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過山岡_wbshuku
搬到主臥后,兩人溫存的時間更多,不止晚上,早上醒來興致來了的時候兩人也會做一些事情,每當裴歡腰酸背痛起床的時候,她都有些后悔讓陸應淮搬來主臥的決定。
兩人找出一天時間回裴家那邊,裴歡看著陸應淮給鐘素和裴大山準備的禮物,忍不住笑道:“難得啊,還能看見你陸應淮緊張的時候。”
陸應淮睨了她一眼,沒說什么。
站在家門口的時候,裴歡也罕見的緊張起來,要是鐘素和裴大山不同意她和陸應淮在一起的話,那可就完蛋了,畢竟自己當年那個糟糕的狀態父母兩人可都是看在眼里的。
做了一下心理建設之后裴歡才按下門鈴,來開門的是夏青,裴歡看見夏青時還意外了一陣,沒想到裴宴和夏青居然也是今天回家。
“回來啦。”夏青笑道。
“嫂子好。”裴歡也笑著打招呼。
夏青笑著回應,視線落在站在裴歡身后的男人身上,男人冷漠的目光也看著她,能感覺到這男人不是善茬,夏青只是笑著和陸應淮頷首過后便側身讓兩人進屋。
陸應淮將提來的東西放在桌子上,禮貌道:“伯父伯母,這是我的一點心意。”
裴大山看了眼桌子上那些看著就價格不菲的禮物,長輩范擺得十足:“知道了。”
裴歡看了眼穩坐如山的裴大山,心里暗暗腹誹。
剛來就給人下馬威。
裴宴坐在沙發上,好整以暇地看著裴歡和陸應淮,間或還喂夏青吃橘子。
裴歡也沒那么拘束,拉著陸應淮在沙發上坐下,跟鐘素和裴大山介紹:“爸,媽,這是我男朋友,陸應淮。”
“伯父伯母好。”陸應淮極有禮貌地打著招呼。
鐘素和裴大山的反應平平,不加掩飾的目光就這么落在陸應淮身上,陸應淮也是見過大場面的人,對于鐘素和裴大山的打量絲毫不怯場,自然地坐在沙發上。
良久后裴大山才哼了一聲:“難怪咱們裴歡當年那么難過呢,你這副皮相也算是給裴歡這丫頭吃得死死的。”
“爸。”裴歡拍了裴大山一下。
聽到這句話,陸應淮不動聲色地垂下眸子看了眼裴歡,斂下眼里那抹愧疚的神色。
裴宴這時也出來搭腔:“就是啊,當年咱們裴歡可是難過的關在房間里好幾天,除了吃飯幾乎沒出來過房間,那臉色慘的喲,那時候我都感覺她要抑郁了。”
這些裴歡都沒跟自己講過,陸應淮緊抿著嘴唇,放在膝蓋上的手緊握成拳。
裴歡察覺到陸應淮異樣的情緒,忙伸手過去安撫陸應淮,沒好氣的看著裴宴:“就數你有嘴了是吧,裴宴。”
陸應淮的表情看不出來異樣,他反握住裴歡的手,沖她安撫的笑了笑:“我沒事。”
說完之后他重新抬眼朝裴大山和鐘素看過去,眼里愧疚的神色早已不見,他語氣沉穩:“抱歉,當年是我考慮欠佳,以后的日子我會好好對裴歡,我會把我能給的最好的都給她。”
裴宴冷哼一聲:“誰知道你說的真的假的。”
“裴總可以放心,我陸應淮說到做到。”陸應淮語氣沉沉。
裴宴認真的審視了陸應淮幾秒,在生意場上他和陸應淮的身份天差地別,以裴宴現在公司的規模很難能夠得上陸應淮這樣的大人物,而且明翰還是國內乃至國際上數一數二的企業。
今天被陸應淮這么一稱呼,裴宴覺得渾身都通暢了,不僅給了妹夫一個下馬威,自己還被這樣的大人物恭敬地叫了聲裴總。
鐘素和裴大山的問題居多,言辭犀利且直擊重點,饒是裴歡在旁邊聽得都汗流浹背,陸應淮卻面不改色的回答二老的問題,且每個回答都很好的取悅二老的心情,裴歡邊聽邊在心里給陸應淮悄悄豎了個大拇指。
問完了自己想問的,鐘素說:“今晚就留下來吃晚飯吧。”
陸應淮看向裴歡,顯然是在征求她的意見,裴歡點頭:“行啊。”
聊完之后,裴歡帶陸應淮去她的房間,這是陸應淮第一次來裴歡的房間,房間不算大,但勝在物品多,看著不算那么冷清。
裴歡讓他自己隨意點,陸應淮的目光就落在裴歡書桌上擺著的一個相框上,相框里的照片他再熟悉不過,是那年他們一起參加元旦晚會的合照,他也有一張,只是被他收起來了。
裴歡察覺到他在看著那個照片發呆,站在陸應淮身邊,笑道:“說來也挺有意思的,我當時看你性格沉悶,還以為只會學習呢,聽到你會彈貝斯的時候給我嚇了一跳呢。”
“是嗎?”陸應淮問。
“對啊,”裴歡笑道,“看來有句話說得沒錯,每個悶騷的人內心里都有一個狂野的靈魂。”
陸應淮被她的說辭逗得發笑,但也沒反駁,只是說:“學貝斯當年也只是為了反抗父母而已。”
“為什么?”裴歡好奇。
“我不想事事都順著他們,他們想讓我學鋼琴,我偏不,我跑去學貝斯了。”陸應淮說。
而顯然裴歡關注的重點偏了,她驚喜地看著陸應淮:“你還會彈鋼琴啊?”
“嗯,但是很久沒彈了。”陸應淮如實道。
“好厲害啊我的男朋友,不僅管理公司這么厲害,會的樂器也多。”裴歡笑著說。
陸應淮倚在桌邊,淡笑著看著裴歡,她對自己的夸贊總是毫無保留。
他抬手揉了揉裴歡的頭。
行至書柜前,陸應淮看到了很多當年高二高三的練習冊,他隨便抽了一本下來,上面有他輔導裴歡做題時的字跡,他甚至還能清楚回想起當年教她做題時的場景。
思緒往前倒退,陸應淮想起當年那個近在咫尺的呼吸,兩人靠的距離是那樣的近,甚至能看清對方眼里的自己,就算現在想起來,陸應淮都能感受到當時自己劇烈的心跳。
他將練習冊放回書架里面,裴歡站在他旁邊,兩人對視,空氣里似乎有什么東西正在慢慢發酵,裴歡踮起腳尖,捧住陸應淮的臉,吻在他的唇上。
陸應淮早有意思,很快便反客為主,漸漸加深這個吻。
臥室的門沒鎖,這時候無論是誰打開門都能看到熱吻的兩人,臥室內靜謐無聲,唯有兩人交織在一起的喘息聲,結束時陸應淮輕輕咬了下裴歡的嘴唇,裴歡嗔怪地看了他一眼:“咬我做什么?”
剛吻完的裴歡眼里像蒙了層霧,唇瓣更是鮮艷欲滴,陸應淮克制住內心的欲望,聲音沙啞:“當年為什么要一個人承擔一切?”
意料之中的問題,裴歡說:“答應了別人的事情總不能反悔吧?”
和之前一樣的答案,可這并不是陸應淮想要的,他又和裴歡吻了好一會兒,直到后面裴歡受不了了,才改了說辭:“我不知道該怎么面對你。”
陸應淮幽深的眸子看著裴歡:“為什么?”
“不知道,”裴歡搖頭,“可能我是在逃避。”
陸應淮沒有繼續問下去,兩人在房間里呆了很久,直到吃晚飯兩人才下去。
晚飯很豐盛,裴歡吃得很滿足,陸應淮時不時給裴歡夾菜,不厭其煩的伺候著裴歡,鐘素和裴大山都看在眼里,從一些細節就能看出人品,也許陸應淮真的沒有他們想象的那么差。
吃飽喝足后本想歇息一番就離開,可不知唐悅他們哪聽來的消息,直接登門拜訪,裴歡還有些意外:“你們怎么來了?”
“咱們大忙人裴歡都回來了,我們不來拜訪一下豈不是說不過去?”王珣笑道。
幾人聊著,不知是誰提議要打麻將,麻將桌很快支了起來,裴歡自詡打遍天下無敵手,短短幾輪她就贏了不少,唐悅不愿相信:“都這么多年了怎么你還這么厲害?”
裴歡洗牌,聞言挑眉道:“可能是實力擺在這兒?”
幾人:“滾。”
換了好幾個人,陸應淮始終沒上過場,這一輪結束,裴歡看了眼陸應淮:“你要試試嗎?”
“我不會。”陸應淮說。
“沒事兒,我教你。”裴歡爽快道。
換陸應淮上桌,眾人剛剛都聽到陸應淮的話,紛紛想要虐一虐這個新手,可是幾輪下來后,他們看著陸應淮越來越得心應手的樣子,厲軒痛苦道:“你不是說你不會嗎陸應淮!”
“是不會。”陸應淮如實道。
眾人哀嚎幾聲,裴宴更是說:“你們兩口子是要把我們的褲衩子都贏走才甘心嗎?”
裴歡佯裝嫌棄:“你的褲衩子我可不要。”
牌局晚上九點多才結束,裴歡和陸應淮賺了個盆滿缽滿,在一群人哀怨的目光中,兩人離開。
進了家門,裴歡還沒摸索到客廳的燈的開關在哪兒,身后的門就被陸應淮關上,最后一絲亮光也被隔絕在門外,陸應淮沙啞的喊了裴歡一聲:“裴歡。”
裴歡轉過身,陸應淮的吻就鋪天蓋地的壓了下來,兩人吻的難舍難分,這么一方天地里,曖昧的氣氛逐漸升溫,兩人唇舌交纏,纏綿悱惻。
陸應淮將裴歡打橫抱起,裴歡的手虛虛的鉤在陸應淮的脖子上,兩人一路吻到臥室。
身上的衣服逐漸褪去,剛要動作,裴歡問:“那個……還有嗎?”
“嗯。”陸應淮沉聲應道。
窗外月朗星稀,風透過窗戶縫隙吹入,將窗簾掀起一個角,隱約看見窗簾背后交纏在一起的兩人。
這一夜格外漫長。:wbshuk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