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善其身

第125章 傷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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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善坐在孟既明的辦公室里。

突然安靜下來,腦子里一團亂。

孟既明在她面前放了個煙灰缸,去忙自己的事了。

偶爾看一眼,她就那么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

想抽煙的時候發現手邊沒有煙缸,直接去外面樓道里抽的,等回來一看,人還在那。

煙灰缸里倒是多了個煙頭。

他往茶幾上正對著一坐,長腿伸展在她并攏的雙腿兩邊,問:「想什么呢?」

亂線頭里挑了一根,說:「攴攴什么時候回來?」

「五點。」

梁善就著他的手表看到時間,已經三點了。如果去接,最晚四點就得出發,還得請假。

想要去接的話就沒說。

以經驗來看,這只貓是最能讓孟既明不高興的,竟然沒有反應。那說別的,是不是也不會生氣?

孟既明把手肘撐到腿上,人便往前探去。

距離忽然就拉近了。

梁善坐著沒動,尋思著怎么開口,忽然響起敲門聲。

孟既明說了聲「進來」,人沒動,依然看著她。

梁善眼神亂飄,這才發現拉了百葉窗。

讓人進來看到,還以為他們倆在辦公室里干什么呢。

進來的是徐俏,來找孟既明簽字,快要走近的時候,他忽然湊近,在她耳邊說:「你在這傻坐著,我不用工作?那么大太陽,你是想曬死我還是想晃瞎我的眼?」

說完,便接過徐俏遞來的文件,快速翻過,接過筆簽字。

遞回去的時候對徐俏說:「我出去一趟,有急事再打電話。」

徐俏應好,看都沒看梁善一眼,退了出去。

門一關上,孟既明拉住交握的雙手,大拇指從掌心里推過去,都攥出汗了。

梁善緊繃著,騰地站起來,誰知他連躲都不躲一下,臉貼在了小腹上。

就那么熱乎乎地貼了一下,人跟著站了起來,牽著她往門口走。

剛才就是這么走進來的,助理們都看見了,現在這么出去,真是無一遺漏,總裁辦的所有人都能看個清楚。

幸好,今天石玉他們沒有來。

梁善又想,如果石玉來了,會不會孟既明不這樣?

那她真希望石玉每天都來。

地庫里全是車,沒人,顯得走路聲特別清晰,說話聲也是。

孟既明問:「怎么不開心呢?要去接你的小貓咪了。」

要是心里沒事,梁善能跟著他說上兩句,現在只剩無奈,「我沒有請假。」

「這就是你成為我女朋友的好處,遲到早退都有我陪著,不扣錢,沒人管。」

「我……沒答應你。」

梁善雖然沒什么被男人追求的經驗,但也知道正常的流程,追求,同意,在一起。還有種可能,就是你追求了,但是我不同意。

無論哪一種,都不是像孟既明這樣,特別隨意地說上一句「我可以做你的男朋友么」,然后就用在大庭廣眾之下接吻和牽手的方式公之于眾,不顧對方意愿。

尤其是她已經明確拒絕過了。

這不是小孩子過家家的游戲,每個成年人都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梁善已經不想再說那句我已經有男朋友了,因為沒用,也不想在公司的地庫里刺激他。

結果孟既明提了:「你想說,你已經有男朋友了。」

梁善的手心又開始冒汗,被他分開手指緊緊扣住,低著頭不回應。

「你和石玉的事,除了他媽,對,還有我媽,在安城有人知道么?在上京都沒

幾個人知道。」.

他嗤笑,甩開車門把她塞進去,彎身對視,「他喜歡你么?他要真喜歡你,早就帶著你招搖過市,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他女朋友了。」

就像我這樣。

安全帶扣好,車門砰地甩上,男人點了支煙坐在車頭。

梁善看著他的背影,點了煙又不抽,夾煙的手撐在身旁,青煙繚繞,明明是下午,在燈光不那么亮堂的地下車庫竟然感覺已是深夜。摸了摸自己的煙盒,是剛才出門前他從茶幾上拿起來的,裝進她的西裝口袋。

孟既明坐上來,不急不忙地將車發動,睨了她一眼,哼道:「梁善,別說我沒給你機會,要么跟我,要么你就繼續兩邊踩著,讓所有人都看看你是怎么玩弄感情的。」

說著,捏住她的下巴低聲笑起來:「長得挺乖,但你一直就是這么干的,半點不冤枉。」

讓他說的,梁善都快信了,好像她真的做了什么應該被浸豬籠沉塘的壞事。

車還沒開出地庫,突然就停住了,車速不算快,剎車聲依然刺耳。

是陸遙,趴在車前蓋上,一動不動。

孟既明罵了聲什么,梁善沒聽清,就看見他要倒車,手背上的青筋都脹起來了。

幸好,陸遙起來了。

就是動作太快,直接爬到了發動機蓋子上面。

梁善緊貼著椅背以為她要趴到擋風玻璃上,眨眼間,陸遙脫掉了衛衣和牛仔褲。

然后她就盤著腿坐在那,開始哭。

梁善去看孟既明,見他擰眉坐著沒有繼續倒車的動作,才出了口氣,感覺又能呼吸了。

車里暗,外面也不亮,但是梁善看到了,陸遙身上有傷,很多,不是新傷,是結過痂已經脫落掉的疤。

她被保安摁在地上的時候,衛衣帽子掉了,梁善就隱約看到了臉頰,以為是被地面蹭花了,原來也是傷疤,不知道被什么東西劃過,在巴掌大的小臉上斑駁了好幾道。

脖子上很細一條,類似勒痕。

肩上,胸口,腰,腿,看得見的地方遍布著。

看著都疼。

孟既明忽然遮住她的眼睛,把她按回到椅背上,沉聲說道:「別看。」

他的手是涼的,不像剛才牽著她的時候溫暖干燥,甚至有些顫抖。

梁善緊閉著眼睛,依然像被人掐住了最敏感的那一根痛感神經。很難控制自己不去想象,那些傷疤是怎么弄上去的,當時該有多疼。

陸遙才多大?成年了么?

車門打開又關上,身邊的存在感一下子沒有了。

梁善抖著手去按車窗,才發現被鎖住了,連車門都打不開。

車鑰匙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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