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上歡:冷面攝政王索取無度_第60章記得那一夜么影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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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傾月只感覺大量的空氣涌入自己的胸膛,她劇烈的呼吸,抬眸就看到了慕瑾辰冷著的臉,頓時又驚恐萬狀。
這事兒沒有過去,慕瑾辰根本就不是想要饒過她!
“藥材味道我……”
可是她的話都沒有說完,就感覺脖子上的手,力道再次收緊。
“你不但算計我,還在利用我?”慕瑾辰的聲音,仿佛從地獄里傳來。
蘇傾月透過他,好似看到了閻王的召喚。
堅持了這么久,還是要死了么?
明明她的愿望,已經碰觸到了一部分影子啊!
她告訴別人,想要騙人,一直要先騙自己。
難道是佛祖要懲罰她,因為她騙人了?
不,佛祖是在懲罰她,求佛從來不誠心,因為她明面上在求佛祖,心里卻從來不相信,佛祖可以保佑她。
她只相信自己,哪怕弱小,所有的一切,也只能自己以最微小的步子,走過去,拿起來。
若是她能活下來,一定會虔誠地跪在佛祖面前,告訴佛祖自己的真心話:
她會因為親生父母對待自己的態度無比傷心,可是她一個狗皮膏藥一般永遠對他們抱有期待,是因為,養父和弟弟在他們的手里!
那個她期盼的,希望真的是自己撫養自己的人,住在她隔壁的鄰居,他們一家,都因為寧國公府要給自己一個體面的身份,受了無妄之災。
哪怕只在他們家里生活了幾天,可是他們一家,確實她心里渴望且認可的養父母。
養母已經死了,只剩下弟弟和養父,她不能坐視不理。
父親害怕他們走漏風聲,毀了自己的名聲,所以將他們牢牢控制在了自己的手里,生死不知。
是啊,她連自己都騙了,她差點兒連自己都要相信,哪怕成了太后,她也只是一個祈求親生父母多看一眼的小可憐。
她不是。
她半生悲慘,可是在每次走到絕路,命運都會給她的生命一絲光亮。
一如,受了連累,臨死還擔心她以后日子怎么過的養母。
一如,數次救她虎口脫險的慕瑾辰。
只是,她的光,和她的噩夢,都成了同一個人。
如今,高高的宮墻困住了她的未來,只敢對著佛祖哀求來生。
卻不能心安理得地接受,養父和弟弟,被困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寂寞的凋零。
哪怕他們恨她。
若是她能活下去,一定去佛祖那里還愿,感謝佛祖。
以后,她再也不騙人了……
蘇傾月流著眼淚,若是她能活下去,哪里會是佛祖顯靈,只能是眼前這尊煞神手下留情。
她想笑一笑,笑自己又在自欺欺人。
可是,她控制不了自己的表情。
然后,又感覺脖頸的手松了松,生的希望又出現在了眼前。
“貪歡,味道……我……”蘇傾月趕緊說。
慕瑾辰冷冷看著她,剛要繼續用力的手,一頓,“我知道藥材味道……你是想說這句話?”
蘇傾月艱難的說,“記住……”
“我記住藥材的味道,是貪歡……”慕瑾辰輕聲說道,“是這個意思么?”
慕瑾辰感覺到她脖子輕輕往前動了動,動作很小,很輕,仿佛重了,撞到自己的手上,就要了命。
“倒是有點兒小聰明……”慕瑾辰說道。
若是先說“我記住”,那么,她永遠沒有說出后面那些話的機會。
可是,她先說重點:藥材味道,他心里便會想一想。
他低頭看著這個女子,哪怕是半依偎在自己的懷里,此時也起不了絲毫的旖旎之心。
可是,明顯,他對于蘇傾月的話,并未完全相信,心里甚至在恨自己。
好險,他又信了蘇傾月的話。
他真的是不長記性,怎么能就這樣相信了呢?
他差點兒就被這個狡猾的女子利用,親自證明她的清白。
他一手調查下來,竟然真的好像和她一點兒關系都沒有,那么多的巧合,不過是,也有人要害她。
結果,她,認識藥材。
她只是通過味道,就知道,那藥粉是貪歡。
如此巧合嗎?
這么多的巧合嗎?
若不是他心里還對所有的巧合持懷疑的態度,親手證明了她的清白之后,會不會從此對她深信不疑?
認為她只是一個一無是處,漂亮但無害的弱女子,唯一讓人痛恨的,便是她是曾經算計自己的一環,是蘇柏青的女兒。
甚至夜深人靜,他殘存的良知,還會問自己,守護家國的身軀,對著一個弱女子凌虐,簡直……
如此長久下去,放下戒心,會有什么后果!
本來還想自欺欺人,用貪歡來掩蓋自己對仇人之女的上癮。
如今看來,好可笑啊。
不過是自己還未厭煩,留下來的“解藥”和暖床工具,腦袋都是自己手下留情,暫時寄存在她的肩膀上的。
何必自欺欺人?
禁忌之中的膽戰心驚,卻又不得不曲意承歡,又何嘗不是一種折磨!
慕瑾辰慢慢松開了手,拿起桌子上的兩杯茶,卻都灌進了蘇傾月的嘴里。
然后就蹲在一邊兒,眼睜睜看著她,眼睛泛紅,呼吸都開始粗重了起來。
跟著,額頭上都出現了細密的汗。
蘇傾月只感覺全身仿佛都有螞蟻在爬,癢癢的,身上無比的燥熱,她很想把自己的衣服扯開。
此時跌坐在地上,她往后退了退,只感覺,眼前的男人,身上都在散著涼意,讓她很想上前,去貼一貼。
她眼睛已經有些迷蒙,只感覺,那個全身都散發著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男人,此時并不冰冷,此時在對著她笑,眼里都是鼓勵。
蘇傾月搖搖頭,不可能。
慕瑾辰怎么可能用這種眼神看著她,慕瑾辰只想讓她死!
她無比的恐懼,又后退了幾步,雙手抱住了桌子,將臉貼在桌子的腿上,汲取上面的涼意。
還不夠涼。
貪歡啊,不是毒,是助興的藥,不傷身體。
也不是一定要結合才能解除藥效。
她不是不能忍,只要……
眼前的男人不來撩撥她。
可是,慕瑾辰顯然樂得看到如此狼狽,起身走過來,蹲在了她的面前,伸手,輕輕觸碰她的臉頰,仿佛一個溫柔的情郎。
“很難受嗎?那你求我啊。又不是第一次,又不是沒求過。本來,不就是要把貪歡端給咱們兩個人喝掉的,你一個人喝了,看來也沒什么不同。”
他可以是任何人溫柔的情郎,唯獨不會是她的!
不一樣的,不同的。
她可以清醒地沉淪,和慕瑾辰換自己可以活下去,可是,卻不能留著他懷疑和暴怒的種子。
她忍住自己想要撲進男人懷里的沖動:“將軍,您還記得那一夜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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