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夫君要從良171釋塵的仇人_sjwx
171釋塵的仇人
171釋塵的仇人
這個年,過得還算平靜,從別院歸來的太王妃沒再找葉簫竺麻煩,也不再過問誠王會住哪里。張云雷覺得無比自在,與葉簫竺將話說開后,他人也開朗許多。
本以為日子會這樣安穩的過下去,豈料這平靜只是暴風雨的前奏!
天啟二十七年,正月底的一天,雪凌公主突然奔來王府,神色緊張地去尋誠王,求他救一救釋塵。
彼時,天寒地凍,誠王一家人正圍在一起吃火鍋,雪凌這般慌張,想必是有急事。葉簫竺已然過了小月子,氣色也恢復許多,起身來拉雪凌,讓她坐下慢慢說,雪凌搖搖頭不肯坐,焦慮難安,訴說著突發狀況,
“今日釋塵在宮中看到邊關的一個將軍入宮覲見,他突然情緒激動,說那人便是他的殺父仇人,我一看,那人耳朵后面的確有顆瘊子,十分顯眼!
我本想帶他回王府,稟報誠王,再作商議,可是釋塵太緊張,生怕跟丟此人,硬是沖了上去,質問人家是否認識他父親魏林辰。那人聽了這名,愣說他是罪人之子,所謂的罪人,竟是當年,殺害老誠王的那個人!”
太王妃聞言,驚得掉了湯勺!回憶頓襲,面色鐵青,“什么?你是說,魏林辰?釋塵居然是魏林辰的兒子?怎么可能?當年皇上親自下旨,誅殺魏林辰全家!他的孩子怎么會漏網?”
“我不知道,”雪凌已是六神無主,嚇得只會哭,“現下釋塵已被父皇關押,怕是兇多吉少,求王爺救救釋塵啊!”
突發此事,一家人都不得安寧,就此擱下碗筷,張云雷急需入宮一趟,面見堯帝,梁延彬也要跟去,因為太王妃并沒有告訴他真相,所以他并不知道自己的母親因何而亡,只聽說是與他父王同天去世,是以他也想跟去,探究那件事的真相。
怕他聽到不該聽的,再受到刺激,太王妃不許他去,然而梁延彬固執己見,定要前往,“母妃,那個噩夢困擾了我那么久,如今難得接近真相,死的是我生身母親,我有權探尋她的死因,求母妃成全!”
看他這般堅持,張云雷遂對太王妃道:“母妃,讓他去吧,總該面對,總會知曉。”他隱約覺得,這是山雨欲來的征兆,這導火索,必然牽引著許多不為人知的秘密,而梁延彬,可以被隱瞞一時,不能被隱瞞一世。
若注定他該知曉,那么太王妃再攔著護著,也無法違逆天意。罷了!一切只能盡人事聽天命。
于是張云雷即刻帶著梁延彬、雪凌入了宮。在宮中見到了那個帶痣之人,原來他常年在邊關,是以釋塵從不曾在京都見過他。
釋塵始終是誠王府的人,堯帝也會賣孫兒面子,見梁延成過來,便讓人將釋塵帶上來,說清楚此事。
按捺不住的梁延彬忍不住上前問那大瘊子,“我母妃到底是怎么死的?”
大瘊子也不避忌,拱手道:“下官實話實說,還請郡王見諒,當年,下官曾在誠王府當護院,而您的母妃,姚側妃,與琴師魏林辰有私情!
那天,出使的太王爺提早回京,去看望姚側妃,正好撞見他們的奸·情,魏林辰被逮個正著,起了歹心,竟趁太王爺不注意,將他殺害!又奪了姚側妃的珠寶,準備逃走,幸好被我攔截,才沒讓太王爺冤死!”
勉強聽罷,梁延彬大驚失色!如何也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不可能!不可能!我母妃怎么可能做對不起父王之事?”
“那個時候郡王受了刺激,太王妃為了保護您,一直沒敢告訴您真相,可這的確是不爭的事實啊!”指著殿中下跪之人,大瘊子憤而慨之,
“而這個釋塵,就是魏林辰之子,被人帶走去了寺廟,做了和尚,怪不得一直找不到他。好在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今日終于讓我逮到了他,必得殺了他,以敬太王爺在天之靈!”
釋塵不允許旁人誣陷他父親,剛想站起,又被侍衛按跪下,仍倔強道:“我爹清風朗月,他不是那樣的人,絕不會做出傷風敗俗之事!”
“人心隔肚皮,難保他不會被酒色財氣所迷惑。以往我與你父親頗有交情,也不敢相信他是這樣的人,可事實擺在眼前,由不得你不信!”大瘊子怒目圓睜,面色猙獰,
“上天讓你多活七年,已是仁慈,今日,你就該替你爹贖罪!”
“慢著!”張云雷一聲沉呵,從容上前,“皇祖,縱然魏林辰有錯,他已伏法,而死者已矣,釋塵如今是出家人,孫兒以為,還是饒他一命,積德行善為好。”
延成的態度,令堯帝無法理解,“成兒,他父親,殺的是朕的兒子,你的父王啊!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你怎能替他求情?”
首先,張云雷他從未見過那個父王,自然沒有感情,其次,延彬的噩夢,令他始終覺得,那件事情有隱情,也許兇手另有其人,而釋塵,也不該背負上一代的恩怨,
“縱使殺了釋塵,父王他也不可能回魂,釋塵是無辜的,他已出家,吃齋念佛,也算替他父親洗去了罪孽。”
“王爺!我父親不可能殺人!”釋塵始終不愿讓父親背負這樣的罪名,一再強調他父親是冤枉的,張云雷低眸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他,給他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先莫辯解,他越辯解,堯帝越痛恨!
釋塵似懂非懂,終不再多言,頹然跪著。雪凌立在殿外,不得入內,來回踱步也免不了心焦。
暗自祈求上蒼,保佑釋塵,度過此劫。
奈何堯帝想起喪子之痛,無論如何也不肯饒了釋塵,下令斬立決,雪凌聞言,如雷轟頂!再也無法鎮定,不顧一切沖進殿去,跪于堯帝面前哀求,
“求父皇饒了釋塵,兒臣已經……已經懷了他的骨肉,您不能殺他啊!”
釋塵聞言,大驚失色,“公主你……什么時候懷了孩子?”
咬了咬唇,雪凌漲紅了臉道:“半月前,我一直沒敢告訴你。”
怎么可能嘛!釋塵此刻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可是我……”
不等他說完,雪凌驟然打斷,情緒激動,“我知道你接受不了,才沒說出來。釋塵,我們是真心相愛,父皇一定是成全我們的!”
堯帝本就惱他,雪凌這么一說,越發憤恨,一拍龍椅,大發雷霆,“膽大包天!居然敢讓朕的女兒未婚先孕!實在造孽!”
“好你個釋塵!居然這么不老實!”張云雷大呵一聲,然后半蹲在他身前,拽住他衣領假裝質問他,然后小聲道:
“別否認,配合雪凌,這樣才能拖延時間,本王一定會救你。”
釋塵能悟到公主的用意,可是他怎么能讓一個女孩子用這樣有損名譽的理由來救他?然而誠王說的對,只有這樣,他才有可能活著,活著才能為他父親翻案!
“膽敢拐帶公主,令她有孕,實在罪無可恕!”堯帝勃然大怒,欲殺釋塵,雪凌趴跪在地,以死相逼,“父皇若是殺了釋塵,兒臣也不活了!”
女兒態度堅決,哭求饒了釋塵,堯帝無法,這才決定先押他入牢,再行定奪。
張云雷總算舒了一口氣,關鍵時刻,竟是雪凌幫了一個大忙!而他,必須盡快想法子,救釋塵出來。
回府后,他與葉簫竺說起此事,她不禁對雪凌由衷欽佩,
“這個丫頭,真令人刮目相看!一個未出閣的姑娘,敢拿清譽說事兒,也是夠膽識,看來雪凌是真的愛上了釋塵,才會為救他而不惜一切代價。”
張云雷也是深感佩服,就在他一籌莫展之際,雪凌的突然出現,看似無理取鬧,實則幫了他的大忙,給了他足夠時間去尋找真相,
“這就叫患難見真情。不過打擊最大的,當屬延彬,他今天才被人告知,自己的母妃,是怎樣的一個女人,必然難以接受。”
葉簫竺難免憂心,“那他可有精神異常?”
“還好吧!回來的路上,我安慰了他,他說沒事,只是又想起了那個夢,他一直想不清楚。”
模棱兩可的感覺,最是折磨人,“只怕二弟又要被噩夢困擾。”
話說梁延彬這兩個月已經好了許多,有鈺嬌的精心呵護與陪伴,他已經不再做什么噩夢,可是今日,聽了大瘊子的話,那個夢又開始在他腦海盤桓,破碎的片段,令他抓狂。
直到半夜都睡不下,鈺嬌為他講故事也不起效,無奈的鈺嬌緊緊抱住失控的他,
“延彬!別再想了,別再折磨自己了好不好?那都是過去的事了!”
“我的母親是不檢點女人?怎么會呢?怎么會呢?”梁延彬無法接受這個事實,鈺嬌一直抱著他,他痛苦地甩開鈺嬌,鈺嬌一個趔趄,差點兒摔倒,梁延彬趕忙攔住她腰,兩人紛紛倒在床上,他的唇,正印在她唇上,柔軟,溫暖,異樣的感覺,瞬間侵襲。他從未嘗過這種感覺,是以好奇,又迷戀。
鈺嬌看他轉移了注意力,一不做二不休,急忙吻住了他,希望能用這個辦法,新奇的感覺,讓他暫時忘卻痛苦,可是吻著吻著,兩個笨拙的人都有了感覺,竟似水到渠成一般,
“鈺嬌……”
“延彬……”
深情而熾熱的凝視,纏綿有力的擁抱,褪衫,吮咬,終于在成親將近半年后,才擁有了彼此,
瀕臨云端那一刻,梁延彬混沌凌亂的腦海像是被什么沖擊了一般,瞬時打開了記憶的閥門,封印的一切,皆被喚醒!那一刻,他竟然莫名其妙的憶起了所有!包括八年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