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澀年華_第一卷:一生只得一相遇第38章:軍商一家親影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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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林慢吞吞地喝著咖啡。
一輛黑車停在了酒店門口,下來一位四十來歲的男子,還挽著一位打扮妖艷的緬甸女人。看那男子魁梧的身形,筆挺的后背和穩健得如同閱兵的步伐,大林斷定他一定是位軍官,而且位高權重。
曼緹看大林像老鷹一樣盯著人家,再瞅一瞅那兩人的打扮,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這對人緩緩步入酒店,門童開門,彎腰指引他們,經理上來給他們帶路,帶他們到角落里擺著桌簽的那張桌子上坐下。
這個位子安靜雅致,靠窗光線充足,窗外那夕陽的紅光一道道射向桌子,好似佛光在靜靜生香。桌上供著一枝清水玫瑰,嬌艷欲滴,好似一顆女人的心臟。
桌下只布了兩把沙發椅,在優雅的薩克斯音樂中靜靜地等待著客人的到來。一看就知,來人一定是一對情人。一男一女坐在一起,故事就開始了。
“瓦妮達小姐,能與你同桌共飲真是榮幸,不嫌棄的話等下與我跳一支舞吧!”
“真讓人害羞呢,長官!”
瓦妮達小姐兩手支在下巴上,略一含頭,又抬眼看他,嬌滴滴地回答一句,軍官看了心花怒放,忍不住想要把美人嬌羞的臉蛋兒捧在手心里憐惜一番,就像愛撫一只小貓咪。
音樂聲越來越高,男士一句一句笑話,逗得女士咯咯直笑。
那頭桌上的情況,大林已經盯了良久,思索了良久。曼緹緩緩呷過一口咖啡,抬眼看他有什么動作。
一只手慢慢抬起,兩枚指頭夾了一支煙和一卷鈔票,向自己這頭點了兩下,侍者看到后,趕緊過來,恭恭敬敬地俯身聽命:
“您好,請問有什么需要幫助的嗎?”
“幫我送一瓶金酒過去,到那張桌子上——還有,不要署名,就說是我送的。”
侍者點了一下頭匆忙走開。
大林人望后一仰,看著軍官那張桌子,半瞇著眼,抽了一口煙。曼緹看了他一眼,又看看那張桌子,笑了。
很快,一瓶酒就端上了對面的桌子,侍者放下兩個杯子,“砰”一聲,幫忙打開酒。軍官狐疑地看著桌上的酒,兩眼一瞇,一見了是好酒,更加狐疑了,問侍者:
“我們沒要酒,這是怎么回事?”
“先生,是那位先生送給您的。”
侍者說著,伸出胳膊指了指坐在另一頭的大林。大林點頭示意。軍官還是一臉不解,這個人是誰啊?為什么要送自己酒?大林看了曼緹一眼,讓她過去先去打個招呼。
“長官,幸會,那位是林先生,我們是從中國上海來的。”
這位軍官聽的懂中文,似乎對中國還有絲絲向往,他聽了“上海”兩個字,待一看這兩人的打扮,看得出他們是富裕的商人,連忙站起,挽過舞女瓦妮達,向大林點頭示意,大林趕緊也站起來,走過來,曼緹挽著他,四人互相握手見過。
“哈哈哈哈,長官幸會幸會,薄酒一杯,不成敬意。”
“謝謝你的酒,來,坐。”
于是四人坐下,大林與軍官攀談起來,先是稱奇道陀中文水平高,想不到在異地他鄉也能聽到中文,這是多大的緣分才能讓兩人在這里相遇。道陀也樂呵呵地直笑,謝過大林的好酒后便自報家門,說起了自己的經歷。
原來他叫道陀,是緬甸政府軍陸軍副司令。早些年到過中國,在那里工作了好長一段時間,才會對中國那么熟悉,中文交流完全沒有障礙。
“我年輕時在中國生活了一段時間,那里就好像我的第二故鄉一樣,我很懷念過去的好時光。”
大林聽了咧嘴一笑,知道有戲。
“好啊,道陀將軍什么時候想回去追憶追憶過往,就來嘛,小弟給你作陪。
曼緹倒了一杯酒給大林,待聽了這句,嘴角掀動了一下,流露出幾絲輕蔑與不屑:這個老頭子,在人家將軍面前自稱小弟,明明看著比人家還要老,反而要自降輩份,真是老不要臉,沒臉沒皮到了這種程度,只要官位大的都要巴結,不怕人笑話。還想給人家將軍作小弟……
不想那道陀將軍聽了這句“小弟”后,臉上笑瞇瞇的很受用,接過大林敬的茶就一飲而盡,笑著點著大林說道:
“你這個人真夠朋友,有機會我一定去。”
大林聽了心里也是美滋滋的,他看得明白,這位將軍蠻喜歡自己的。
那道陀有自己的算計。早些年在中國的時候,去的都是好地方,日子過得舒舒服服。后來回到了老家就不行了。老家一點也沒變,鄉下就是種地,城市里就是做小買賣的。雖說自己是將軍,有實權,但是日子過得進步吧的,就像燒菜忘了倒油,咽不下去,干澀痛苦。他一直想找機會改變主意的處境。
現在莫名其妙地遇上了大林這個人,還是從上海來的,做生意的,這不就是老天派給自己的財神爺嗎?
道陀心里美極了。
軍官軍官,是軍人也是官員,軍人守紀律,官員重廉潔。兩者結合起來,應該是一身正氣,兩袖清風,可這個道陀將軍三角眼,鷹鉤鼻,一副奸佞相,聽得大林是商人,親密得有些過了頭。
談笑風生,觥籌交錯,燈光酒影明明滅滅,曼緹和瓦妮達聊得不亦樂乎,四支耳環像打秋千一樣歡快地跳躍搖擺。曼緹天生就極富交際的本領,剛坐那會兒,瓦妮達還有點局促。她怕別人看出她的舞女身份,看出她與這位將軍關系的不尋常,這也是一件可羞的事呢!
可是曼緹不讓她有絲毫的不自在。先是贊她身材婀娜,再是夸她小手嫻巧,是雙富貴太太的手。
瓦妮達聽后心花怒放。她從小出生于窮苦人家,家里姊妹弟兄眾多。父母養不來那么多孩子,就把她這個不上不下、不大不小的夾在中間的女兒送給親戚寄養。這其中,這個女孩吃盡了苦頭,到后來陰差陽錯做了舞女,日子才好過起來。
她從小渴望富貴生活,她窮怕了。曼緹就是抓住了她這層心理,多說她想聽的話,把她哄得一愣一愣的。兩人之間的距離也漸漸拉近了。
而對面的道陀與大林談話談得膩了,就將眼光溜向了曼緹。
“真是位大美人啊!”
道陀目不轉睛地盯了曼緹有一分鐘之久,她的五官很耐看,眼睛尤其漂亮,迷蒙不清的眼光卻是最勾人的。
此時的他呷著酒,咋著嘴,摩挲著下巴,兩眼放綠光,早就把自己的女伴瓦妮達忘得一干二凈了。
曼緹還在繪聲繪色地描繪自己第一次做蛇療的感受,真是又怕又舒服。瓦妮達無意間撞見道陀看向曼緹灰狼般綠油油的眼神,吃起醋來,在桌底下狠狠踩了他一腳。道陀被踩醒了,抱歉似地朝瓦妮達笑了一笑。
大林全看在眼里,他不介意別的男人怎么看曼緹,越是色迷迷的樣子他越得意。因為他們誰也得不到這位美人,只有自己可以。自己就是要帶著美人出現在外人面前,看得他們心癢癢,惹得他們羨慕嫉妒,就是得不到。
曼緹察覺到這層意思,她更加不在乎別的男人怎么看她。他們對她活贊美,或渴望,她都見過了。他們都是一樣的俗不可耐,曼緹最厭惡,不樂意多接近他們,況且這些男人是不是也像大林那樣大方又大度,就不得知了。對新找一個的念頭,她都沒想過,大林已經讓她滿足。
這邊大林笑著呷了一口酒,請侍者過來,讓樂手彈奏一曲舞曲。
“老頭子要跳舞?”
曼緹疑惑地看著大林,這個時段都沒人跳舞。他要做什么呢?其實大林就是想找機會孝敬道陀。他知道道陀對曼緹有渴望,但不好說出口,難找機會接近她。大林干脆大方點,主動給他制造機會讓他接近曼緹,讓他抱得美人好好享受一番。
“道陀將軍,不如請女士們跳支舞吧!”
樂聲婉轉響起,薩克斯的音樂如霧一般飄渺輕柔,大林邀請曼緹共舞,瓦妮達勾著道陀要與他一起跳。
兩對人一前一后旋轉著舞步,緩緩步入舞池。曼緹的白裙素雅高潔,轉起圈來仿佛一朵盛開的百合花,一雙小腳忽隱忽現,靈巧地轉換著舞步,看得道陀眼睛舍不得離開一秒。
瓦妮達別過他的臉,要他專注和自己跳舞,道陀正經一會后,眼神又不知不覺地飄向曼緹那邊。
旋律快要重復一遍前,大林帶著曼緹轉到道陀身邊,用手輕輕一推曼緹的細腰,一把攬過瓦妮達,交換了舞伴。瓦妮達一臉驚異,被大林箍住腰,抗議不得,只好將手搭到他的肩膀下方,和他一起跳舞,眼神瞟向道陀那個方向,看他直勾勾地看著曼緹,真叫人惡心。
“瓦妮達小姐,你的香水真醉人。”
瓦妮達起初還有些抗拒,聽到大林這么夸她,臉上立刻陰轉晴,臉上的紅暈發散開,如兩朵桃花慢慢展開花瓣,綻透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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