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愛兩相厭

第88章:秘密

相愛兩相厭第88章:秘密_sjwx

第88章:秘密

第88章:秘密

袁鹿回到廚房繼續盯著火頭,她想了一下,給袁美華打了個電話,要了盛驍助理的手機號碼。

袁美華現在是懷孕中期,情緒比較穩定,身邊三四個人照料著,家里的人也都盡量的照顧她的心情。盛韜光雖然忙,但還是盡量做到不忽略她,出差回來會給她帶些禮物,也會想些花樣,哄她高興。

家庭氛圍好了,袁美華自然就更高興。

“是有什么事兒么?”

袁鹿也沒瞞著,說:“表哥現在在海市呢,我估計他來的匆忙沒拿藥,昨天又忙了通宵,我看他不太舒服,就想問問他吃的是哪些藥,我這會有時間去給他買過來,就怕他難受,到時候又沒時間休息。”

袁美華默了會,輕嘆口氣說:“他在海市的時候,你就多照顧他一些吧。他的事兒我也不好多管,管多了他要不高興,其實他這個年紀,也該想著成家的事兒了,找個門當戶對的,對他自己的事業也是有很大幫助的,身邊又有個貼心的人照顧著多好。像他這樣總是忙于工作的人,就該找個賢惠的,知冷知熱的人,好好守著他。”

“過陣子他媽媽要回國,聽說就是為了他結婚的事兒來的,他這媽強勢的很,估計也就只有她能制得住自己兒子。”

袁鹿笑了笑,說:“那是不是很快就能喝到喜酒?”

“說不準。”

袁鹿開始幻想,說:“最好是個溫柔又善解人意并且大氣的女孩子,娶妻當娶賢,要是娶個是非精回來,家里就要翻天覆地了。”

身邊也不是沒有這種例子,有些兄弟姐妹婚前關系都很好,結婚以后觸及利益金錢問題,就鬧的不可開交,其中不乏有另一半的作用。

袁鹿一下就想的很遠,如果盛驍娶了個特別厲害的回去,到時候袁美華就有得受,沒孩子還行,她現在肚子里懷著孩子,聽她媽媽說已經提前查過性別,是個男孩子。

這不管袁美華是怎么想的,在外人眼里,這個男孩往后肯定是要分走部分財產的。

袁鹿都能想到若那天盛韜光兩腿一伸,一定會有一出大戲。

袁美華說:“這么就只能順其自然了,反正我現在也不想其他,只要孩子健康,平安落地,我就心滿意足。另外,你勸勸你表姐,她也是老大不小,我給她安排相親,她總是給我攪和。說她兩句,她就拿我前一段婚姻說事兒,說什么有心理陰影不想結婚,這不是胡鬧么。哦,對了,藥的事兒你直接問你表姐也行,她應該知道,上次犯病的時候她跟著去的。”

袁鹿掛了電話,先給鄒顏打了電話。

“咋了?”鄒顏這會正在看人剪輯。

“表哥吃什么藥你還記得么?”

鄒顏走出剪輯室,關上門,“怎么了?”

“瞧他不舒服,不知道是不是范胃病了,他也沒帶行李,我想著給他去買點藥過來。”

“他在海市啊?”

“是啊。你還記得么?”袁鹿又問了一遍。

“記著呢,我一會把名字發給你,可能要去醫院里配,外頭不一定買得到。”

“沒事兒,我問我男朋友就行。”

鄒顏笑了下,“你瞧我這腦袋,忘了你有個當醫生的男朋友。你最近怎么樣,自己開公司還搞得定么?”

“現在還行,不過還需要招人,人手不夠呢。”

鄒顏站在窗邊,瞇著眼,說:“那你可以找盛驍幫忙,叫他撥幾個優秀人才過去幫幫你。”

袁鹿笑出聲,“表姐,你這是在跟我開玩笑么?”

“怎么了?他還能不幫么。”

“會不會幫我不知道,但我沒那么厚的臉皮跟他開口,能靠自己的時候也沒必要去求人。姐,你這話說的酸不拉幾的,你是在調侃我么哦。”

鄒顏笑了笑,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我這是羨慕你。行吧,我把名字給你發過去,你去買藥吧。”

隨后她便掛了電話,把幾種藥的名字都給她發了過去。

袁鹿轉發給了余諾,讓他幫忙去配一下,然后自己回家去拿。

袁鹿熬好粥,拿了房卡回去一趟,余諾把藥配齊,時間差不多,他就跟著袁鹿一塊來了酒店。不過他沒上去,就在車里等著。

袁鹿拿著藥到樓上的時候,盛驍已經起了,他穿著睡袍在餐廳里喝粥,他這邊的助理在給他匯報工作,“景崇今早就回北城了,沈總在這邊的工程沒有受到影響,已經安排了人過來跟我們的人交接。”

盛驍慢吞吞的喝粥,粥很淡,像是沒有放鹽,幾顆青菜,切的大小不一,一看就知道不進廚房,連切菜都不會。

他正預備說典創的事兒,一抬眼就看到袁鹿站在那邊,這會已經出聲,“沒打擾你們吧?”

助理的聲音戛然而止,盛驍朝著她笑了下,說:“沒,你怎么又回來了?”

袁鹿走到餐桌前,把藥放在桌上,說:“我從我媽那兒知道你前陣子胃病進了醫院,一直有在吃藥療養,我看你臉色不好,就想著會不會是胃病犯了難受,就叫我男朋友給你弄了藥過來。我就送藥,你們繼續工作,我這就走了,你記得吃藥。”

她說完就準備走。

快到門口的時候,盛驍叫住了她,“這么急著走,你男朋友在樓下等你啊?”

“是啊,我們要去超市買食材,晚上自己做飯吃。”

“介意多雙筷子么?”

他這樣講了,袁鹿自然不好拒絕,“沒問題啊,本來就我們兩個吃飯的。”

“那行,一會你給我地址,到時候我過來。”

“好。”她點點頭。

盛驍看著她出門,知道此舉唐突,但唐突就唐突了。他手里拿著袁鹿送來的藥,轉身回到桌邊,把藥盒放下,“你有煙沒有?”

助理二話不說,馬上掏了煙出來,身上日常準備的煙都是盛驍一貫抽的那個牌子。

袁鹿把盛驍要來家里吃飯的事兒跟余諾說了說。

余諾說:“那不如在外面吃。”

“沒事兒,他胃不好,總是吃外面的也過于油膩不健康的。”

余諾還是有些壓力,畢竟袁鹿的這位表哥來頭不小,上次吃飯已經見識過一次。

袁鹿說:“這一頓我來做。”

余諾看她一眼,以為自己聽錯,“你說什么?”

“我做啊,你在旁邊稍微指導一下就行。胃病嚴重的人適合吃的,我相信我還是能做的,肯定不復雜,你說是不是?”

她很有信心能夠做好,又不是要搞山珍海味,既然選擇來家里吃,就要做好粗茶淡飯的準備。

到了超市,兩人慢慢的逛,距離晚飯時間還早的很,每個區域他們都逛了一遍,添置了一些日用品。最后才去買菜,兩人一邊商量一邊買。

就弄了一個葷菜,其他都是素菜,清淡為主。

買完,袁鹿回了一趟老洋房,收拾了點東西帶去余諾家里。

“我這段時間先住你那邊吧,上下班你接送,怎么樣?”

“我沒意見。”

她提著行李,走的時候跟秦爺爺和秦奶奶交代了一聲。

回到家,袁鹿換了家居服,套上圍裙,似模似樣的開始在廚房里忙活,但她始終是高估了自己,她除了煮個青菜湯還行,其他炒的都不行。她太怕那個油濺到自己,一炸鍋她就要跑,躲得遠遠的。

如此簡單的一桌菜,兩人在廚房里搞了半個多鐘頭,袁鹿覺得自己是打了一仗。

余諾倒覺得這頓飯做的很有意思,下次還要叫她一塊做。

袁鹿剛喝完一杯水,盛驍就到了,她親自去開門,他手里還拎著東西來的,“飯后甜點。”

他這會穿的休閑,掩了身上的鋒芒,整個人溫和許多,那種疏離感少了。

袁鹿給他拿了拖鞋,是新買的,之前余諾一個人住,家里就一兩雙拖鞋。

她這會像極了一個合格的女主人,是招待客人的樣子。

盛驍唇邊含著淺淡的笑意,換上拖鞋。

余諾洗了手從廚房出來,朝著他微笑打了個招呼。

盛驍注意到這兩人身上穿的是情侶款的家居服,余諾說:“正好可以開飯了,今天這一頓,鹿鹿可是費了大功夫了。”

袁鹿自覺的走到余諾身邊,兩個人站在一塊,仿佛在接待一位長者。

盛驍笑了下,走到餐桌前落座,“不用那么拘束,我又不是袁鹿的爸爸。”

兩人坐在盛驍對面,袁鹿打趣說:“我爸爸可你比平易近人多了。”

“你的意思是我很兇?”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氣場很強,這種氣場不是每個人都有。”

盛驍看她一眼,沒繼續這個話題,“都是你做的?”

“是啊,你來吃飯,當然要我下廚了。你應該感到慶幸,我從來沒下過廚,這是第一次,我爸媽都沒有這個機會吃到我做的飯菜。你今天有口福了。”

她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快吃吧,不好吃也請不要說出來。”

她咧嘴笑嘻嘻的。

一桌子素菜,看的出來她是在照顧他的胃。

他起筷,先夾了青菜,不功不過,起碼不難吃。

這些菜,余諾都提前嘗過的,自然是不會出什么大的岔子。

隨后,袁鹿和余諾也開始動筷子,氣氛慢慢松弛下來。

都是能說會道的人,只要不是刻意,就不會尷尬冷場。

盛驍沒什么架子,余諾拋過來的話題,他都一一接下。

“你這房子是自己買的還是家里買的?”盛驍隨口詢問。

余諾:“爸媽買的。”

盛驍點了點頭,本來沒準備展開這個話題,本來也只是隨口一問而已。

但余諾似乎聯想的比較遠,說:“如果我跟袁鹿結婚的話,我會自己再買一套,寫在她的名下,我相信等到我們結婚那一年,我肯定有這個實力。”

盛驍抬了眼簾,看他一眼,正好瞧見他側頭看向袁鹿,兩人相視一笑,顯得有點甜蜜。

袁鹿說:“我不用你給我房子,一起買就行。”

海市的房價高,光靠余諾一個人肯定是支撐不起,除非靠家里。但結婚是兩個人的事兒,她當然不會無私到什么都不要,只要兩個人商量好,結婚以后一起出資買房,誰也不虧了誰,最是公平。

余諾說:“有什么關系,我的都是你的。”

盛驍放下筷子,拿起旁邊的水杯喝了一口,淡淡道:“等真的結婚那天再說這類事兒也不遲,我只是隨便問問,你不必想那么多。”

這頓飯過于清淡,吃完了感覺跟沒吃一樣,盛驍還算給面子,飯菜都吃了不少。

飯后,袁鹿去洗碗,余諾在客廳里招待,給盛驍泡了茶。放下茶杯后,余諾進廚房。

“我來洗吧,你出去招呼你表哥。”

“那邊的水果你端出去。”

余諾抓住她的手,強行將她手上的洗碗布拿下來,然后擰開水龍頭給她沖洗干凈手上的泡沫,又拿了紙巾給她擦干凈,說:“出去吧,我洗。”

他把水果盤塞她手里,直接把她推出廚房。

袁鹿沒法,只好端著盤子到客廳,盛驍泰然自若的坐著,手里端著茶杯,說:“茶葉還不錯。”

“下午剛買的,很貴。”袁鹿把水果盤放在茶幾上,而后在旁邊的單人沙發上坐下來,電視在放新聞聯播,袁鹿摸了摸耳垂,說:“藥吃了么?”

“吃了,其實沒什么大問題,是阿姨他們大驚小怪。”

“二姑也是心疼你,你身邊要是有個貼心的人照顧著,她也就不用那么掛心了。”

她不過順嘴一說,盛驍面上的笑容淡了幾分,“你也幫著他們來催我婚?”

“那倒沒有,結婚的事兒急不來,只不過瞧著你身邊沒有人照顧,你又忙的要命,就覺得你應該找一個。”

他淡然一笑,喝了口茶,說:“你又怎么知道我沒有呢。”

袁鹿扭頭看他,好像是接受了什么勁爆的內幕消息,“藏那么深么!”

盛驍說:“還沒到說的時候,怕她壓力太大,到時候扛不住跑了。”

這句話信息量也很大,袁鹿自行分析,怕壓力大應該是因為這個人的身份背景比較普通,所以如果現在曝光,很有可能遭到反對。

袁鹿眼珠子轉了轉,坐到他身邊,小聲問:“是什么樣的女孩子啊?”

盛驍側目,只見她滿眼好奇,八卦之心明明白白寫在臉上,除此之外,沒有其他任何多余的情緒。

“不告訴你。”

“嘁,我交男朋友都先告訴你,你為什么不告訴我。”

盛驍轉開視線,繼續悠悠然的喝茶,說:“你會多嘴。”

袁鹿哼了聲,到底沒再追問,就坐在他旁邊開始吃水果。

盛驍:“就他了?”

袁鹿盯著電視,說:“應該吧。”

“你還真是不挑。”

“余諾跟我很配啊,怎么叫不挑,你這話我可不愛聽,我是仔細挑了的。仔細對比起來,他樣樣都比我強的,他們家未必能看上我。”

“喜歡一個人也不必貶低自己。”

“沒貶低,我只是說一下客觀的事實,并不想自欺欺人。”袁鹿往嘴里塞了一塊蘋果,坐起身子,與他并肩,側頭看著他,說:“他們家,有一棟老洋房。上海本地人,一大家子在醫學界都是說得上姓名的人。我嫁給他,不虧吧。”

“他還是獨子呢。”

盛驍不置可否,只冷冷淡淡的笑了一下。

袁鹿自顧自的說:“不過姻緣還是挺奇妙的事兒,像你這么個超級富二代,鉆石王老五,竟然看上了一個普通的小姑娘,也是我沒想到的。我今天還想呢,你會找個什么樣的。”

“你以為呢?”

“我以為你應該會找一個跟自己旗鼓相當的大家閨秀,名媛淑女什么的。”

“我為什么非要找那些。”

“合適啊,方方面面對你都有好處不是么?”

盛驍勾了下唇,斜她一眼,“你當是談生意啊。”

盛驍斂了笑意,特別認真的說;“我不需要我的另一半帶給我任何利益和好處,好好與我相愛就行。”

袁鹿瞇著眼笑,也不說話,就直勾勾看著他。

盛驍側目過來,對上她含笑的眼睛,“干嘛?”

“好奇啊,你談戀愛的時候會是個什么樣。”

盛驍不語,只與她對視。

袁鹿湊過去,“你真的不考慮帶我見見么?”

他伸出一根手指,戳著她的額頭把她推開,“放心吧,你有機會見到的。”

“那我可等著了。”

“等著吧。”

盛驍沒有逗留太久,等新聞聯播結束,他就告辭了。

袁鹿把盛驍有女朋友這個秘密牢牢的藏在心里,她其實特別想告訴二姑,但到底還是忍住了。

之后的日子,袁鹿又投入到工作中。

芳芳在一周后給了她答復,決定過來加入她,袁鹿高興的不行,她過來的時候,肯定能再拉幾個人過來,芳芳手里是有成熟團隊的,只要那幾個人不叛變,就肯定能跟著過來。

袁鹿給的待遇不低。

另外,程江笠這邊也挖了一批人過來,公司一步步完善。

九月,袁鹿專門找了算命先生算了個黃道吉日開業,盛驍如約而來,給她剪彩,他的到來,自然也吸引了不少媒體,盛驍這尊大神,比任何廣告都有用。

盛驍這天行程比較滿,只能待半個小時,匆匆來匆匆走。

袁鹿回到辦公室,辦公桌上放著一束白色玫瑰花,上面還放著一張卡片,每一朵花都很飽滿,她拿了卡片,里面是一張笑臉,落款是陳先生。

袁鹿正想著這陳先生是誰的時候,張歆進來告訴她,何禹平來了。

她已經婉轉的表達過,他們公司接不了HM酒店的廣告,只說是自己實力不夠。當時何禹平沒說什么,這段時間也沒什么交流,這突然過來,袁鹿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現在做了公司老板,有些人也不能直接得罪,干什么都得婉轉的來,要給自己留一條后路。

何禹平這樣的人物,她也是開罪不起的,所以絕不能直接撕破臉,總要對方舒舒服服的放過她才行。

不過要擺平這人,還得找罪魁禍首景菲才行。

她把白玫瑰遞給張歆,叫她找個花瓶插上,然后找了程江笠一塊出去迎人。

兩人到門口,何禹平正好從車上下來,一身妥帖的西裝,氣度不凡,他朝著袁鹿過來,說:“怎么開業也不通知我一聲,我也好過來捧個場。”

“沒有通知到您么?我以為我通知了的,可能是開業前后太忙,我以為通知了,其實沒通知。真是不好意思。”

“沒關系,美女記性不好,我不會計較的。”

袁鹿微笑,“進去參觀一下吧。”

“自然是要進去看看,我酒店的宣傳片到現在還沒敲定,之前X化妝品的廣告我看了,創意十足,拍的真不錯。所以思來想去,我還是得找你來做,價格好說。今天開業這么高興,晚上叫你公司人都上我哪兒去,這一頓我請客。”

話到這個份上,袁鹿想再拒絕很難,有生意不做,那就是針對他了。

程江笠替她應了下來,說:“這事兒就交給我吧,何總喜歡的創意是我做的,那酒店宣傳片也交給我,如何?”

何禹平看他一眼,笑說:“好啊。”

隨后,何禹平進去轉了一圈,然后在袁鹿辦公室內坐了一會才離開。

晚上,何禹平又親自過來接他們去HM酒店吃飯,想避都避不開。

何禹平親自招待,還專門叫了幾個人過來陪著喝酒,氣氛被搞得很熱鬧。

袁鹿本不想喝酒,但何禹平一直在旁邊哄她,軟硬皆施,她實在沒辦法就喝了一杯。一杯過后,何禹平倒也沒有再揪著,而是有事兒先出去了。

喝完以后沒一會,袁鹿覺得有點頭暈,像是酒勁上頭,又不太像。

她靠在椅子上,閉著眼,想著可能緩一緩會好一點,卻沒有好起來的跡象。這時,有人抓住她的胳膊,在耳側說:“袁小姐你忍著點,我帶你去衛生間吐。”

她想反抗,卻沒什么力氣,睜開眼,是個不認識的女人。

她再看其他人,似乎已經都喝趴了,一個個趴在桌上,還有叫囂著再來一杯的。

緊跟著,袁鹿就被拽了出去。

女人力氣挺大,架著她朝著電梯的方向走。

袁鹿很想反抗,可她使不上力氣,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好似所有的力氣都被抽走,只能任人宰割。

她怎么也想不到何禹平能大膽到如斯地步。

竟然在這么多人的情況下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