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情不到梨花白第83章:“傅郎,這些年來,我很想念你!”_wbshuku
第83章:“傅郎,這些年來,我很想念你!”
第83章:“傅郎,這些年來,我很想念你!”
可他居然沒有死成,他竟然又醒過來了,床前坐著兩眼紅腫的大哥,大哥抱著他口口聲聲說,“是我害了你!”
他不懂大哥為什么這么說?可是他卻終于死了心,他不再妄想見到父皇和母妃,他安靜的任由別人將他封閉在重華宮里,不哭不鬧不說不笑,只有大哥來的時候,才是他最歡喜的時刻!
大哥那時也小,卻學會了護他,除了緊盯著他的吃穿用度不被人欺負外,還將重華宮的人一點一點全換成了忠心可靠的,大哥將他穩穩的護在了羽翼下。
他慢慢的長大了,也終于慢慢的明白什么叫伴君如伴虎,君恩淺薄這淡淡的四個字,力可殺人。
他最大的愿望就是能有一天,將母妃從那凄冷的西涼殿中解救出來,就是有一天他能帶著母妃出宮建府另住,讓母妃能夠不用再每日看著父皇的眼色小心翼翼的過活。
皇權也好富貴也罷,其實他真的不在乎。
可是他還是礙人的眼,他發現自己的身子越來越弱,而那時候大魯來攻,大哥前往沙場迎戰不在宮中,太醫院對重華宮的差事向來愛答不理,每每診脈只說風寒,有這樣越治越兇險的風寒嗎?
他開始自己看醫書,他懷疑自己是中了毒。
他很慶幸,當年晉王因死得太過慘烈,是以他的事許多人都知道,他很輕易的就發現,自己的癥狀居然和那晉王很像。
有了病例再對癥下藥就容易多了,多年來,他一直靠自己配置的藥壓制著那毒性,他知道徹底解毒需要罌草和海獺髓,可想找到這兩樣藥難于上天,而他根本不敢將這件事告訴大哥,他不知道是誰在對他下毒,他不敢也不能將大哥這個唯一的親人給牽連進來。
他戰戰兢兢的活著,戰戰兢兢的猜測這背后到底隱藏著怎樣的一個為什么?
可他再想不到,那竟是一個極大的謎團,他甚至連自己的父親到底是誰?都不知道了?
母妃到底是不是慶王要找的那個阿凌?如果是,那慶王就是他的父親,如果不是呢?
“小孽障,你這個小孽障……”耳邊又響起小時候宮人們辱罵他的話,一聲聲一句句,仿佛是刀子一樣刺在慕容弈的心上。
他原來竟果然是個孽障呵!
慕容弈覺得無限屈辱!
時間過的飛快,第二天子時很快就到了。頭一天,林蕎在慕容弈情緒平復后,她將心里的疑惑告訴慕容弈,“大殿下應該并不知道周妃娘娘可能不是阿凌,那他為什么會堅持讓傅廷琛帶你去南城外的十字坡?”
這就是她看到那信時的疑惑,她雖然對傅廷琛振振有詞,暗示有可能是周妃不肯跟他們走。但正常來說,如果周妃真的是慶王的那個阿凌,那么,老公,兒子都等著接她回大魯一家三口團聚,她有什么理由還非得呆在西凄涼清冷的涼殿里?
她又不變態。
至于宮里平白的丟了周妃怎么辦?這多簡單,西涼殿里放把火就完了嘛,回頭就說周妃已被燒死,讓嘉和帝對著那斷檐殘骸哭去好了。
以她對慕容琰的了解,他絕對會來這簡單粗暴的一招的。
慕容弈聽了這話后,也皺起眉,道,“據說他之前跟傅廷琛說過,很可能結果不會是慶王想要的?”
“是,我親耳聽他說,希望慶王到時別后悔。”
慕容弈將一張荷葉在手里揉攥成了泥,咬牙道,“越是如此,我越要去見一見母妃!”
林蕎沉默,確實,相比于慶王等人,慕容弈確實最有理由去弄清這個真相!
古代的時辰是林蕎最為頭疼的,用慣了現代時辰的她,費了很久才將古代和現代的時間對在一起。
比如,古代的這小子時,就是現代的23點到凌晨1點之間的兩個小時。
這在現代,正是夜生活最鼎盛的時候啊,k歌,吃燒烤,去蹦迪,嚶嚶嚶……
十字坡邊上的小樹林里,林蕎抱著棵樹回想著現代的燒烤,直流哈喇子。
作為在現代的高中生,從進高一開始,老師和家長就開始拿小鞭子天天在屁股后面使勁兒抽,作為現代人,她唯一的一次夜生活的經歷就是有次老爹趁老媽不在家,帶她和弟弟去小區外的燒烤攤嗨皮了一把。
齒頰留香,終身難忘啊。
“來了。”
林蕎正流口水流得正起勁兒,忽聽有聲低低的叫了一聲,她忙抬頭往前看去,就見十字坡上真的出現了一隊人影,人影簇擁中,轆轆的行著一輛馬車。
傅廷琛看了眼大胡,大胡會意,取出小竹笛吹了兩長一短共三聲笛聲,稍許,那隊人影里也響起兩短一長的笛聲,傅廷琛一擺手,“是他們。”
慕容弈的眼睛死死的盯著那輛馬車,腳步踉蹌,林蕎忙扶著他,“殿下,小心。”
握著林蕎的手,慕容弈輕輕點頭,二人跟隨眾人來到十字坡上,就見慕容琰一身黑色長袍,站在一輛馬車邊上。
如無疑問,那馬車里,應該就是周妃了。
林蕎看著慕容琰,就覺得他果然厲害,說話就真把周妃給弄出來了。
慕容琰也不廢話,向大家點了點頭,就親自上前掀開車簾,從馬車里攙出一個人來。
慕容弈激動的猛上前一步,又猛的止住腳步,怔怔的看著馬車上下來的人,傻了。
不但慕容弈傻了,所有的人——都傻了。
慕容琰扶下來的,是個尼姑,一個蒙著面紗的尼姑。
周妃就算被禁,也無論如何不可能在西涼殿內落發為尼,她就算再賭氣,也要顧念家人,宮規嚴謹,宮妃自戧或落發,罪及家人。
慕容弈邊上站著的是微微顫抖的慶王,他看著那尼姑半晌,方慢慢伸出手里,顫著聲兒問,“是……是阿凌嗎?”
那尼姑慢慢的放開慕容琰的手,她向慶王雙手合十,低低念了聲,“阿彌陀佛,”邊來到慕容弈的跟前,語氣溫柔的問,“你……是弈兒?”
慕容弈通身冰涼的站著,他有些怕,他不知道來的這是誰?但他卻清楚的知道她不是自己的母妃,就算是她蒙著面紗看不到臉,就算他已有十年不曾見到母妃,他也能確定,眼前的這個人,不是母妃。
母妃的聲音清亮如銀鈴,又脆又急,從不會有這么溫柔低緩的時候。
但可怕的是,她給他的感覺竟然那么的奇怪,他站在她的面前,居然有種強烈的親切感,就好像是極親的人,并且,一直都在他的身邊,從來都沒有分開過。
“紅霞?”突然,身邊的慶王驚叫了一聲,慕容弈順著慶王的目光看過去,就見那馬車邊上還站著一個沒帶面紗的中年尼姑,她面孔圓潤,眉眼淳樸,見慶王叫她,她笑著向慶王打了個稽首,叫道,“傅公子別來無恙?”
只這一聲,慶王瞬間淚流滿面,紅霞既來,另一位必是阿凌。
他慢慢的來到阿凌的跟前,叫道,“阿凌,真的是你?”
那尼姑便長嘆一聲,她輕輕摘下面紗,火把映照下,她的面容依舊清麗絕倫,看著慶王,她道,“君楷,你這又是何苦?”
一聲君楷仿佛尖刀,狠狠的刺進慶王的心里,他的身子猛的一震,搶上前一把將阿凌緊緊的抱進懷里,“阿凌,阿凌,真的是你,我以為這輩子都再見不到你了,阿凌,我好想你……”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時!
堂堂的大魯御弟在這異國他鄉抱著他錐心刻骨了二十一年的女人,大放悲聲。
圍觀者無不唏噓,林蕎也不停的抹著眼淚,沒辦法,誰叫這么狗血的一幕,比瓊瑤劇還嗆人淚腺呢。
然而就在此時,忽聽周圍轟隆隆幾聲巨響,四面八方都齊涌出了大隊人馬,火把通明處,嘉和帝乘著步輦越眾而出。
傅廷琛眸子一寒,“慕容琰,你敢設埋伏?”
然而慕容琰卻已跪了下去,“父……父皇?”
嘉和帝下了步輦,也不看慕容琰,徑直慢慢的來到了跟前,他看向那尼姑,語氣里也帶了幾分悲嗆的叫了一聲,“阿凌!”
“阿彌陀佛,貧尼法號凈和,”阿凌向嘉和帝稽首,有禮而又淡漠。
嘉和帝的目光落在阿凌的臉上,他記不清自己多少次去了四方庵,又多少次被拒之門外,而許多年過去,她的臉依舊是當年的模樣,歲月仿佛從來沒有在她的身上經歷過。
看著她的臉,他的眼前忽又浮現出另一張一模一樣的臉來,不同于眼前這個女人的安靜,腦還里的那個她永遠像只不知道疲累的小貓咪,一刻不停的在他身邊蹦跳著,“清越,我要去摘荷花,我現在就是要去……”
“清越,我要去釣魚,我現在就要去……”
“清越,抓個鳥兒給弈兒玩吧,我不管我不管我要你給我抓,不要奴才們抓的……”
“清越,我腳好冷啊,你要再看折子信不信我一把火燒了它們,哼……”
“清越……”
“清越……”
她們倆個可真像啊,可他還是能一眼就分出她倆來,因為那眉梢眼角間的氣質,因為那舉手投足間的性格,更因為——他知道有一個人永遠都不可能這樣叫他!
“凈和,”嘉和帝低低的叫了一聲,苦笑,當年他封那一個為靜貴妃,取的也是這個“凈”字的同音呵!
凈和師太看了看慕容弈,向嘉和帝又稽了一首,語氣依舊平和,“皇上,你這些年并沒有如你所承諾的,好好待這孩子。”
這話一出來,除了嘉和帝和慕容琰外,所有人都又是一驚,慶王還沒來得及開口,慕容弈已沖了上去,向凈和師太叫道,“你這話是……是什么意思?”
“弈兒,”嘉和帝上下打量了慕容弈一眼,目光里就有些冷,“你怎么跟你的母親說話?”
“母親?”
林蕎倒吸口冷氣,再看慕容弈,已一臉震驚渾身顫抖,他瞪大眼看著嘉和帝,“你……你說什么?”
嘉和帝閉一閉眼,點頭,“沒錯,她才是你的生身之母,而在宮里的你的母妃,她其實是你的姨母。”
“她才是我的母親,”慕容弈分明是被雷給劈中一般,“怎么可能,這怎么可能?”
慶王卻長舒了口氣,歡喜大笑,“弈兒,原來你果真是我的兒子,好兒子!”
“哈哈哈哈……”嘉和帝也大笑,隨后,他向慶王狠狠啐了一口,冷笑,“你別做夢了,他若是你的兒子,朕早就將他殺了,他是朕和阿凌所生的兒子,是朕的。”
“慕容清越,你又何必不甘心?若不是你懷疑他的血脈,你怎會將他丟在重華宮內不聞不問?若不是你懷疑他的血脈,你又怎可能命侍衛當著本王的面殺他,只為試探本王待他的態度?”
凈和師太的眼里終于有了痛楚,她回頭看向嘉和帝,“你真的這么做了?”
嘉和帝面對她的目光,堂堂帝王竟然有些心虛,“阿凌……”
凈和師太突然又笑了,她向慕容弈招了招手,“孩子,過來,到為娘身邊來。”
慕容弈此時難堪,憤恨,而更多的是難以言喻的痛苦,被兩個男人當著所有人的面爭為親生,并不是件光彩的事,此時見凈和師太向自己招手,他抬了抬腿,竟挪不動步子。
然慶王和嘉和帝竟齊齊伸手推了推慕容弈,“孩子,你母親在叫你,去吧。”
凈和師太過來拉著慕容弈的手,輕笑道,“好孩子,有些話,娘想和你單獨說。”
她的手纖細溫柔,卻分明似有拔山推海之力,就那么輕輕一拉,慕容弈竟就跟著她走了。
她既說了是要單獨和慕容弈說,嘉和帝和慶王居然無人敢有異議,眼睜睜看著凈和師太拉著慕容弈去了小樹林里,二人也不知說了多久,忽見慕容弈突然極為痛苦的抱著樹將頭使勁往上撞,邊撞邊痛苦大喊,“怎么會是這樣?怎么會是這樣?”
林蕎和慕容琰都大驚,才要奔過去看時,就見慶王和嘉和帝已齊齊飛奔了過去,就見凈和師太滿臉是淚的抱著慕容弈,不停的叫著,“兒啊,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弈兒,阿凌,”慶王才要伸手去抱慕容弈母子,被嘉和帝一把推開,嘉和帝眼里泛著怨毒的寒光,咬牙低喝,“你不要碰他們。”
“慕容清越,你欺人太甚,”慶王目齜欲裂,他刷的拔出腰上佩劍就要刺向嘉和帝,已趕到跟前的慕容琰一見,也刷的拔出刀來搶上前橫刀擋住,而此時傅廷琛也趕到了,刷的也拔出了兵刃擋在慶王面前。
“都住手,”凈和師太喝道,她看著眼前的這兩個男人,使勁的閉了閉眼,嘆道,“你們……都太自私了。”
二十年的生靈涂炭,二十年的民不聊生,都不過是為了她一人,這份罪孽,任是她在佛前焚香千萬,也消除不去。
此時,林蕎也已趕到,她忙上前去扶慕容弈,就見慕容弈鬢發散亂,一張俊逸的臉白得嚇人,而兩只眼睛卻變得血紅,惡狠狠的看著眼前的所有人。
他那樣淡雅如謫仙的一個人,竟變成了這個樣子。
林蕎倒吸了口冷氣。
聞聽凈和師太說嘉和帝和慶王自私的時候,她忍不住回頭看了她一眼,她覺得凈和師太說的很對,這兩個男人雖看似用情極深,但真的很自私!
兩國二十年的征戰,原來竟只是為了一場男女間的三角戀愛,若這些年來戰死沙場的成千上萬的冤魂們知道了此事,黃泉路上九泉之下,可能閉得了眼?
忽聽慶王悲嗆大笑,“阿凌,本王自私嗎?本王只想救回自己的妻兒,本王自私嗎?”
說到這兒,他一指嘉和帝,“自私的是他,若不是橫刀奪愛,強奪人妻,又豈會有這二十年的征戰?”
嘉和帝就冷笑了,“傅君楷,橫刀奪愛的人明明是你,當年明明是朕先喜歡的阿凌,是朕先和阿凌相遇,若不是你橫插進來,朕和阿凌怎會痛苦這二十年?”
“你……先認識的貧尼?”開口的是凈和,她看著嘉和帝,頗為詫異。
她依稀想起二十一年前的那一晚,他神情癲狂的抱著她,也是口口聲聲喊著他已經喜歡了她很久,口口聲聲喊著他已經找了她很久,而她為什么要去喜歡別人?
嘉和帝看著凈和,神情痛楚,“二十三年前,朕尚未登基,那日奉父皇旨意往太湖辦差,于太湖邊上遭遇刺客,跌入水中,是你救的朕,你忘了嗎?”凈和的身子猛的一個踉蹌,“太湖……貧尼救了你?”
嘉和帝大喜,“你記起來了是不是?你將朕從水里救上來,等朕醒后,又將朕背送到一個老百姓家,你給了那老百姓銀子,說朕是你的表兄,是失足不慎落的水。阿凌,你連謊都不會說呢,朕身上那么多的傷,那可能只是落水這么簡單?”
“是貧尼……是貧尼從水里救起的你?”凈和的臉更白了。
“你終于想起來了,”嘉和帝白凈的臉上涌起陣陣潮紅,激動無比,“朕后來一直找你,卻怎么都找不到你,可是朕卻一刻也沒有忘記你的樣子,朕一刻也沒有忘記你臨去前,對朕的那一笑!”
回眸一笑百媚生,從此天下粉黛皆無顏色!
“所以,那年君楷帶著貧尼和你見面的時候,你就……你就……”凈和踉蹌欲倒。
“不可能,”這邊慶王已嘶啞了聲音向嘉和帝怒喝,“阿凌她根本不會水,她不但不會水,她根本就很怕水,當年在西湖時,她連船都不敢坐!”
嘉和帝刷的就白了臉,他怔怔的看著慶王,突然猛的回頭看向凈和,“他——他說謊。”
“咳咳……”凈和凄然而笑,她嘴角溢出一絲殷紅,她咳嗆著向嘉和帝搖了搖頭,“不,君楷沒有說謊,貧尼小時候曾掉進家里的荷花池,差點溺死,是以貧尼一直害怕水。”
嘉和帝卻盯著她的臉瞪大了眼,“阿……阿凌,你怎么了?”
他突然瘋狂的撲過去一把抱住凈和,“阿凌你怎么了?”
凈和“哇”的吐出了一口鮮血,凄然道,“大魯和大肅二十年的征戰都只為貧尼一人而起,貧尼罪孽深重,這些年來,貧尼為了家人的平安,為了這孩子的平安,信守承諾不去找君楷,可是大魯和大肅的結,總是……總是要解開的,貧尼等了二十年,終于……終于等到了這一天……,君楷,君楷……”
凈和的一口鮮血正吐在慶王的袍角上,慶王看著那攤血,竟似許久都反應不過來,直到凈和叫他,他仿佛大夢咋醒,狠狠一把將嘉和帝推開,將凈和搶在了懷里,他眼里的淚一滴一滴的落下來,直滴在凈和的臉上,他低下頭,將自己的臉貼在凈和的臉上,“阿凌,我在這里,我在這里……”
凈和就笑了,她將頭往慶王的懷里蹭了蹭,“傅郎,這些年來,我很想念你!”
“我也想你,阿凌我也很想你,”慶王眼淚鼻涕的糊了滿臉,“阿凌你知道嗎?我大魯皇室的玉牒上,慶王妃的名字寫的是周清凌,是你的名字,除了你,我誰都不要,我連侍妾都不要,我連通房都不要,我只要你……”
“真的啊,”凈和“哇”的又吐出了一口血,她眼神已經消散,卻還在笑,“我……我好開心,可是我曾失身于他,我……我已不配你了,你回去后,好好的納個王妃,好好的再生個孩子,不要再打仗了,不要再打……仗了……”
“好,好好,我不打仗了,不打仗了,”慶王連連點頭,又立刻不停搖頭,“不,我不要再娶別的王妃,我也不要跟別人再生孩子,不要……”
其實慶王已經料到她必定已失身給了嘉和帝,可是那又有什么關系呢?只要她是她,只要她還是她,他就不在乎!
凈和想搖頭,卻已沒了力氣,她努力的將頭轉向慕容弈,“孩……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