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情不到梨花白

第70章:“爺對你動手動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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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爺對你動手動腳?”

第70章:“爺對你動手動腳?”

“那你可是有了計劃了?”皇后驚喜,她之前幾番讓慕容琰去爭江北大營,慕容琰都不置可否,今兒總算表態了。

慕容琰頓了一頓,點頭,“是。”

“真的?是什么?”皇后的眼淚嘎的止住了,相比于江北大營,嘉和帝的那一腳又算得了什么?

“這件事容兒子以后再回母后,”慕容琰拍一拍皇后的手,“您這些天且安心的養著自己的身子,也別跟父皇再置氣,等過了這兩日兒子查出真相,那時父皇自然知道是他錯怪了母后。”

“真相?你說是那林蕎失蹤的真相?”

“是!”

“這還用查,除了長安宮那位,誰會這么‘惦記’我們母子?琰兒,做賊拿贓,你定要讓你父皇親眼瞧見那林蕎在長安宮才好,”說到良貴妃,皇后咬牙切齒。

“即便真是她做的,她又哪里會藏在自己屋子里等人去搜?”慕容琰苦笑,“母后請寬心,兒子知道怎么做。”

“……”皇后默然看著兒子,許久后方長嘆一聲,“唉,琰兒,你當明白——無毒不丈夫呵!”

“母后!”

回到長留宮,慕容琰命人傳章寒。

宮中丟了人,還是皇上和主子娘娘們都惦記的人,這自然是大事兒,章寒正帶著人極賣力的滿宮翻找,生生將個林蕎失蹤的事兒鬧了個滿宮皆知。

得知慕容琰傳他,章寒趕緊回了長留宮,見慕容琰正沉著臉坐著喝茶,心情不是很好的樣子,章寒就有些奇怪。

事情不是進行得很順利嗎?怎么這主子爺竟一點高興的樣子都沒有?

人前裝裝就算了,這兒又沒外人。

慕容琰親手倒了杯茶,放到章寒跟前,這才問,“許留良那邊安排得怎么樣了?”

章寒正端了茶要喝,一聽忙放下杯子,起身恭恭敬敬回答,“回爺,許老爺說,已經按主子爺的吩咐安排妥當了,只等爺一聲令下,他立刻行動。”

慕容琰點點頭,“告訴他,三天后,丑時正!”

章寒神色一凜,“是!”

慕容琰手指輕敲桌面,神色凝重的沉默了半晌,方又道,“別苑里上點心,要外松內緊,務必不要引起別人的懷疑。”

“是。”

又囑咐了章寒幾句,慕容琰終于回房歇息,臨睡前,他命小七將林蕎日常里吃的藥方抄了一份,等第二天散朝后,他去瞧林蕎。

可是卻沒有走成。

剛散朝,就有永壽宮的人來請他和嘉和帝,道孫家婆媳在永壽宮跪在太后跟前大哭不起,太后受不住,讓他們父子立刻馬上必須過去。

這孫家婆媳正是太后的弟媳和侄兒媳婦,孫琦玉的祖母和母親。

嘉和帝一聽這話,就火了。

這些天他正一腦子漿糊,四兒子還在敵國手里;喜歡的小嫩花又半夜被人搶走;半夜跟媳婦兒吵個架又被后媽叫去訓了半夜,哪一樁都不是高興的事兒,這孫家婆媳又趕在這時候湊什么熱鬧?

可不去又不行,怎么說那孫老太太也是他名義上的舅母,娘親舅舅大啊,雖然那舅舅已經死了。

黑著臉帶著慕容琰趕到永壽宮,孫家婆媳一見嘉和帝,哭得眼淚一把鼻涕一把,“皇上啊,我們家玉兒命苦啊……”

嘉和帝暗暗皺眉,孫琦玉的尸身早已送回孫府,作為家人,要說不悲傷難過也不可能,但這么多天過去了,怎么還來宮里哭哭啼啼?”

但這種話到底不好明說,嘉和帝耐著性子安慰,“人死不能復生,老夫人還請節哀。”

說著就命慕容琰,“去,攙老夫人起來。”

慕容琰忙上前去扶,“還請舅太太多保重身子,表妹的死本王也有責任,是本王保護表妹不力,這才……”

老太太一把抓著慕容琰的手,一邊口里嗚嗚咽咽著,一邊悄悄向媳婦使了個眼色,兒媳婦會意,她擦擦眼淚,向慕容琰道,“也是玉兒太過任性,她戀慕大殿下多年,發誓此生非大殿下不嫁,若不如此,又怎會在得知大殿下去祈寧山時,背著家人女扮男裝追了去?今兒倒害大殿下自責,實在是臣婦的罪過了,是臣婦管教不力……”她口口聲聲只怪孫琦玉,但話里意里卻又直指這一切全是源起慕容琰,這樣的軟刀子刺過來,慕容琰還真有些不知如何招架。

“夫人,本王……”

“我苦命的孫女兒啊,一片癡情卻落得個少年枉死,這九泉之下黃泉路上,你也是不甘心的吧啊啊啊……”孫老太太適時的開嚎。

嘉和帝一聽這話,就覺得不對了,咋滴?難不成還得讓我兒子跟她結個冥婚是咋滴?

“咳咳……”太后終于開口了,“唉,琦玉這孩子確實可惜了,皇帝啊,人家孩子是沖的咱們琰兒才遭的這橫禍,我們無論如何也得給孫家一個交代。”

嘉和帝和慕容琰一聽,齊刷刷回頭看著太后,父子倆心里都一激靈,咋滴,難道真要結冥婚啊?

相比于這后媽的娘家,嘉和帝還是覺得親兒子更重要些,他看著太后,小心翼翼的問,“母后的意思是……”

太后看看孫家婆媳,再看看慕容琰,這才向嘉和帝道,“這死的已經死了,活著的人還得活,哀家的意思是:將玉兒的妹妹珍兒賜婚給琰兒,如此,既安慰了孫家;也讓這做妹妹的全了姐姐生前的心愿。”

太后這話一出來,嘉和帝一怔,慕容琰也愣住了。

他從踏進這永壽宮,就覺得氣氛不對,看著這對婆媳在一唱一和,總覺得在醞釀著什么?

但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竟會是這個。

“皇祖母,孫兒還不想納妃,孫兒……”慕容琰急忙推辭。

“住口,”太后猛的拉下臉來,指著他斥道,“若不是你之前拒了婚,玉兒又怎能私自往祈寧山尋你?又怎會招來這殺身之禍?你拒婚在前,保護不力在后,如今玉兒尸骨未寒,你還要讓她的祖母和母親都傷心而死嗎?”

這樣大的帽子壓下來,慕容琰如何受得住?他撲通一聲跪倒,“皇祖母息怒,孫兒不敢!”

“你不敢?你敢的很呢?”太后氣得直哆嗦,“你只怕是要連哀家都氣死吧?”

“皇祖母,”慕容琰“咚”的一個頭磕了下去,“孫兒不孝,惹皇祖母生氣,請皇祖母責罰,還請皇祖母不要氣壞了身子。”

“哼,”太后看也不看慕容琰,她挺了挺腰,揚聲道,“來人,傳哀家懿旨,賜封太傅孫正次女孫琦珍為豫王妃,命欽天監擇選良辰吉日,為豫王大婚!”

“謝太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不等嘉和帝和慕容琰反應,那邊孫家婆媳已齊聲領了旨謝恩!

端的是一個板上釘釘,再不給慕容琰拒絕的余地,甚至是不給嘉和帝反對的余地!

嘉和帝默然坐著,一言不發,但臉色冷硬,絲毫沒有半點兒子要成家了的歡喜。太后用眼角余光瞄了眼嘉和帝,就揉一揉腰,道,“哀家乏了,你們都跪安吧。”

慕容琰跪著不動,嘉和帝坐著不動,爺兒倆第一次這么齊心的用沉默抗議著,然這邊太后已扶了芳姑姑起了身,那邊孫家婆媳亦磕頭跪安,向太后和嘉和帝告退去了。

嘉和帝終于站起身來,向太后進內殿的背影拱一拱手,“兒子告退。”

說完向跪在地上的慕容琰狠狠的“哼”了一聲,甩袖而去。

外殿里只剩了跪著的慕容琰,小七待嘉和帝去了,忙奔進來扶慕容琰,“爺,地上涼,您快起來。”

慕容琰扶著小七慢慢起身,慢慢的退出了永壽宮,出了北六宮大門,他下意識的看向眼前的那道紅墻甬道,手指緊緊攥住了袖袋里一根細長的東西,那是一支極普通極簡單的木簪,木簪上,歪歪扭扭的刻著兩個字,那是一個女孩子的名字。

第一次見到她時,便是在這條長長的紅墻甬道上,被人下了藥的他胡亂的對著那個單薄的身影一指,讓小七帶人劫了她……

這一指,竟不知是孽還是緣?

慕容琰嘆息,回頭看向小七,“你去坤寧宮,將太后的懿旨告訴母后。”

小七見慕容琰的臉色終于平靜了,便放了心,答應了一聲,高興的去了。

慕容琰再握一握那支木簪,便慢慢回了長留宮,是孽也好,是緣也罷,他生在這個帝王之家,很多事他自己根本就做不了主,比如婚姻,比如人生……

這一刻,他無比的懊喪灰心。

這件婚事,最高興的無異于孫家和皇后,最難過的人是慕容琰,而最氣憤的——則是嘉和帝和良貴妃。

嘉和帝多聰明的人啊,太后懿旨一下,他立刻就明白了太后的心思。

孫家這場哭戲不過是太后的安排,她昨天訓了他半夜,今兒一早就強硬的將孫正的女兒賜婚給慕容琰,沖的就是那江北大營,和太子之位!

他雖不是太后親生,卻到底是她一手帶大的,孫太后于他有撫育之恩,那孫家也是老國戚。而慕容琰亦是嫡長子,背后又有手握兵權的國丈撐腰,一旦再和威望厚重的孫家聯姻,于情于理于國典家規,這江北大營都該交給他打理,太子之位亦沒有立別人的道理!

可是嘉和帝心里卻梗著一根刺,這根刺是慕容琰親手扎上去的,如今已整整十年,十年里,這根刺扎的地方流膿潰爛,早長成了一個空落落的大洞,他拼命的想將這個洞添滿,然而無論他塞了什么進去,全部都無影無蹤干干凈凈一絲兒不見。

洞還是那個洞,隨著天長日久,越來越大,越來越疼……

有這根刺在,嘉和帝總是不甘心!

所以太后今兒來的這一出雙簧,讓他十分憤怒,他恨及了被人算計,更恨這兒子得了便宜還賣乖,那一臉的委屈和不甘心,竟不知已演練了多久?

氣沖沖的離了永壽宮,嘉和帝站在北六宮的甬道上,一時竟不知往哪里去?

御書房的案頭上還堆著慕容琰請求放慶王的折子,他不想去面對。

去西六宮?

良貴妃、齊妃、皇后、鄭才人、歆昭儀……他的妻妾們這么多,卻沒有一處能讓他有“家”的感覺,她們的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下,無不埋藏著權勢的欲望,令他作嘔。

鬼使神差的,他竟去了西涼殿。

十年了,他把她送進這里十年了,卻是第一次來,然而等到了西涼殿外的影墻下時,他就再也挪不動腿。

來了又如何呢?她不會見他的。

她說了,生死不見!

世人都以為是他將她貶進的西涼殿,只有他和阿坤知道,其實是她不要他了,是她自己要來這西涼殿里住著,是她斬釘截鐵的將一把極鋒利的剪刀抵在自己的咽喉上,彼時,她平日里的刁蠻嬌俏半點不見,有的只是決絕的恨意,“我和你——生死不見!”

他看著她白膩如脂的脖頸已殷殷血紅,只得一閉眼,狠心點頭,“好!”

她進了西涼殿后,他一次也沒有來過,仿佛這樣就可以欺騙自己,不是她不肯見朕,是朕沒去找她!

周清凝,你不但相貌和她一模一樣,就是這剛烈偏執的性子,和她也是一模一樣呵!

長安宮內,良貴妃已摔到了第六個花瓶。

紫菱緊著攔也攔不住,到最后只好撲通一聲跪在那碎瓷片里,抱著良貴妃的腿哭求,“娘娘,您可千萬不能氣傷了身子,三殿下還指著您呢。”

良貴妃渾身打顫哆哆嗦嗦,眼里已滴下淚來,“有這么明擺著欺負人的嗎?有嗎?”

紫菱不敢接話,她扶著良貴妃坐下,給良貴妃倒了杯水,這才斟酌了語氣小心翼翼的道,“那可是太后娘娘的懿旨,據說皇上也惱,可是又哪敢違背太后娘娘的懿旨呢。倒是娘娘您,奴婢斗膽說一句,便是娘娘再不忿,只怕也只能忍著些的,明面兒上還得給皇后那邊送些賀禮去糊弄著,如今咱們三殿下的路更難走了,可不能在這時候讓人拿捏了去。”

良貴妃將茶碗放到桌上,眼里的淚更加掉得兇了,“前陣子就知道皇后想為她兒子納娶孫正家的女兒,偏她兒子不樂意,我正想著等避過這陣子,我就請求皇上將孫家女兒給老三賜了婚,不想那孫家女兒是個賤胚子,居然女扮男裝了去追男人,還死在路上了。我才想著這可好了,孫家必定要恨上這慕容琰,沒想到,太后竟將他家二女兒給賜婚了。我見過偏心的,沒見過這么偏心的,一樣兒都是她的孫子,可太后的眼里怎么就只有坤寧宮那一位生的兒子是孫子?”紫菱忙絞了熱棉巾子給良貴妃抹臉,邊安慰,“那又怎么樣?坤寧宮那位還不是挨了皇上一窩心腳?要奴婢說,皇上要立她兒子做太子也早就立了,哪還會等到今天?之前不肯立,現在也未必肯立,哪怕他娶的是王母娘娘的七仙女兒呢。”

良貴妃這才氣順了些,她想了想,“皇上真的是因為那林蕎不見了,方踹了皇后一腳?”

紫菱就笑,“可不是么,宮里早傳開了,道皇后如今都不如這宮里的一個小宮女兒。”

良貴妃卻沒覺得開心,她看著桌上白瓷瓶里水養著的一支芍藥出神,許久后,方長長的嘆了一聲,“希望……希望不是又一個周清凝。”

“什么?”紫菱正收拾著腳下的碎片,聞聽一愣。

良貴妃擺擺手,“那林蕎還沒有消息?”

“沒有,”紫菱搖頭,“大家私下里都在說,那林蕎就是被皇后的人給劫走的,人早已經被皇后給殺了。”

“隨他們鬧去吧,”良貴妃拿帕子點一點嘴角,問,“給老三的東西你打點好了嗎?”

紫菱忙笑了點頭,“娘娘放心,奴婢都一樣一樣的仔細翻檢過了的,再無不妥,明兒奴婢就給三殿下送去。”

良貴妃看看紫菱,眼里有什么飛快的一閃,隨即恢復平靜,點頭道,“好!”

宮里亂成了粥,林蕎在別苑里也快瘋了。

她最惦記的就是慕容弈有沒有被放回來,偏慕容琰一直不露面,問這里的下人又都一問三不知,就連寧勁遠也不來了。林蕎急得吃不好睡不著,本來就單薄的身子,生生又瘦了好幾斤。

服侍她的春喜和春福是一對兒雙胞胎姐妹,春喜活潑,春喜安靜,雖是長得一模一樣,林蕎居然很容易就能分辨得出她倆。拉著春福的手,林蕎再次叨叨,“小福,你就放我出去好不好?我不會亂跑的,我就是想打聽下四殿下的消息。”

春福面無表情的搖頭,“不行,主子爺吩咐了,不得讓你出這屋子半步,否則要了別苑所有人的腦袋。”

林蕎不說話了,慕容琰,你狠!

他明顯知道她的軟肋所在,所以一掐一個準。

林蕎有些頭疼,她算著日子,回來已經二十天了,再有十天,慕容琰身上的蠱毒就犯了。

春喜盯著這個主子費老大勁兒從宮里偷出來的姑娘,很是有些憤憤不平,“林姑娘,我們爺對你這么好,你怎么老惦記著別人啊?”“你們爺……對我好?”林蕎差點被口水嗆到,“他怎么對我好了?”

林蕎開始暴跳,她將桌子拍得啪啪響,無比悲憤,“我好幾次差點被他害得丟了命知道嗎?知道嗎?四殿下是他親弟弟啊,病得都快死了,我去報個信兒,他不說趕緊去給四殿下請醫生,卻把我關屋子里動手動腳,人干事兒?”

春喜的眼里刷的亮了,連春福的臉上也有了表情,“爺對你動手動腳?”

“呃……”林蕎恨不得咬下自己的舌頭,說啥呢?自己剛剛在說啥呢?這一天到晚的瞎說什么大實話?

但后悔已經來不及,林蕎天生的好處就是臉皮厚,她甩一甩腦袋,氣勢昂揚,“反正,你們記住了,他對我一點都不好,而且我惦記別人是因為要不是他,我們全部統統回不來,懂?”

“不懂,”姐妹倆齊刷刷搖頭,春喜就安慰,“啊呀,你就別愁了,反正你也是出不去的,出去了也打聽不到,打聽到了你也沒辦法,所以啊,你還是乖乖喝藥的好。”

隨著話音,春喜將一盆藥“咚”的放在林蕎面前。

說是盆,那可是一點都不夸張,大家都在電視上看過古代人喝藥的吧,人家喝藥的碗兒要么是精細的小白瓷碗,要么是玲瓏翠綠的玉碗,實在沒錢的人家最多也就是個普通的粗陶碗,盛個湯還是裝個藥的,鼻子一捏,三兩口也就喝完了。可春喜用的是個白底藍花的大海碗,那一碗藥毫不夸張的說,把林蕎的腦袋按進去,絕對能淹死她。

林蕎摸著下巴想了半晌,終于想起在現代時,有一年去河南某地游玩,老爹帶她和弟弟去吃面,人家用的就是這樣的大盆碗,一碗面端上來后,她老爹果斷的退掉了另外兩碗,爺兒仨合吃那一碗面都沒帶吃完的。

指著那碗藥,林蕎結結巴巴的……“這是讓我喝的?”

你們確定不是讓我進去洗澡?

春福面無表情,“主子爺派人來傳的話,說林姑娘傷得重,元氣也耗損得厲害,得多進補。這是用的最好的補藥燉的,林姑娘可不能任性怕苦,都得喝了。”

林蕎看著這倆姐妹,就覺得——這日子沒法過了。

日夜揪心的日子又過了三天,慕容琰帶著張總管終于露了面兒。

上下看看林蕎,慕容琰虎著個臉,“瘦了這么多?”

春福和春喜就嚇尿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爺,林姑娘不肯吃飯,藥也不好好喝,眼錯不見的她就給倒了,奴婢們也不敢硬灌,就……就……”

張總管沖她倆擺擺手,“出去出去,沒用的蠢貨。”

看著春福姐妹連滾帶爬的出去,林蕎很是不爽,瞪著張總管,“哎我說,你個大老爺們兒怎么老罵人呢?罵小太監也就算了,還罵女人,你說你是不是個男人?”

張總管愣了一愣,突然就老淚縱橫,激動得整個人都哆嗦了,“林……林姑娘,你你你是說……你是說我是個男人?”

林蕎像看傻.逼似的看著他,你不是男人你還是女人啊?就人妖你都算不上好嗎你這么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