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情不到梨花白

第37章:外面不定哪兒藏著坑呢

春情不到梨花白第37章:外面不定哪兒藏著坑呢_wbshuku

第37章:外面不定哪兒藏著坑呢

第37章:外面不定哪兒藏著坑呢

按照宮斗規律,害人的必定是那受益最大的人,但這個人為了不讓別人懷疑是她,就肯定會在挖坑的時候,先找好墊背的人!

而以當前形勢來看,三皇子的存在只礙了一個人的眼,那就是——皇后!

所以說,害三皇子的人,若不出意外,八成就是皇后。那么,誰才是那個被她設計了要墊背的人呢?

林蕎在腦子里急速運轉著,“那——三皇子可有性命之憂?”

“我哪知道?”

鄭雪梅瞪了林蕎一眼,掀開毯子下地,吩咐,“告訴離心殿的人,這些日子沒我的話,不許出門走動。”

這時候誰敢出門啊,外面不定哪兒藏著坑呢。

林蕎忙點頭,“知道了。”

“把門關上!”

鄭雪梅又吩咐。“是。”

離心殿外雞飛狗跳,離心殿內人心惶惶!

說人心惶惶,是因為這件事雖然不會跟如今地位低下的鄭雪梅扯上關系,但每次宮中出事,都會進行徹底的大清掃,誰私底下沒有點齷齪?

林蕎站在院子里,盯著墜兒小銀兩個帶著幾個小太監,將犄角旮旯都翻了個遍。林蕎道,“別說我在折騰你們,都是在宮里呆了這些年的人,那點子道道不須我說,你們都明白。萬一讓人趁著我們不在意,眼錯不見的塞點兒什么好東西進來,那時大家就只一個死了。”

鄭雪梅攏著袖子站在廊下,贊賞的看著林蕎,她再次疑惑,自己為什么到今天才發現這丫頭竟這么機靈?

一晃眼到了晚上,鄭雪梅坐在燈下看書,卻不睡,待更鼓敲了兩更后,她起身喚林蕎,“給我更衣吧,我們去趟長安宮。”

“去長安宮?現在?”林蕎看了眼外面的天色,有些驚,“小主,現在都二更天了啊,外面又像是要下雪的樣子,宮門也快下鑰了,這……”

她擔憂的看著鄭雪梅,“而且,如今長安宮已是敏感之地,小主,您這時候去,是不是有點不太好?”

“我怎會不知這一點,”鄭雪梅擰著眉,“但我才說了要依仗依賴她,她這樣的時候,我怎么也得過去做做樣子。”

林蕎一想,確實是這么回事,就只得幫鄭雪梅收拾,不過是簡單的束了發,再用深色的厚大氅裹得嚴了,換了極暖的鹿皮靴子。林蕎帶著墜兒,扶著鄭雪梅一路往長安宮而來。

長安宮里燈火通明,氣氛森冷凝重的令人喘不過氣。鄭雪梅并不急著進去,而是悄不聲兒的站在燈影下,故意等人發現了,她方才極無奈的樣子,進了屋。

良貴妃雙眼紅腫,看見鄭雪梅,沒好氣的問,“怎么這時候來?到門口又不進來,鬼鬼祟祟的作甚?”

鄭雪梅的眼睛也是紅的,她咬一咬唇,語氣哀涼,“三皇子出了這樣的事,我心里擔心著急,可這時候多少眼睛都盯著長安宮,我只能捱到晚上才悄悄的過來,等來了,就又想著你揪心了一天,萬一歇下了……”

“哼哼,說的倒好聽,”良貴妃冷哼一聲,“你是來看我死了沒有吧?”

“姐姐,”鄭雪梅撲通就跪下了,“姐姐這樣說,真是冤死我了,我如今在宮中像那無根的浮萍,無依無靠,只得姐姐一個貼心能依仗的,我天天給姐姐燒香禱告都還來不及,哪能盼姐姐有半點不好呢?”

良貴妃擺擺手,“起來吧。”

鄭雪梅嘆氣起身,邊關切的問,“姐姐,三皇子如今怎樣了?”

“他中了烏頭草,這種草的根和葉若單食,則無礙;若一起吃了,則是劇毒,”良貴妃紅了眼眶,“有人將草和根分放在不同的吃食里,是以就算是銀針也查驗不出來。瑜兒好在胃口不好,只吃了幾口,又兼救得及時,這才勉強保住了一條命。”

鄭雪梅就陪著調下淚來,“她的心太狠了,瑜兒再怎么樣,也是她看著長大的孩子,她怎么忍心?”

良貴妃的眼淚一停,眸子里瞬間閃過一絲冷冽,她看向鄭雪梅,“聽你的意思——你知道這毒是誰下的?”

“我的姐姐,”鄭雪梅伸手按在良貴妃的手上,一臉的痛恨和意味深長,“你兒子礙的誰的眼,你不知道嗎?除了她,還有誰會冒這么大的風險,費這樣大的心事來對付你的兒子?你兒子的生和死,與旁人有什么關系?”

良貴妃的手就抖了起來,她咬牙道,“你說的這些,我怎能想不到,可這么明鏡兒般清楚的事,皇上卻……”

“這樣的事又不是第一次發生,皇上哪次肯為我們做主?”鄭雪梅眼里含淚,憤然道,“左不過是顧慮著她父親手上的那點兵權,以及她那個兒子罷了,她再怎么不堪,那兒子可是他親生的!”

“她的兒子是親生,我的兒子就是石頭縫里蹦出來的嗎?”良貴妃一拍桌子,“皇后那個老婦,總有一天會落在我的手里,那時,我定叫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鄭雪梅嚇得趕緊去掩她的嘴,“姐姐快小聲些,這話要傳了出去……”

“這話要傳了出去,她又能將我如何?”良貴妃冷笑,“我哥哥駐守邊關,手上的兵馬不少于她父親。皇上顧忌她父親,就不顧忌我哥哥嗎?”

鄭雪梅深吸一口氣,點頭,“姐姐說的——是!”

二人又說了一會子話,眼見宮門就要下鑰,鄭雪梅這才起身告退,她勸良貴妃,“既然三皇子已無礙,姐姐還請稍安勿躁,左右,來日方長!”

良貴妃擺一擺手,“罷了,你去吧。”

鄭雪梅扶著林蕎的手出了長安宮,不知是不是林蕎的錯覺,她就覺得鄭雪梅不似來時的腳步沉重,至出長安宮后,鄭雪梅就變得步履輕快,在墜兒手中燈籠微弱的燭光下,她的嘴角甚至還有絲笑意。

但林蕎也不覺奇怪,鄭雪梅和良貴妃爾虞我詐這么多年,嘴上甜姐姐蜜妹妹的叫著,其實誰心里不是想要對方死無葬身之地?

三皇子被人算計,于鄭雪梅雖無好處,也一樣讓她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