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上歡:冷面攝政王索取無度

第94章 是情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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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是情郎吧

第94章是情郎吧

蘇傾月單手開門,另一只手里的藥碗端的穩穩的。

“與桑姑娘的朋友相似,那倒是我的榮幸了。”蘇傾月被夸的也不好意思,美麗,從來都不是她想聽到的夸贊,反而是恐懼。

可是這種夸贊,從同樣是女子的桑容與嘴里說出來,又有些不一樣。

“尤其是臟兮兮的時候,比較像,仔細看看,其實一點兒都不像了,大概是我眼花了,怎么可能像……”桑容與語氣有些懷念,也跟著走了進去。

蘇傾月淺笑,“您朋友,定是一個英氣的姑娘,我定有不及。”

桑容與笑了笑,“各有千秋吧。”

到了屋子里,看到已經換好衣服的慕瑾辰,已經擦干凈的臉,她頓時就愣住了。

半晌,桑容與扭頭看著蘇傾月,“阿月,這恐怕不是你兄長,而是情郎吧?”

蘇傾月一愣,將手里的藥在一旁放好,然后坐在慕瑾辰一側,將他的身體扶高了一些,準備喂藥,聞言,便不敢抬頭,一副羞澀的樣子:“家里不同意……”

“私奔?”桑容與點點頭,“怪不得走路慌里慌張的,還從高處摔了下來。”

“不是故意隱瞞的。”蘇傾月低聲說道,“就是不好意思說,沒想到您看出來了。”

“畢竟,哪怕是親兄妹,你也不可能給他換衣服清理身體啊!”桑容與說道,然后又探了一下慕瑾辰的手腕,“很快就會醒,我出去了。”

離開的時候,她的目光,還又在蘇傾月和慕瑾辰的身上流轉了一圈。

這是這種打量,倒是并不讓人難受。

等房門徹底關上了,蘇傾月才松了一口氣,畢竟是陌生人,她并不敢完全信任。

她小口地將還有些熱的藥吹了吹,自己先喝了兩口。

早就聽說,有些大家出身的女子,可能會因為各種原因,被關進家廟,或者其他地方,總之不會再次出現在人前。

不知道這個叫桑容與的姑娘,是不是這種情況。

可是,若真的是犯過錯的姑娘,該不會如此悠然自得的樣子才對。

蘇傾月不懂,可是卻不敢去賭。

有些事,她不敢完全相信,可是走投無路,卻只能相信。

又等了一會兒,自己沒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覺,蘇傾月才將一碗湯藥,都給慕瑾辰喂了下去。

她栽了跟頭沒事兒,只是不敢,讓別人受她的牽連。

心里也有些責怪自己,桑姑娘恩重,她卻還在妄加揣測,實在是不該。

一碗藥喂了下去,蘇傾月維持原本的姿勢又堅持了一會兒,感覺到慕瑾辰的體溫逐漸恢復正常,這才收回了手。

她看著院子里的石桌上,放著一些女子的貼身的衣服,布鞋,還有兩份飯食,一根銀針,還有一些外敷的藥物,上面留了字條,寫了用法,衣物也都是新的。

桑容與的房間,已經徹底暗了下來,顯然已經休息了。

蘇傾月又燒了一些水,脫下了自己的鞋襪,疼得她咬住了嘴唇,不敢出聲。

腳已經被磨爛了,上面還有透明的水泡,有些破了,便和襪子粘在了一起,有些和珍珠那么大,圓滾滾的,此時還堅守在她白嫩嫩的腳上。

還有幾處傷口,被水泡過,也泛著白。

怪不得走路,總是如同針扎一般疼痛。

她用熱水泡了泡腳,將水泡全部挑破,然后上了藥,又清洗了一番,這才吃掉了一份飯菜。

手上的傷口,她單手操作還是不太協調,也影響她干活兒,便暫時沒有處理。

都收拾完了,將另一份飯菜熱進了鍋里,她才再次回到房間。

屋子里很安靜,只有慕瑾辰躺在那里,她上前,下意識的將手放在了慕瑾辰的鼻子之下。

見還有呼吸,又感覺自己的行為有些傻。

她失笑一聲,坐在床榻一側的繡墩上,用手支著下巴,困倦鋪天蓋地的襲來。

她的頭,如同小雞啄米一樣,一點一點的,幅度稍微大一點兒,她就會被猛然驚醒,然后看一眼慕瑾辰的狀態。

這一次睜眼,她卻忽然怔住,眨了眨眼睛,又有些不敢相信一般揉了揉,慕瑾辰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醒了過來,此時正側著頭,靜靜地看著她。

他臉色已經恢復了正常,眼里是她看不懂的情緒。

可是在眨眼的那一剎那,所有的情緒又全部都消失,仿佛一切都是她的錯覺。

蘇傾月愣了半晌,上前用手背試了下慕瑾辰額頭的溫度,然后又松了一口氣,低聲解釋:“將軍,我們被這里一個獨居的女子所救,我說我們是……”

她臉色紅了紅,“私奔出門,我沒看出桑姑娘哪里不對。”

她還是有些遲疑,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然后又抬頭看了看慕瑾辰,有些不好意思:“抱歉,害你受傷,而且你剛睡醒,就和你說這些。”

慕瑾辰淡淡“嗯”了一聲,“我以為,你會把我丟在山谷里喂狼。”

“若不是為了救我,將軍還是在外面指點江山的攝政王。我不是忘恩負義之輩……”

“我是為了救清歡。”慕瑾辰起身,半靠在床榻上,“有些失誤,你不用太感激。”

蘇傾月也沒有再反駁,“鍋里熱了吃的,我去給你拿。”

等回到房間的時候,慕瑾辰已經在地上行走,并四處觀察,看到蘇傾月走進來,還重點關注了一下她身上的男裝。

看的蘇傾月有些手足無措,“是柜子里的衣服,都是新的,原本的衣服不能穿了……”

“嗯,你穿起來……挺好看。”慕瑾辰淡淡說了一句,又轉移了視線,仿佛那不過是一句再尋常不過的語言。

可是蘇傾月的呼吸卻是一滯,滿眼都是不可置信。

她想要探尋,可是卻發現慕瑾辰已經背過身去,沒再看她。

那亂撞而找不到出路的心,此時又慢慢平復了下來,她放下了食物,垂下了眼眸。

慕瑾辰小口吃完,簡單的農家飯,勝在新鮮干凈。

都吃完了,他才又探了下自己的手腕,他的醫術,都是戰場上趕鴨子上架,懂些皮毛而已。

轉頭,就看到蘇傾月坐著之前守著他的繡墩,上半身卻趴在床榻上,已然沉沉睡去。

慕瑾辰放下了手里的東西,靠近,看到眼前的女子,昏昏沉沉,顯然是熟睡的不知何夕,嘴角都微微勾起。

竟然是比在皇宮里,都輕松的模樣。

他垂眸看著她,目光復雜。

仿佛之前那被追殺逃亡,又被水流卷走,所有的生死存亡,都成了遙遠的回憶。

她沒有問他,放任刺殺是不是有他的手筆,沒有問他,為何會義無反顧來救她。

他也沒有問,為何那么危險,卻沒有自己逃走,為何那么艱難,也從始至終沒有放棄他。

只知道,她那么弱,卻沒說過一句怕,她那么笨,卻并未成為拖累。

腦海里,只有藤蔓裂開,她果斷松開的雙手。

也只有,朦朧意識中,她背著他,不停地說著話,說著,要救他。

他們彼此敵對,可是,他沒有丟開她,她也沒有放棄他。

蘇傾月……

蘇傾月啊……

慕瑾辰的心里,此時只剩下這個名字在輾轉,他想說的很多,可是又都被堵在了心口千言萬語,和他那如同一團亂麻的情緒和思慮,交雜在一起。

到最后,口齒之間,只剩下了這個名字。

好像什么都不用再說,彼此安好,彼此心平氣和相對,已是蒼天恩賜。

慕瑾辰俯身,將那姿勢不太舒服的女人抱了起來……:sjw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