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純真老師

206故意刁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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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樂海正說得興起,被我一潑,立刻急了,騰地站起來,“張帆,你他媽要干什么?”

我冷冷道,“什么都不干,就是讓你閉上這張臭嘴。我告訴你,白小柔就是我的老師,我的事和她沒有半毛錢關系,你要說咱兩的事就好好說,別把她扯進來。”

高樂海拿出濕巾紙把臉上的茶水擦擦,“沒關系你他媽激動什么?”

“因為她是我的老師,我不想聽別人詆毀她,更不想聽到這些話是從韓梅那里出來。”我看著高樂海一字一句道。

高樂海看看我,點點頭,“行,我也就是喝多了開個玩笑,我已經和韓梅說了,你們的事你們自己解決,我沒興趣管。張帆,這杯茶我不和你計較,但是王四寶的事要是搞砸了,我這出了問題,到時候,咱們可得說道說道。”

高樂海的臉色冷下來。

“隨便。”我瞟了高樂海一眼,“周一見吧。”

說完,我轉身就走。

高樂海在我身后冷笑了一聲。

出了酒吧,我也像喝了酒一樣,頭腦暈乎乎,媽的,我是真沒想到馬跳居然真的會在背后捅我一刀子,就算我倆打了仗,他完全可以再約我,明面上和我談,但是他竟然暗中給我下絆子,這真的不是兄弟了,是比對頭還要可惡的行徑。我現在只想把馬跳約出來,和他說個明白。

我定定地站了一會兒,徑直趕往馬跳家,到了馬跳家樓下,我看看樓上的燈光,給馬跳打了一個電話,告訴他,我就在樓下等他。

過了一會兒,馬跳下來了,手里還拎著一根棍子,一看到那根棍子,我心里又是一陣冰冷。

馬跳冷眼走到我面前,“這么晚過來,找我什么事?”

“馬跳,咱兩真到這份上了嗎,見面你還要拿根棍子。”我冷冷道。

馬跳冷笑一聲,“我也沒想到你會當著全班的面打我,我拿根棍子有什么,不過就是以防萬一。”

“馬跳,我今天肯定不打你,我過來找你就是和你說兩句。”

“說吧。”馬跳淡淡道。

“上午我打你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

“切。打都打了,我的面子也丟了,現在道歉還有什么用。”馬跳哼了一聲,點了支煙。

“馬跳,咱兩從小到大一直是好兄弟,現在卻處成這樣,我真的沒想到,我知道有些事我是做的不對,但是今天上午我為什么打你,你心里清楚,我提前警告過你,可你還是在全班那樣說,你說我是不得揍你?”

馬跳冷冷一笑,“我那些話說錯了嗎?”

我往前逼了一步,“馬跳,我再和你說一遍,白小柔就是我的老師,她現在家里出了事,我想幫她,但我倆之間沒有你想的那么齷齪。你心里怎么想,我不管,但是你把這話在全班說出來,還讓韓梅利用高樂海背后捅我一刀,我就不能原諒。”

“我什么時候讓韓梅利用高樂海在背后捅你刀子了?”馬跳神色有些慌。

我笑笑,“馬跳,你做沒做,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要是個真爺們,就干點爺們的事,有什么明著來。這種靠女人背后捅刀子的事,以后趁早不要干,他媽丟人。再說,你以為你和韓梅現在成了高樂海手下,他就會罩著你們嗎?我告訴你,高樂海幫不了你,你和韓梅不過就是他的兩條狗,你見過主人被狗使喚嗎?”

馬跳氣得臉色已經發白,“張帆,你罵誰是狗,你別欺人太甚。”

“馬跳,我不想罵你,但我不得不這么說。你好之為之吧,別到時候賠了夫人又折兵,最后,我再你提醒一句,也是最后一次提醒,你要是再敢在外邊亂說我和白小柔的事,我打斷你的腿。作為兄弟,以前的事,我就不再計較了。”我拍拍馬跳,又指指馬跳手里的棍子,“收起來吧,光有這玩意不頂用。”

馬跳看著我,“張帆,你別得意,就算我什么都不說,你在學校也待不成了。”

“是嗎,那我們下周見吧。”我一笑,掉頭正要走。

馬跳又朝我喊一聲,“張帆,韓梅的事是高樂海和你說的嗎?”

我看了一眼,“你要是有膽量,就拿著這根棍子去問高樂海吧,他都會告訴你。”

馬跳不再說話,我也快步消失在夜色里。

回到臺球廳,一想到馬跳,我還是覺得像堵了塊石頭,我輕輕嘆道,二姐,你說我該怎么對馬跳呢?你讓我讓著他,可是,我真得不知道該怎么讓了?

郁悶中,只有練拳才能讓我的心情好一點。

第二天一早,徐虎他們就穿著瑞景發的統一制服到了我的臺球廳,一說今天就有錢賺了,大家都很興奮,看到大家都高興,我心里也挺痛快,主動出錢請客打了兩輛車,一路談笑風生的來到了瑞景。

到了公司門口,我想到王玉霞,還有點怵頭,徐虎拍我一下,“張帆,怎么了?”

“徐虎,要不你幫我請個假,就說我今天家里有事,這周的活動我不參加了,你帶隊吧。”

“張帆,都已經到了公司門口,你請什么假呀,你是我們的頭兒,你不帶隊,我可帶不了。”徐虎說著,招呼幾個男生一起把我拉進了公司。

一進公司大廳,已經有一群兼職的學生在里邊等著,瑞景公司的員工正按照不同的推廣點,給學生們分派任務。

輪到建華廠的推廣點了,員工喊,“誰是負責人?”

我愣了一下,徐虎一推我,“他。”

我回過神來,趕忙跑過去,瑞景員工正要給我講解任務,王玉霞從電梯里出來了,走到我們面前。

眾人忙叫王總。

我也朝王玉霞笑笑,“王總。”

王玉霞面無笑容,看我一眼,“他做負責人不合格,讓建華技校的學生重新選一個負責人。”

“啊?”人們都愣了。

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我被罷免了,我感覺有點囧,下不來臺。還沒回過味來,徐虎先小心問道,“王總,張帆怎么不合格?”

“無故不參加培訓,不遵守紀律就是不合格。”王玉霞淡淡道。

我看看王玉霞那張冷如冰霜的臉,心想,這王玉霞心眼真夠小的,果然我把她得罪了。

“王總,張帆上次培訓請假了,是我給他請的假。”徐虎為我辯解道。

“他自己不張嘴,自己不能請,作為一個團隊負責人連這么點意識都沒有嗎?”王玉霞依舊冷臉。

“這。”徐虎撓撓頭看看我。

我一笑,“王總說得對,徐虎,這負責人你來當,一會兒咱兩就把衣服換過來。”

徐虎無奈點點頭,“好吧。”

我瞅了一眼王玉霞,退到了徐虎身后。

王玉霞板著臉沒再說一句話。

瑞景員工和徐虎交代完任務,又把我們帶到后邊的大院里,讓我們把一堆物料搬到一輛客貨車上,干著活,徐虎看看瑞景的人不在身邊,笑著對我說:“張帆,衣服別換了,你還是負責人,反正王總也不跟著過去,發現不了。”

“對,張帆,別換了。”眾人也跟著說。

我搖搖頭,“徐虎,換,既然咱們給人家干兼職,就得聽人家公司安排,而且現在瑞景和學校已經對接了,不換還會影響到你們,我當不當這個負責人無所謂,不能把大家坑了。”

眾人互相看看,“行,那就換吧。”

我和徐虎脫下T恤,互相換了,剛才還穿著天藍色的T恤,與眾人不同,現在突然變成紅色的了,和眾人沒了區別。我嘴上說無所謂心里還是有點別扭,那股心氣也瞬間沒了。

徐虎一穿上新T恤,果然變得更精神了,說話也有了底氣,開始挺像模像樣的指揮大家做事。

我無奈地笑笑,這就是人靠衣服馬靠鞍。

東西都搬上了車,司機也過來了,一塊看我們有六七個人,一皺眉,“車上只能坐四個人,剩下的自己過去。”

徐虎是負責人,由他來安排誰坐車,誰自己走,徐虎第一個點到我,“張帆,你上車。”

我答應著正要上車,王玉霞不知道從哪里又出來了,“他不能坐車。”

“王總,張帆怎么不能坐車?”大家又楞了。

王玉霞走到我面前,“一個被罷免的負責人,應該沒資格坐車吧。”

“王總,這和坐車沒關系吧?”徐虎訥訥道。

“看來你這個新負責人也不合格,團隊成員出了問題,你還庇護他,你懂得獎懲分明嗎?”王玉霞向徐虎發難。

我趕忙推了一把徐虎,“徐虎別說了,你趕緊帶人走吧,我打車過去。”

徐虎無奈搖搖頭,嗯了一聲,帶著幾個學生坐車走了。

我看一眼王玉霞,“王總,我們去打車了。”

我招呼上另外兩個學男生向院外走去,到了路邊,一個男生問我,“你是怎么把這個王總得罪了,她好像是故意刁難你。”

我一笑,“別瞎說,她是老總,獎罰分明說得對,我沒參加培訓就是沒資格當負責人,咱們不跟車走。還省得卸貨,這也是好事。”

那兩個男生一聽,也笑了,點點頭。

我們剛攔住一輛車,正要上車,一輛車停在出租車的后邊,王玉霞從車里探出腦袋,“張帆,你上我的車,幫我拿點東西。”

我愣愣,那兩個男生朝我做個鬼臉,“張帆,我們先走了。”

我嗯了一聲,看著出租車遠去。

頓了頓,上了王玉霞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