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黑萌影后小澀妻161暗藏殺機(修改添加)_wbshuku
161暗藏殺機(修改添加)
161暗藏殺機(修改添加)
可愛真不想和季莫廢話,直接對著山口介一說:“我跟你走。”
季莫微微蹙眉,沒想到她會這么說,緊握著她的手,稍微用了點力:“可愛,你瘋了,跟他走?你忘了他之前還綁架你嗎?”
“那是之前,現在我愿意跟他走,就是他的客人,他不會對我怎么樣的。”可愛骨子里就是有這么一股邪氣,她并不怕山口,否則當初也不會救他。要知道在紐約街頭,突然看到一個拿著槍,還受了重傷的男人倒在地上人,正常人一定是報警,叫救護車吧,她卻趕把人帶回自己的住處。
這樣的人,在見過山口的溫柔之后,怎么還會覺得他是壞人。在她心里,一個對小動物都那么有愛心的人,再壞也壞不到哪兒去。
山口介一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對于她這樣的說法,覺得很新穎,但也算是認同。他沒想過再對她怎么樣,如果不是她和季莫吵起來,他可能根本不會出現。
“她說得沒錯,她現在是我的客人,你可以放手了。”山口介一順著可愛的話說下去,細長的鳳目冷冷地看著季莫,手勁也特別加大了不少。
季莫哪會讓他得逞,另一只手伸上前,想要拉開他的手。兩個人立刻就打了起來。可愛卻始終被季莫拉著,即使兩個人打得不可開‘交’,她依然夾在他們中間。
“季莫,拳腳無眼,你最好放開可愛,免得傷了她。”山口介一的語調很平靜,帶著明顯的勸說,手上的拳速卻沒有減弱,依然對著季莫猛攻。
兩個人的招式全部都刻意避開可愛,所以打得并不流暢,也不盡興。
可愛被拉著左閃右避,看起來特別狼狽。她實在不想再和季莫糾纏,干脆幫著山口一起打他。左手握拳,一個短距離的直拳扣向他的下巴,被他仰頭避過,接著就是以拳變掌,輕輕一揮,手指彈撥向他的臉頰。
“可愛!你別胡鬧了。”季莫本來單手應付山口就很吃力了,現在再加上她,情勢更不利于自己。除了節節退避,根本沒辦法應戰。
“你放開我,我就不胡鬧。”可愛現在真的不想和他多說話,那種感覺就是眼不見為凈,否則腦子里就全部都是他和藍蔓姿的那張照片。
季莫皺眉,薄‘唇’緊抿著,表情異常嚴肅。他哪會放開她,放了就抓不到了。于是,為了扭轉劣勢,決定先把山口‘逼’開。左手握拳,只聽到骨節“咯咯”作響,拳勢剛猛有力,速度快如閃電,重重攻向山口介一。
山口的眸光一窒,明明剛才還能捕捉到他的拳路,這會兒已經完全看不到了,等可以看到的時候,這一拳已經避無可避。一時間,他被迫松開手,想用雙手遮擋面部,做自我保護的姿態,這是一個武者遇到危險時最本能的保護意識。
可是,季莫的拳頭卻不像預期地落在他的臉上。可愛竟然出拳和他的拳頭對上了,立時就聽到“咔”的聲,她的肩關節因為這一擊脫臼了。
“可愛!”季莫連忙收回拳頭,想去抱她,被山口一腳踢開。
“沒事吧?”山口接住了可愛后退的身體,盡量扶著她的左手,說,“忍著點。”說完,將她的手臂往上用力一托,把脫臼的關節接了回去。
“額……”可愛哼了一聲,額頭冒出了細密的汗珠,呼吸稍微急促了一點,略顯疲憊地靠入山口懷里。
季莫沒想到可愛會突然接下他的拳,想上前,就看到周圍出現了4個拿槍的黑西裝男人。
“怎么樣,好點了嗎?”他讓她動了動手臂,詢問情況。
“額,沒事了。”可愛只是無意中揮了一拳出去,沒想到剛巧就對上了。她看著那幾個持槍的男人,知道是山口的隨從,于是小聲道:“別傷害他。”
“那就得看他的了。”山口也不想鬧出事端,伸手抱起可愛。
“山口,你放下她。”季莫抬腳上前,想從他手上把可愛帶回來,被那四個男人攔了下來。他沒有半點遲疑,長臂一伸,勾著離他最近的一個男人的脖頸,狠狠拳擊他的腹部,接著直接就跟另外三個人打了起來。
山口把可愛抱上車,漆黑的鳳目朝著窗外看了一眼,示意司機開車。
“可愛!”季莫想去追,卻被3個人緊緊纏著根本沒有機會脫身。
可愛朝著他的方向看了一會兒,知道沒有山口的命令,那幾個人不會開槍,才暗暗松了口氣,緩緩收回視線。
山口看著她,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么,但是她的表情黯然、落寞,好像受了很重的打擊,讓人莫名心疼。不過,他沒打算安撫,或者說不知道如何安撫,只是靜靜坐著,閉目養神。
車內的氣氛,靜得出奇,甚至有點凝重。司機開車都覺得很有壓力,掌心竟然冒出了一層冷汗。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個轉彎之后,可愛竟然就靠到了山口的肩上。
他轉頭看了一眼,發現她竟然睡著了。瑩白的臉上眉心輕蹙著,好看的‘唇’半張著,似乎格外‘誘’人。
“總長……”藤田回頭,想說什么,就見山口將食指點住了‘唇’,示意他暫時不要說話,以免吵醒可愛。
藤田愣了一下,表情有點尷尬,連忙閉緊嘴巴,不再說話。他看看可愛,又看看山口,總覺得這種氣氛很詭異,總長竟然會有這么溫柔小心的舉動。
山口介一微微抬手,讓可愛可以枕到自己‘腿’上,另外又脫了肩上的和服外套蓋在她身上。動作很輕,眼神也極為溫柔,就像之前呵護小動物那樣,細致內斂。
季莫看著可愛跟著山口離開,心里又氣又慪,明明可以輕松取勝的,卻有點自暴自棄,故意抓著其中一個拼命揮拳,自己則被其他三個人不停揍著。他就是很生氣,可愛竟然選擇山口,也跟自己回去,這讓他情何以堪。她就這么不相信自己嗎?
“少爺!”老易因為在頒獎會場找不到他,就一路追了出來,看到他竟然在大街上跟幾個人干架,連忙上前阻止。
那四個人看到老易出現,又沒有收到山口的“格殺令”,便直接撤退了。
“少爺,您這是怎么了,小姐呢?”他扶穩了季莫,發現他的臉上掛了彩,嘴角還帶著血。
季莫蹙眉,一把推開他:“她不相信我,為什么不相信我!”他煩躁急了,心情從沒有過的糟糕。他希望她可以無條件的信任他,可到目前為止,這只是一個理想的奢望。對于一個從來不曾觸碰過愛情的人來說,一旦開始愛了,之前的理智就不復存在了。他的情緒會因為一點小的驚喜,小的摩擦,變得起伏不定。要么特別開心,好像擁有了全世界;要么特別難受,好像跌入了萬丈深淵。
而此刻,他就身處在深淵里。
“少爺,您先別急,告訴我,小姐在哪兒,我去接她。”老易扶著他,保持著一貫的理智。
“接不到,除非她自己愿意回來,否則根本接不到。”他閉上眼睛,盡可能平復著起伏的情緒。他深吸了口氣道:“照片查得怎么樣了?”
“查過了,確定是原片。”老易抿了抿‘唇’,接著道,“不過還沒有查到來源。”
“原片?”季莫瞇著眼睛想了想,說:“藍蔓姿的手機查了嗎?”如果是原片,那么可以懷疑的就只要藍蔓姿本人了,因為當晚她確實在自己身邊出現過。
“查過了,但是她好像是新換的手機,所以沒有任何資料。”老易早就已經利用黑客軟件,入侵了藍蔓姿的手機系統,但是一無所獲。
“突然換手機?”季莫覺得這太蹊蹺了,說,“她想隱藏什么?”頓了頓,接著道,“把她帶去審訊室問問看,我要知道真相。”
“您覺得是她做的?”老易怕季莫因為可愛的事情,判斷力出現失誤,畢竟藍蔓姿這會兒在公眾媒體面前,完全就是一個受害者的樣子。
“你覺得不是?”季莫接過他遞上的手帕,擦著嘴角的血跡,說,“搞出這件事,她一下子成為了媒體關注的焦點,不管是同情,還是謾罵,她一躍成為了近期最高人氣的話題‘女’王。不但讓大眾質疑了我和薛潔兒的情侶關系,還變相成了我的緋聞‘女’友。這樣巨大的炒作,你還覺得不是她做的?”
季莫原先不想涉及娛樂圈的事情,就是因為清楚這里面的復雜和黑暗。所以,他從不認為有哪個‘混’娛樂圈的人干凈,除了可愛。她就是單純的喜歡拍戲,想要拍戲,而不是為了名利和光鮮去的。
“是,我明白了,會盡快安排人去辦。”老易來到車前,為他開‘門’。
季莫的心情依然很沉重,可愛直接跟著山口介一離開了,這讓他非常不放心。可是以那丫頭的‘性’格,如果自己不把真相查清楚,擺到她面前,她根本不可能釋懷。
老易陪著他上車,沉默了片刻,又道:“對了,薛潔兒小姐那里應該怎么辦?媒體這會兒對她緊追不舍。”他知道季莫和薛潔兒有了共識,不管怎么樣,現在是一條船上的人,又是對外公布的“正牌‘女’友”,理應為她的利益考慮。
“那就先去她入住的酒店吧。”季莫有了決定,只因為可愛說了,他應該幫著潔兒澄清事實,不該置之不理。
山口帶著可愛回了山中居屋,因為她睡著了,所以就親自抱著她去了客房。
惠子看到他回來,連忙出迎:“少爺,您回來啦。”她看到了可愛,微微躬身道:“可愛小姐怎么了?”
“她好像有傷,你幫她檢查一下。”他也只是聽藤田說起過,可愛之前在維也納受了槍傷。
“是。”惠子點頭,看著山口離開,才示意兩個‘女’傭,一起為可愛寬衣。她看到了可愛身上的傷,傷口已經愈合,留下了一道嫩紅的傷疤。
“呀,她的皮膚真好,可惜了那道疤。”‘女’傭不由自主的感嘆,只因為可愛的膚質真的很美。
惠子瞪了她一眼,不喜歡多嘴的人。‘女’孩連忙低頭噤聲,表情唯唯諾諾的,看起來特別害怕。
“你們來了這么久,還不明白這里的規矩嗎,不要胡‘亂’議論主子和他帶回來的任何人。”她拿了一些‘藥’膏涂抹在可愛的傷口處。
清涼的觸感很舒服,讓可愛不覺低‘吟’了一聲。
“是,惠子姐姐,我已經都不敢了。”她端著‘毛’巾和臉盆出去,又拿來了一套藍‘色’碎菊‘花’的浴衣和服,輕巧地為她換上。
一切做好之后,惠子示意她們出去,獨自留下客房,等著可愛醒來。其實,在她看來,那傷疤很容易就可以遮去,因為這對會易容的來說,根本不是什么大的問題。
可愛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猛地睜開眼睛坐了起來。她是突然夢到了季莫和藍蔓姿的照片,然后就出現了兩人曖昧的情景,心里一生氣,就驚醒過來。
周圍漆黑一片,‘摸’了‘摸’自己趟的地方,知道這是最傳統的日式榻榻米。她記得自己跟山口介一走了,之后她就不記得了,好像是睡著了。
明紙一樣的窗玻璃,透著屋外的月光。她可以清楚看到室內的擺設,起身走到‘門’邊,輕輕拉開‘門’,就看到山口靜靜坐在‘門’口,頭仰望著夜空,似乎看得出神。腳邊小笨笨突然圍上來,興奮的打轉,搖尾巴,相比之前的傲慢,倒是多了幾分人情味。
“醒了?”他的聲音很干凈,有些清冷。
可愛低低的“嗯”了一聲,赤腳走到他身邊坐下。兩人之間隔開了大概一尺的距離。
“今天謝謝你。”她是由衷地道謝。
“不用,本來我也想抓你的。”他的目光始終凝視著夜空,表情淡淡的,沒有了平日的冷肅,倒是多了幾分祥和。小笨笨跟她熱絡了一會兒,似乎是覺得沒勁了,就回到山口‘腿’上睡覺了。
“你還放不下金沅菲?”可愛知道他抓自己是為了知道金沅菲對他的評價。其實自己對他哪有什么評價,不過是當時為了保命,用的權宜之計。
“我應該放下嗎?”他突然轉頭看她,眼神淡淡的,帶著一絲疑‘惑’。
“人都死了,再不放下,就是自苦了。”可愛嘆了口氣,其實真的不懂山口這樣冷靜的人,為什么也會為情所困。
“其實,我一直不明白,我比傅昕差了什么?那個男人明明就很普通。”這是他的疑問,明明自己才是比較出‘色’的那個。
“不是你差了什么,而是時間不對吧。”可愛沉沉嘆了口氣,說:“對金沅菲來說,在她最美的年華里,最先遇到的是傅昕。所以,她認定了傅昕,之后的人即使再好,她也不會心動。”頓了頓,接著說,“這應該就是所謂的從一而終吧。在Z國,從一而終的愛情,美得好像詩一樣,是每個‘女’人心里最渴望的愛情。”偏偏現實和童話是有區別的,她認定了傅昕,可傅昕卻沒有認定過她。
所以,她之前的那段愛情和婚姻都很失敗,致使她心靈深處有了‘陰’影,不敢再對男人全身心的投入感情。
“從一而終。”他垂眸,回味著她的這句話,嘴角勾起淺淺的弧度:“可惜傅昕沒有給她這樣的感情。”
“是啊,這或許是金沅菲生前做得最錯的一次選擇。可是,她就是在那個對的時間,遇到了傅昕。她以為他是自己對的那個人,但最終卻并不是這樣。”可愛有些傷感,神情暗了幾分。
“那如果有機會重新來過的話,她還會這么選嗎?”山口介一再次抬起頭看著夜空,把頭輕輕靠在梁柱上。
“我不知道,或許還是會吧。因為她是那種明知是錯,還是會義無反顧錯下去的人。”可愛也不知道如果回到最初,自己會如果選擇,可能真的會一錯再錯。
“可愛,你有沒有喜歡過誰?”山口突然很想知道,這個年紀的‘女’孩喜歡什么樣的男人。因為金沅菲告訴過他,在15歲的時候愛上了傅昕,因為他溫柔陽光,讓她的生命中充滿了溫暖。
“我?”可愛愣了一下,腦中竟然浮現出季莫的身影。她連忙甩頭,把那身影揮去,笑了笑說:“沒有。我還小,Z國的學生不能早戀。”
“是嗎。”他的‘唇’角微微上揚,似乎在笑,“那應該是種遺憾。這個年紀應該嘗試喜歡一個人的,因為可以愛得徹底,愛得義無反顧。”
可愛忍不住笑了,當時的自己可不就是他說得這樣,愛得徹底,愛得義無反顧,眼里心里只有傅昕一個人。
“那你呢,你的15歲,愛上過誰?”她覺得跟山口這樣聊天,心情好像變得平靜起來,沒有了之前那種堵得喘不過氣的感覺。
“我?”他的眸子微微瞇起,眸光略顯深沉:“我沒有愛過。我的15歲實在暗無天日的訓練中度過的。”
可愛看著他,那種黯然的表情,叫人莫名心疼。
“你是山口組的總長,當然和平常人不一樣。”可愛笑了笑,有些尷尬,但是勉強調節著突然變得壓抑的氣氛。
“是啊,很不一樣。你們的15歲,在學校度過;我的15歲在任務中度過。”他的目光變得幽深,似乎在回憶那段不堪的記憶,“我的第一個任務,是16歲,然后竟然是殺死自己的師父。”
可愛蹙眉,看到他的嘴角雖然勾著笑,但是眼神無比憂傷。
“很冷血是不是?”他低頭看著可愛,“你會害怕吧?”
“你當時心一定很痛。”她靜靜和他對視。
“沒有,毫無感覺。”他的眼神更加黯淡,“就好像切菜一樣,完全沒有感覺。”
可愛看著他,突然就哭了。她怎么都不相信他會沒有感覺,偏偏要裝得什么感覺都沒有,那種感覺讓人好心疼。
“怎么了,我嚇到你了?”他愣了一下,有點抱歉,“對不起,很晚了,回房睡吧。”抱著笨笨站起來,想要離開。
可愛也不知道怎么了,一下子就沖上前,從他身后抱住他:“對不起山口,對不起。”她一直都以為他是壞人,所以在她還是金沅菲的時候,對他也只是利益上的利用。比如涉及道上的事情,自己沒辦法處理,就會找他幫忙處理。比如潔兒的那件事,她就是利用他對自己的感情,讓他無論如何都要幫她隱瞞、封鎖住所有消息。
她也知道這么做,勢必要除掉很多人。可是她覺得他是壞人,壞人做這種事再正常不過了。但是現在才發現自己錯了,錯的非常離譜。
“你什么對不起我?”山口有些莫名,拍了拍她的手說:“去睡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說吧。”
可愛搖頭,大聲道:“山口,不要再喜歡金沅菲了,她不值得你這么付出。”
“可愛,你在說什么呢?”他拉開她的手,語氣轉冷,顯然不太高興她說金沅菲的壞話。
“山口,你是真的不懂嗎?她對你從來都只是利用而已,在她心里,你是一道護身符,可以幫她擺平道上的事!”可愛決定告訴他自己那時候的心思,讓他可以放下對自己的感情。
“夠了,你該睡了。我什么都不想聽。”山口冷聲喝斥,細長的鳳目透著懾人的冷意。
“山口,你信我,我……”
他不理她,一把推開她,朝著自己的臥室走去。
可愛一下子摔到地上,再爬起來的時候,就聽到“砰”的一聲,他把‘門’重重摔上了。
她只是想告訴他事實,讓他不要再對金沅菲的感情執著不放。可是,很顯然,她觸怒了他,惹得他摔‘門’而去。她低頭嘆了口氣,轉身回到自己的房間。
山口靠著房‘門’坐下。其實可愛說的,他早就已經知道了。他知道金沅菲一直利用他擺平道上的是,知道她骨子里甚至鄙視他這樣的壞人。可是他不在意這些,只要她愿意找他,就說明她還會想起自己,即使這種想起只是為了維護她公司的利益。
他就是愿意讓她利用,這種想法竟然會出現在山口組總長的思想里,簡直讓人覺得不可思議。原以為這輩子,他都會跟她維持著這樣的關系,突然藤田告訴他,金沅菲出車禍死了。當時,他真的心痛萬分,可是心痛過后,突然又松了口氣。因為他們之間的關系中斷了,她成為了自己記憶里的沒好,再也沒人可以利用山口組的總長了,再也沒有人成為他的軟肋的。
說到底,自己也真的不是什么好人。即使感覺她的死因有蹊蹺,也從沒有著手調查過。因為對他來說,這或許是最好的結局。
他閉上眼睛,沉沉嘆了口氣,起身來到靈臺前,看著那張唯一的照片,說道:“其實,我們都不是好人,都很自‘私’,對不對?”照片是那時候他在金沅菲熟睡的時候拍下的,手指輕撫照片上的臉頰,俯身躺在了榻榻米上。
第二天,可愛被窗外嘰嘰喳喳的鳥鳴聲驚醒,‘揉’著眼睛坐起來。正想開‘門’,就看到惠子移開了房‘門’。
“可愛,早。”
“惠子。”她看到她身上捧著一個托盤,里面是一件非常華麗的和服,“這是……”
“聽說,昨天是你的16歲生日。”她把東西放到她身旁。
可愛點了點頭,道:“是,怎么了?”
“這是主人讓我幫你準備的,請您更衣。”她拍了拍手,‘門’口又進來兩個‘女’傭,一起動手為可愛更衣打扮。
“喂,等等,這是要干嘛?在居屋里,應該不用穿得這么華麗吧。”她蹙眉,不明所以。
“今天是夏日祭,也是一年一度的焰火祭。主人邀您一起出游。”她臉上掛著微笑,微微側頭,用的是標準地日式禮節。
“焰火祭。”可愛知道這個,是很熱鬧的節日,‘女’孩們都會穿著傳統服飾逛街。
“是的,另外,這件和服是主人送您的禮物。16歲的‘女’孩,應該算是成年了。”
“額,謝謝。”可愛想到昨晚自己那個樣子,把山口惹生氣了,心里‘挺’過意不去的。她站起來,讓她們幫忙打扮。
惠子看著她的傷疤,說:“可愛,你有沒有想過隱藏這個疤?”
“額……”可愛低下頭,看了一眼說:“我想等好了以后,就刺個紋身,這樣比較好看。”
“原來這樣,你如果想刺紋身,我可以幫你。”
“真的,你會畫紋身?”可愛愣愣地看著她,漂亮的水眸透著灼眼的亮光。
“嗯。”她點頭,然后撩開自己的袖管,‘露’出手臂上一朵赤紅的罌粟‘花’。
“哇,好漂亮。”可愛就是想要這種的,帶著古典特‘色’的紋身。
惠子拉下袖管,說:“不過,必須等你的傷好了,才可以。”
“那還得過一段時間,現在偶爾動作大了,還是會疼。”可愛嘟著嘴,心里倒是想自己的傷可以快點好。
“沒關系啊,你只要一直留在這里就可以了。”惠子希望她留下,因為她在的時候,總能看到主人臉上淡淡的笑容。
“一直留在這兒?”可愛抿了抿‘唇’,表情有點尷尬,“我只是暫時來靜一靜的,很快就會回去的。”
“可愛,如果你以前的地方讓你過得不開心,為什么不試著換個地方?留在這里,我相信主人會對你很好的。”她覺得可愛很特別,因為可以讓山口介一的神情偶爾變得很溫柔,雖然這樣的時間很少,也很短暫,有時候甚至是轉瞬即逝的。但她希望看到主人開心,這樣她也會開心。
“……”可愛無語了,笑了笑說:“惠子,你就別開玩笑了,我一定要回去的。雖然,有時候我會生氣,但是也有很多開心的時候,所以我只是暫時住幾天,等心情好一點了,就會跟山口辭行的。”
惠子幾不可見的皺眉,低頭為她整理衣服,沒有再說話。
可愛看她不再說什么,才暗暗松了口氣。她看得出惠子不但對山口忠心,還特別的在意他的心情,所以她猜測惠子應該是暗暗喜歡著山口的。只是這層主仆的關系,讓她不敢直接表‘露’這份感情。
如果可以,她倒是希望幫她把這份愛慕之情,轉達給山口介一。
繁復的和服穿著,和妝容的打扮,‘花’去了將近兩個小時。等一切整理完畢后,她覺得自己的腰被綁得很緊,簡直快透不過氣了。但是等站起來之后,又似乎剛剛好,穿上木屐,伴著頭上的和風簪‘花’,“叮叮當當”的響聲,特別清脆。
這也是日式服裝的一種特‘色’,華麗中透著活潑和靈動的少‘女’氣質。
惠子領著她出‘門’。
山口介一的車子已經等在‘門’外,藤田看到她出來,表情先是一愣,幾秒后才回神,臉上竟然浮現出一絲羞澀,低著頭為她開‘門’。
可愛點頭致謝,坐進車里。山口介一已經坐在里面很久了。黑‘色’的傳統和服,‘胸’前有一朵白‘色’小球,類似日式婚禮中新郎的禮服,但是并沒有那個那么正規華麗,相對要簡約不少。
他看到可愛,臉上并沒有太多的表情,只是淡淡吩咐司機開車。
可愛坐在他身邊,心情卻因為昨晚的事情,感覺非常尷尬,很不自在,好不容易開口道:“那個,昨晚對不起,是我失言了。”
“沒關系。”他的聲音很低沉,目光始終直視前方。
可愛撇了撇嘴,看著他那嚴肅的表情,也不敢再說什么,轉頭看著窗外。
今天的街道真的非常熱鬧,大多數人都是穿著傳統服飾游走在大街上。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歡樂的神情。
山口直接帶她到了晚上焰火祭的夜市街,原以為這個地方要等5點以后才會有人來的,沒想到這會兒已經人山人海了。
不少小‘女’生愉悅的在街上買著小吃和小工藝品,有些則坐在店外喝茶聊天。那景‘色’看起來特別閑適,儼然到了日式的小鄉村,完全沒有了城市的喧囂和快節奏的生活。
山口等著可愛下車,兩個人一開始是并肩走著,但是可愛不太喜歡木屐,所以沒多久就被落下了一大段。她因為山口的表情,又不敢直接叫,只好小跑著跟上去。誰都知道和服的‘腿’包的很緊,根本就邁不開步子。結果,她越是著急就越是出錯,腳下踩到了衣擺,身體前傾就要摔個狗吃屎了。
她蹙眉,閉上眼睛,心想完蛋了,要丟死人了。
但預期的疼痛沒有出現,她被輕輕扶了一把。睜開眼睛一看,山口就站在自己面前,臉上依然沒有什么表情,等她站穩了,就直接握住了她的手,帶著她繼續往前走去。
這次,他似乎特意放慢了步子,配合著可愛的速度,偶爾還會停下來歇一下。
周圍的小攤子都已經熱絡的做起生意,有不少游客在這里觀光。一個小金魚的小攤子人頭攢動,吸引了可愛的注意。
山口原本還想繼續往前走,看到她停了下來,目光順著她注視的方向看去,淡淡道:“你想玩?”
“額,可以嗎?”她一直都想玩,只是以前因為年齡的關系不好意思玩。
山口帶著她到了大魚盆前面,詢問價格,五元一次。
他付了10次的錢,說:“好了,試試看吧。”聲音很淡,卻聽起來很溫和。
可愛接過老板遞上來的用白紙糊在塑料小圈圈上的漁網,送入水中,沒想到力氣太大,剛入水,紙網就破了。她嘟著嘴,又拿了第二個,這次吸取第一次的教訓,緩緩跟在魚兒身側。但是跟了太久,紙網太濕,又一次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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