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愛兩相厭

第97章:體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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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體面

第97章:體面

很久沒見,江韌幾乎忘了向思文的長相,唯有的印象,便是她為了給景菲出頭,教唆了一群流氓去教訓袁鹿。

當時情況亂糟糟的,江一海把他關在家里,所以具體什么情況他也不是特別清楚,只景菲跟他說過幾句,說只是教訓了一下,打了幾個耳光,并沒有那么嚴重,但女孩子清白最重要,所以袁鹿這邊咬的比較死,又有人幫她出頭,最后搞得向思文他們要坐牢。

他當時只聽到了袁鹿背后有靠山,他也知道她背后有靠山,有的是男人替她出頭。

景菲走近了才看清楚江韌臉上是掛了彩,鼻梁上貼個創可貼,雖戴了口罩遮掩,但景菲還是一眼就瞧出來了。

她伸手拉下他的口罩,創可貼貼住了大半的淤青,其他地方倒是沒事兒,就鼻梁的位置。景菲蹙眉,“怎么了?你跑泰國跟人打架去了?”

江韌隨便找了個理由,“有個小姑娘給人欺負了,那人態度蠻橫,我就上了手。”

景菲撇嘴,“怎么還這么沖動。”

“是對方挑事兒。”

“沒事兒的吧?”

“沒事,小傷。”他拉上口罩,沒有再多談這件事。

目光望向一直站在旁邊沒有出聲的向思文,她面上含著淡淡笑意,一直看著他們兩個說話。

注意到江韌的目光看過來,才主動上前與他打招呼,“你好啊,你還記得我么?”

景菲這才轉了注意力,走過去挽住向思文的胳膊,說:“思文出來了。”

江韌點了下頭,算是打了招呼。

隨后,三人上車。

先送景菲回家,向思文暫時住在景菲家里,之后再做安排。

江韌送她們到家里后,就回了公司。

向思文:“你不用管我,只管跟他去約會,也不必帶著我,幾天沒見,你們肯定有很多話想說。”

景菲熱絡的替她整理衣服,說:“沒事兒,我跟他來日方長,現在最要緊還是給你安排妥當,帶著你熟悉一下環境。我跟我二哥說了,讓你跟他身邊做助理,你在里面這些年,很多事兒都跟不上,這就出去工作,也找不到好的崗位。思來想去還是跟著二哥,讓他多教你些東西。等你適應了環境,我們再商量。”

“能給二哥當助理,旁的我也不會多想了。菲菲,謝謝你。”

“謝我什么呀。”

“有你我才有今天啊。”

景菲聞言,心里不免咯噔了一下,抬眼看向她,向思文雙眸清澈,瞧著她笑,那笑容里瞧不出任何異常。

景菲想了一下,起身走到她身邊坐下來,抓著她的手,說:“我們是一塊長大,跟親姐妹沒什么區別,那年你如此為我,往后我自然是要竭盡全力的對你好。我知道你喜歡二哥,雖然婚嫁的事兒我說不上話,但也可以給你制造一些機會。若是你想通,不再執著于我二哥,那我一定會給你物色最好的男人。”

向思文揚唇,笑容燦爛,“以前的事兒就不說了,總歸你終于是得償所愿,終于跟江韌在一起了。”

“咱們都會幸福的。”

晚上,江韌過來接景菲吃飯,向思文沒跟著去。

車上,景菲嘆氣,主動提起了向思文的事兒,說:“也不知道她這幾年在牢里都發生了什么,整個人看起來怯生生的,我還看到她手上身上有好多傷疤。之前我就拜托我爸想著讓她早點出來,或者緩行也行。費了一番心思,結果還是不能通融,有相熟的人透露說是有人專門交代過。”

“我猜,可能是袁鹿或者袁鹿身后的人,替她打抱不平,替她教訓人。雖說思文那會做的確實不對,可是……”她余光瞥了江韌一眼,觀察他的神色,繼續道:“可是也用不著這樣折磨一個人。”

江韌神色淡淡,好一會才像是反應過來,敷衍的回應了一句,“仗勢欺人罷了。”

這句話放在這里,倒也算合適。

她說:“袁鹿長得好看,有些捷徑她能走,我們卻走不了。沒辦法,這是老天爺給她的優勢,她那張臉,我要是個男人,我也會為了她神魂顛倒,就是要我的命,我也會乖乖給出去的。”

江韌沒說話,臉上一直含著若有似無的笑。

景菲沒再提袁鹿,很快就岔開了話題,提到他們結婚的事兒,“我爸還不同意,但我媽已經松口了,過幾天她會過來一趟,我安排你們見面。”

“好。”

他說著,順勢伸手去握了握她的手。

景菲說:“不管他們答不答應吧,他們要是不答應,我就把戶口本透出來,咱們直接把結婚證領了,然后懷個孩子,到時候他們也不得不答應。我爸媽那么疼我,不會忍心我在外面吃苦的。”

“不會讓你吃苦的。”

“我知道。”景菲笑著,整個人在他肩膀上靠了靠。

假期結束之后,袁鹿跟余諾之間的聯系很淡,兩個人都忙,一周就見了兩次,每天晚上也會通電話,給點空間想清楚也是好的。袁鹿還在考慮,是不是要繼續下去,為了父母。

但心里有個聲音告訴她,其實很難。

余諾都不信她,而她也不再相信余諾會全心全意對她。

這樣下去,到最后兩人都會痛苦。

程江笠是看出來她最近感情出了問題,與他聊完廣告方案后,說:“晚上請你吃飯?”

“不了,我要回家收拾一下東西,過幾天要搬家。”

袁鹿低頭看著文件。

“吃個飯又占不了多少時間,大不了我幫你唄。怎么突然搬家啊?”

袁鹿:“想搬就搬。”

為了防止江韌再有機會爬窗,她找了個三十多層的公寓,并且樓下物業是出了名的嚴謹,除了業主,外人進出都要需要登記。除非哪天江韌權勢滔天,以他現在的能耐,應該還不能出入自由。

現在公司生意好,袁鹿在花錢上是寬裕很多,她仔細盤算,到過年大抵就能翻本盈利。

雖說她是跟程江笠合伙,但為了往后拆伙沒那么多麻煩,袁鹿只是讓他入股,當做是投資,大頭還是她自己承擔,父母給的那筆錢,她沒動,按照盛驍給的提議,去銀行貸款的。

誠如卓彥馨所言,她開這個公司,根本就是穩賺不賠的買賣,以她現在認識的那些大佬,她做什么都是穩賺不賠的。

所以一定要抓住機會。

所幸,袁鹿現在也是徹底的想明白了,當個咸魚只能被人欺負,任人宰割,她唯有爭取利益,不斷往上爬,上一個階層,才能保護自己,保護家人,保護想要保護的人。

如此想著,袁鹿自覺把更多的精力都放在工作,和人際關系上。

不過要進入到另一個階層,是得有人引薦的,否則的話,縱是她費盡心思,也不會有人搭理她。

由此,她這會也不費心,因為資格還不夠,身價也不夠。

晚上下班,程江笠還是拽著她一塊去吃飯。

他是刻意找了個好地方帶她去,誰知道碰上了袁鹿最不想碰上的人。

兩人坐窗邊,江韌和景菲與他們只一桌之隔。

這個餐廳的優勢在于能夠賞盡海市夜景。

程江笠的心思跟景菲的心思撞在一塊,然后就碰上了。

袁鹿瞧見兩人進來的時候,面色冷了一分,但也沒有當即離開。她若離開離開,反倒現在她有多在意。

江韌與景菲落座,袁鹿背對著他們這個方向,而程江笠正好與之面對,江韌只掃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

景菲捕捉到了他這一眼,心里便極不是滋味,終究她心里還是忌憚袁鹿。

當初就是她攪和了他們兩個。

她嘴上說相信江韌,可她心里并不相信,她怕這兩人碰上,便是天雷勾地火。

上次的教訓,深刻的告訴她,袁鹿就是個隱患。

她想立刻走,但這立刻走了,便顯得她小氣又多心。所以也只能忍住不動,穩穩的坐在位置上,面上表現的極為輕松自在,展著笑顏,翻著菜單,不知道該吃點什么。

江韌隨便點了個套餐,就合上菜單,拿了蘇打水抿了一口,而后整個人散漫的陷在沙發里,側目看著窗外靡靡夜色。

他臉上雖傷著,卻不影響他的樣貌。

景菲抬眼,乍一瞧,便心神蕩漾,心生歡喜。

她開始暢想他們結婚以后的生活,笑容越發的燦爛,眼里的喜歡,明晃晃的展露,沒有絲毫遮掩。

眼不見為凈,袁鹿倒是挺感謝他們坐在她的背后,不在眼前,倒是不影響她的食欲,仔細切著牛排,小口的品嘗。

程江笠說:“怎么樣?這地方還不錯吧?”

袁鹿:“就這樣吧,吃個飯而已,這么多花樣。”

“你有點情調行不行。”

袁鹿白他一眼,說:“忙了一天,我只想隨便吃點,然后回家休息。”

“哪天搬家啊?”

提到這個,袁鹿皺了下眉,其實他們之間還是有些距離,餐廳里安靜,放著輕音樂,袁鹿總覺得他們說點什么,都能漏到江韌耳朵里區。

她說:“吃飯別說話。”

這會,服務生送了紅酒過來,程江笠給她倒上。

“不要辜負了這景色,喝一杯。”

袁鹿吐出一口濁氣,不想被旁人破壞心情,側目看了看外面的景致,心里想著世界如此美好,便端了酒杯抿了一口,酒香醇厚,味道不錯。她便又緊著喝了一口。

“姐姐,你是不是跟男朋友分手了?”

提及此,袁鹿愣怔數秒,“沒有。”

“那你們吵架了?”

“你怎么那么八卦?”

“這就是他不對了,怎么舍得跟你吵架。”

袁鹿斜他一眼,又來了。

三無不時就要來一回,沒個正經的。

不過有時候,他這張嘴還是挺能逗人開心,說那些亂七八糟的話時,還是挺好笑的。

“這余醫生真當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一點都不知道珍惜眼前人,這要是我,我才舍不得跟你吵架,每天寵你愛你都來不及。”

袁鹿抿唇笑了下,放下刀叉,重新拿起酒杯喝了一口,突然便來了玩笑的興致,一只手撐著桌面,目光炯炯的看著他,問:“那你為什么跟前一任分手?”

“不記得了,很久的事兒了。”

“多久?”她追根究底。

程江笠仔細想了想,“一年半吧。”

她道是多久呢,她嗤笑一聲,“也是跟我一個類型的姐姐?”

“那倒不是,是學妹。談了半年吧,覺得彼此不合適就和平分手了。我從來不傷女孩子的,就算是分手也都是她們提的。在我心里,女人是用來寵的。”

袁鹿瞧著他灼灼的眼神,能感覺到他這種小年輕身上自帶的朝氣和熱情,仿佛有用不完的精力,想一出是一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跟個永動機一樣,一刻也不停歇。

袁鹿在他身上看到活力,人就該想他這樣活著才有趣。

袁鹿:“你談過幾次啊?”

她隨口詢問。

“三次。”

她瞇眼,有些不信。

程江笠豎起三根手指,“真的三次,我沒騙你。高中一次,大學兩次,都是正常分手,沒有任何糾葛。所以,我絕對不會有糾纏不清的前任。”

袁鹿擺手,“快把你三根手指放下來。”

“姐姐,如果你跟余醫生分手了,你考慮一下我唄。我絕對真心,就算是排隊,我也該是排在頭一位的吧?沒有其他人了吧?”

說到余諾,袁鹿情緒又回到了原點,沒理會他的話。對于程江笠這些話,她基本都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從來也不放在心上。

程江笠這回是明確感覺到這兩人之間是出了問題,他心中一喜,做好了乘虛而入的準備,“要不,你跟我說說你們怎么了?我幫你分析分析?”

袁鹿喝完杯子里的酒,繼續切牛排,“不用了,繼續吃你的。”

恰好這個時候,余諾發了信息過來,問她在做什么。

袁鹿回復了。

“一會余諾來接我。”

程江笠沒有多說什么,坦然的應了。

吃的差不多,程江笠去付錢,袁鹿坐了一會,起身去上廁所。

狹路相逢。

在衛生間遇到了景菲,袁鹿不打算打招呼,相比較不遇上江韌就不錯了。

她上完出來,景菲還站在洗手池前,似乎是刻意等她。

衛生間的門掩著,袁鹿走到洗手池前,擰開水龍頭仔細洗手。

景菲看著她,“好巧。”

袁鹿沒應她,像是沒聽到,洗完手就抽了兩張紙巾擦干凈,丟進垃圾桶后,對著鏡子照了照,這就準備走。

景菲說:“我跟江韌要結婚了,到時候給你發喜帖。”

袁鹿沒停,但走到門口時,卻又停了下來,幾秒后轉過身,回到她跟前,凝視著她略帶挑釁的眼睛,笑了笑,說:“你自然可以給我發喜帖,但你真的敢么?”

景菲眸色一動,心里怒氣橫生。

袁鹿冷著臉,沒工夫跟她在這里為了江韌廢話,只道:“你自顧看好你的江韌,看不住那是你自己沒本事。要再敢對我用下三濫的手段,我絕不饒你。”

說完,她扭身就走,不做半分停留。

景菲收拾好情緒才回到餐廳,江韌坐在位置上不曾離開,神色與來時沒有兩樣,袁鹿他們已經走了,景菲回到位置上。

江韌一只手抵著額頭,說:“怎么去了那么久?”

她想了下,道:“碰上袁鹿,寒暄了幾句。”

“你何必還要跟她說話,自討沒趣。”

景菲笑了笑,說:“還不是怕她要報復我們,我身后只有一個景家,誰知道她身后有幾個權貴。連我二哥都說了不要惹她,我總要說兩句好話,讓她心里舒服一些。總要顧全大局,受點委屈也沒什么。”

“咱們日后就避開她吧,要不然,把重心挪到北城去?”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不至于這么害怕。”

景菲;“只要我們結婚了,我就不怕了。”

江韌淺淺的笑,說:“明白了。”

袁鹿在一樓出去,程江笠則直接去地下車庫,兩人在電梯里分開。

余諾就等在大堂,她從電梯里出來,兩人就看到了彼此,他就等在電梯口。

“沒等太久吧?”袁鹿問。

余諾:“沒,我也是剛到。”

車子出了酒店,余諾說去看電影,最近有新片上映,評價不錯,袁鹿雖有些累,但也提起興致笑著說好。

到了影院,余諾買了票和爆米花,還有二十分鐘才開場,兩人并肩站著等。

二十分鐘不長,可袁鹿這一刻卻覺得挺長,從未覺得時間過的這么慢。

終于開場,兩人進去,找到位置坐下。

這一回,袁鹿看的挺認真,電影確實還不錯,是喜劇片,能讓人開心。

電影結束,余諾帶著她去吃夜宵,要了兩瓶啤酒,點了一些小菜。

袁鹿心里有個直覺。

兩人心不在焉的說著電影的內容,等菜上齊,余諾倒酒,自顧喝了一杯后,沉默片刻,朝著她笑了笑,說:“你怎么不跟我說啊?”

“什么?”

他看著她,眸光溫和,“我以為你會跟我說。”

袁鹿抿了抿唇,突然鼻子發酸,心底里涌出一絲酸楚,那一瞬,她極為不舍,她想阻止他繼續說下去。

余諾微微張了張嘴,眉頭不自覺的蹙了一下,似是極其難以開口,話已經到了嘴邊,卻如何都說不出口,因為心里難受,因為舍不得。

袁鹿倒了酒,給他碰了一下,說:“先吃吧。”

之后,袁鹿開始說她公司的事兒,還有她搬家的事兒,長假結束到現在也沒過幾天而已。

菜吃完,酒喝完。

余諾說:“我們分手吧。”

這是最好的分手,不是撕破臉,不是互相憎惡厭煩,是認真考慮以后,和平而又體面的分手。

袁鹿:“對不起。”

余諾搖頭,“你沒對不起我,是我自己的問題,是我做不到你希望的。所以在你沒有對我徹底的失望之前,離開你,起碼還留個好印象,對不對?”

袁鹿抿著唇,眼睛有點熱,她覺得很遺憾,也感覺到了難過。

她緊抿著唇,不知道該說什么。

手邊的杯子已經空了,啤酒也都喝完了,她扭頭朝著老板喊了一聲,“來一打啤酒。”

既然是失戀,多喝點也沒什么問題吧。

“我要喝酒,估計要喝醉,你看著點。”她癟著嘴,眼眶里含著眼淚,看著他的時候,努力想要笑。

余諾看到她眼里的眼淚,突然覺得也很值,起碼這眼淚代表了她是喜歡他的。

他突然想要反悔。

酒上來,袁鹿一杯杯的喝,她也不說什么,就只是喝酒。

喝完半打,她才開始說話,“你是我認認真真談的第二個男朋友,前一個是個人渣,我卻傾注了我全部的感情,一腔熱血,全力以赴。換回來的是一堆玻璃渣,把自己扎成了篩子,把自己搞的體無完膚。然后,在遇到像你這樣好的男人時,我卻沒有能力抓住了。”

“是我的問題。希望你不會因為我,在心里留下什么陰影,希望你以后遇到一個更好的女孩子,你會幸福的。當你的女朋友,很幸福,我很遺憾沒有跟你走到最后。”她拿起杯子與他碰杯,“謝謝你,因為有你,我終于嘗到了戀愛的甜頭。我想我會慢慢好起來,我應該還能遇到像你這么好的人,對不對?”

“當然,你會遇到比我更好的人,是我不夠好,才只能陪你到這里。”

袁鹿喝光了桌上的啤酒,中間上了好多次廁所。

結束以后,余諾送她回家,后備箱里放著她的東西,是她之前搬到他家去的。

他都給收拾了過來,把她送上樓,沒有進去,就送到門口。

“我走了。”

“嗯。”袁鹿點頭,站在門口看著他離開。

她一直看著他走出老洋房,她看到他在大門口站了一會,回過頭朝著這邊看過來,袁鹿就站在窗戶前,沒有避開。她沒開燈,大抵是看不到她的。

他站了許久,最終還是走了,袁鹿看著他上車離開,一直含在眼里的眼淚還是落下來。

她長長吐出一口氣,她心里雖輕松了些,可還是難受的。

她拿出手機,想找卓彥馨,卻腦子混亂,不小心發到了盛驍那邊。

這兩人的頭像太像,不仔細看名字,容易弄錯。

等她看清楚上頭的名字,立刻按了撤回,幸好來得及。

她想著盛驍平日里忙的很,肯定不可能第一時間看到,所以也沒多做解釋,重新找了卓彥馨,直接發了個語音過去。

“失戀了,需要人嘮嗑。”

她說完,把手機放下,準備去拿瓶酒繼續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