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夫君要從良134意外_sjwx
134意外
134意外
說著又忍不住自顧自的飲下一杯,仰天長嘆!
“準備了一個多月,浪費了多少上等料子,最后才定了這套,居然還是挑毛病!皇家人的生意就是不好做,都是難伺候的主兒啊!”
這不對吧?張云雷奇道:“最近不是你大哥在打理錦織坊嗎?你費個什么心?”
“他?哼!”提起他那個大哥,季慕惟就來氣,
“有功便想搶,一聽說給萱皇貴妃做吉服,趕緊與我說好話,想接手錦織坊搶頭功,上頭才說了句不滿意,他就心驚膽戰,又來向我求救,說自個兒管不了錦織坊!”果然不是一個媽生的,就是不靠譜。
張云雷也聽說過,那個季謙是庶出,季慕惟才是嫡子,是以被封為世子,庶出是命不好,但你人有作為也行啊!奈何季謙什么都不擅長,只擅長哄女人,遇事只會推卸責任,“草包一個!”
抱怨無用,他得想法子,畢竟這關系到整個侯府的榮辱,季慕惟既是世子,就有義務擔起這個責任,
“萱皇貴妃冬月大壽,現下重做是來不及了,只能改動,可又實在不知該怎么改。我瞧著挺完美的,她愣是看不上,頭疼!”
看來小侯爺是想讓他們幫忙想辦法,然而織繡一事,他們大男人也不懂。萱皇貴妃是襄王養母一事,郁溪亦知曉,因著季慕惟與誠王交好,皇貴妃故意刁難也在情理之中,只怕再用心思量也是無濟于事,
“無論小侯爺如何改動,萱皇貴妃可能都不會滿意。”
“所以說啊!”季慕惟感覺頭都要裂開了,“她若雞蛋里頭挑骨頭,我能如何?但她既然發了話,我也不能不改!”
很明顯,都是他惹得禍,愧疚之余,張云雷不忘調侃,“后悔認識本王了?”
“是啊!腸子都悔青了!”委屈的季慕惟恨恨地夾了一只椒鹽蝦,一口咬吃了!看得張云雷默默吞了吞口水,懷疑他嗓子疼不疼,
“惟寶兒別自殘!頭和尾巴都咽了,你是有多想不開?”
又悶頭飲下一杯酒,季慕惟懶得在意這些小細節,“死不了!”
說話間,下人呈上一沓紙張,
張云雷替他接過翻了翻,“這是什么鬼?”
季慕惟知曉內情,懶得去看,“我那大哥,病急亂投醫,竟讓繡坊的女人畫圖,看看有什么好點子。”
溫照左看右看,愣是看不懂,大多數人的畫工都不敢恭維,“這畫的都是什么?難以描述!”
聽溫照這么一說,張云雷即刻放下了圖紙,怕辣眼睛,
這一點季慕惟早猜到了,“那些女工,大都只會照葫蘆畫瓢,讓她們出點子,不是強人所難嘛!這吉服可不是誰都能繪制的!”想起一事,季慕惟眼前一亮,打算死馬當活馬醫,
“哎,云哥,你當初給安涯設計的舞衣都很漂亮,要不您再試試?”
“我?”指了指自己,張云雷雖然很不想打擊他,但也不得不承認,
“本王只會另類閃瞎眼的,這種中規中矩的吉服,恕我才疏學淺,還真不會!”
王爺說不會,那便是真的不會了,季慕惟繼續惆悵,以手支額,很想死一死,“這可如何是好?”一旦做不出令萱皇貴妃滿意的禮服,那么他們錦織坊的名聲可就要敗了!
盡管這些圖紙畫得都很一般,但是有一張,還是吸引了郁溪,“小侯爺請看這張。”
季慕惟接過,有些看不大明白,張云雷湊近一看,忽而揚聲贊道:“臥槽!這個妙!居然是立體繡!誰想到的?厲害了我的姐!”
立體的蝴蝶與花瓣,浮于禮服裙擺,有種衣香引蝶嗅的錯覺。
看了看圖紙,但見上書,“齊海燕。”
郁溪隨口贊了句,“字跡不錯,”女子能寫出這樣的字,實屬難得。
王爺都親口稱贊了,應該是不會差,季慕惟忙命下人去把此人找來,下人只道:“這個時辰,女工們大都已歸家。”
都什么時候了,還跟他說這些有的沒的!欠罵!“歸家就想法子找她家去!少他娘的啰嗦!”
“是,是!”
下人即刻去辦,兩刻鐘后,依命帶來了齊海燕,原是個二十出頭的少婦,溫照還以為是個未出閣的姑娘家呢!
季慕惟看她神情怯怯,招呼她過去,示意她不要害怕,“夸你呢!又不是訓你,怕什么?”指了指圖紙,季慕惟道:
“這圖畫得不錯,你來講解一下你的想法,用材,需要幾人,幾天。”
“啊?我……”齊海燕支支吾吾答不上來,季慕惟有些著急,又怕嚇到她,仍是耐心詢問,齊海燕面露尷尬,最后竟說自己不懂。
你特么在逗我?坐在一旁的張云雷等了半晌等來這么一句話,頓時目瞪口呆,“不懂你怎么畫出來的?”
齊海燕怕擔責任,不敢再扯謊,只得如實相告,“是大少爺硬逼著我們這些在錦織坊待過一年以上的女工去畫,民婦只會挑布料,并不會畫圖,可大少爺的命令不可違背,最后只好找人幫我,畫圖交差。”
此時此刻,季慕惟也顧不得追究她的責任,一心想找原畫者,忙向她打聽,“找誰幫忙?人在何處?”
“是……一個叫葛肖的姑娘,新來的,她工齡短,不必畫,便好心幫我作畫。”
郁溪聞言一愣,“葛肖?”竟會是她?
張云雷看向他,笑得意味深長,“你們家那位!”
季慕惟莫名其妙,“誰家?郁公子家?”
“我……表妹!”郁溪頗覺尷尬,忍不住蹙著眉,埋怨了句,“王爺莫要亂說。”
張云雷一本正經道:“表妹不也是你們家嗎?我說錯了?你要想歪,怪我咯!”
溫照樂得在旁看笑話。
一不小心,著了王爺的道兒,郁溪暗嘆,失策失策!
季慕惟總算松了口氣,“認識就好辦了!”
齊海燕請示季小侯爺,她可否先行離去,季慕惟只道不可,“等人來了再說,確定是她所畫,你才能走。這般糊弄,費本世子多少工夫。”
“是。”眼見著小侯爺動了怒,齊海燕再不敢多言,惟有應承,默立在一側,盼著葛肖快些到來。
郁溪遂讓人去郁家老宅將她請來,然而沒一會子,那小廝獨自歸來,道:“郁府的秦伯說,葛姑娘今晚沒回府,秦伯還以為是郁公子帶了葛姑娘出去用膳呢!”
“沒回府?不大可能吧!”郁溪不由訝然,“她每日都會準時回去。”
一旁的齊海燕心中一“咯噔”,忍不住道了句,“有句話,民婦不知當講不當講!”
“講!”一個個都廢話連篇,急煞季慕惟也!
“是,是!”話已出口,齊海燕后悔都來不及,惟有硬著頭皮道:
“自打葛姑娘進了錦織坊,大少爺時常想請葛姑娘吃飯,都被她拒絕了,有兩回,我還瞧見,傍晚回家的路上,大少爺攔著葛姑娘,請她坐轎呢!也不曉得會不會是……”
點到為止,齊海燕不敢再亂說,料想他們能明白。
郁溪聞言,眉頭深鎖,送葛肖去錦織坊那天,他就覺得季謙眼神不對,但想著好歹是王爺和小侯爺牽線介紹來的,季謙總要有所顧忌,不可能亂來,沒想到他還是存了心思……
季慕惟深諳季謙的脾性,對女人時常先禮后兵,“我大哥不會情急之下用強吧?”
張云雷尚未出聲,郁溪一聽這話,已經坐不住了,“我得去找葛肖!”
“哎!”眼見他已著急起身,季慕惟提醒道:“他帶女人,一般不會回侯府,只會去別院。”
了解了地點,郁溪跟隨侯府的下人一同前去。
溫照之前也逗過他,他總說與葛姑娘沒什么,如今看來,那小子說瞎話眼都不帶眨眼的,“他是不是太上心了些?”
張云雷也想開玩笑,然而此刻似乎不大合適,“終歸人是住在他郁府,若是出事,他心里過意不去。”
齊海燕是心直口快,也不知多嘴這一句,會不會惹禍上身,趕忙告辭離去。
溫照有些不大放心,望向誠王,目露憂色,“要不要跟去?”
“他應該能處理。”郁溪辦事,張云雷還是放心的。說著看向季慕惟,意在詢問他的意思。
季慕惟也覺得不能去,訕笑道:“我親自去攪我哥的局,不大好,若是誤會,更不好交待。還是等他消息吧!”
且說葛肖收工后,照例回府,夕陽沉山,天邊還有一絲光亮,她不禁加快了腳步,想趁著天黑透前盡快趕回去。
秦伯、羅大娘他們一定早早做好了飯菜,煨在爐子上,等她回來,想想便覺無比溫馨,看來這世間還是好人多一些。
遠遠瞥見前方停了一輛馬車,似是季謙的,葛肖心情頓糟,臉皮如他這般厚的也是少見!在錦織坊什么都好,唯一令人頭疼的,就是這季大少,她已經明確拒絕過他三回了,他仍舊不依不饒,葛肖其實很想跟郁溪說此事,又怕給他添麻煩,讓他為難,干脆也就沒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