”
“當然,阿行也是很在乎你,是把你放在手心里疼著的。我希望啊,你們兩個之后可以好好的在一起,有你在身邊照顧著,他肯定會好的更快。”
林宛白垂著眼簾,輕輕的點了下頭,說:“你們對他來說同樣也很重要。家庭車成員完整,才是真的幸福,親人很重要的。”
梁鈺盛笑了笑,點點頭,“你說的是,咱們就是你一家人。還有你舅舅,你媽媽,都是一家人。”
林宛白笑而不語。
梁鈺盛注意到她身上還穿著睡衣,說:“這邊有我們在,你跟蓉姨先回去把身上的衣服換了,折騰了一夜,辛苦你了。”
“還好。”
林宛白與之客氣了幾句,就跟著蓉姨一塊先回了云棲。
傅林笙不肯走,就由梁鈺盛帶著,留在醫院里。
回去的路上,兩人沒什么話。·
到了家,林宛白:“蓉姨,我先上去睡一覺,我晚點自己過去就行。”
“可以,你好好休息。”
“嗯。”
蓉姨站在原地,瞧著她上樓。
林宛白原本是很累了,可躺到床上卻沒有睡意,躺了一個小時以后,還是起來。蓉姨在給傅踽行收拾東西,得在醫院住一周,一些必需品還是要帶點過去。
林宛白站在門口,敲了敲門,蓉姨回頭,“這么快就起來了?”
“我要回一趟家。”
“這……”
“跟你說一聲。”
“那,那行,我到時候跟少爺說一聲。”
“嗯。”
林宛白出了云棲,沒有任何人阻止她,她很順利的回到林舟野的私宅。
林婧語見她回來,分外高興,也很驚喜,還以為她回了傅踽行身邊,要有一段日子不回來呢。
她上上下下看了她好幾遍,見她完好無損,松了口氣,說:“傅踽行沒怎么樣你吧?”
“沒,他昨天胃病發作,今天做了個手術,在醫院呢。沒那么力氣動我。”
“那就好。”
林宛白說:“我先回房睡一覺,折騰了一晚,在那邊睡不著。”
“好好好,快去睡吧。我給你燉燕窩,補一補,熬夜了就得滋潤一下。”
林婧語一邊跟著她上樓,一邊說。
她看著林宛白在床上躺下,才安心去樓下給她燉了血燕。
這天,林宛白沒再去醫院,醒來以后,吃過血燕,就去書房里弄她的圖紙,再過兩周就是截止日期,她到現在還沒開始動筆,到時候怕是要來不及。
她在書房里,心無旁騖的一直認真到了晚上開飯。
林舟野有應酬,沒回來吃飯,就母女兩吃飯。
林婧語就做了三個菜,口味比較清淡,少油少鹽,還打了一杯青瓜汁。
林宛白說:“媽,你還挺了解我的。”
“你這話,我是你媽,我還能不了解你。你要準備拋頭露面,自然不能讓自己有一點點的邋遢,不過也不用減肥減的太過,你現在的身材剛剛好,皮膚再養一養,就能達到最好的狀態。但要早睡,再多點運動,飲食方面清淡一些,還有最重要的是少喝酒。”
林宛白看她一眼,“我哪有喝酒。”
“喝的還少啊?”
林宛白笑了笑,“媽,您這是鉆我肚子里了。”
林婧語:“我是你媽媽啊,你從我肚子里出來的,我還能不了解你?小白,無論你做什么樣的決定,我始終還是支持你,我相信如果老爺子還在,他也是這么說。”
飯后,林宛白犯了酒癮,卻也忍下了。
她只在客廳里休息了二十分鐘,就又回書房做事去了。
她一直弄到很晚,林舟野回來的時候,她正好關燈準備回去睡覺。
林舟野沒想到她回來,“嗯?”
林宛白伸了個懶腰,笑嘻嘻的,“干嘛?”
“怎么回來了?”
“想回來就回來了唄,還不準我回來了?”
林舟野與她對視半晌,林宛白伸手搭在他肩膀上,“是不是很意外,傅踽行竟然會那么輕易的讓我回來,不敢相信了?”
他聳了下肩膀,“不知道你在驕傲什么。”
林宛白聞到他身上的酒味,原本已經壓下去的酒癮又來了,她扯掉了自己忘了拿掉的假發,抓了抓頭皮,煩躁的說:“你喝酒了。”
“喝了一些,應酬不喝酒,喝什么?”
“喝什么了?”
“不記得了。不早了,睡覺吧。”
“要不,你先陪我喝一杯?”
她笑瞇瞇的,還有些不好意思了。
稍后,兩人便下了樓,林舟野從地下室找了瓶紅酒,打開稍微醒了一下,就開喝了。
林宛白說:“你隨便喝一點就行,我……我就喝兩杯好了。”
他輕嗤,“喝一杯差不多了。”
她晃了晃杯子,聞了聞,感覺像一劑醒神藥水,她整個人都覺得舒服了一些。
林舟野一只手撐著沙發扶手,松了領帶,眼睛半睜,視線落在她的身上,看著她生動的臉,近在咫尺,隨隨便便伸手便能碰到,可他卻無法伸手去觸摸。
他的手貼上她臉頰的時候,他有些驚,卻也不想收回手。
借著酒勁,放縱一回也不錯。
林宛白沒有躲,側了下頭,嘴唇碰到了他的手,隨即,她就把他的手抓下來,說:“干嘛?”
“沒。”他的手指有一點點麻,垂著眼,瞧著自己的手指。
兩人坐的有些近,他的手指伸直,就能擦過她的衣服。
他慢慢的伸直的手指,林宛白并沒有察覺到任何異樣。
最終,林宛白是一口也沒喝,就是聞了聞味道,看了下時間,就想說回去睡覺。
結果一轉頭,林舟野閉著眼,看模樣好像是睡著了,眼底的烏青還挺明顯,瞧著有幾分憔悴。
林宛白沒有立刻叫醒他,只是拖著下巴,盯著他的臉看了一會。
想了想,最后還是把他給弄醒了,說:“回去睡吧,你也怪累的。”
林舟野腦子清醒的很,他仍沒有睜開眼,只道:“知道我累,就聽話一點,別老讓人擔心。這心里整天掛著一個人,有多難受,你知道么?”
林宛白咯咯的笑,“你掛著誰啊?”
“你說呢?”
“我可不用你掛著。說真的,你倒是真該掛個人在心里,這么些年,你一直為外公,為媽媽,為我,為這個家做了那么多,凡事都要以我們為先,其實大可不必這樣的。雖然當初外公收養了你,救你于危難,可能有如今這樣的成績,與你自己的努力優秀不可分割,你真的不必把自己綁死在我們身上。你更多的應該是要為自己考慮考慮,我想如果當初不是因為我的關系,你也不會那么輕易的被人套住,被冤枉坐那么幾年牢。”
說到這里,林宛白臉上的笑意淺了一些,默了一會,又扯了下嘴角,轉頭看向他,認真的說:“我欠你一句對不起呢。”
他睜開了眼,兩人目光撞在一塊。
“你沒對不起我,也不必替那個人來跟我說對不起。”他坐直了身子,“我們是一家人,大姐和你在我眼里就是這世上最親的人,既然是家人,是最親的人,為你們做任何事,都是值得,并讓我感到開心的。你不需要有任何負擔,你也別把我想的太無私,我現在難道不好?至于結婚這事兒,我跟傅渺的事情還沒有徹底了結,再者我也還沒有碰上合適的人。等日后遇上了,自然就會結婚生子,你還擔心我娶不到老婆不成?”
他伸手搭在她肩頭上,說:“要真是一輩子都不娶了,以后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我把所有遺產都給他,叫他給我送終就行。”
“你不要做夢了,你想不結婚生子,老媽第一個不同意。但話說回來,傅渺這個問題,你還是快點解決了吧。不然,我總覺得會有源源不斷的后續,有你煩的。”林宛白說著,又像是想到什么,猛地扭頭,一臉嚴肅的看著他,“你啊,你老實說啊,你是不是真的有點喜歡她啊?”
兩人是挨著坐的,林舟野一只手又攬著她的肩膀,她突然這樣一轉身,兩人之間的距離就顯得特別近,動作有幾分曖昧。
但林宛白并沒有立刻就意識到,等意識過來的時候,眼神微微變了變,但沒有立刻做出反應,只是看著他的眼睛,數秒之后,裝作困頓,揚起手,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很自然的把他的手隔開,而后站了起來,說:“困了,明天還得要早點起來工作,不跟你說了。”
她說完,就先走了。
走的很快,林舟野也沒出聲,只是在她上樓梯的時候,說了聲晚安。
屋內安靜,他聲音不高不低,卻還是穩穩當當的進了林宛白的耳朵里。
她停了停,回頭看了眼,他沒往這邊看,仍是坐在沙發上,背脊微微躬著,正揉捏著額頭。
她只停留了幾秒,就快步上去了。
之后的三四天,林宛白一直在家里,很早起來,吃過早餐就進了書房,一直到深夜才回房間睡覺。
她全副心思都在工作上,間隙休息的時候,會拿手機翻一翻,看一看,傅踽行那邊沒有信息,也沒有電話。
楊汝月去醫院打聽過,傅踽行當天就醒來了,一直在醫院里養著,傅林笙每天都來醫院,一直到晚上才走。除此之外,沒有其他更多動作。
他竟然這么放任她?
她把手機放下,恍惚片刻后,又繼續投入工作。
醫院內,傅林笙捧著臉頰,嘴巴翹得老高,似乎有些不太高興,小手指扭著床單,褶皺了,又被它鋪平,反反復復,“媽媽呢?媽媽怎么不見了?”
“媽媽有事兒,等忙完了,她自然就回來了。”傅踽行的注意力在文件上,敷衍似得說了一聲。
傅林笙:“真的么?”
“當然是真的,你想媽媽了?”
“不想。”他摸出口袋里的懷表,打開看了看,說:“這么看起來,媽媽還是照片上好,永遠也不會不見。”
傅踽行簽下名字,把文件合上放在旁邊,這是最后一份,他可是暫時休息一會。
傅林笙已經不高興有三天了,每天都噘著嘴,垮著一張臉,怎么哄都不行。
傅踽行說:“現在知道難過了?”
他眨眨眼,視線從手表上移到他的臉上,“爸爸,你說什么?”
傅踽行:“之前你對媽媽愛答不理,現在媽媽走了,你又不高興了,這就是你不知道珍惜的下場。”
“沒有,我沒有。”
“等下次媽媽回來,你要對她更熱情一些,要緊緊粘著她,懂么?”
傅林笙撇撇嘴,“可能是媽媽不喜歡我。”
“不會。”
“媽媽要是喜歡我,就應該像爸爸你一樣。”
傅踽行一頓,有些沒反應過來,“什么?”
“爸爸你就不會離開我。”
傅踽行一時說不上話,只是伸手摸了摸他的頭。
這時,他的手機響起,略有些沉的氣氛一下被打破,傅踽行拿了手機,來電是雷森。
他接起來,“喂。”
雷森:“尸檢報告出來了。”
“嗯。”
“近一年累積下來的,而且還是用食材方面,相生相克制造出來的毒性,日日侵蝕,最后徹底垮掉。證據指向是身邊人,已經把照顧老爺子的幾個人都抓起來了。”
傅踽行默了會,“看看對方準備怎么出手,不要掉以輕心。”
“是。”
電話掛斷后半個小時,張警官就帶著人過來看他。
蓉姨早十分鐘前就帶著傅林笙走了,病房里只傅踽行一個人。
“傅先生,看到我不知道有沒有影響你的心情。傅先生應該知道老爺子的尸檢報告了吧?”
傅踽行:“知道了。”
張磊站在床尾,抬眸看向他,“不知道傅先生有什么想法,有什么線索要交給我們的?”
傅踽行搖頭,“我近一年都在外面忙,爺爺的事兒只通過手下的人來匯報,具體情況我不清楚。爺爺有自己的想法,他做什么事兒我向來不插手。”
張磊雙手撐在床尾豎著的桌板上,目光銳利,緊緊盯著傅踽行。
半晌后,他才直起身子,斂了笑意,說:“我今個過來,一方面是與你交代一下尸檢報告,另一方面希望你能夠配合我們,例行公事問幾個問題。”
傅踽行:“我一定全力配合。”
“老爺子身邊總共有三位保姆,這三位保姆,是你親自面試過的么?”
“沒有,這件事我交給下面的人去做的。”
“那這三位保姆的背景,你清楚么?”
“不太清楚。”
張磊笑了笑,指了指身邊的手下讓對方代替他繼續詢問,自己則走到一旁看著。
他們問了一些瑣碎的問題,看起來沒什么章法,問到一半的時候,有人敲門,而后林宛白探頭進來,看到三位巡捕停了停,說:“不好意思,打擾了。”
她很快又退了出去。
林宛白拿了午餐來,倒是沒想到會撞上這樣一幕。
算了算日子,傅昌俊的尸檢報告也該出來了,看來是有些問題。
她在門口等了約莫半個小時,幾個巡捕才出來,目光在她身上掃了眼,張磊留了個人下來就走了。
林宛白詢問那小巡捕,“我可以進去么?”
小巡捕點頭,“可以。”
林宛白推門進去。
傅踽行正好下床要去上廁所,林宛白把食盒放下,走過去幫他。
“沒事。”他擺擺手,說:“我自己可以,你先坐,我上個廁所。”
他還挺客氣。
林宛白點頭,“好。”
她往邊上一站,看著他慢慢走進衛生間,等他進去,她才拿了食盒,把準備好的清粥小菜拿出來,一一擺在小桌上。
看到放在窗臺上的花束和花瓶,她走過去,解了花束的包裝,把花插進花瓶,而后放在窗臺中間,給這白色冰冷的病房,點綴一點顏色,多一點生氣。
傅踽行不知何時站在衛生間門口,林宛白把花弄好,自己欣賞了一下,覺得挺好,臉上生了笑,一轉頭,便瞧見他站在那里。
她的笑容頓了幾秒,而后自然的說:“這些是我媽做的,你吃過沒有?”
他搖頭,一只手扶著墻,慢慢走過來,“還沒吃。”
林宛白想了想,還是過去扶了他一下,兩人的手搭在一塊,傅踽行余光瞧瞧看她一眼,猶豫,掙扎過后,牢牢的握住了她的手腕,與她靠的更緊密了一點。
“我剛才去找過你的主治醫生,說你恢復的還可以,但胃病這個東西還是需不要養,還只能慢慢養。吃的東西一定要注意,反正對胃有刺激的,都不要碰了。”
她一邊說,一邊扶著他到床上坐下,“醫生說,你要是再不仔細注意,到時候胃沒了,你可是要吃苦頭。”
他抬頭看了她一眼,抿著唇笑了笑,握著她的手沒有松開。
林宛白沒有掙開,指了指桌上的粥,說:“趁熱吃,嘗嘗味道。”
“媽媽如何?”他問。
林宛白說:“挺好的。”
他點頭,默了一會后,才慢慢松開手,拿了勺子,開始喝粥。
林宛白幫他夾了點菜,而后拿了椅子,在床邊坐下來,看著他吃。
他吃飯本就不快,現在就更慢一些。
林宛白越過他,看向窗臺上那束花,“爺爺的死,真的有問題?”
傅踽行說:“是有些問題,不過也不是什么大問題,不用太過擔心。”
“你說沒問題就沒問題。”
“這兩天在做什么?”他垂著眼,淡淡的問,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說:“這兩天你不在,林笙心情一直都不好,怎么哄就不開心。今天又抱怨了兩句,總問我你去哪兒了,還以為你又跑了。”
“那你該立刻給我打個電話,你怎么不給我打電話?”
傅踽行動作停了停,眼眸微的動了下,稍側頭看了她一眼,又很快收回,說:“怕你忙,打擾你了。”
“再忙,接個電話的時間還是有的。更何況,我覺得工作還是小寶更重要。”林宛白伸了個懶腰,說:“不過我這兩天確實很忙,A中你知道的吧?”
他吞下嘴里的一口粥,轉頭看向她,“你準備參與新校區的設計?”
“想啊,但還不知道行不行呢。據我所知,競爭的人還挺多,不知道能不能入了領導的眼。而且我是好久沒碰了,多少有點生疏了,反正先盡力一試,所以最近半個月可能會相對要忙一些。”
“你的水平來說,只要參加,希望就很大。”
“你這么看好我啊。”
“當然,你本就是優秀的人,在建筑設計方面,你一直都是出色的。”
林宛白笑道:“謝謝你啊,這么夸我。那就借你吉言了。”
“你安心做你的事,等你好消息。”
“好的。”林宛白揚了揚下巴,“你繼續吃,這個量可不多,你得吃完啊,不要浪費。”
“好。”
之后的一段時間,傅踽行安靜的吃,林宛白安靜的陪在旁邊,兩人沒怎么說話。
下午,林宛白沒走,一直待在病房里陪著。
雷森來了一趟,匯報的時候,傅踽行沒讓林宛白回避。
她坐在沙發上,拿手機看資料,耳邊自然不由自主的把雷森的話都聽了進去。
大致知道警方已經把與這件事有關的人都請到巡捕局問話,還有一些工作上的事兒,一疊文件。
雷森走后不久,蓉姨就帶著傅林笙來了,還帶了個不太好的消息。
“少爺,梁先生被巡捕帶走了。”
傅踽行倒是沒有太大的反應,林宛白瞧著,覺得他應該提前就已經猜到了。
警方仔細盤問了傅昌俊的保姆和家庭醫生,最后得知,這些人背后的老板是梁鈺盛。
如傅踽行所言,他這一年幾乎不在北城,而北城的一切事務,都是梁鈺盛在打理,連帶著老爺子也一樣,是他在照顧。
保姆說,兩人關系不太好,之前還有過不愉快的談話。
那位方醫生也交代了,老爺子的真實情況是有意瞞著的,是傅踽行交代過,讓他不要隨便亂說。可現在人沒了,他實在熬不過心里那一塊,就在巡捕面前和盤托出。
并抱頭懺悔,說自己不配做醫生,在巡捕面前痛哭了一番。
而三位保姆,口供差不多,每天的食材是梁鈺盛那邊拿過來的,有一本食譜,上面寫著周一到周日分別吃什么,半年一本,交代下來,意思是每天不管老爺子要不要吃,都必須要做這些菜,老爺子要是非要吃別的,再另外煮。可這些菜,是必須要做的。
那三個保姆,一致表示并不知道什么食材相克什么的,只是按照主人家的吩咐做事而已,其他什么都不知道。
當然,警方也不會直接就相信了這些人的話,但既然這事兒跟梁鈺盛也有些關系,自然也需要把人叫來例行公事詢問一下。
梁鈺盛的態度很好,也很配合。
但各方問話的結果,卻是對他十分不利。
隔了三天,梁鈺盛又被請回了巡捕局,這一次,要扣留四十八小時。
警方不但有了更有力的人證,還有了物證。
張磊坐在辦公室,仔細翻閱口供和一些報告,總結的有些問題,但又說不出來問題。
張磊的領導不知何時站在他身后,一只手搭在他肩膀,他猛地嚇了一跳,轉頭看到來人,立刻站了起來,“劉……”
不等他說話,領導先開口,“我聽人說傅家的案子,可以結案了?”
“是,人證物證都齊了,我正在整理。到時候往上提交就可以。”
“傅家的事兒,還是讓傅家自己解決,那些食材也未必是人為,可能是不小心也說不準嘛。”
“您的意思是……”
他沒往下說,只是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做事,小伙子還是很有前途的。”
人走了,張磊低頭看了眼手里的案件,眉頭微微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