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上113第113章_wbshuku
113第113章
113第113章
那一道神秘人影無聲無息地往安寧侯府內宅而去,他在內苑門口略微止步,左右看看,安寧侯府人丁寥落,如今只甘少泠甘少鋒姐弟,可用的仆婦又少……晚上更是冷清。
這人略一看,就往走廊的右手邊去,甘少鋒住在東跨院,而甘少泠所住的西跨院,只要穿過這右手回廊之后,過了月門便是。
月色極淡,映出廊間如風而行的狹長身影,依稀可見黑衣飄拂,宛如幽靈。
此人進了月門,便見前方閨房在望,他一抬頭,月光下映出底下銀色的面具,更添幾分詭秘氣息!
可就在他伸手輕輕推開房門進內之后,原本靜謐的房間忽地亮起燈光,與此同時,有一聲笑冷冷道:“恭候你多時了!”
就在永平侯大鬧安寧侯府之后,宮內迎來了太后的壽辰賀誕,早在此前三個月宮內便已經開始著手準備,都知道天子至孝,母慈子順,故而太后的壽辰必然要操辦的隆重得體。
是日,天下大赦,前來朝賀的百官也是絡繹不絕,皇家大擺筵席,招待群臣。
而在宮中,各位朝臣的內眷,也應召入宮,共慶太后生辰之喜。
到了晚間,來賀的朝臣眷屬紛紛告退回府,太后又于宮內另開宴席,單獨招待各位皇親國戚。
其中在座的熟人中有永平侯一家,包括雅韻公主跟李夫人,另外安寧侯跟甘少泠也在列,皇后及皇后的幾位族人,小國舅曾流霜自也在內。
至于錦懿,因為跟解家已經休離,因此解丞相一家并未有人赴宴。
滿座皇親權貴,不時觥籌交錯,笑語喧嘩,所見皆琳瑯滿目,精致華美,十分的和樂融融。
滕太后被圍在中央,看皇后抱著小太子正在逗弄,又見林美人腹部微隆坐在旁側,再看錦懿跟皇帝兩個,都也雙雙含笑……太后此刻心情愉快,便也不想其他雜事了。
興致高昂中,小莊抬頭,卻見小太子伸手去抓桌上等物,皇后忙攔著,小太子拿不到想要的好玩兒之物,頓時便不依不饒,哭嚷起來。
太后忙轉頭安慰,小莊道:“不是還有一班雜耍藝人么?他們玩的熱鬧,太子必然喜歡。”
太后聽了,也是愛熱鬧的,又疼孫子心切,便叫人傳。
頃刻那幫賣藝的上來,拋焰火,變花臉,豎蜻蜓,扮猴子……無所不能,發出種種怪聲,果然把小太子的注意力吸引過去,看得樂了起來。
太后見狀,心中欣慰,便把小太子抱入懷中,含笑親了幾口。
小莊微笑,劉泰堂跟她坐在一塊兒,當下微微轉頭:“錦懿你笑什么?”
小莊道:“我記得跟哥哥小的時候,太后都是抱著我們兩個的,現在卻……”
劉泰堂了然,探手過來,把小莊的手一握。
頃刻那雜耍藝人下去了,小莊舉起杯子,無意般地抬眼往對座下方一掃。
太后這側是劉泰堂跟小莊,往下是安寧侯等眾人,太后右手卻是雅韻公主,然后是皇后,以及永平侯跟國舅等人。
小莊才看罷,就聽有個聲音朗朗道:“看這幫雜耍的有什么好玩兒的,贏兒也想給太后獻上賀禮!”
眾人都是一愣,鴉雀無聲,雅韻公主先反應過來,笑著斥道:“贏兒,你又胡鬧什么?你哪里有什么賀禮了?”
原來這挺身而出的竟是永平侯李贏。李贏笑道:“祖奶奶,我真的有賀禮,保管比這幫玩雜耍的好看!”
雅韻公主最寵李贏,可又怕他捅婁子,正要叫他規矩坐回去,卻聽太后饒有興趣道:“不知道永平侯有什么賀禮呢?”
雅韻公主見狀,便道:“恐怕是小孩子胡鬧。”
太后笑道:“我倒是想看看的。”
李贏道:“不瞞太后,贏兒從來都立志長大報效朝廷,所以一向勤練武功,因為知道太后壽辰,所以練了一套花劍,又好看又威風。”
太后笑逐顏開,對雅韻公主道:“贏兒真是有心,不枉你素來疼他。”
雅韻公主卻知道這個孫兒不是個省油的燈,然而料想李贏也不至于不懂事的在太后壽宴上作怪,因此便也笑道:“他雖然一向任性亂來,卻是個有孝心的孩子。”
李贏正欲動手,忽然道:“一個人練有些無趣,要有人陪著過招才好。”
雅韻公主斥責:“果真胡鬧,你還準備了陪著練的人了么?”
李贏笑:“還真給祖奶奶說中了,我是找到了陪著練的……”他竟然轉身,往前一步走到了一個人跟前,道:“國舅爺,能不能賞臉陪著我過幾招?”
一言既出,頓時滿座都有些震驚。這些日子誰不知道永平侯跟國舅因為甘少泠的事兒鬧得很是難看……李贏此舉,擺明是挑釁。
曾流霜抬眸,微笑道:“永平侯說哪里話,我不擅拳腳,怎能陪你過招?”
太后正要開口,小莊卻笑道:“早聽說小國舅能文能武,是國之棟梁,我也正欲向皇帝哥哥舉薦……不如就趁著這個功夫,當著大家的面兒演練一番,也好讓皇上知道小國舅的真才實學。”
曾流霜眸色一暗,皇后忙道:“妹妹說笑了,流霜素來練得那些,不過是些好玩兒的,哪能跟人過招呢,就別叫他貽笑大方了。”
小莊道:“永平侯也說是花劍招數,不至于傷人的,姐姐若是不放心,不如……就叫人準備兩把木劍,讓他們比劃比劃,湊個趣兒就得了,難得太后也高興不是?”
皇后一愣,正要再勸,李贏已經道:“既然如此,那么就用木劍好啦,來人,拿兩把木劍上來……國舅爺,別掃了太后的興致。”
眾人都有些沉默,劉泰堂看向小莊,目光微動,忽地道:“既然永平侯一片美意,流霜,你就陪他過幾招罷了。”
皇后臉色微微發白,曾流霜卻起了身:“流霜遵命。”
兩把木劍送了上來,李贏走上幾步,先拎了一把,道:“國舅,請了。”
曾流霜拿了剩下的那把,入手果然輕飄飄的,只不過不知涂了什么,宛如真的一般。
李贏站在他對面,嘿嘿一笑,挺劍先發,曾流霜見他運劍輕飄飄地,招數雖然好看,卻全不是致命剛猛那類,當下略微心寬,便也以同樣招數緩緩回擊。
兩個都是翩然美少年,如此當庭拆招,點到為止,真是賞心悅目,令人觀之忘憂。太后原本有些擔心,見狀,便也露出笑臉,贊道:“贏兒練得果然不錯,流霜也很好……”
皇后聽了,臉色才微微好轉了些,低頭端了茶,復抬眼,看向對面的小莊,卻見小莊正望著場中,嘴角似笑非笑。
一瞥之間,皇后卻心中一震,讓她震驚的不是小莊,而是她旁邊的皇帝,劉泰堂看似是在觀賞擊劍,實則目光斜移,目不轉睛所注視的,卻正是他側手的小莊而已。
場中,兩道人影縱橫騰挪,如雙龍相爭,精彩之極,過招中,曾流霜盡量不動,然而額頭卻見了冷汗,如此十幾招過后,曾流霜忽地一驚,他發現對面的李贏驟然變招了!
永平侯揮劍劈來,原本之前兩人長劍相碰的時候,永平侯都只是輕輕一蹭,幾乎就沒有讓兩人的劍身相撞,但是此刻,永平侯把劍身一側,用劍背碰上了曾流霜的劍。
長劍相抵,曾流霜頓時察覺對方劍上傳來的力道!那分明不是輕飄飄的木劍所有的力道。
目光相對瞬間,永平侯冷笑,用只有曾流霜聽見的聲調道:“受死吧!”
當即一劍掃向曾流霜的胸前。
曾流霜大驚失色,察覺那劍上殺氣襲來,顧不上多想,本能地提氣往后躍出,身形如風倒退!
周遭一片歡呼,還以為兩人仍在演練,曾流霜落地,剛要開口,永平侯已經如附骨之疽沖來,長劍往前一刺,直沖曾流霜頸間。
曾流霜驚魂未定,身子后傾,飛起一腳踢中永平侯的手腕,永平侯悶哼一聲,竟死命握著不放,曾流霜身形似風中柳,堪堪從他劍底閃了過去,永平侯還欲追擊,曾流霜手腕一抖,靈蛇般攀上他的手腕,同時一腳踹出,踢中永平侯腰間。
永平侯撤劍,踉蹌倒退出去,跌在地上。
永平侯使出殺招,曾流霜逃命拆招……這幾招一氣呵成,閃電般,等眾人反應過來,永平侯已經跌在地上。
一直到此刻,觀者才覺得仿佛有異,不知該為兩人異常精彩的對招喝彩好,還是……
雅韻公主清醒過來,才要去看永平侯如何,卻見一道人影已經搶先跑了過去,卻正安寧侯,甘少泠則站起身來,也看向彼處。
上座處,皇后也起身,卻不曾跑下去,只是擔憂地看著曾流霜。
那叫好的聲音稀稀拉拉響起,大家都很遲疑是否要喝彩……曾流霜臉色發白,把那把劍提起上前兩步:“皇上,這把劍并非木劍!而是真劍!”
叫好的聲音還未消失,驚呼聲又起。安寧侯卻看永平侯:“怎么樣?”
永平侯站起身來:“我沒事!”
他把安寧侯推開,走前一步,看著曾流霜道:“不錯,可是你的身手也不是花拳繡腿啊!”
曾流霜回頭瞪他,永平侯道:“另外,國舅爺,我想請教你剛才命在旦夕,為什么卻始終不用左手?你的左手是否不便?”
皇后已經忍無可忍,喝道:“永平侯,你是什么意思?故意行刺國舅么!”
形勢如此奇異,太后一時無言。劉泰堂道:“李贏,你在干什么?”
永平侯道:“皇上,太后,我不是想行刺國舅,不如先問一問,為什么國舅不用左手?”
劉泰堂道:“這是何意?”
永平侯冷笑:“皇上,前天有人夜闖安寧侯府,想對甘小姐不軌,卻被侍衛所傷,正好是傷在左臂!”
安寧侯也道:“此事少鋒也親眼所見!”
皇后一愣,而后氣道:“你竟懷疑是流霜?混賬!”
永平侯道:“那不如讓國舅爺露出左臂,讓大家看看他身上是否有一道刀傷?”
皇后看看曾流霜,擰眉又道:“就算是有,那又能說明什么,或許是別處受的傷也未可知。”
永平侯道:“天底下會有這么巧合之事?”
此刻,曾流霜道:“大家不用爭了,我的臂上的確是受傷了,永平侯若想看,我給你看便是了。”
曾流霜說著,便把衣裳解開,袖子往上挽起,揭開紗布,果真看到一道猙獰傷口,因方才動作緣故,已經流出血來。
皇后一看,又是心疼又是驚懼。
永平侯冷道:“還說不是你?”
曾流霜微微一笑,道:“侯爺太心急了,且聽我說完,昨日我回府之時,被一名蒙面黑衣人伏擊,傷了手臂,我不想讓皇后擔心,也不想在太后壽宴上說這些晦氣之事,所以一向不曾提及,卻沒想到竟給小侯爺誤會了,處心積慮逼我,卻是何必?”
曾流霜侃侃說來,不慍不怒,不驚不慌,雖然大家覺得此事未免太過巧合,可他既然理由充分,自然也無法就指定他是歹人。
永平侯大怒,正欲發作,卻聽耳畔響起清脆的掌聲,有人含笑揚聲道:“太好了!如此一來那行兇的的確另有其人,我也就放心了……幸好幸好。”
大家循聲看去,卻見出聲的竟然正是懿公主。
安寧侯跟永平侯對視一眼,兩人便未做聲。
此刻太后問道:“錦懿……?”預期之中頗有疑惑之意。
小莊笑道:“此事少泠跟我說過,之前因為她被賊人所劫,永平侯跟安寧侯交好,故而安排了得力護院……果真昨夜有賊人大膽潛入,正中了圈套,雖然沒捉到那賊,不過倒是傷了他,而且最重要的是……罷了,大喜的日子不用說這些,總之太后放心,皇后娘娘也不必擔心了,不是小國舅自然萬事大吉……”
“最重要的是什么?”問話的卻是雅韻公主。
小莊微微一笑,看著眾人疑惑之色,道:“皇姑姑有所不知,少泠跟我說……傷了賊人的兵刃上是有毒的,務必讓那賊人有來無回……”
雅韻公主道:“這個渾小子,怎么暗中做了這許多事從來都不跟我說……”
小莊道:“這不是小侯爺一片孝心怕您受驚嗎,所以我才說不是國舅就最好了,因為據說那毒十分厲害,會讓人不知不覺中麻癢難當,最后從傷口到骨頭……”
小莊咳嗽了聲:“還是不說了,總歸現在已經真相大白,兩位小侯爺還不趕緊向國舅賠禮道歉?化干戈為玉帛,別攪了太后的壽宴。”
安寧侯掃了一眼永平侯,永平侯目光微動,望著曾流霜:“國舅爺別怪我,我是有些心急了……瞧你現在無事,想必真的是錯怪了你,因為我那毒應該是不會失手的,毒手書生蘇武你可知道吧?京內的毒藥行家,他若數第二就沒人敢認第一了,因為小弟我恨極了那賊,故而想要他死的苦不堪言……那毒發作起來,從傷口一直爛到骨子里,就算捉不到那賊,知道他慢慢地爛死我也甘心了,罷了,我向你賠禮。”
安寧侯道:“我說你脾氣太急了,想想也不會是國舅,不然他早毒發了,哪能跟你過招呢……”
兩人說到這里,卻見曾流霜臉色慘白,渾身發抖,慢慢地抬起手來,撓了一把手臂。
原來從方才小莊出聲開始,曾流霜就覺得手心有些異樣,起初并未在意,不料竟越來越厲害,等到小莊說有毒,永平侯出聲為止,連傷口也奇癢難忍,很想去抓上一把。
曾流霜抬手,卻又壓下,臉頰邊上汗流如雨,心中更是煩悶不堪,站在原地動也不能動。
幾乎所有人都看出了小侯爺的異樣,皇后更是忍不住站了起來,兩個小侯爺對視一眼,永平侯上前一步,壓低聲音說道:“到現在也不認你倒是條漢子,只不過當你癢的受不了想要把骨頭上的肉都撓下來的時候……就有的好看了。”
曾流霜渾身如看鬼魅般望著永平侯。
永平侯獰笑道:“蘇武已經給我派到嶺南去找尋更厲害的毒物,你想要解藥只有我這里有……可惜我是不會給你的。”
永平侯說著,從懷中一掏,掏出一個小小紙包,向著曾流霜一晃,便往旁邊走開一步,探手把那紙包仍往臺階之下的太液池。
曾流霜斷喝一聲,身形騰空而起,安寧侯叫道:“李贏小心!”
曾流霜意不在李贏,而是想要搶救那落水的解藥,李贏探臂將他擋住:“這就是得罪我的下場,你死定了!”
曾流霜眼見那解藥墜水,雙眸血紅,道:“要死也要你一塊兒陪葬!”然而他急怒攻心,身子又奇癢難耐,哪里是李贏的對手,幾個回合,便給李贏打倒在地,一腳踩在胸口,俯身問道:“說!是不是你害了成大哥!”
曾流霜困獸猶斗,目露瘋狂之色,笑道:“原來你們苦心孤詣串通一氣,乃是為了他……哈……哈哈……”
在座之人皆都色變,皇后驚呼了聲:“流霜!”不顧小太子哭叫,拔腿往那邊沖去。
太后跟雅韻公主等也站起身來,齊齊往那邊看去,亂作一團。
獨有小莊靜靜坐著,抬手握了那玉白的瓷杯,舉杯往天上的月敬了一敬。
月光柔和,不似日光明烈,但卻更讓小莊想起成祥溫柔的笑臉,也記得那夜回京途中,她守在船窗旁邊,便如此刻一般抬頭望月,默默祈念——月神在上,請保佑他諸事如意,遇難成祥。
但今夜月色依舊,那人何在?
那天在解府,兩人情難自禁,因屋內并非說話地方,便去了風雨亭中,四面荷花,陰雨天氣,兩廂廝守,但愿時光停留在那一刻。
纏綿之間,成祥將小莊摟在懷中,說:“咱們快點離開這里倒也是好,龍都這個地方,實在太過稀奇古怪了,又不像是樂水……就算是出個飛賊強盜之類的,也不過就是那樣了,但是這里……我真不放心你多留一會兒。”
小莊問道:“怎么忽然這么說?”
成祥沉默片刻,終于道:“之前我跟你說甘少泠的事……我追去那個倒臺的郭侍郎的府中……”
成祥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小莊聽到那神秘人是何打扮,自然想到追殺自己的那批人,不由變了臉色。
成祥道:“我雖然把他打跑了,但這事情最可怕的不是這個,而是我覺著這個不敢露臉的人,是我認得的。”
小莊吃了一驚:“你知道這人身份了?”
成祥望著她驚詫之色,心中猶豫要否將真相告訴她。然而……曾流霜身份特殊,且又事關重大……自那日酒樓曾流霜說自己從城外莊園回來,成祥便立刻明白溫風至之前忍著不曾跟他說的是什么,也明白了溫風至的用意。
成祥便道:“或許是我聽錯了……不過,這個人最近才跟我接觸,看來倒是挺好的一個人……只是不知為什么溫風至很不喜歡他……”
“到底是誰?”小莊的心突突亂跳,忙問。
成祥卻呵呵一笑:“橫豎咱們要走了,就不用理會這些了……”他在小莊耳邊輕輕吻過,“我現在只想和你好好的,管他什么皇親國戚……”
小莊本來要追問他詳細的,然而被成祥連連溫存,不知不覺竟忘了這個念頭……也算是兒女情熱誤事。
小莊牢牢記住的只有“皇親國戚”這四個字,成祥出事之后,小莊利用甘少泠進宮的機會,打聽明白成祥相交的人都有誰,皇親國戚,除了安寧侯永平侯外,只有一個曾流霜是新近認識的。
那日曾流霜進宮,小莊乃是特意去的皇后殿,望著這個看似十分乖覺無害的少年,心中卻陣陣寒意。
她跟溫風至都是近身跟那神秘殺手照面過的,溫風至那樣謹慎機敏的人,對這位貌似顯赫的小國舅不去巴結卻保持距離,并且連連警告成祥,這絕非是沒有理由的。
甘少泠本是真的有相許曾流霜之心,但那日曾流霜在安寧侯府,永平侯前去大鬧,卻是故意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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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摸三只萌物,謝謝
這章又大費力,算是統一地往前一大步,下章清理尾巴,暫時估計下下章就能迎來光明了
十五那天晚上頭疼發燒,咬牙更了,昨天精神很是不好,就在微博和文下留言說不更了,請見諒
其實從月初開始就猶豫要不要減少更新,因為趕得實在太急了,也有點累,從現在開始準備向結尾部分過度,以后更新可能會做調整,我會把后續情節再理一理……爭取寫得能更好更順些。
謝謝很多同學一直的支持跟喜歡希望諒解也希望一直陪我到最后的圓滿。
成爺(不甘心):最重要是老子出來啦!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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