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純真老師

139張班長上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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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四眼他們去南都前,丁娜再沒有來找過我,每天回家到了樓門前,我都要往那個花壇里看一眼,希望看到丁娜從花壇里突然站起來,叫我一聲張帆。

但是每次都是失望,四眼去了一趟丁娜家,回來告訴我,丁娜父母把丁娜看得很嚴,丁娜的姥姥姥爺也來了,專門有人24小時看著她,丁娜的手機也被沒收了。丁娜在家里除了發呆就是哭,接到丁娜去南都的通知,丁娜的父親還特意問了四眼,聽到沒有我。丁娜父母先是驚訝,然后就是為丁娜高興,只有丁娜表情淡淡的,仿佛這不是一個好消息。

四眼說完,嘆息一聲,“張帆,我看得出來,那天你把丁娜罵得那么狠,丁娜心里還是有你,只要你說一句話,她肯定不去南都了。”

我淡然道,“那我就再罵她狠點。”

“你他媽真不是東西。”四眼先罵了我一句。

我沒有還嘴。

我以為我被白小柔任命為班長,決定一出,班里會一片嘩然,沒想到竟然是一片掌聲,一下課,一群人就圍上來,讓我請客。

看著同學們的熱情,我真有點受寵若驚,忙不迭地答應請客,去超市買了一堆吃的,在班里發了。

幾個男生一邊吃著,一邊說:“張帆,以后你是班長了,就把咱們班帶得骨頭硬的,丁娜當班長好是好,就是女孩子骨頭有點軟,遇到別的班欺負咱們班,不敢和他們干,老委曲求全。現在你是班長了,就得帶上咱們班的男生和他們干,讓他們知道機電班沒孬種,特別是數控班那幫孫子,早該滅丫的。”

“對,張帆,你的帶著我們干。”眾人又拍桌子又踹椅子的一起起哄。

我一笑,“我是當班長,又不是當大哥,干嘛要干仗。”

“班長就是大哥,張帆,我們知道你在打仗上有兩把刷子,我們都服你,你當班長我們絕對擁護,以后只要你上手,班里的男生絕對和一起往上沖。”

“女生也一樣,給你們當拉拉隊。”有女生喊道,“咱們機電班也該揚眉吐氣一回了。”

聽著眾人的連吹帶捧,我坐在桌子上心里美滋滋的,看來白小柔和她老爸一樣,都有識人的本領,我真是個當班長的料。

我心里的不安頓時全消了。

眾人正說著,劉東縮頭縮腦地往班里看。

“劉東,你干嘛,又來挑釁,我們新班長剛上任,小心滅你丫的。”有一個男生朝劉東喊。

“新班長,誰是新班長?”劉東一頭霧水的四處瞅。

“張帆,張班。”男生一指我。

“呦。張帆當班長了,恭喜恭喜。”劉東一路笑走到我面前,向我伸出手。

我看看劉東,這小子沒去了南都,但好像也沒什么沮喪,還是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

“劉東,你來我們班啥事?”我握握劉東的手。

“張帆,不,張班。”劉東笑笑,踩到一個凳子上。

“下來,到我們班敢踩凳子,你不想活了。”幾個男生朝他喊。

劉東忙一拱手,“機電班的兄弟姐妹們,我今天不是來打仗的,我是來送禮的。”

“少他媽扯淡,你們數控班向來就沒安好心,下來。”幾個男生拿起墩布笤帚就要趕劉東。

“張班你趕緊說句話呀,我真是來送禮的。”劉東忙向我求助。

我一擺手,“讓他說,他要是說差了我們再揍他。“

幾個男生不動了。

劉東呵呵一樂,“還是張班有見識,懂得不斬來使。”

“別廢話,快說,啥事?”我不耐煩地催道。

劉東朝我笑了一下,從兜里掏出一疊卡片,“各位,天樂酒吧,天天快樂,本周六將盛大開業,特惠三天,凡建華技校的師生去了,一縷八八折大酬賓。”

“天樂酒吧,什么天樂酒吧,沒聽說過。”眾人一陣吵吵。

“安靜,安靜。”劉東做了個手勢,“我還沒說完呢,出了建華技校往東走五百米,賊牛叉的一個霓虹牌子,就是天樂酒吧,來,每人一張卡,拿著這張卡去,另有贈送。”

“贈啥呀,能贈個妞不?”有男生接過卡,調侃道。

“妞,有啊。”劉東夸張地做了手勢,“一水的靚妹,那身材絕對魔鬼,裙子就到這,齊B小短裙,到時候你不噴血,我對不起你。”

眾人一片笑。

“我們女生呢,我們可不要靚妹。”又有女生起哄。

“有帥鍋,個頂個小鮮肉,那顏值蓋了帽了,各個都和我差不多。”劉東比劃比劃自己。

“就你這賊眉鼠眼樣,那我們不去了。”女生揶揄道。

“別不去呀,我就是打個比方,都比我強。”劉東尷尬地笑笑,“兄弟姐妹們,你們要能介紹客人過去,還另有提成,這可是賺錢的好機會,千萬別錯過,趕緊回家向親戚朋友介紹天樂酒吧,保你天天快樂。”

“劉東,你小子說得這么熱鬧,這酒吧是你開的?”有人問。

“我哪有那本事,我就是跑跑腿,至于老板是誰,我現在不能告訴你們,等周六你們去了就知道了,據對讓你們眼前一亮。”

“我靠,還玩懸疑片。張帆,怎么著,是不是把這小子打出去。”幾個男生又擼胳膊挽袖子。

我瞅瞅劉東,“說完了?”

劉東呵呵一樂,“說完了。張帆,你這新官上任,就應該帶弟兄們去慶賀一下,憑你的面子,絕對不止八八折,鬧不好就白吃一頓。”

我笑了一下,一拍劉東,“走吧,我送你出去。”

“張帆,怎么個意思?”

劉東懵懵懂懂地跟我到了教室外邊的僻靜處。

“劉東,這酒吧就是高樂海開得吧?”

“對,這我不說,你肯定也能猜出來。”劉東點點頭。

“是不那個李二毛和他一起開的?“

劉東搖搖頭,“這我不清楚。酒吧倒不是高樂海一個人出錢,還有兩個合伙人,但他兩和李二毛沒什么關系,就是高樂海他爸認識的朋友。這段日子,我也沒見那個李二毛來,到是那個李強來過兩次,聽那意思以后他們會派人過來替高樂海看場子。”

我點點頭,“劉東,你不南都了,以后是不就準備跟著高樂海一起干?”

劉東一搖頭,“我沒打算和他一直干,高樂海那小子兩面三刀的,我還害怕他再把我扔進河里。我現在幫他跑腿,就是想借他認識點人脈,說不定以后能用得上。另外,我不是還惦記你那事嗎?”

“你還記得我的事啊?”我一笑。

“記得。”劉東也笑笑,“張帆,你別以為我真是圖你那一千塊錢。我劉東是愛小,但我也不是不講究的人,我真正圖的是你救了我一命,要不然我劉東早喂魚了。這份情我他媽記得呢。”

劉東的話讓我心里震了一下,我沒想到劉東會說出這番話,我以前真是小看他了,看來看一個人真不能看他的表面,“劉東,夠意思。這次去不了南都,你心里不難受?”

“切,有什么難受的,你和高樂海不是都沒去嗎。本來憑我在學校的表現,我也沒想的真去南都,就是想試一試,試上了就當中獎了,試不上,也無所謂,反正那獎不是我的,條條道路通羅馬,哪不是活兒呀。張帆,你說我說得對嗎?”劉東一副無所謂的表情。

我心里多了一份愧疚,劉東沒去成南都,有我的原因,只是劉東不知道。我拍拍劉東,“劉東,今天你說這番話,咱兩就真是兄弟了,以后你有什么事,敞開說,我能幫你的,我肯定幫。”

劉東笑笑,“我早把你當兄弟了。”

我也一笑,“譚玲玲開臺球廳的事,你知道嗎?”

“我知道。這事你也知道了?”

我點點頭。“為什么她那店還關著門,沒動靜?”

“她辦了退學手續,就自己出去玩了兩天剛回來。臺球廳的事我想管,但譚玲玲總是對我不冷不熱的,我挺怕她的,不敢管。而且有高樂海那層關系,我也不敢和譚玲玲太多接觸。”劉東說著又瞄我一眼,“張帆,譚玲玲以前也是你的女朋友,我說這話你不會生氣吧。”

我笑笑。“劉東,你記住,以后你和譚玲玲的事,就是你兩的事,別扯我,和我沒一點關系。”

“張帆,你這是心里話?”劉東還是猶疑地看著我。

“心里話,我和譚玲玲早就沒關系了,我倆壓根就不是一條線上的人。”

劉東想了一會兒,點點頭,“那你說我和譚玲玲是一條線上的人嗎?”

我上下看看劉東,一笑,“你去問她吧,這問題,我回答不了。”

說完,我轉身走了。

劉東傻乎乎地愣了一下,從兜里掏出個小圓鏡,對著鏡子看了看自己,“哥們也挺帥呀,咋就配不上譚玲玲?”

下了學,我騎車路過那家臺球廳,看見門半開半掩著,猶豫一下,下了車,到了門前,輕輕敲敲門。

里邊有人回答,“還沒營業呢,改天再來吧。”

是譚玲玲的聲音、

我推門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