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傻妻超旺夫

第146章 褚香葦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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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菱正懊惱著,院門“吱呀”一聲被人推開,王文謙鬼鬼祟祟從外面閃身進來,反手關了房門,只開了一道門縫兒,佝僂著身子,緊張兮兮的往外偷看。

香菱狐疑的走到王文謙身后,在他上方也往門縫兒外看。

只見一輛馬車戛然而停,停在了褚莊的門口,小廝叩了叩房門,褚莊院門洞開,開門的是成管事。

見到馬車,成管事笑得臉上堆滿了褶子,深施一禮,讓馬車駛進院中去了。

從車簾晃動的間隙,香菱看到車廂里面坐著一個身穿桃紅色褙子百褶裙、梳著朝天髻的十五六歲少女。

香菱忍不住問道:“她是誰?你為何怕她?”

一直緊張看著門外的王文謙,猝不及防聽見腦袋上方有問話聲,猛的一挺身子,頭頂猝不及防磕在了香菱的下巴上,疼得香菱立即捂著下巴,眼淚都疼得流出來了。

王文謙緊張的伸手,想要看香菱下巴磕沒磕破,又怕男女授受不親,像一只大猩猩似的張著雙手。

看著一向自持有度的書生變成這副模樣,香菱疼著疼著又忍不住笑了,調侃王文謙道:“我沒事,你很怕那個女的嗎?欠了人家感情債?”

王文謙因急于解釋,憋得紅了臉,喘了半天粗氣才語氣快速辯駁道:“哪個要跟她有感情債!她是我爹外室的侄女,和她姑母沆瀣一氣,想要進我們王家當少夫人,我才不會娶這種恬不知恥、死纏爛打的女子為妻呢。”

看王文謙急得臉紅脖子粗的模樣,香菱知道王文謙說的是真的,這姑侄女二人的行徑,確實讓人挺反感的。

只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遇到死纏爛打的女子,秀才就更不得其法,縱有滿腹經綸,也無用武之地。

香菱沉吟道:“你這樣躲著不是辦法呀!她若是沒見到你,執意住下不走了,你難道連褚莊都不回了?”

王文謙賭氣道:“從明日開始,我跟賀先生學課業了,她若不走,我便央求賀先生,借住在清渠莊。”

一個躲,一個逃,這是玩貓捉老鼠的游戲嗎?想著王文謙成了被追逐的公老鼠,香菱感覺即滑稽又同情。

香菱嘴角上揚道:“這是你娘留給你的莊子,你離開莊子,本身就輸了。”

王文謙的臉瞬間垮了下來,秀才遇到兵,還能比劃兩下,遇到潑婦,戰斗力實在不堪一擊。

看著香菱,王文謙突然想起了與偷牛賊打斗時的場景,這個香菱,看著瘦瘦小小的,實則彪悍堅韌,成清竹那種閨閣女子與她相比,簡直不堪一擊。

王文謙越看香菱越歡喜,嘴角幾乎咧到了后耳根兒,涎著臉問道:“那個,褚姑娘,你幫我出個主意唄,只要她走了,我便答應你一件事怎么樣?”

香菱頗為受用的一笑道:“這事不難辦,”

香菱附在王文謙耳邊說了會兒話兒,王文謙錯愕的看著香菱,喃喃道:“讀書人,怎么可以干有辱斯文的事?”

香菱無所謂的聳肩道:“不做也行,那就等著那姑娘在褚莊扎根住下,過些日子直接晉升為王家少夫人吧。”

王文謙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又似下定了決心似的重重點頭,深吸了口氣道:“中午的菜色,歸你了,越‘美味’越好。”

王文謙推開院門,帶著視死如歸的精神回褚莊了。

香菱只好動了身,先去找褚老太公的孫子,讓他去河邊打一些水鱉蟲;又找了小山,讓他帶著幾個淘小子去竹林,挖一些村人經常用來喂雞的竹節蟲,她要幫王文謙增添一些“別具匠心"的菜色。

幫王文謙做完菜后,香菱便請了褚老太公和褚里正、二柱三人,一起到了老宅。

老宅人一團喜氣,劉氏和林月在伙房里忙活著,煎炒烹炸聲音不絕于耳。

尤其是劉氏,臉上的笑容那叫一個春光燦爛。

見香菱帶著褚里正進屋了,劉氏的臉色當時就落了下來,嘲諷道:“真是不讓人吃個消停飯,攆著屁股后就上來了,答應你的事兒還能黃了咋的?”

香菱撇了撇嘴,不以為然道:“大伯娘,我就是為了你好,寫了字據,你的心也就落底了,否則還得擔驚受怕,怕香葦姐再‘走丟’了。”

劉氏氣得臉色發白,對褚里正道:“褚里正,她在威脅我,你聽沒聽見?”

褚里正詫異的對劉氏道:“嫂子,我沒聽出來威脅啊?香菱明明是在關心香葦啊!”

褚里正看了一眼身側的褚老太公,大著嗓子問道:“老太公,你聽見香菱說的話了嗎?”

“啊?你說啥?再說一遍!”褚老太公歲數大了,耳朵有點不好使,至于是真沒聽清還是假沒聽清,怕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劉氏的臉色很難看。

褚時運從屋里出來了,瞟了一眼幾個人,對二柱道:“寫字據吧,以后褚夏和褚香蓮的婚喪嫁娶等事關終身的大事,都由二房自己決定,老宅不聞不問。”

二柱從懷里拿出一張紙和一個類似于胭脂膏的瓷瓶,遞給褚時運道:“我都寫好了,已經念給褚老太公聽過了,你過過目,沒啥意見的話,你娘、你和你三弟都上面按個手押,我爹和老太公做見證人。”

褚時運直接打開了瓷瓶,涂了指泥,在字據上面押了指印。

回屋叫出來褚氏和弟弟褚時來,兩個人的臉也冷落落的,不情不愿的按了指押。

出了老宅,香菱對褚老太公和褚里正千恩萬謝道了別。

正往家的方向走,聽到身后傳來跑步聲,回過頭,竟然是褚香葦。

褚香葦一臉枯瘦,看樣子身體沒少遭罪;

眼神倒是很明亮,精神層面應該沒受太大打擊。

只是......這身上怎么有股子怪味兒?是長時間沒洗澡的問題嗎?腋臭?以前褚香葦也沒這毛病啊!

褚香葦看出香菱的不自然,忙退后兩步解釋道:“自打進了陵裕關,大家生了這怪病,怎樣洗也洗不凈,也幸虧有這怪病,才保住了我的清白之身,有五六個身上沒味兒的,貞節都沒了......”

香菱深深的皺起了眉頭,楊卿玥并沒有對她說在哪里發現的褚香葦,到現在才知道,竟然是在陵裕關,難道這些女人,是去做營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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