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寵!綠茶小夫郎夜夜磨人第一百七十一章昏君之相,國運堪憂_wbshuku
第一百七十一章昏君之相,國運堪憂
第一百七十一章昏君之相,國運堪憂
圣和宮內紗幔低垂,精雕細琢的牙床上綢緞薄被高高拱起。
已經日上三竿,卻無人敢來打擾殿內兩人的好眠。
今日會試,難得不用早朝,顧嵐衣昨夜壓著人鬧了很晚。
但她也不敢太過分,太醫雖然說過懷胎三月至六月可以同房,但也強調過要她節制。
自從之前顧嵐衣在朝堂上舌戰群臣,如今已經沒有人再敢在她面前提起納侍君一事了。
同為女子,她們自然相信陛下遲早會膩了君后,到時不用她們提,陛下自然會開口要求。
群臣們自然也就不會這個時候去討嫌了。
顧嵐衣是被人踹醒的,她睡夢中覺得有什么東西一直在撞她的側腹。
迷蒙間,顧嵐衣驚恐地發現自己肚子上居然長了一個肉瘤,還一跳一跳的。
她嚇了一跳,猛地睜開眼,發現自己小腹依舊緊實,線條明顯,松了口氣。
隨后她才發現讓自己做噩夢的罪魁禍首,挑了下眉。
溫子昱的肚子已經四個月了,有了明顯的拱起。
因為肚子的重量實在不容忽視,他平躺側躺總是不得勁,顧嵐衣便給他左側放了一個扁長的枕頭,讓他靠著肚子。
沒想到這小笨蛋睡夢中也非要貼著她,于是便是顧嵐衣現在看到的這幅場景。
他高高鼓起的肚子十分緊密地貼在顧嵐衣的側腹上,而清晨把顧嵐衣踹醒的便是她自己的親生女兒了。
顧嵐衣沒好氣地戳了戳。
小壞蛋,還沒出來呢,就開始欺負娘親了?
當初系統告訴她小昱肚子里的孩子是女兒時,她還沒放在心上,在她看來女兒兒子都好,都是她和小昱的孩子。
可是如今顧嵐衣改主意了,她隱隱覺得,這個女兒出生后多半會很皮,讓人頭疼的那種皮。
啪——
溫子昱一把拍開顧嵐衣在自己肚子上作亂的手。
“干嘛啊,一大早就打擾我睡覺。”
顧嵐衣哼了一聲,明明是女兒先動的手!
看吧,她就說這個女兒生來就是氣她的,這還沒出生呢,就已經讓她背鍋了。
不過現在確實也該起床了,再不吃早飯小昱又該難受了。
“小昱,該起來吃飯了。”
溫子昱不太想起,他如今身子重,稍微動一下都會很累。
眼睛都還沒睜開就撒嬌道:“我起不來,你扶我嘛。”
顧嵐衣樂了。
傻樣。
他自以為很重的重量在顧嵐衣手下卻輕輕松松,顧嵐衣也不嫌麻煩,直接替他將中衣穿好。
聽到動靜進來送水的宮人看到后嚇了一跳,“陛下您去洗漱吧,小的來就好。”
顧嵐衣不但沒有放手,反而擋住他的視線,厲聲道:“放好水就出去,這里不用你,叫阿竹來。”
小昱的身子怎么能讓其他人看見呢?
就連阿竹還是她看在兩人打小相伴的份上勉強容忍的。
溫子昱笑了一聲,“妻主越來越兇了。”
顧嵐衣不可置否。
如今自是不能像以前一樣對誰都和和氣氣了,其他人不會覺得皇帝仁慈,只會覺得她軟弱。
她也不解釋,故作兇狠道:“手臂抬起來!”
溫子昱笑了一聲,乖乖把左手抬起。
“陛下好兇啊,臣侍害怕。”
語氣卻沒有一點害怕的意思。
顧嵐衣哼了一聲,“怕就對了,換右手。”
溫子昱又抬起右手,讓她給自己套袖子。
等顧嵐衣給他穿好衣服后,他又撒嬌道:“好困啊,不想下床。”
顧嵐衣在他腦門上戳了一下,“嬌氣。”
她擰了毛巾來給溫子昱撒臉。
溫子昱:“嗚,妻主莫不是嫌了我?”
顧嵐衣沒忍住笑了一下,“我自己慣的,哪里敢嫌你。”
用飯時溫子昱只喝了幾口白粥,廚房不敢做油腥味重的食物,只有幾個清湯綠菜,唯一的肉是清蒸罌乳魚。
可哪怕是這道溫子昱最喜歡的菜,他還是在嘗了一口后干嘔了起來。
顧嵐衣臉色瞬間變了,“撤下去。”
溫子昱:“不……唔,不行。”
他嘴唇發白,卻還是制止顧嵐衣要扯下菜的動作。
“不行,我想吃。”
他的眼睛因為方才的干嘔的刺激泛著的水光,原本黑白分明的眼眸里多了些紅暈。
“我已經很久沒有吃肉了,我想嘗一點,好不好?”
他用那雙濕漉漉的眸子看著顧嵐衣。
顧嵐衣怎么狠得下心來拒絕。
“好,但是你不能多吃,不舒服的話就吐出來。”
“好。”
溫子昱忍著反胃感,將許久未曾嘗到的鮮嫩魚肉咽下,盡管胸膛里還是翻滾著嘔吐感,他卻滿足地瞇了瞇眼。
顧嵐衣心疼地幫他擦著唇角。
溫子昱的肚子越來越大,人也變得越來越嬌氣,時時都要黏著顧嵐衣,容不得人離開半會兒。
連穿衣服,洗臉這種小事也要讓她來。
顧嵐衣一一滿足,從不覺得麻煩。
可溫子昱的肚子一天天鼓起,臉上的肉卻漸漸減少。
顧嵐衣心疼,卻沒有半點法子,只能盡力照顧他,連處理公務的地方都搬到了圣和宮。
朝臣來找她商議朝事,也不在御書房了,而是改在圣和宮的側殿。
群臣們紛紛私下里議論皇帝越來越有昏君之相,只怕晟朝國運堪憂。
柯亞力聽聞后一句反問堵住了群臣的嘴。
“陛下可有拖欠奏折,延誤朝事?”
她們立馬閉嘴了,因為無話可說。
這日,去云夢澤辦事的東臨終于回來了,還帶回了云夢澤的縣令。
東臨:“荊州刺史郭攀想殺了趙補林,我就將人帶了回來。”
顧嵐衣點頭,“你做的很好,我讓你查的事呢?”
東臨匯報說:“死去的四人在人際關系上并沒有共同之處,初步判斷并非仇殺。”
顧嵐衣嗯了一聲,她知道東臨的話并沒有說完。
果然,東臨繼續道:“不過四人都曾在死前一周左右出過江。”
顧嵐衣:“出江?”
東臨:“對,其中兩人是乘坐同一條船,但互不相識。”
顧嵐衣沉思了一會兒。
四個人死狀一樣,卻沒有重疊的人際關系,這同坐一條船的兩人多半是巧合。
顧嵐衣一瞬間想到,是江!
四個人唯一的共同點就是都去了江上。
可怪就怪在其他出江的人并沒有出事,死的只有這四人。
那么還有另一種可能,就是對方并沒有特定的目標,選中這四人也都是巧合。
次日早朝,屋外黎明還在慢吞吞地往上爬,朝堂內群臣整齊地站了兩排。
就是在這種情形下,云夢澤縣令趙補林被人帶了上來。
群臣們議論紛紛,無不疑惑地看著這個走上來的從未見過的女子。
趙補林這種地方小縣令連當年考中貢士的時候都沒有機會進宮面圣,這還是經年頭一遭。
可她面色堅定,總是心中緊張,卻還是不卑不亢地跪下行禮。
“微臣云夢澤縣令,趙補林參見陛下。”
顧嵐衣:“平身。”
趙補林從地上站起來,“謝陛下。”
其他人都沒有注意到一旁的朝臣里,御史臺的少御彭泰一瞬間變了的臉色。
唯獨顧嵐衣挑了挑眉,彭泰和云夢澤一事有關?
顧嵐衣收回視線,“趙愛卿,你來給她們說一下吧。”
趙補林:“是。回稟陛下,今年五月至今,云夢澤突發四起離奇案件,四名死者死相慘怖,為氣癟干枯狀。由于事情過于離奇,又找不到兇手,便于本月初日曾向陛下遞過一份密折。”
群臣嘩然。
顧嵐衣知道,接下來的話不便由趙補林來說,便接過話柄。
“但朕并沒有收到這份密折。”
朝堂下所有朝臣幾乎同時心里一沉,心提到了嗓子眼。
顧嵐衣的視線沉沉,掃過每一個官員的臉,特意在御史臺的隊伍里,少御彭泰的臉上停了一下。
站在她前面的是面不改色的御史楊梅雨。:wbshuk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