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王無情

218 寂寞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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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8寂寞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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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午時,若棠利用皇甫鐘廚房里所剩不多的米與菜給他做好了午飯后,方才告辭離開。

她走出門來,如意跟吉祥雙雙松了口氣。

“小舅爺放心不下您,已經在馬車里等您許久了。”如意低聲稟告道。

若棠一愣,忙疾步登上馬車。

周厚元果然正金刀大馬的坐在馬車里。緊皺的眉頭在見到她時,總算舒展了一些,將她上下打量了好幾眼,方才沒好氣的說道:“膽大包天的臭丫頭,這是你一個人也敢進去的地方?”

若棠嘻嘻一笑,“我這不是毫發無傷的出來了么。”

周厚元瞪她一眼,待馬車轱轆啟動后,方才問道:“那皇甫鐘,是個什么樣的人?”

若棠想了想,“他是個寂寞的可憐人。”

早間她請他洗漱過來吃飯,雖然他極力做出面無表情無動于衷的樣子,但他那微微發紅的眼眶卻叫她看的一清二楚。

為了淑貴妃,他或許是心甘情愿的過著這種孤寂清貧的日子。他可能也習慣了這種如死水般的日子,但他的心里,還是覺得寂寞的。

不然,不會容得下她那般聒噪而沒有出聲將她攆出來。

“寂寞的可憐人?”周厚元挑眉,“我所知道的皇甫鐘,卻是一個正邪難辨卻心狠手辣之人。你與他相交來往,最好小心提防著點。”

“我知道。”若棠笑了笑,隨即又輕嘆一聲:“他是個有大本事的人。卻甘愿隱居在此,只為淑貴妃一人診病制藥,心甘情愿忍受孤寂忍受貧寒,可見淑貴妃在他心里有多重要。我原還想著接近他而后想法子離間他與淑貴妃,眼下看來。短時間內是絕對成不了的。”

能犧牲自己的一切成全另一個人。這樣的感情,又豈是她能離間得了的?

“知道沒有成算就丟開便是。”周厚元不以為然的說道,“往后這地方能不來就別來了,整個宅子都陰森森死氣沉沉的,讓人看著就不舒服。”亞廣妖血。

若棠不欲他擔心,自然點頭應好。

周厚元見狀,這才滿意的笑了笑,“回去吧,正好我也看看你那宅子里的密室密道。”

說到這個。他不自覺就咬牙切齒了起來,顯然對于自己的疏忽,他還是很難釋懷的。

“你放心,雖然我不太明白那密室密道的機關是怎么回事,但皇甫鐘已經將那太湖石砸碎了,說如此就算是將密室密道都封了,再有人想要借那個潛入我那宅子里來,也是不成的了。”若棠忙安撫他道。

周厚元淡淡看她一眼,“總要我看過之后才放心,就算這處封了起來,也難保別的地方沒有。”

頓了頓,問她道:“是什么人想要使壞,你最好心里有個數。”

若棠微微垂眼,沒有應聲。

還能是什么人?除了百里文瀚她也想不到還有什么人會這么大手筆的做這么一件事。

到底,他還是不愿意讓自己脫離他的手掌心吧?

沒多大會兒,馬車便停了下來。

若棠覺得不對勁,“這就到家了?”

過來時可是用了足足大半個時辰才到的,回去的路上馬車也沒有提速,不可能會在這么短的時間里就到家了。

她正要掀了車簾往外看,周厚元卻攔住了她的動作,唇邊噙一抹淡淡的笑意,“再等等。”

“等?”若棠蹙眉,不悅的看著他賣關子的模樣,“這到底是什么地方?咱們又要等什么?”

周厚元卻并不回答她,只示意若棠稍安勿躁,便不再理會她,集中精神注意著外頭的動靜。

若棠被他的舉動弄得有些莫名其妙,他又不許她往外看,神神秘秘的不知道他在搞什么鬼。

正疑惑間,耳中似聽到一聲悶響,跟著,地面上便傳來一陣波浪般的震動,一波一波的,似都要將馬車給掀翻了。

這動靜將馬兒也嚇到了,嘶鳴著不安的踏著蹄子,若不是如意控馬很有一手,只怕此時早已經驚馬了。

“娘娘,您沒事吧?”如意在外頭詢問道。

“沒事。”若棠定一定心:“外面發生什么事了?”

她原以為是地震,但一看周厚元那好整以暇早有預料的模樣,就知道定然不是自然災害。

既然不是天災,那就是人禍了。

很明顯這人禍,跟眼睛璨亮笑著的周厚元脫不了干系。

“近來三殿下的運道似乎不怎么好啊。”周厚元裝模作樣的嘆息道,“沒事休整什么屋舍嘛,瞧瞧,禍從天降了吧。”

若棠猛的拉開車簾,也顧不上看馬車停在什么地方,只順著火光四起的方向望過去,雖然夏天沒什么風,但那火勢一時半會兒卻根本撲滅不了。四下里隱隱有驚呼聲、奔走聲以及鑼鼓聲傳到耳中。

不多一會,便有護城軍沖了過來。

馬車重又慢悠悠的啟動了,從另一條巷子駛離三皇子府邸的后巷。

見若棠一語不發,周厚元斜睨著她:“怎么?心里不舒服?”

“府里那些仆從卻是無辜的。”若棠嘆口氣,她再蠢也明白了過來,百里文瀚府里的起火跟自家小舅還有她的男人脫不了關系。

想到昨晚那男人來時,聽說了密道里的事,竟什么都沒問,臉上表情都沒變,她還當他沒有注意,卻根本是不聲不響的記在了心里。

“就你心善。”周厚元不贊同的撇了撇嘴,“這是你運氣好,發現的早,若不是皇甫鐘誤打誤撞的發現了那密道,你且想想,有一天你突然從家里消失不見,會將王爺急成什么模樣?”

若棠嘆一口氣,皺眉甚是煩躁的問道:“你說百里文瀚到底要干什么?表面上放我離開,暗地里卻挖掘密道,他難不成是想將我偷走然后囚禁起來?”

周厚元嚇唬她:“很有可能。現在知道人心叵測了吧,往后好好聽你家王爺的話,別什么人都胡亂同情。”

若棠卻還是弄不明白,百里文瀚真要偷偷的囚禁她,辦法多的是,又為什么會選擇這么麻煩的法子?如果不是為了將她偷走再囚禁起來,他又為什么要大費周折的挖掘一條通往她家的密道呢?

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百里文瀚站在起火的屋舍旁邊,熊熊火光映著他那俊美卻陰沉的足以刮霜的臉,來來往往忙著滅火的奴仆誰也不敢往他臉上多看一眼。

大火足足燒了小半個時辰,方才被眾人撲滅了。

護城軍的小頭目抹了把額上的汗,將手里的盆遞給屬下后,疾步走向百里文瀚,“殿下,實在抱歉,火勢太大,這屋舍里的東西顯然已經被燒了個精光。下臣滅火不力,還望殿下恕罪。”

站了許久的百里文瀚神色陰郁,語氣卻還算溫煦和氣:“不怪李副指揮使,這火如此大,本就救不下來。”

李副指揮使放下心來,“殿下明鑒。只是這火,下臣卻覺得有些蹊蹺。”

“有何蹊蹺?”

那李副指揮使是個謹慎的,往四下里看了一眼,方才壓低聲音說道:“下臣聞到了火藥的氣味兒,殿下還是要當心些才好。”

百里文瀚點頭致謝:“多謝李副指揮使的提醒,今日辛苦兄弟們了。府上已經備好了酒菜,來啊,快帶李副指揮使跟兄弟們過去吧。”

李副指揮使推辭了一番,到底還是領著人去吃酒了。

古先生自陰影中走了出來,“殿下,這火……您可有什么想法?”

“這么明目張膽炸毀我屋舍的,除了楚千嵐,還能有誰?”百里文瀚冷著臉,緊繃的聲音卻有些黯啞。

古先生默然,片刻,“他最近與您一直相安無事,沒道理忽然就弄出這么大的動作來。卻又不是傷人,倒像是警告一般。”

“警告?”百里文瀚倏地一驚,瞳孔緊緊收束了下,霍的轉頭看向古先生。

古先生點點頭,緩緩說道:“只怕,是被他發覺了。”

百里文瀚用力閉了閉眼睛,半晌方才淡淡道:“既然已經被發覺了,估計她那邊早已做好了防范措施,那地道便是挖通了想來也是無濟于事,叫停了吧。”

“殿下所慮極是。”古先生朝他欠了欠身,“湘王爺此時仍有空閑來算計殿下,想必定是還不夠忙的關系,殿下也該給他找點事情,讓他忙起來才是。”

“說起來,最近刑部有個大案子,因關系到姑母家那位表兄,刑部尚書日前求到了我面前來。”百里文瀚冷冷一笑,“既然楚千嵐已經無聊到放火的地步了,這案子很該交給他來查辦。”

“殿下英明。”古先生微微笑道。

百里文瀚府邸失火之事,很快傳到了百里煌耳中,百里煌傳他進宮說話,問起火災緣由,百里文瀚只是道府中下人不當心引起火災,下人已經處置了,只當做尋常小事一般揭過不提。

百里煌見狀,便也不再多問,只將一張名單遞給他:“瞧瞧吧,若有喜歡的,便盡早定下來。”

百里文瀚微微垂眼,瞳孔飛快一縮,卻并不伸手去接那紙名單:“父王,兒臣并不急……”

“你不急,卻也不管父王是不是著急?”百里煌不悅的打斷他,“老三,該定下來了!”

那是毋庸置疑的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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