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夫君要從良137媳婦兒被欺負_sjwx
137媳婦兒被欺負
137媳婦兒被欺負
怕她情急之下再說出否認他的話,拆了他的臺,那可就尷尬了,微微一笑,張云雷不動聲色地接口道:
“葛姑娘不必難為情,我表兄年輕不懂事,有負于你,但母妃一定會為你做主,你放心便是。”
事已至此,季華圖也不好不買誠王的賬,只得答應先放了葛肖,然而郁溪必須關押!
王爺不可能胡說此事,故意提起,必然是想借這與誠王府沾親帶故的身份來救葛肖。了悟的郁溪亦勸道:
“你隨他們回去,安心做吉服。”
“可是你……”她回去,那么他呢?
“無妨,”砸花瓶的那一刻,他已料到了后果,若是害怕,他也不會動手。
男子漢,自有擔當,朝她微微一笑,是給自己的勇氣,也是給她的希望,“我相信,老天有眼,不會讓我含冤而亡。”
想起那天郁溪徑直帶她入王府,他的身份可見一斑,今日誠王又親自過來,應該不會任由郁溪被陷害。猶豫半晌,為了免他擔憂,她才無奈地隨他們離去。
但是郁溪,總免不了這牢獄之災。
順安府牢中,
帶郁溪進牢房時,獄卒打量著白凈書生一眼,放聲嗤笑,
“聽說你傷了武安侯府的大公子?能耐啊你!居然敢得罪侯府之人,活得不耐煩了!為個女人大打出手值得嗎?”說著他又生了好奇心,哎,那個妞兒究竟有多美?”
不屑回話,郁溪從容默然地跟在他身后,任他自言自語。
到得牢前,但見那牢中還有兩個大漢,胡子拉茬,兇神惡煞,尚未進去,里面便飄來一股酸臭味兒,郁溪忍不住皺了皺眉頭,正巧落在獄卒眼里,免不了又是一番奚落,
“怎的,還嫌棄這兒臟?有的住都不錯了!季大少若是有個什么三長兩短,你就連這牢也沒得待了,準備上斷頭臺吧!”
正要推他進去,郁溪挒將開來,聲音清冷,“莫碰我,自己會走。”
“嘿!嫌棄老子手臟還是怎的?”獄卒氣不過,想再拽他一把,忽聽身后有人吆喝著他的名字,
“武老三!上頭吩咐了,給他單獨關一間,要干凈點兒的。”
一瞧是班頭,武老三不由好奇,“誰吩咐的,動了侯府大公子,還能有這待遇?莫不是弄錯了吧?”
“爺會弄錯?”班頭行至他跟前,賞了他一個栗子斥道:“廢什么話,照做就成!三餐必須有葷腥,不可怠慢。”
武老三心里沒譜兒,不死心地追問著,“到底是誰?頭兒您透露一點兒,小的心里也好有個數,掂量著來!”
白他一眼,班頭沉呵道:“誠王!現在有數沒!”
這書生居然有后臺?還是王爺!牢里千奇百怪,總能讓他瞠目結舌,驚訝地咽了口唾沫,武老三再不敢放肆,“有,有了!小的明白,必然好好照看!”
誠王要保之人,必定不簡單,得罪不起啊!班頭走后,武老三立即斂了厲色,轉身直沖著郁溪笑道:
“爺您這邊請,干凈得很!晚飯您想吃什么?盡快開口,山珍海味不定有,雞鴨魚肉卻是少不了的。您盡管把這兒當自己家就好!”
變臉之快,令人咋舌,神色自然且隨意,他絲毫不覺尷尬,如此無常反復的行為,也是令人佩服,郁溪不能白被他奚落,故意嗆道:
“你是讓我常住一輩子?”
“不不不!”武老三趕緊擺手,慌著澄清道:“只是既來之則安之,爺您有什么需要盡管吩咐!小的能辦則辦,絕不懈怠!”
輕嗤一聲,郁溪語帶譏誚,“豈敢勞煩您!”
頭一回入牢獄,郁溪算是見識了,才剛那間,只有稻草,陰暗潮濕,還有一股刺鼻的圣水酸味,而這間,居然有桌有凳,還有小床鋪被,看來這牢獄也和外頭一樣,分它個三六九等!
有誠王在,只有季謙沒死,他一定不會有事,但若死了……侯爺怎會放過他?再壞的兒子,也是骨血,侯爺不會罷休,以命抵命是少不了的。
若然真的去了,郁溪也不會后悔,到現在他都不認為自己有錯,只要葛肖沒事就好,全當自己為民除害,英勇就義了!
反正人總有一死,死得其所,便無遺憾。
他是無所謂,葛肖卻憂心難眠,郁溪乃一介文人,書香門第出身,吃穿用度甚為講究,如今竟讓他坐牢,他怎生受得?
季慕惟問了她的想法,覺得可行,不再猶豫,決定讓她來修改皇貴妃的吉服。
然而面對吉服,葛肖心緒難安,時常走神,陪在一旁的季慕惟看出了她的心思,了然一笑,“姑娘還在擔憂郁公子?”
明擺著的事,她不承認也沒人信,葛肖干脆點了點頭。
季慕惟勸道:“有我和王爺打點,他在獄中不會受什么苦。你現在應該做的,就是認真做吉服。一旦讓萱皇貴妃滿意,你便是錦織坊的大功臣,我也好拿這個說事兒,在我爹面前求情。”
“我明白,胡思亂想無用,”以她平民百姓的能力,并不能救郁溪,只能聽從季小侯爺的安排,做好吉服,
“我會控制自己,靜下心來。”
“有些情感是無法控制的,我明白,”有女子這般對郁溪,季慕惟十分羨慕,“郁兄一怒為紅顏,葛姑娘怎能不動容?”
說得葛肖面色一紅,“我對郁公子只有感激之情,沒有其他。”
“我說的就是感激啊!你以為呢?哈哈!”朗笑一聲,季慕惟轉身大步流星地離去。
留下葛肖,愁容對吉服,憂心思郁溪。
定的是十月十六迎江雯霏進門,十五這天一大早,為了明日的大宴,各院的下人們皆被調度過去,張羅宴席,連葉簫竺的瓊華院也不例外,十六個小廝、丫鬟被調走了十二個。
還打算挑些相貌拔尖兒的,在側妃的新房里頭候著端擺瓜果,寧心險些也被調走,還說會有賞錢,寧心只道不稀罕,素芳攔著不許,
“這些個大都是娘娘自丞相府帶來的家奴,你們用得倒是順手,都帶走了,誰來伺候娘娘?”
太王妃的一個遠親在府中是專管小廝的管事,名喚岳鵬,張云雷頭一回見他時,很想問一句,你跟小岳岳是神馬關系?簡直神似啊臥槽!
此人年方二十,已能做管事,除了與王府沾親帶故之外,也因他人夠機靈,有眼色,對上,馬屁拍得自然不做作,對下,恩威并施笑臉常開,素芳一惱,他立馬賠笑,
“瞧姐姐說的,借用一天而已,又不是不還了。姐姐是菩薩心腸,一定理解我的難處,往常您有事兒需要幫忙時,我不也給姐姐調過許多人手嘛!”
這倒是實話,素芳也不是蠻不講理之人,抱臂緩聲道:“調遣可以理解,適度即可,過分了我可是不依的,寧心給我留下!”
素芳態度堅持,不容反駁,岳鵬見好就收,不敢再惹這王妃院里頭的姑奶奶,帶著那些個人道謝離開。
人走后,葉簫竺沒說什么,寧心氣不過,回了屋便噘嘴哼道:“自己不從娘家多帶些丫頭,竟會借別人的,咱們正妃的丫鬟,憑什么伺候側妃去!”
“沒什么你的我的,來了王府,都是誠王府的,”葉簫竺縱不情愿,也只是藏掖著,不愿表露出來,不想留下被人拿捏的把柄。
素芳提醒寧心,
“這話可不能在外頭抱怨,當心被太王妃聽到,她的侄女,她必然護得緊。”
“嗯,我曉得,”寧心也不是沒頭腦的傻丫頭,“只是在娘娘跟前兒說幾句而已。”
丫頭們這樣向著她,葉簫竺很欣慰,“你們為我生氣,我都明白,不過沒必要,往后王爺的女人只會越來越多,咱們習慣就好,井水不犯河水即可,若誰敢故意來找茬兒,我也不會善罷甘休。丞相府的女兒,不欺人,人也不可欺我。”
“誰欺負你?”渾厚的男音驀然響起,葉簫竺看了他一眼,漫不經心地回了句,“沒誰,閑扯罷了!”
眼看著三人皆是陰著臉,張云雷怎會相信沒事發生,遂將素芳叫了出去詢問。
得知是因為調度下人之事,張云雷立即吩咐徐芒果去將瓊華院的奴才全部叫回來,素芳忙道不必,
“今日娘娘有些咳嗽,奴婢只是怕寧心若被調去,無人熬藥,現下寧心還在,我們兩個丫頭也還能照顧娘娘,其他人倒也無所謂,岳鵬也是受了太王妃的令才來各院調人,娘娘可不想因此事而鬧到太王妃那兒。”
“小丫頭考慮得倒挺周全,”張云雷贊了句,又道無需擔憂,“讓小葉子的人去伺候側妃,本王第一個不同意,此事本王會處理,你只管哄好你主子。”
得了令的徐芒果即刻找到岳鵬,讓他把瓊華院的人統統調回去。
這岳鵬辛苦了好半天,才將下人們安排好分工,讓他們各自做活,一聽這話,一臉懵然,“什么情況?素芳姐不是答應了嘛!怎的又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