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純真老師

111 站直了,別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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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站直了,別趴下

111站直了,別趴下

進了溢香茶樓,服務生迎上來。

我往樓上看了一眼,如果我說出自己的姓名說要見徐云濤,我和徐云濤沒有預約,我一個陌生人,徐云濤斷然是不會見我的。

我想想,一挺腰身,硬著氣說:“我是瑞景公司王玉霞王總派來的,我有重要事要見218的徐總。”

我一身名牌,口氣又挺硬,服務生看看我,沒多問,給我沏了杯茶,笑著讓我等一會兒,服務生轉身上了二樓。

我坐在茶樓門口的沙發上,手端著茶杯,感覺自己的右手在微微抖,我趕忙把茶杯放下,深吸一口氣,低頭摸摸兜里那塊橡皮泥,“張帆,穩住,只要不怕死,沒有人能攔住你。”

等一會兒,樓梯上傳來腳步聲,我忙抬頭看,服務生帶著一個穿黑西服的年輕人走了下來,“孫哥,就是他要見徐總。”

黑西服到了我近前,上下看看我。

我立刻站了起來。

“你要見徐總?是王玉霞叫你來的?摸叫什么名字?”黑西服冷臉一連問了我一串問題。

我點點頭,“我叫張帆。是王總的親戚。”這個時候,我還得打王玉霞的招牌,否則我怕見不到徐云濤,等見了徐云濤再和他解釋。

“王玉霞怎么自己不來?”黑西服追問。

“她把事情都告訴我了,讓我先和徐總說,要是說差不多了,她就過來。”我解釋道。

黑西服冷笑一聲,“架子還挺大。你回去告訴王玉霞,徐總沒空見一個小蝌蚪。她要是想把事了了,就自己過來,否則這事永遠了不了。”黑西服臉色一直是冰冷的。

我靠,真是閻王好見,小鬼難纏,我還沒見到徐云濤,就被黑西服給拒了,這小子還罵我是小蝌蚪,你他媽才是小蝌蚪,你全家都是小蝌蚪。我心里暗暗罵道。

“劉強,以后如果再有人見徐總,你問清楚到底什么人,再上樓通報,徐總每天很忙,難得清靜一會兒,你如果再這么胡亂地往上領人,徐總以后就不來你這了。”黑西服又轉頭訓斥服務生。

服務生彎著腰像個蝦米一樣地連連點頭。

“我先上去了。”黑西服瞟了我一眼,就往樓上走。

服務生到我近前,“先生,既然這樣,您就請回吧。”

回?我連樓梯都沒踩上去,就被人像條狗一樣地趕走了。還被人輕蔑的罵為小蝌蚪,比慫包還難聽。一股倔勁涌了上來,我一把推開服務生,朝著已經上樓的黑西服喊了一嗓子,“你是徐總嗎?”

“你別瞎喊。他不是徐總,他是徐總的秘書,孫哥”服務生趕忙攔我。

“徐總的秘書?”我往前邁了一步,又問服務生,“你這幾個門?”

“就這一個門,怎么了?”

我一笑點點頭,“那我就在這等著,一直等徐總下來,我就不信我見不到徐總。”

孫秘書停下腳步,站在樓梯口,回頭看看我,“你想耍無賴,我告訴你,找錯地方了。”

“我沒想耍無賴,我只想和徐總說幾句話,說完我就走。”我回應道。

“孫哥,要不就讓徐總見見他,在這鬧起來,對徐總也不太好。”服務生忙打圓場。

孫秘書站在臺階上,居高臨下,冷著臉瞅瞅我。

我忙朝他笑笑,“孫哥,你就讓我見見徐總吧,我是誠心誠意過來的,我如果不頂用,王總肯定來。”

這個時候,我不能再鬧脾氣,心里不痛快,臉上也得忍著。

“王玉霞真會來?”孫秘書臉色緩和了一點。

“會,會。”我忙點頭。

“那你上來吧。”孫秘書朝我一甩頭,我忙快步上了樓梯,第一步妥了,我心里挺得意。

218在二樓的最里邊,我小心翼翼地跟著孫秘書往里走,還經過了李泉上次見我的那個包間,包間門關著,也不知道李泉在不在?如果他在,看到我一身名牌的去見徐云濤,一定會驚愕不已。

到了218門口,門外同樣站著兩個穿黑西服的男子,兩人橫眉立目,站得筆直,雙手交叉放在前邊,應該是徐云濤的保鏢。

“你在外邊等著。”孫秘書對我說了一聲。

我忙點點頭。

孫秘書輕輕敲敲包間門,進去了。

我站在門外局促不安,朝那倆個保鏢笑笑,兩個保鏢眼睛都不眨一下。

我無趣地把笑容收回去。

等了一會兒,包間門開了,孫秘書出來。

我趕忙迎上去,“孫哥,怎么樣?”

“別瞎叫,我不是你孫哥。”孫秘書一臉高傲。

我訕訕無語。

“張帆,進去見了徐總以后,別亂說。否則有你好看的。”

“孫。”我頓了一下,看看那張冷臉,“孫秘書,你放心,我肯定不亂說。”

孫秘書點點頭,“跟我進來吧。”

一進包間,我才發現這是一個套間,外邊算是個前廳,里邊還有一間,從這規模上就比李泉那間牛的多。

一陣陣悅耳的絲竹聲從里間傳出來。

孫秘書帶著我往里走,我感覺腳下軟軟的,低頭一看,腳下還鋪著地毯。

推門進了里間,眼前一亮,里間比外間要大得多,也是中式風格的裝修,假山小橋這樣的布景應有盡有,并且更大更逼真,在一個寬大的茶案后邊,一個中年男人穿著睡衣,正悠然喝茶品樂。在他身后還有一扇門,最起碼是個三連套。

在中年男人的對面,立著一排屏風,兩個身材婀娜,長相俊俏穿著旗袍的女子,一個彈著古箏,一個彈著琵琶,正在奏樂。

我偷偷往中年男子臉上看了一眼,長相和網上的照片差不多,他應該就是徐云濤。

“你在這站著。”孫秘書指了我一下。我立刻站在原地。

孫秘書走到徐云濤身邊,輕聲說:“徐總,王玉霞的人來了。”

徐云濤連眼皮都每抬一下,只是若有若有的嗯了一聲。

孫秘書不說話,站在徐云濤身后,像個雕塑一樣不動了。

“我靠。徐云濤這是什么意思?”我心里暗想。但也不敢動,琵琶聲驟然緊了,一陣陣如狂風暴雨,又像大兵壓境,聽得我心里直打鼓,“媽的,就不能換個柔和點的音樂。”我心里暗罵。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我僵硬地站在門口,想動動腿腳,偷眼一瞄孫秘書,還是站得那么筆直,我也不敢動了,摸摸兜里的橡皮泥,給自己打氣。

一首曲子奏完了,我本以為徐云濤會讓我過去。沒想到一首曲子又起,徐云濤喝了口茶,看了一眼孫秘書,“小孫,把西服脫了,坐吧。”

“謝謝徐總。”孫秘書坐下了,還有茶喝,而我依舊站著。

屋里五個人,現在只有我一個人站著,屋里有些熱,我穿著西服,后背都濕了,又不敢脫,嗓子眼直冒火,聞著飄過來的陣陣茶香,我用力沿口唾沫,努力去聽樂曲,不去想口渴的事。

可是心煩意亂的我,哪里聽得進去,只覺得這些音樂都是噪音,希望它們快點結束。

可是徐云濤興致頗濃,像個點唱機不停點,我的腳都站麻了,我心里漸漸明白了,王玉霞寧愿那五十萬不要了,也不過來給徐云濤賠罪的原因。就憑這個罰站的滋味,王玉霞那種養尊處優的女人也受不了。

不知不覺,我腦袋里已經是一片漿糊,眼前也開始發虛,額頭的汗滴答滴答落在地上,喉嚨里像生著一個小火爐,連唾沫都快烤干了。

只有一個意識在我腦袋里盤旋,“張帆,你的站住了,站不住你今天就慫了。”

音樂終于停止了,我長出一口氣,徐云濤該見我了。

徐云濤卻沒往在我這瞅,“小孫,她倆彈得怎么樣?”

“好,太好了,簡直是仙樂飄飄。徐總,和您站一起,我才能聽這么好的音樂,這才是藝術。”孫秘書立刻恭維道。

“這些曲子都是老祖宗留下的好東西,不要總聽沒營養的流行音樂。聽這些曲子不僅是欣賞,也是工作,從這些曲子里邊我們才能找到新項目的靈感。”徐云濤煞有介事地說。

“徐總,我明白了。我以后一定會多聽這些音樂。”孫秘書附和完,低低說:“徐總,王玉霞的人來了。”

徐云濤這才往我這邊看了一眼。

我立刻昂起頭。

“爬過來。”一個聲音不高,從我耳邊飄過。我以為自己聽錯了。

“爬過來。”聲音又重復一遍。

我沒聽錯,徐云濤確實是讓我爬過來,除掉徐云濤,屋里的另外三雙眼睛都看著我。那兩個漂亮女孩子的眼睛還睜得很大。

“你大爺的。”一股血涌上我的心頭徹底把頭腦里的眩暈感擊碎了,我明白了,就算我穿著一身名牌,在徐云濤這些人的眼里,我他媽也是個屌絲。徐云濤也是個王八蛋,剛才徐云濤還口口聲聲說他媽什么藝術,轉臉就一副暴發戶的模樣,讓我像狗一樣的爬到他面前。

去你大爺的,老子可以罰站,但不能像狗一樣爬到你面前。

我一咬牙,就想掉頭走。

“你沒聽到啊,徐總讓你爬過來。忘了你是來干什么的嗎?”孫秘書又喊了一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