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愛兩相厭第95章:準備好一無所有了么_sjwx
第95章:準備好一無所有了么
第95章:準備好一無所有了么
不知道過了多久,這屋內只剩下外面的蟲鳴聲。
袁鹿盤算著,這會子他總該是睡著了吧?想了想,便假意翻身,朝著他那個方向看了一眼,這一眼便對上了江韌黝黑的眼睛,她心中一凜,本想閉上眼,卻反倒把眼睛睜得更大。那一瞬,容不得想太多,蹭一下坐起來,拿了床邊柜子上的擺設,照著他的頭砸過去。
如此明晃晃的,江韌極快的接住。
她氣急敗壞,緊著起身,就看到東西就抓起來朝著他砸過去。
兩人誰都沒有說話,一個砸,一個接,杯盤落地碎裂的聲音,緊跟著便是重物落地的悶響。
最后,袁鹿的雙手被制住,摁在床榻之上。
兩人呼吸都有些沉重,各自眼里都存著怒。
江韌:“你鬧夠了沒?”
袁鹿瞪大眼睛,一字一句的說:“你不把我送回去,我就一直鬧。”
“他哪里好?”
“是好是壞,都輪不到你來評價,也輪不到你來攪和!你現在送我回去還來得及,你要真扣著我三天,再送我回去的話……”
“怎么樣?你要怎么樣?”
袁鹿盯著他的眸,笑道:“你說呢?你就算想要對我強取豪奪,你也得看看你自己幾斤幾兩,你想斗,你斗得過盛家么?北城盛家,融盛集團的盛家!你應該是耳熟的。”
“我二姑待我如親生女兒一般疼愛,盛家表哥也是心地善良,君子之風,這么多年以來都對我頗為憐憫。你信不信,你今朝若是再欺負我,我可以讓你這輩子都翻不了身!你辛苦經營起來的佳瑞,朝夕之間就可以毀于一旦。我知道你現在小有所成,還仗著景菲景家的勢力,得了人脈和資源。江韌,你準備好了要一無所有么?準備好了抱著你的瘋子老媽一塊去跳江了么?”
她的雙手被他緊扣摁在床上,似是投降的動作,她雙眸堅定,又冷又狠。
江韌沒有說話,與她對視半晌,他直起身,松開了手,拿了掉在地上的香煙,點了一根抽了起來。
袁鹿坐起來,簡單整理了一下衣服,命令道:“明天送我回去。”
這些年的人情冷暖,讓江韌知道,硬碰硬,一時的意氣用事是沒有用的。老天爺不會幫你,喊得再大聲,心里的怒火再盛,最終權勢教你做人。
他看著袁鹿,此時她臉上沒有表情,像一塊木頭,背脊挺得筆直。垂在身側的手緊緊的握成拳,她手腕的刺青,掩蓋了數條疤痕。
之前在火車上,她還睡著的時候,他仔細看過,并親自數了數,三條。
不仔細的瞧,倒是瞧不出來。
手腕上的花紋另類又別致,將疤痕遮掩的很好,他抓住她的手,指腹摩挲過她的手腕。
袁鹿心口一緊,想要反抗時,江韌一把將她抱住,抱的極緊。
手指仍不停摩挲著那個位置,反復的摩挲,每摩挲一下,心里仿佛就能平靜一分,并有一種奇異的愉悅,仿佛這些都是一種證明。
無論她現在反抗的多狠,無論她語言多惡劣,歸根結底,她始終沒有忘記過他,也不可能把他忘記。
他閉著眼,笑了一下,說:“其實我并不在乎那些東西,但那些是安身立命的東西,所以我不得不去爭取。我帶你過來,只是想跟你好好說說話,三天而已,只是三天而已,為什么不肯給我呢?你要打要罵怎么樣都行,我只要你這三天能跟我在一起。鹿鹿,以前是我錯,是我沒有顧及到你的感受,肆意的傷害了你,但從今以后不會了。”
他的語氣從平靜,到慌張,慌張到似一個無措的小孩,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就只是抱著她哄騙。
他說:“我知道你現在恨我,但你給我機會,我總能讓你重新愛我。”
袁鹿笑起來,“你覺得你用這種方式,我能重新愛你?”
他緊攥著她的手,“難道要我看著你跟他感情越來越好?”
“那你就能這樣做?”
“是你逼我這樣做。”
他的手越發的緊,袁鹿吃痛,他卻依舊不愿放手,知道她皺眉,露出吃痛的表情,他才松了幾分,輕輕撫摸,說:“算我求你。”
“那你跪著。”袁鹿冷眼瞥他,指了指地面,“你跪一個晚上,我再考慮,你能做到么?”
“這話若是真的,我倒是愿意跪,但我知道你這不過是耍我,我真當跪下,你照舊還是要離開,對吧?”
袁鹿:“知道就好,你還是叫人出去準備好了,天一亮我就要走。誰也攔不住。你也別跟我說這些廢話,我信你才怪,江韌你在我這里已經沒有信譽可言。你當初把我當成是玩物,如今呢?你以為你把我當什么?你知道什么是愛么?你知道愛一個人該是什么樣么?你真應該摸著自己的心,好好的想一想,你這到底是愛我,還是發神經。”
她抿了抿唇,咬著牙說:“其實你從來就不曾喜歡過我,更不要說愛。”
這些事兒,想起來便是剜心之痛,膈應的難受,悔恨,不想在與他多言一句。
她起身,江韌再次攥住她的手,“你可以教我。”
她回過身,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一根一根的掰開他的手指,雙眼發脹,笑道:“不好意思,對著你我不會。”
她回到自己的床榻之上,重新躺下來,背過身,靜靜躺好。
江韌盯著她的背脊發怔,片刻后,起身走到她床邊,直立著,目光落在她身上,蹲下來,伸出手,卻沒有搭上去,只是攥了拳頭,說:“陪我。”
“滾。”
“陪我。”他又重復了一遍。
袁鹿吸口氣,閉著眼說:“明天你要是不安排,你就自己掂量著,你要是一意孤行,說不定還會鬧出人命。”
此話過后,身后便沒有動靜,但袁鹿也能感覺到他依然站在后面沒有走開。她閉著眼,卻沒有半點睡意,怎么都睡不著的。
就這樣,兩人僵持到了天亮。
小姑娘來給他們送早餐,高高興興的,江韌去開門,他回頭看了一眼床上的人,無聲示意了小姑娘跟著他出去。
過了一會,小姑娘又回來,手里拿了一套他們這邊的衣服,嶄新的。
“姐姐,這是我姐姐的衣服,拿來給你穿,是她新買的,還沒穿過呢。”
袁鹿沒理,自顧自的坐起來,也沒打算要換。
江韌站在門口,朝著這邊看。
小姑娘見她冷臉,有一點害怕,但還是繼續道:“今天有集市,一會我帶你們去,很熱鬧的。”
袁鹿想了下,總歸不好遷怒了別人,便朝著她笑了一下,說:“謝謝你費心,不過不需要,我今天就要走了,如果以后有這樣一個機會,我可能會自己過來,到時候你再帶我去玩。衣服你拿回去給你姐姐,我不穿。”
小姑娘不由的轉頭看向江韌,似乎是在詢問他該怎么辦。
江韌沒什么反應,面色沉沉,低頭踩滅了煙頭。
小姑娘想了下,還是拿著衣服退了出去,桌上的早餐很豐盛,但袁鹿一點也不想吃。
她簡單洗漱了一下,坐在桌前,看著吃早餐的江韌,說;“安排好了么?什么時候出發?”
他默不作聲的自顧吃早餐。
袁鹿保持平靜,等著他吃飯。
江韌慢條斯理的吃著,也不看她。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清晨的村子還是寧靜的。
江韌:“你不吃?”
“我想回去吃。”
“就算要回去,也沒那么快到。”
“那就快點。”
江韌抬眼,眼底隱忍著什么,袁鹿挺著背,揚著下巴,一副不容置喙的模樣。
“等你吃完我們就走。”
這是非逼她吃不可。
江韌喝了一口牛奶,說:“我都吃了,你怕什么?”
最后,袁鹿還是吃了。
等吃完,兩人出了房間,車子已經準備好,還是來時的那輛車。
袁鹿照舊坐在后面的車兜里,兩人一人一邊,沒有交流。
到了火車站,開車的男人去買車票,兩個人在外面等著。
中午才能上火車,還要等,袁鹿看了一下火車票,目的地她不認識。她瞥了江韌一眼,有點怕他耍花樣,想了想就去問了一下這邊的檢票員。
幸好對方會說點中文,說是到曼谷得晚上了。
算算時間,這么折騰下,還是生生過了兩天,若是中間在出點幺蛾子,還不是三天?
她看向江韌,他倒是沒看她,背對著她這邊,兀自抽著煙。
袁鹿深吸一口氣,又問了一下最快多久能到。
對方告訴她,這就是最快了。
袁鹿問完,把自己的車票收起來,想了一下,走過去,對江韌說:“給我點錢,我要去買吃的。這一路挺久的,我得買點吃的準備。”
他倒是沒有想什么,掏出皮夾子,拿了些錢給她。
袁鹿去了這附近的小賣部,看了一圈后,隨便買了一包瓜子。
留了一點錢下來。
隨后,兩人就去候車室等。
時間快到的時候,袁鹿假意去上廁所,在廁所里,她把江韌那張火車票給撕碎沖下了馬桶,然后等時間差不多,她才出去,兩人一塊去檢票,人多,袁鹿瞧著前面的婦女動作慢,在那一瞬,她迅速過去,把火車票遞給檢票員,順利過去,直接就跑了。
袁鹿沒有回頭,只用最快的速度穿過人群,順利上了火車。
上車后,她找到衛生間,直接躲在了里面,她剛才回頭,并沒有看到江韌的身影,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甩開了。
她站在里面,等火車開動,她才慢慢推開門,瞧著外面并沒有江韌,暗暗的松了一口氣。
隨后,她按照車票上的號碼,找到位置坐下來。
慢慢的,她的心思稍微安定下來,松垮垮的靠在椅背上,也不敢休息,只能強打起精神,睜著眼睛盯著外面。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余光瞥見一個身影朝著這邊過來,眨眼間,人就到了跟前。
他沒坐到她身邊,眼睛盯著她,在她對面的位置坐下來。他看起來有幾分狼狽,看模樣是跟人撕扯過,襯衣的領子都開了一半,
袁鹿沒有跟他說話,看他一眼后就別開了視線,好似不認識一般。
這會他們這邊的座位,就他們兩個沒有旁人。
江韌咳了兩聲,把拎著的東西放在旁邊,揉了揉肩膀和手腕,剛才他沖進來的時候,跟車站的工作人員起了沖突,他灑了一把鈔票,得以脫身,在最后趕上了這輛車。
但車上的警員接到消息過來把他扣下,盤問過后,他補了車票又多給了錢,這才放了他。
他心里壓著一股火,擰了水瓶遞給她,“要喝水么?”
袁鹿沒理,自然也不會去拿他給的水。
江韌等了一會,自己喝了一口,把水瓶放在桌上,心頭的火氣有些壓不下去,“你跑什么?”
他沉聲質問。
袁鹿笑了,像是在聽笑話,“你說呢?你是學法律的,嚴格說起來,你現在的行為是犯法吧?我想任何一個女人遇到這種情況都會想方設法的逃跑,你現在質問我跑什么,你不覺得可笑么?”
“我害你了么?”
“害了。”
江韌沒再說話,只拿眼睛盯著她,袁鹿卻是一眼都沒看他,沒看到他沖了血左眼,跟他們起沖突的時候,不小心弄的。
瞧著十分嚇人。
這一路,袁鹿強撐著精神,一刻都沒有閉眼。
身邊的人換了兩波,火車上由熱鬧,又變得冷清。
江韌中間換了位置,坐到她身邊,當了其他男人接近她的可能。
慢慢的他平復下來心情,側身面朝著她,說:“不要跑了,我會送你回到酒店。”
袁鹿沒有回答。
江韌:“你昨晚沒睡,現在睡一會,到了我會叫你。”
她照舊像是沒有聽到,看著窗外,一言不發。
之后,他又買了吃的東西,袁鹿就吃了一包餅干,墊墊肚子。
到了以后有車子來接,這一路輾轉,回到袁鹿所熟悉的酒店大門口時,已經是深夜,她精力透支,卻還強撐著,車子到門口停下時,她瞧見一個身影,搖搖晃晃的往里走,眼一熱,車子還沒挺穩,袁鹿就兀自拔起車鎖,直接推開門沖了下去。
她動作極快,江韌喊停都來不及,她下去時,腳狠狠崴了,人也不穩,直接摔在地上。
她一聲都沒吭,明明摔的很重,卻很快站起來,江韌要去扶的時候,她已經朝著那人跑過去,他就只得站在車邊,空著一雙手。
聽到她興奮又激動的喊了一聲,“余諾!”
好似多年未見,又重遇自己的心上人。
江韌抿了唇,抬著的手緩緩下落,背在身后,緊握成拳。
余諾這會是從酒吧回來,喝了不少,人有些昏昏沉沉,聽到這一聲急切的叫喚,還以為是自己出了幻覺,由此并沒有予以回應,等袁鹿再叫一聲,他才覺得有一點真實,轉身的瞬間,就看到袁鹿沖過來,一下沖進了他的懷里,雙手緊緊的死死的抓住他的衣服,猶如從魔鬼手里逃回來。
余諾朝著門口看了眼,只看到一個背影上了車,瞧不真切,但心里卻有了名字。
那應該是江韌。
是曾經傷她,至今還如一根刺一般存在于她心上的男人。
余諾雙手垂在身側,片刻才抱住她。
袁鹿抓到他的瞬間,整個人神經都松弛下來,倦意和疼痛一襲而來,她覺得真累,可她知道她現在還不能休息,她需要跟余諾解釋清楚。
第一時間解釋清楚,就不會有什么誤會。
余諾看到她手上和膝蓋上的擦傷,便扶著她先回了房間,然后給前臺打了電話,叫他們準備處理外傷的藥。
袁鹿坐在床上,目不轉睛的看著余諾,進門以后,他什么都沒有問,身上的酒氣很重,他顯然是有些醉意,但強撐著最后一絲神智,在替她處理傷口,除此之外,一句話也沒問。
膝蓋上破皮很嚴重,傷口挺身,可余諾給她清洗上藥的時候,她倒是一聲都沒吭,抬眼就對上她的目光,她一直在看著他,眼睛從未離開。
袁鹿:“你找我了么?”
余諾垂著眼,捏著她小腿的手微微緊了一下,眉目微動,而后輕輕搖頭。
袁鹿并不怪他,正欲說話的時候,門鈴響了。
余諾起身去開門,門口沒人,放著袁鹿的行李還有她的手機。
他拿進來,然后把手機遞給她,說:“你給我發短信說想自己一個人。”
“那不是我發的。”袁鹿很平靜,她說:“那是江韌發的,他是故意的,他想要挑撥我們。”
余諾眼睛盯著她的傷口,沉默了好一會,才道:“他倒是跟的挺緊的,之前也是么?”
“你們什么時候糾纏在一起的?”
他用了‘你們’,就好像一下將她推了出去,袁鹿心里不太舒服,他的語氣和用詞,但換位想一想,也確實令人難以忍受,她壓下自己的感受,伸手抓住他的手,說:“我沒有跟他糾纏在一起,是他用這種不道德的手段來糾纏我。我的態度很明確,我對他除了憎恨,沒有別的了。”
余諾仍垂著眼,沒有看她,“有句話叫做有愛才有恨。袁鹿,你是不是心里還有他?”
袁鹿愣了幾秒,“你懷疑我是故意跟他一塊出去的?”
“沒有。”
“你有。”袁鹿睜大了眼睛,一股火燒上來,“你不信我么?如果我跟他一塊出去,那我就不會現在回來!我可以跟他開開心心玩完三天再回來。我如果要這樣跟他出去,我壓根就不必要跟你出來!你為什么會這樣想我?”
她松開了手,蹭一下站起來,“你到底為什么會這樣想我?”
這一刻,袁鹿只覺潑天的委屈,“所以這就是你不找我的原因?你是不是覺得我早就跟他糾纏不清了?是不是認為我已經跟他上床了?!你覺得我在耍你,在一腳踩兩船?我的用心你一點都看不到的是么?!”
她控制著自己的音量,控制著自己的情緒。
可她控制不住了,她只覺得頭腦發脹,眼睛發疼,天旋地轉的,她自顧大笑起來,“既然如此,我回來干什么呢?我回來干什么。”
她一口氣喘不上來,只覺的很堵。
比面對著江韌還堵心。
余諾見她如此,伸手要抱她,被她一把推開,“算了,算了……”
她終究沒說出那兩個字,只拿了自己的行李要走。
余諾看著她,厲聲道:“每次都這樣,誰不煩?你是無辜,那我呢?你知道我是什么感受?我他媽都快要被搞成神經病了!”
“你以為患得患失的感覺好受?你以為老覺得自己被戴綠帽子的感覺好受?你告訴我他在哪里,我現在就去找他!我去問問他,他到底要干什么!”他一把拽住她的手,將她拉回來,看著她含著淚的眼睛,說:“為什么不能信你,你自己不知道么?如果我能感覺到你對我炙熱的感情,我就不會不信你!”
“只恨我等不及,只恨我彌足深陷!你也愛過人,你應該明白那種感受不是么?”
袁鹿抿著唇,面無血色,她張了張嘴,想說點什么,可終究是說不出來,有些話說倦了,說太多了,就好像變成了借口,她也不愿意再說。
眼淚落下,她心里是疼,她的真心終究是沒有人看得到。她垂了眼簾,沒有說話,也不能想說話。
她這會累了,太累了。
余諾喝了酒,怒火上了頭,這會就有些不依不撓,反復質問她江韌在哪里。
袁鹿呼吸有些沉,他的聲音忽遠忽近,最后雙眼一閉,失了知覺。
余諾這才清醒過來,心頭一驚,立刻抱著她出去。
剛一出去,就看到了江韌。
他們是住在同一層的,江韌的房間就在附近。
四目相對,兩人都停頓了幾秒,江韌看到袁鹿,眉頭一緊,立刻上前,想把人搶過來,但這一次并沒有成功,余諾側開身,一下狠狠將他撞開,怒目而視,道:“你敢再碰他一下,我決不輕饒你!”
江韌眼中透著寒光,瞧了袁鹿慘白的臉一眼,到底沒有再糾纏,說:“趕快送去醫院。但凡她有一點不好,我唯你是問!”
余諾哼了聲,抱著袁鹿去大堂,江韌跟在后面。
酒店里配備了醫務室,有專業的醫生,人送到醫務室里,簡單檢查后,并沒有什么大礙,應該是太累了,醫生拿了藥膏在她太陽穴擦了擦,沒多會,袁鹿便被刺激的清醒過來。
見著袁鹿沒事兒后,余諾深深看她一眼,而后突然轉身,就沖著江韌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