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純真老師

3情敵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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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跳說完還嬉笑地看著我。

“馬跳,你小子是不看碟看多了,怎么一說話就下三路。”我給了馬跳一拳。

“我不是為了寬慰你嗎?”馬跳呵呵笑笑,“說實話,那妞不真比譚玲玲差,你找個時間把她帶過來,氣氣譚玲玲。”

“她不是我女朋友,我也不認識她。”

“張帆,你不夠意思,不認識她會在你家洗澡,怎么沒有女人去我家洗澡,騙誰呢?”馬跳不屑道。

“有煙嗎?”我心煩,向馬跳要煙。

馬跳老爸是廠食堂的廚子,經常能從食堂順點東西回家,我的好煙都是從馬跳那抽的。

馬跳從兜里摸出一個皺巴巴的煙盒,里邊有三四根蓯蓉,我正要拿,馬跳把手往回一撤,“老實交代就有煙抽。”

“上天臺,我告訴你。”我一招手,我倆上了樓頂的天臺。

從天臺往下看,周邊的一切盡收眼底,灰色的樓房,寬闊的街道,平整的廠區,還有陽光照耀下的那條河。

我點了支煙,指著那條河說:“哥們昨天在那當了回英雄。”

“什么英雄?”馬跳抽了一口,問。

我把昨天的事,一五一十告訴了馬跳。

馬跳聽完,呆愣一會兒,“我靠,原來是這么回事,那最后你就讓她走了?”

“不走怎么辦?難道我還讓她住在我家?”

“張帆,你虧大了,英雄救美結果都是以身相許,你沒占到便宜,還被倒訛了五十,哥們昨天晚上還羨慕你呢,原來你是當了回冤大頭。我看她根本不是老師,就是個女騙子。”

“管她什么呢,五十救條人命也值。”

“那譚玲玲呢?你真愿意和她分手?”

這個問題,我無法回答。

我倆在天臺上用一節課的時間,背對陽光,看著波光粼粼的河水,抽完幾根蓯蓉。

我的心情好像好了一些。

下了天臺,我倆正往教室走,兩個男生攔住了我們,“張帆,我要和你談談。”

我看看攔住我們的男生,是數控班的高樂海。

數控班是我們學校里最好的班,畢業分到廠里,干得是最輕松的活,拿的是最優的工資,是工人里的白領,廠里正在進行大面積設備革新,以后數控班的人在廠里提升的機會也多。

想進這個班不容易,父母需要在廠里有點背景,像我和馬跳這樣普通家庭子弟,只能望班興嘆。

高樂海的老爸是廠綜合辦主任,高樂海又是學校籃球隊的,一米八幾的個頭,處處顯著霸氣,是數控班的男生頭。

我聽說過高樂海對譚玲玲有意思,也問過譚玲玲,譚玲玲都矢口否認,我每天和譚玲玲膩在一起,就沒有深究,和高樂海也沒什么交集。

今天高樂海突然把我攔住,我感覺和譚玲玲有關。

“談什么?”

“上天臺說。”高樂海臉繃得像塊鐵皮。

“我倆剛下來,有話就這說吧。我們還趕緊回去上課呢。”馬跳也意識到不安,高樂海和他身邊的男生都是一米八幾,膀大腰圓,上了天臺我和馬跳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

馬跳剛說完,一根粗壯的胳膊已直接把馬跳按在墻上,碗大的拳頭對準了他,“想挨揍是不?”

馬跳臉刷地白了,別看這小子平時咋咋呼呼,實際膽特小,就是個欺軟怕硬的主兒,“哥們,別動手,有話好好說。”

“上不上天臺?”高樂海冷冷看著我。

我瞥了一眼馬跳,“走吧。”

主動往天臺走。

高樂海跟在后邊,馬跳也被推搡著上了樓梯。

太陽已經升到當空,陽光很毒,我和高樂海相對而戰,他比我高一頭,我得仰視他,我不由后退一步,讓自己站得更高點,“說吧,啥事?”

高樂海的面孔依然是繃得緊緊的。

我和高樂海在毒辣的陽光下對視著,“張帆,我警告你,以后不許再騷擾譚玲玲。”高樂海指著我一字一句道。

“憑什么?”我不甘示弱。

“憑這個。”高樂海揮揮拳頭。

“譚玲玲是我女朋友,我為什么聽你的?”我也握緊拳頭。

“現在譚玲玲是我女朋友,你如果再敢騷擾她,我就揍你。”高樂海更咄咄逼人。

一股羞憤感涌上我心頭,“高樂海,你別欺人太甚,老子不怕你。”

“樂海,別和他廢話。揍他。”高樂海的同伴喊。

一記重拳直接打向我的面門,我忙一躲,開始回擊,可是無論身高和力量我都差高樂海一大截,幾下就被高樂海打倒在地。

“樂海,打得好。”高樂海的同伴興奮助威。

“別打了,高樂海,別打了。”馬跳一臉驚慌。

看我被打趴在地,口鼻流血,高樂海踢了我一腳,“今天便宜你,下次你再敢騷擾譚玲玲,我打殘你。”

高樂海得意地一擺手,“走。”

“張帆,你沒事吧?”馬跳沖到我面前,聲音帶著哭腔。

我爬起來看著高樂海兩人一邊罵著慫蛋一邊笑著走向天臺門口。

刺眼的陽光讓我的頭腦一時膨脹到極點。

我抹一把鼻子上的血,旁邊有一塊板磚,我心里的怒火徹底燃起來,猛地拿起板磚,狼一樣嚎叫著,沖向高樂海。

高樂海聽到身后的異樣已經晚了,他剛回頭,板磚就結結實實地拍在了他的腦袋上。

瞬間,高樂海的腦袋開了花,一栽歪,癱在地上。

“樂海。”高樂海的同伴大驚,轉而要撲向我。

“來呀。老子跟你拼了。”我揮舞著手里帶血的板磚,發狂地喊。

對方不由后退,扶起高樂海,指著我,“行,你小子等著。”

兩人匆匆離開天臺。

我把手里的板磚一扔無力地坐到地上。

“張帆,你太牛逼了,把高樂海打跑了。”驚愕的馬跳趕過來。

我晃晃腦袋,仿佛還在做夢。

呆坐了幾分鐘,我倆才徹底清醒過來,

“張帆,咱們也趕緊撤吧。高樂海要是帶人找回來,咱兩就完了。”馬跳慌道。

我的頭腦也從剛才的羞憤中清醒過來,我倆三步并作兩步下了天臺,樓梯上還有高樂海滴落的血點。

“張帆,你剛才那一板磚,不會把高樂海打壞了吧?”馬跳看著血點,面色驚懼。

我仔細想想,那一板磚我是閉著眼睛拍上去的,具體把高樂海打成什么樣,我心里也沒底。

“咱兩先別回教室了。”馬跳說。

我胡亂點點頭,現在剛上課,樓道里很安靜,我倆順著教學樓的后門下了樓,連自行車都沒取,離開學校。

“張帆,現在怎么辦?”站在空曠的街道上,我和馬跳一時都不知所措。

我擦了一下鼻子,鼻子還在流血,回我家肯定不行,我老爸現在肯定在家,看到我這個樣子,又逃課,他那暴脾氣肯定要用皮帶抽我。

“張帆,這次你可真把高樂海得罪了,他肯定不會放過你,就是不到金大頭那告罪,也得找人報復你。”馬跳說。

“報復就報復,老子不怕他。”我嘴上強硬,心里邊也打鼓。

“要不咱們在老味請他一頓,說點好的,把這事平了。”馬跳看著我。

老味是我們學校旁邊的一家飯館,全名叫老味道,中檔偏上,但對我們這些學生來說,已經算奢華了,平時過個生日,搞個聚會都在那,時間長了,大家就都把飯館簡稱老味。

“你如果沒錢,我借給你。”馬跳見我沒說話,以為我是心疼錢。

錢對我來說確實是一方面,但更重要的是我不想認這個慫,女朋友被撬了,情敵威脅我,我還要請情敵吃飯,這事傳出去,我在學校里就徹底萎了。:wbshuk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