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夫君要從良

128 空虛寂寞冷

穿越夫君要從良128空虛寂寞冷_sjwx

128空虛寂寞冷

128空虛寂寞冷

只見使臣,未見陳弘嶠,梁白鷺禁不住與妹妹梁晚雪抱怨道:

“那梁夏至嫁往東昌時,還是八皇子親迎呢!給足了誠王府面子,怎么這個陳國三皇子就不肯過來,是不把我們襄王府放在眼里嗎?”

白鷺眸中那譏誚的神色一閃而過,梁晚雪曉得她是在嫉恨,身為姐姐,尚未出嫁,父王竟先把妹妹許給了陳弘嶠,梁白鷺怎能痛快得起來?

奈何,她是庶出,父王想要拉攏陳弘嶠,必得是嫡女,是以梁晚雪便成了最佳人選,梁白鷺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除了羨慕,別無它法,惟有挑撥來泄恨。本想以此來笑話梁晚雪,讓她羞憤,然而她竟面不改色地道:

“段豫璜來大堯,不過是為了找鈺嬌公主的麻煩,興師問罪而已,娶梁夏至是意料之外,為了趕婚期,是以才順道帶她回東昌。

按理而言,皇子本不必親迎,是以陳弘嶠并不是不知禮數,莫在那兒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梁晚雪又何嘗不知,皇子不來是常情,若來,便是榮耀,然而她不愿斤斤計較,做一個心胸狹窄的女人,這樣的女人,注定會被男人厭棄。

即將成為陳弘嶠的女人,那么她就不該跟著外人一道抱怨他的不好,說他一句不好,就等于侮辱了自己,旁人也會笑話她,嫁了個對她不好的男人,

這樣的流言,她不愛聽,失的不僅是自己的顏面,還有襄王府的顏面!

父王教過她,如何做一個成功男人背后的女人,才能讓男人在花叢與殺伐中,永遠敬重你,視你為不可替代的女人。

她梁晚雪,便要學著做那樣一個女人,將來才有母儀江山的資格。

想著將要去陳國,梁晚雪在大哥梁延州的陪同下,去往修業寺看望她的母妃。

襄王妃風華正茂,卻甘居修業寺,實在令人匪夷所思。

用罷齋食,母女倆想說說體己話,梁延州自覺退出房門,打算在寺中四處走走。

實則他是想起一事,另有打算,低聲問長隨呈祥,

“丁紫媛可是在修業寺?”

呈祥點頭道:“聽說是在這兒。”

想起丁紫媛的妖嬈美貌,梁延州笑意濃烈的眸中精光畢現,“悄悄打聽打聽,她人在何處。”

主子不止一次地在他面前盛贊過丁紫媛,奈何她已做他人婦,如今天賜良機,主子必然心癢,會意的呈祥笑應著,立即去辦差。

聽聞她此刻正在池塘邊曬暖,梁延州毫不猶豫地趕了過去。

但見遠處池邊有一女子正望著枯荷發呆,身居修業寺,雖不必剃度,卻不能著艷麗衣衫,此時的丁紫媛身著洗柿色長袍,樸素的色調難掩其精致五官,耀目風華,

哀怨的神色,令梁延州心生憐惜,這樣的尤物,誠王棄之不寵,真真可惜!

“滿池錦鯉,戲水競食爭相游,

楓紅又秋,鏡里誰家朱顏瘦。”

幾句吟誦隨風而來,聲音不大,但在空曠的池塘邊尤為清晰。丁紫媛詫異回眸,一看不是梁延成,大失所望,黯然低眸。

她已記不清自己等了多少個日夜,盼著誠王消氣兒后,來接她回府,然而每一日,都是空夢,也許,他已有了新歡,徹底將她拋諸腦后,若是其他女子,她還勉強能接受,但若是葉簫竺,她不甘心!

她怎么能輸給這樣一個不解風情的女子呢?簡直是對她的侮辱!

猜測著她是想男人了,梁延州也不回避,徑直上前,故作驚訝地吆喝道:“這不是誠王府的丁側妃嗎?嫂嫂怎會在此?”

反正周圍已被呈祥打點過,不會有閑雜人等接近。他想與她說話,不需顧忌。

盯著來人看了一會兒,她才想起他的身份,襄王長子。

明知誠王與襄王有恩怨,凡是襄王府的人,她也都不會尊敬,默了半晌,丁紫媛沉著臉冷聲應付了句,“賞景。”

“是嗎?”梁延州佯裝不知內情,專挑她傷心事來說事兒,“誠王府景致甚好,再不濟,誠王還有幾處別院,隨處可賞,為何偏到這偏僻的修業寺?”

哪壺不開提哪壺!真真討厭!懊惱的丁紫媛斜了他一眼,擰眉怒斥,“我的自由,與你何干?”

“唔——”了一聲,梁延州緩緩走近她,故作恍然狀,“聽說丁側妃在府中犯了家規,才被誠王趕了出來,我還以為道聽途說不可信,沒想到會是真的!唉!他可真不懂憐香惜玉!”

是又如何?礙他什么事兒?怒極反笑的丁紫媛輕蔑揚首,譏諷道:“你一個大男人,笑話我一個女流之輩,很有成就感嗎?有種笑話誠王去!”

會有那么一天的,現在他不是正在努力嘛!

不愿繼續留下被他嘲諷,丁紫媛轉身要走,梁延州趁機拽下腰間玉佩穗兒上懸掛的一顆琉璃,擲于地面,怒氣騰騰的丁紫媛沒注意看腳下,高傲走著,冷不防就踩著了,步子一滑,失了平衡,倒將地上。

就在她以為自己要出糗之際,腰身似乎被人攔截,下意識伸手一抓,是誰的胳膊?

驚魂未定的丁紫媛慌亂抬眸,發現身邊人竟是梁延州,

“嫂嫂千萬小心,若是摔跤多遭罪!”近身相扶的姿態,關切的語氣,看得丁紫媛大窘,忙直起身來,掙開他緊緊攙扶的手。

除了誠王,丁紫媛從未與其他男子接觸過,才剛與梁延州的手指觸碰,竟令她惶恐莫名,惱羞成怒地尖聲斥道:“放肆!我是你嫂嫂,你竟敢這般……”

“怎般?”助人為樂也有錯?“難道要我眼睜睜看著嫂嫂摔倒而不管不顧嗎?”

他的行為也是情急之下的隨機應變,似乎沒什么毛病,但即便誠王厭棄她,她也仍舊把自己當作誠王的女人,不希望別的男人接觸!卻又實在找不出理由指責梁延州。

一時詞窮丁紫媛冷哼一聲,拂袖離去,芹兒趕緊跟上,在旁虛扶著。

轉身注視著她離去的婀娜影姿,梁延州滿腦子都是丁紫媛那閃躲的小眼神,一個女人是真剛烈,還是裝清高,單看眼神便能看出來,遂與呈祥閑扯道:“你猜,本世子的勝算有多少?”

目睹這一切,心下了然的呈祥笑道:“十分!”

這話悅耳卻好笑,“你是高估我的魅力,還是低估丁紫媛的定力?”

呈祥嘿嘿一笑,“主子倜儻瀟灑,比之誠王,有過之而無不及。丁側妃又是個棄妃,獨居修業寺,必是空虛寂寞冷,正適合趁虛而入……”

梁延州也是期待,若是能給梁延成戴頂綠帽子,那有多爽快!

打鐵需趁熱,梁延州不再猶豫,尾隨丁紫媛而去。

心緒煩亂的丁紫媛才回房,忽聽門前飄來一道試探的聲音,“有人嗎?”

回首間,那人已踏入房門,丁紫媛瞧見他面容,登時翻了白眼,

“怎的又是你?”

梁延州笑顏依舊,“忽覺口渴,想找人討杯水喝,竟又遇見嫂嫂,實在是巧。”

巧個鬼!丁紫媛不愿再與他多攀扯,只撥弄著自己盞中的參茶,“不巧的很!我這兒沒熱茶了,世子還是去旁處問問吧!”

“回娘娘,這壺中還有溫茶,世子若是不嫌棄,奴婢為您斟一杯,您將就用著,解解渴。”芹兒也是在回來的路上,聽主子說起,才知他是襄王的嫡子,見他相貌堂堂,心生好感,舍不得趕他走,遂為他斟了杯茶,含羞低眸奉上,

“世子請用茶。”

瞟了一眼,茶色一般,只是這手嘛!端著茶盞的纖纖小指微翹,白凈細嫩,禁不住好奇,梁延州抬眸看了看身邊女子的容顏,雖不及丁紫媛嫵媚,倒也膚白眸亮,盈盈笑意含秋水,十分養眼。

察覺到梁延州在看她,芹兒面色發紅,俏臉側得更偏,不敢直視。待他接了茶盞,這才福身退下。

品了一口,梁延州微微蹙眉,但也不好說嫌棄的話,怕丁紫媛不樂意,只能勉強自己,一口飲下。

“嫂嫂在這兒可住得習慣?”本想與她攀談幾句,她卻不肯給他這個機會,冷著臉下起了逐客令,

“茶也喝了,還不快走?這是佛門清凈地,豈容男子多逗留?”

“我陪妹妹看望母妃,妹妹不走,我怎能獨自離去?”

好似是聽說襄王妃也在修業寺中,但丁紫媛心高氣傲,不愿主動與人打交道攀交情,是以來此許久,并未與襄王妃說過話。

既是看望母親,緣何在她屋中逗留?丁紫媛不愿與他多言,起身欲進內室,“我有些乏了,想休息,芹兒,送客。”

“是,”怯怯點頭,芹兒望向梁延州,一臉為難,“世子見諒,我家娘娘情緒不佳,不愿見生人。”

“明白,”梁延州一向善解人意,尤其是對女人,格外有耐心,也不惱怒,望向她溫和一笑,“我走便是,不會讓你為難。”

才轉身,又回身朝著室內揚聲道:“多謝嫂嫂的茶,改日自當登門道謝!”

屋內的丁紫媛聽見這話,也不應聲,梁延州也不需她回應,道罷又對著芹兒展眉一笑,這才瀟然離去。

只是一個笑容,便看得芹兒心花怒放,羞紅了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