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謀凰_第二百五十一章大戰在即影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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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念小嬌聊得正歡之時,外間侍衛來報,仁親王有急事求見,現在已經在大堂候著了。
在座的眾人皆面面相覷,仁親王?有什么事情值得他親自跑上一趟?個人危險都不顧了,萬器堂雖然不是龍潭虎穴,但各有立場,指不定因為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將送上門的仁親王噬骨拆肉,也是有可能的。
念小嬌向小鹿言道:“我們倆去會會他,有什么事也好談條件。”
小鹿跟著念小嬌出得地宮,一路朝著大堂而去,遠遠便見仁親王焦慮的背影,在那止不住地踱步。
念小嬌皮笑肉不笑的一聲呼喝:“喲!什么風把您這尊大佛請來了?有什么事情您差人說一聲便行,別說我現在沒什么大事情要忙,就算是十萬火急,只要是仁親王您需要,破除萬難我也得先見了你不是,哪能勞駕你跑上這么一趟”
仁親王原本在那轉著圈,聽到念小嬌的聲音連忙定住腳步望了過來,原本灰暗的眼神中有一抹光亮升起,亦步亦趨向著念小嬌迎來:“出大事情了!殿主!倉央國兵臨城下了!”
兵臨城下?
仁親王的這聲驚呼,令念小嬌心中咯噔一下,有些慌了神:“仁親王咱們坐下說。”
來訪者仁親王被念小嬌引導著,在桌旁坐下,可即便已經坐在椅子上,那不安之感仍舊是深深籠罩在仁親王的周圍,令念小嬌都有些坐不住了,仿佛他們坐的不是凳子,而是滾燙的石頭,二人都有些坐立不安。
念小嬌看了旁邊一臉凝重的小鹿一眼,繼續同仁親王說道:“仁親王,你剛剛說倉央國兵臨城下了?這是......怎么一回事?”
仁親王哪怕在如此焦急的情況下,也以極簡短的言語,將事情交代了一個清楚明白。原來駐守南天門的侍衛來報,遼步的城主遼歐,帶了重甲精兵,人已經到了城下了。
聽了仁親王所言,念小嬌極為震驚,眼下她正籌謀著與淳于業相對抗,可是具體的細節一直沒想好,畢竟一旦大范圍的開戰,受苦的,還是無法選擇出生與生活的黎明百姓。如果不是萬不得已,不愿一個個城池攻過去,這是殺敵一萬自損八百的事情。
她和小鹿交換了一個眼神,淳于業這是撕破了最后一層遮羞布,直接剛上了。既然事實已然如此,再多想也無益。雖然沒有仁親王白知行的登門拜訪,念小嬌也會妥善安置城中百姓,可既然老天爺給了一個這么好的機會,仁親王主動示弱求好,當然得好好把握把握,爭取同盟。
小鹿領會了念小嬌的意思,主動接過仁親王的話頭:“不知仁親王到訪,可是為了謀求合作抗敵。”
仁親王輕輕嘆了一口氣:“如果只是遼步城中,遼歐的常備軍,我還有信心打他個屁滾尿流。怕就怕,倉央只是將其當做一支先遣軍,后頭有更厲害的等著咱們呀!”
“是等著你!”小鹿糾正道。
“是是是!原本這事與你們無關,是倉央國和白巖國之間多年的糾葛。可我豁出這張老臉,也得和殿主商量商量,能否在城中勢力扛不住的時候,幫襯一二?”
“仁親王,我這一派江湖勢力,又如何能與一國之師抗衡?森羅殿作為一個江湖門派,能有今日之成就地位,與其一貫低調的行為大相徑庭,出手便是過去激進了,對于森羅殿而言暴露在陽光之下都難,你怕是太高看于我了。就怕心有余而力不足,沒得拖累了王爺的大計。”
仁親王原本就不太好看的臉色變得更像豬肝色了:“我也知殿主的難處,只是,我實在是沒得辦法了,咱白巖國與倉央國實力懸殊,一旦開戰,輸是必然,只是時間問題,沒有了對抗之力,苦的還是這滿國的百姓呀......”
看著神情悲戚的仁親王白知行,念小嬌的心中也是不甚舒服的,曾經那么高傲的一個人,遇著事情了,在她一個晚輩面前低頭,求的也只是一個喘息之機,一個未知的救援。
古人言,病急亂投醫,這話果真是不假,今日還真讓念小嬌遇到了。
“仁親王,我只能借你三分之一的人,畢竟像我們這樣的幫派,能有如今成就,都是數百年的乃至上萬年的積累。一旦損失慘重,那么很容易遭到其他門派的詬病,一個處理不好,我便是派中的千古罪人了。”
聽了念小嬌所言,仁親王心中一驚,沒想到念小嬌松口這么容易。
“殿主大義,城中百姓都會感激于你的,如果白巖有翻盤的機會,能夠擊退倉央大軍,我一定要在南門口建立一座雕像,讓路過的每一個人,都敬仰膜拜你。”仁親王面帶微笑,說得誠摯。
念小嬌摸摸渾身起來的雞皮疙瘩:“我不要!那也太過滲人,我怕拜著拜著把我拜死了,我福源本就淺薄,怕是被一場場跪拜全部消散殆盡。”
仁親王摸摸鼻頭:“是我考慮不周了,不過殿主明白其中厲害關系,還愿意出手相救,實在是令人感動。”
念小嬌擺擺手:“高帽便不用給我帶了,其他細節,你同小鹿商量吧。有結果了、或者重要戰事發生,知會我一聲即可。”
念小嬌言罷便提前走了,只留下小鹿和仁親王繼續討論其他細節。
遼歐帶領著他的親衛軍,也只是守在城下形成威壓之感,能明顯感受得到,他也不敢冒進,行軍打仗,怕的便是將領沖動易變,這樣容易將整個軍隊置身于危險當中,眼下,看遼歐的那老神在在的監軍模樣,果真是老將軍作派:
觀而后定!
一切的變化是在這日晚上,白囿城中突然發聲意外,尖叫聲連連。
原來,城外的軍隊雖然沒有寸進,可城中......
上百尸人游蕩,無數人遭遇不幸,被尸人禁錮住一下便咬開頸部動脈,命喪當場。
一時間一股子陰郁氣息籠罩在白囿城。
也驚動了已然安歇的念小嬌,看著那熟悉的尸人,念小嬌不得不相信這就是失蹤的白囿尸人。
她手中的軟鞭甩得呼呼直響,被打倒的尸人在地上連連滾了幾圈,最終還是翻了個跟斗直立起來,這成了打不死的小強,比上次離開之時更加力大。
念小嬌看了看被打倒在地打滾尸人,心沉入了谷底。眼前的人是十多天前不小心從雪嶺逃竄而走的尸人,卻又不是,因為抗擊打能力變為更強,一刀砍下去,只見流出灰黑色的液體,滿地渾濁不堪的污穢。
正常之人,沾染到些許污穢,皮膚會潰爛成瘡,發現這一問題的念小嬌,止住了同尸人廝殺的眾人。
“將它們趕出城,我們人多,以點燃的火把一步步逼迫著他們出城即可,切切不要正面抗衡。經過這些天,它們已然被人馴服,較之先前更加厲害了。”
念小嬌的話有仁親王白知行的首肯,眾人都照做了。
忙活了大半宿,總算是將所有尸人都趕出了白囿,趨向遼歐的軍隊。只是尸人進了遼歐陣營,驗證了念小嬌的猜測,果真沒有引起半絲恐慌。看來,控尸之人,就在對方的軍營當中。
其他人看向念小嬌的目光充滿了擔憂,他們都知道眼前的這一切代表什么,代表著仙無璣同淳于業暗中勾結已深。能夠喪盡天良以尸體為武器的,除了天陰派,再無第二個門派有心肝有實力能夠做到。
勞累了大半宿,看著已經恢復安靜的白囿,仁親王遣散了眾人回去休息,只留下了幾隊巡邏之人馬。此次大戰是個持久戰,不能第一天便把所有戰斗力耗損疲乏了。萬一這正是敵方所期待的,那么隨著時間的推移,白囿城會越來越危險,這不是白知行希望看到的。
只是,第二日,仁親王收到了一個驚喜。
一個殘破不堪的白囿城。
因為作夜被沾染黑色污穢之人,全部尸變了,將作夜巡邏的隊伍盡數擊潰,加入了尸變大軍。
練就尸毒解藥的藥材難尋,上次在雪嶺已經全部用完,所以此刻,葉老也毫無辦法,他說,唯有火化,方能一勞永逸。
念小嬌有些不忍心地問道:“打不死,砍不死,直接火化,他們得多疼呀!”
葉老撫過下巴的白須:“你說的我又何嘗沒想過,只能說,它們已經不是人類的思維,大抵,不知道疼痛為何物了吧。”
“怎么會?”
念小嬌的臉色煞白,她都能從那些人的眼中看到求生不能求死不能的絕望之感,怎么可能不知道疼?聊以自。慰的說法罷了。
念小嬌擺了擺手:“我不贊同,還是欠缺了些人倫。他們曾經生活在這座城市,是別人的夫君,兒子,父親,我做不到,漠視這些。”
漠視活生生的生命,是念小嬌心中的坎,她覺得自己如果這樣做,總有一天報應不爽,自己也不會原諒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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