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喵妃出墻來

第七百零九章:生活有風險,遠離吳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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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零九章:生活有風險,遠離吳變態

第七百零九章:生活有風險,遠離吳變態

程瀟瀟這幾日每每出去可是都能目睹那位王大娘的風采,不是在街頭就是在巷尾,每次都是大著個嗓門叉著腰破口大罵。

罵的內容也無非那幾樣,不是她那不成器的兒子,就是她那不中用的夫家。

呃,偶爾也有例外。

總是活躍在王大娘嘴間的,還有她家那總是深夜造訪的大老鼠。

聽王大娘說,那老鼠肥頭大耳的,比巷口那張大娘家的貓還要碩大。

別問程瀟瀟咋能知道得這么清楚,都說了人家王大娘那嗓門無敵,只需稍加注意就能將這些情況了如指掌。

經過楚云深先前那一提醒吧,她再來看慕白,怎么看怎么覺得別扭。

特別是慕白到現在還黏黏糊糊維持著叉腰的動作,微瞇著桃花眼,特別像是誤入迷途的羊羔。

“說話!你什么意思?”

難得慕白如此硬氣。

本在小五的堅持下,慕白現在已經收斂許多。再加上剛才楚云深那冷不丁的笑意,對于慕白來說,是毛骨悚然其實都不為過。

至于他先前講出的那些云里霧里的東西,慕白本就心頭百轉千回理不出頭緒。

按理說,慕白是怕楚云深的。要論打嘴炮,他屢次在楚云深身上吃虧,早就明白了他是討不到甜頭的。

那不是現在情況特殊嘛。

本來他就在氣頭上,就像程瀟瀟說的,這傷勢一事本就不是可以拿來玩笑的,至少對于他而言,是萬萬不能的。

程瀟瀟和楚云深這完全就是在往槍口上撞,更何況現在程瀟瀟也是一副憋不住笑的模樣。

真當他脾氣好,這點小動作都看不見了?

橫眉豎眼,慕白叉腰的動作不改,甚至特意挺了挺胸。

別說,這趾高氣昂的模樣,更有王大娘風范。

簡直就是學到了精髓,深得王大娘親傳!

真的沒有私下偷偷拜師嗎?真的嗎?

楚云深和程瀟瀟相視一眼,本來兩人還有所收斂,但這一對視就了不得了。

“噗……哈哈哈哈哈哈!”

最先沒忍住的自然是程瀟瀟。

本來她就是個腦洞大的,難得在楚云深臉上看到如此生動的表情,斷然是憋不住的。

楚云深亦是。

只是他笑得比較收斂,只是抿著唇丹鳳眼半瞇,原本蒼白的臉色都沾染了幾分薄粉。

“你這番神態更似,我萬萬沒想到,你竟同王大娘還有這般交情。”

丹鳳眼眼底帶著點點晶瑩,直到慕白臉上的怒氣再次升起,楚云深才輕咳一聲出了聲。

“煩死了煩死了!你們倆真是煩死了!究竟什么王大娘?我就問你,你這腿還想不想要了?!”

看樣子慕白險些被氣成河豚,他一邊怒摔衣袖,走到楚云深面前開始收拾那些瓶瓶罐罐。

動靜之大,程瀟瀟都怕那些藥物會被他撞出來,瓷瓶接下來落得一個四分五裂的下場。

“要!肯定要!這有病就得治,怎么能不聽大夫話呢!”

程瀟瀟立刻一個箭步上前,那神態認真的,好似剛才調笑慕白的不是她一般。

她一面從慕白手中把那些瓶瓶罐罐奪過來,一面討好的朝著慕白笑成一朵花:

“你瞧你這人,氣性咋這么大呢?還不是你自己常說的,氣大傷身。”

慕白嘴唇嚅動了兩下,臉上的怒色還未完全褪去,他剛準備開口說些什么,卻又被程瀟瀟搶了先。

程瀟瀟把最后幾瓶瓷罐從慕白手中抽離,整整齊齊擺在剛才那張小方桌上,又極為乖巧朝著慕白看去:

“之前的事呢,其實也不能怪楚云深。我知道!這一切都是來源于我的沖動不理智,我任性,所以才險些次次鑄成大錯,包括這次也是。但是!”

她一個轉折,猛然加大聲音,嚇得慕白不自覺往后退了一小步。

講實話,習慣了程瀟瀟的惡作劇,現在只要程瀟瀟一驚一乍,慕白他們都能提心吊膽遠離她。

那些冷不丁貿然出現的驚嚇,縱使慕白他們武功高強,都拿程瀟瀟實在無可奈何。

所以才保存了這個退半步的動作,誰叫這都已經成為了他們的習慣,堪比條件反射。

程瀟瀟倒是沒注意到這些,她只是笑瞇瞇的望著慕白,又極為夸張瞪了楚云深一眼:

“但是……慕大夫你英俊瀟灑風流倜儻一表人才妙手回春,定是不會同我多計較的吧?你想下楚云深這腿的重要性,想下你的醫者仁心。”

少女的大眼睛忽眨忽眨的,討好的笑容明明這么虛假,連帶著她的話,根本沒什么可信度,可聽在慕白耳朵里,看在慕白眼中,又使得他無比受用。

唉,這千穿萬穿馬屁不穿的本質還真是人類亙古不變的劣根性吶。

程瀟瀟心里感嘆,表面工作仍舊做得那叫一個滴水不漏。

不過慕白也不是這么好糊弄的,他輕挑眉毛,桃花眼狀似無意的望向了楚云深:

“這事雖說你在意,但畢竟腿是人家靖王殿下的,咱都做不了主,是不是?”

一開口就知道是老陰陽人了。

慕白仍不愿意改稱呼,自打剛才開始,他就不肯再叫楚云深“主上”。不過看楚云深那不在意的態度,估計早就習慣了慕白的隨性。

說到這個,自打剛才程瀟瀟開口圓場,楚云深就一直靜默著看程瀟瀟的嘴一張一合。

這樣子反而顯得他置身事外了一樣。

這人還真的是,對自己的身體是一點都不關心啊。

也難怪程瀟瀟會瞪楚云深了,要不是慕白已經講了這么多,估計數落楚云深的就該是她了。

也是難得,誰能想到‘冷面閻羅’靖王殿下,會因為受傷一事被輪著教育呢?

還是太慣著這些人了,有些時日沒擺臉色了啊。

是他靖王殿下提不動刀了,還是這些人太飄了?

輕搖著頭,楚云深無奈一笑:

“此次是我欠考慮了,你且動手吧。”

此生之年能聽到楚云深妥協,慕白心里不知道多爽。

暗喜之余,他還是裝模作樣開始給楚云深換藥包扎,就是那故作不情愿的樣子實在勉強,演技根本不及程瀟瀟的三分之一。

程瀟瀟就不一樣了,她根本不在意這些,反正楚云深在她面前服軟也不是一次兩次,這才哪到哪啊。

腹誹著慕白沒見過世面,她面上保持著微笑,在慕白身邊忙活開了。

什么遞個紗布之類的,簡直不要太殷勤。

慕白現在心情轉好,對于程瀟瀟這種愛插手,又總是幫倒忙的表現,還算是能容忍。

如此一來,楚云深的腿傷總算再次處理完成。

慕白說楚云深現在需要靜養,幾人當然得聽話的退出去,這其中也包括程瀟瀟。

雖說程瀟瀟想留下來服侍,不過對上慕白那張死亡微笑的臉,她決定還是乖乖閉嘴明哲保身的好。

她怕她要是不聽話,慕大娘,不是,慕白接下來又要口吐芬芳,進行王大娘式思想教育。

然后再來個罷工不干,最終還是楚云深要受苦。

想到楚云深那觸目驚心的傷口,她心中又是一陣抽痛。

出地宮為了保護她,出去找她又傷口裂開,不能上山還得陪著她,又碰到了吳筱白這一堆事……

一樁樁一件件,楚云深,你究竟還要為了我付出多少,這我豈止以身相許,估計當牛做馬都還不上吧。

卑微小程望著身后緊閉的房門,心里五味雜陳,怎么都提不起精神來。

本就是她的錯,最后竟然還是楚云深站出來替她背鍋,還要遭受慕白一通齜。

不像話!

這已經不是沉思和反省能解決的事情了,她得好好規劃下,總不能動不動讓楚云深為了她受傷。

不僅楚云深不能受傷,她自己也要注意,別玉璧還沒找到,人就先整得缺胳膊少腿了。

嗝屁確實不至于,哪那么容易死,這不碰瓷么?

不過缺胳膊少腿就不一樣,這個可能性極大啊。

回想起今天吳筱白玩味的笑容,程瀟瀟又是一陣頭皮發麻。

碰到那種變態,豈止是缺胳膊少腿,怕是要生不如死,到時候拖著破缺的身體到四處求救無門。

生活有風險,遠離吳變態,珍愛生命從你我做起。

可這生活豈止眼前的狼狽和吳變態,還有不知道遠在何處的玉璧和李家兄妹。

程瀟瀟累覺不愛,做成一樁事是真的難,更何況無能的她還時常碰到豬隊友。

是的,豬隊友。

“我說,出來聊聊唄。”

難得程瀟瀟沒有同韓咩咩還有祝容在一起,而是一個人蹲在房間內暗搓搓敲打著寶函。

距離她離開楚云深房間已經過去了幾個時辰,這期間除了祝容匆匆回來給她送了個飯,再無其他人進入她這里。

據說楚云深因為藥效已經睡下,就連吳筱白一事都只能明日再議。

至于她的死黨韓咩咩,人家縱使再彪悍,也不過是一介女流。受了不輕的驚嚇后,這會也在房間內休息。

暗衛們正在緊急調查這次的事情,不然祝容也不會連送飯都是抽空。

這里面也就程瀟瀟無聊,躲在祝容房間內出去也不是,睡覺又睡不著。

回想這戲劇性的一天,爬山險些喪命,不得不說張東升效應有點強。

不過更重要的原因她也清楚,還是因為盧曉霽靈力不穩所以才會再次判斷失誤。

你問程瀟瀟生氣嗎?一點也不。

她就是感到有些可惜,還帶著些許的酸楚,更多的就是難過。

她怎么可能真的怪盧曉霽呢,頂多以后拿出來開玩笑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