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愁見迫(一百四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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愁見迫(一百四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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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陽一早起了身,拉著少爺上師娘院兒里跟著一塊兒吃早點了。

夫人還笑話著,今兒太陽打西邊兒出來了,平日里個個躲起來自個兒玩去,這一大早這么懂事上這來吃飯。

吃過了早點拉著說了幾句話,小廝進屋來稟告:陶爺,二爺要出門了。

夫人這才反應過來,倆臭小子就是故意等著小辮兒的,又不敢上人家小兩口的院兒里打擾人家親熱,就屁顛屁顛來這等著。

陶陽一拱手,嘴角上揚,還沒開口就被師娘給搶了個先。

夫人一副看透了的嫌棄樣兒,揮了揮手道:“走吧走吧,眼不見心不煩。”

“娘”少爺一下就被母親那副樣子給逗樂咯,笑得歡喜又有些無奈。

平日里確實是忙,要不是自個兒和陶陽住一塊兒,他們兩人也碰不上。更不說母親的院子,每日都是早出晚歸的,也沒趕上請安的時候,如今名氣越來越響,繁瑣事兒都比父親還多了。

“趕緊走!”夫人拿起帕子擦了擦嘴角兒,下逐客令:“你兩不走我這院兒里的衣裳都晾不干了。”

“啊?”陶陽沒聽明白,愣神兒的樣子還有些傻氣楞球。

“太陽不打西邊來,我也等不到你倆也沒這么懂事。”夫人白了一眼,不愛搭理他們。

說起來,夫人都有些想燒餅了。

還是餅子聽話,這些個兒臭小子全是沒良心的!打小怎么喂起來的,一口湯一勺飯的啊。長大了,個個兒都有小心思了,不搭理她老一輩兒的了!

餅子從前在家住那會兒,就老陪她逛街走鋪兒去。唉,娶媳婦兒就搬新家了,都沒人陪她出門兒走走了。

夫人感慨著,把燒餅小時候闖的禍和三天兩頭有人上門告狀的那些事,全忘了。

整個胡同,要說最淘的,燒餅沒差了。

“娘,等過了這幾天,一定好好陪您。”少爺笑得孩子氣,在夫人膝下撒嬌。

陶陽看著,覺得這傻少爺比師娘還逗人兒。師父這些年該不會怎么拿他當姑娘養起來的吧,想想都好玩兒。

夫人才懶得理他,這么些年她算是看明白了。這滿盛京啊,誰的話都能聽,打德云出來的這些個小子啊,是一個都不能信。說起話來放煙花似得,看著美,全是哄人玩兒的,這嘴皮不知道還當是說書的呢。

兩人行了禮,在母親一臉嫌棄下出了院兒,出了和暉堂就和辮兒哥裝了個對臉。

陶陽笑盈盈地,二爺一對上他這笑意就覺著脊梁骨發涼。

這小子,打小就蔫兒壞蔫兒壞的。

“一大早,你可讓我省省心吧。”二爺皺著眉頭,聳了聳肩膀,陶陽這笑得他有些脊背發涼。

“這不是有事兒讓咱舅爺幫個忙唄。”少爺笑著,揮揮手讓九涵站一邊兒,親自扶著二爺,獻殷勤。

“你可拉倒吧你。”二爺白了他一眼,嫌棄得不行;道:“就知道沒好事兒。”

還舅爺,平日里就沒聽他規矩喊過舅舅。一到有事兒相求的時候就想起來了,到時候有什么差錯,姐夫就頭一個罵他不懂事兒,拉著小孩兒胡鬧什么的。

“你怎么跟我娘一樣一樣!”少爺也嘟囔著,果然是姐弟,這小眼神兒給他白的。

陶陽笑了笑,私底下拉了拉少爺袖口,示意他別鬧了。

“辮兒哥,您就幫個忙唄。”陶陽壞笑著,壓低了聲音:“一句話的事兒,到時候讓護城軍別讓他們那么痛快唄。”

二爺腳步慢了些,看了陶陽一眼,心頭一轉能猜個大概了。氣惱著:“你們也是閑的,逗他們干什么,直接趕出去。”

“這一折騰又得等好幾天…”

逗就逗,隨你們高興。但不該留的人是一個都不能留,引狼入室。

昨兒夜里二爺氣惱著,出了屋門上陶陽他們屋里坐了會兒。陶陽是個明白人,一看他那副樣子就明白了,除了楊九馕誰能讓咱云二爺這么無奈。

陶陽給倒了杯茶,說了通白日里的那些事兒,要緊的還是莊兒說的那些話。陶陽四兩撥千斤地轉了話頭說莊兒以下犯上,掌嘴了;同樣的事兒和二爺這么一說,他自然是不好哄騙過去的,當時就氣得不行了。要不是陶陽攔著,昨晚莊兒的腦袋就落地了。

陶陽這回這么有耐心,不用說也知道是和咱們大少爺沆瀣一氣的。他是打小愛戲弄人,那也是只對自家弟兄,那些不知打哪兒來的閑雜人等壓根兒就不入眼,哪里還會想法子繞著彎兒去收拾。

“這些人都過分多少年了。”少爺道。

“技不如人還心有不平。”

他是越來越有當家人得樣兒了。

“不收拾不足以平民憤。”

“礙著情面兒不撕破臉,還不許咱反擊嗎?”一想到那些個人造謠生事,無中生有地抹黑德云書院,他就恨不得讓人撕了那些嘴。

能處就處,不能處,死遠點兒。

“隨你們。”二爺一背手,三人已經走出了影壁。

“趁早啊,看了心煩。”他什么都可以不管,但不能不在意楊九。

那可是他的小媳婦兒啊,他的人還讓外人給欺負了,跟誰倆呢?

這些日子里,盛京閑言碎語越來越多,比起當年兩人定親時還要多,分明就是有人刻意引帶百姓閑話。

九馕耳根子軟,看著不上心,其實句句都聽到了心里去憋著自個兒難過;誰也不給說,包括她辮兒哥。

楊九攀高枝?這都是什么喪良心的話,當初受傷那會兒誰站出來了?沒別的,咱云家二爺送您去和閻王爺攀親戚。

看咱們二爺的意思就算是點頭了,少爺終于舒心一笑,拉著二爺的手謝了聲。

玩兒嘛,不用心都對不上人家晝夜不停編瞎話的那股勁兒。

三人同時出了門,馬車都在府門前侯著,這剛要揮手作別各自忙碌,巷口駕了匹馬出來。

這是書院的小廝,下馬行禮。

道:“少爺,先生讓您趕緊去一趟。”

每日里都要去的,今兒派人來催了,那必定是有什么要緊事兒了。

陶陽皺眉,問:“知道什么事兒嗎?”

“聽說…聽說…”小廝有些欲言又止,抬頭看了眼三位爺,低聲道:“表少爺調戲了婢女…”

“誰?”二爺一問,神色里滿是不相信:“胡說什么呢!”

大楠那小子長這么大的喜好,八成也就是和九齡打一架了,他要是有心思調戲姑娘,老早娶媳婦兒了!

這書院里哪有什么姑娘,除了廚娘也就那一個了,陶陽攥緊了衣袖有些氣惱;有些人承受不起你的惻隱之心,弄死才是最好的結局。

“也…也不是…”小廝撓撓頭,有些憨氣:“婢子是說和表少爺定了終身,表少爺不認,她就說表少爺…”

翻臉不認人。

“咱們先去。”少爺拉上陶陽,轉頭對二爺正色道:“您就不用了,交給我們了,放心去忙活吧。”

“看著點兒。”二爺點點頭,不再多說;目送他們上了馬車遠去。

有些人就是這樣,你不管人家就得寸進尺。你想給人家留點情面,收拾收拾就算了,人家卻一心要你死。

大先生總說:使我洛陽二傾田,安能配六國相印。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article_title}》,微信關注“優讀文學”,聊人生,尋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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