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喵妃出墻來

第三十四章: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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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元白感到楚云深視線里的冷意,眸子微暗了。

但很快恢復正常,嘴角掛上一抹淺淺的笑意,繼續道:“回王爺,在顧侍郎女兒遇害的前一天二月二十六日的早晨,下官曾去監察御使府上看望過狄公子,但那日狄公子卻不在府中。我等了很久,也沒見他回來。后在離開時,在府門口遇上了急匆匆回來的狄公子。下官記得當日他的輪椅上沾滿了泥土跟雜草,下官當時還問他去何處把自己弄得那么狼狽。”

一直低頭逗貓的楚云深聽到這,手頓了下,抬頭看著站在下面的何元白。

輪椅上的泥土跟草?

平常人會注意到這些?

何元白對上楚云深的視線。

楚云深立刻收回眼神里的冷意,一邊撫著貓,一邊示意何元白繼續。

何元白躬身繼續道:“他見到下官,神色有些慌張,只是說去了城外的寒山寺上香。”

說著何元白看向楚云深解釋道:“狄公子自從受傷以來,心情一直很低沉。下官便告訴他,京城外的寒山寺里的慧可方丈是得道高僧。他若是有時間,可以去那里坐坐。狄公子聽進去了下官的話,之后便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去寒山寺上香。上完香便會去后山聽慧可方丈講講佛法。”

“看來狄公子很是信任何大人。”楚云深低頭逗著貓,話卻是對站在下面的何元白說。

“我們只是君子之交。”何元白聞言一怔,楚云深這話聽起來一語雙關,不知他究竟想要表達的是什么意思。

“哦。”楚云深意味不明的沖何元白笑了下,示意他繼續。

何元白拱手繼續道:“昨日下官去寒山寺拜訪寺中慧可方丈時,方丈知悉下官與狄公子走得近,便問起下官狄公子近日在忙什么,為何多日未去寒山寺。”

“下官自是疑惑,問起方丈二十六日狄公子沒來寒山寺上香嗎?方丈說狄公子自二十日后直到今日都沒有再去過寒山寺。可那日狄公子卻告訴下官,他是去寒山寺上香了。而且二十七日顧侍郎女兒就出事了,結合前因后果,下官覺得此事必有蹊蹺,所以趕緊來向王爺稟告此事。”

“何大人的意思是……”楚云深薄唇蓄著一抹肆意,深眸邪魅詭異,“狄公子殺了顧侍郎的女兒?”

“下官不是這個意思。”何元白躬身解釋道。

楚云深冷笑一聲,真是什么樣的老子什么樣的兒子。

一個老狐貍,一個小狐貍。

小五站在一旁聽了很久,他總感覺王爺好像很不喜歡這個何公子。

為什么?

這個何公子長了一張溫潤如玉的臉,凡是見過他的人,都不會對這張臉生氣吧?

何公子堂堂四品官員,在他一個小小侍衛跟前,卻也是一點架子都沒有,待人接物和善。

再加上他這次向王爺稟報的事可以說算得上大義滅親了。

如此一個十全十美的人,王爺對他卻沒一個好臉色?

“呵。”楚云深冷笑一聲,邊給貓順著毛,便道:“何大人所說的事,本王會叫人去核查。”

“那王爺,下官就先告退了。”何元白朝楚云深行了禮后,便退出去。

小五看了一眼何元白遠去的身影,然后轉頭看著王爺一直低頭沉默著逗貓。

他撓撓頭,欲言又止,自己默默在心中捋了捋目前已知的線索。

現在看來,這個殺害顧侍郎女兒的兇手一定是狄玉書了。

狄玉書犯錯被顧侍郎停職,無所事事,常日里混跡于青樓,在一次爭奪青樓頭牌中摔下了二樓,導致下半身殘疾不能傳宗接代。

何公子曾不止一次聽到臥床養傷的狄玉書揚言要給顧侍郎教訓,作案動機有了。

殺手說見到的顧主,身帶名貴漢螭紋玉佩,并且坐著輪椅。

這兩點也很符合狄玉書。

現在再加上何公子說的新消息,二十六日狄玉書不在府中,輪椅上沾著泥土雜草,并謊稱去寒山寺上香。

這種種的一切證據證詞,都指向狄陽澤的兒子狄玉書便是殺害顧侍郎女兒的兇手。“王爺!屬下這就派人去將那狄玉書關進牢里!”

小五扭身沖楚云深抱拳道。

“去受刑司領二十大板。”

“啊?”

小五下巴都要掉地上了,他又做錯了什么事?

他剛只是說要去把狄玉書關進牢里,王爺怎么就要打他板子?

楚云深只一個眼神,小五立刻便去受刑司領罰了。

楚云深微瞇著眼睛,抬起頭看向何元白離開的方向,薄唇勾起一抹嗜血冷笑,“小狐貍!”

慕白看著小五一瘸一拐地走到他面前,他挑了挑眉,邪氣一笑,“又惹著王爺的小祖宗了?”

“天地良心!我哪里還敢惹那個小祖宗!也不知王爺是怎么了?明明案子已經要破了!他卻平白無故打了我二十大板!”

小五微微有點委屈道。

“破了?”

慕白邊給小五拿金瘡藥邊回頭問。

小五點點頭道:“今天司農寺少卿向王爺稟報了一個大信息,這下狄玉書那公子哥可就坐實了殺人兇手之位。”

“何德庸的兒子?”慕白拿著金瘡藥的手一頓,皺了下眉頭。

這個何德庸!

當年王爺臨危受命,替圣上去邊疆平亂。

王爺幾次修書讓何德庸送糧餉來,這個老狐貍卻總以近來征收稅糧不足,且多地發生旱災,糧食吃緊,實在沒有辦法為軍中供糧!

糧草不足,軍心渙散。內憂外患下,王爺只能親率一眾精兵奇襲敵軍后方,渾身浴血奮戰一日,才將敵軍擊退。

若不是有師父藥王給的還魂丹,只怕王爺早死在了當年那場平亂中。

“怎么了?”

小五看到慕白臉色不太好,不解地問。

慕白將金創藥扔給小五,然后返身坐回桌后,拿起藥理書淡淡道:“只是想起當年王爺替圣上去邊疆平亂時,就是這個戶部尚書何德庸遲遲不給王爺送糧餉。”

“啊?”

小五怔了下,當年他留在宮中處理王爺娘的葬禮,并未跟王爺去邊疆。

只是他仍清楚的記得,就是那場戰事,在王爺身上留下無數條刀疤。

夜間,楚云深洗漱完畢,抱著獅子貓回到床上。

“小東西?”

他抬起那只包扎著白布的貓爪,“還疼嗎?”

楚云深今日問過慕白,為何他覺得這幾日小東西精神不太好,總是懨懨的。

慕白檢查了半天,也只得了一個結論,可能是這幾天小東西爪子受傷,哪里也不能跑,憋的。

“明日不去官理院了,我帶你去別處玩。”

楚云深話音剛落,便發現那小東西猛地抬起頭看著他,眼睛亮晶晶,閃著水光。

他心一軟,摸了摸它的小腦袋,看來慕白說對了,真的是憋的。

“乖乖睡覺。”

楚云深拍了拍那毛茸茸的腦袋。

“喵”

程瀟瀟立刻老實的窩進被子里。

終于不用再去那個官理院了。

她每天都快要無聊死了。

上次白無常掛斷了她的通話后,她后來才試圖聯系過黑白無常,但他們依舊是公事公辦的樣子。

一直推脫說具體投胎時間,他們也不清楚,只讓她安心在人間等待。

安心?

她怎么可能安心?

在這里每天除了奶糊,還是奶糊。

她已經快要抑郁了。

她看都不用等他們來通知她投胎了,她肯定會提前一命嗚呼去地府找他們。

不對,她連死也不敢死,白無常說了在沒有投胎名額前,它是不能死的,它死了,她便會因為沒有了寄生體,而魂飛魄散。

只是程瀟瀟自己卻不知道,由于她上次放棄投胎,她早已徹底成了一只貓。

即使她早早死了,也不會魂飛魄散。

只是早點輪入畜生道罷了。

“王爺。馬車備好了。”

一大早,小五便在外面稟報道。

楚云深抱著程瀟瀟從房間里出來,程瀟瀟看到小五一瘸一拐的樣子,長久壓抑的不開心瞬間散了。

“喵”

你小子也有今天!

活該!

讓你關我籠子!

楚云深低頭看著懷里精神奕奕的小東西,大手揉了把它毛茸茸的小腦袋,終于這小東西又活潑起來了。

小五則偷偷瞪了獅子貓一眼,幸災樂禍的小東西!

狄府狄玉書房外

一個瓷瓶被人從里屋扔了出來。

“滾出去!”

一道沙啞的男聲厲聲傳出。

屋外的丫鬟立刻蹲地撿起花瓶碎片。

“逆子!這個逆子!我當年怎么就沒摔死他!”

監察御使狄陽澤帶著楚云深剛走到狄玉書房門外,一個花瓶好巧不巧從里面扔了出來,差點就砸到了楚云深。

狄陽澤當然是嚇得腿一軟,差點就跪到地上。

“你們都是聾了嗎!我不是說了嗎!都給本少爺滾出去!”

楚云深抱著獅子貓剛進入房間,內室立刻傳出一聲怒喝。

“大膽!”

小五提劍朝著內室而去,不一會兒,便將狄玉書從內室拖了出來。

“你是何人!竟敢扯本少爺!來人啊!”

“閉嘴!”

小五將他往王爺腿邊一甩,他便如破布般摔在了地上。

“還不參見王爺!”小五厲喝一聲。

這時狄玉書才傻愣愣地看著面前突然涌進來的一群人,王爺?

還有爹今天沒去官理院?

“逆子!還不快見過王爺!”狄陽澤狠不得拿劍劈了這個整天只知給他惹禍的逆子!

他為官數年,常年忙于公務,只有一位夫人,子息單薄的狠,老年才得這一子。

對于他們家來說,這可就是一個寶貝疙瘩。

所以從小他娘寵他的狠,而他常年忙于公務,顧不得管教他,才讓他闖了今日這般禍事!

“參見王爺!”狄玉書雖然草包,但該有的分寸還是明白。

面前的人可是王爺!

他立刻翻身趴跪在地上。

“逆子!還不快把你做的那些好事都招了!”

狄陽澤氣得手腳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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