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純真老師

255 堵了個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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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5堵了個正著

255堵了個正著

我躲在衛生間里偷偷往外看看,白小柔到了門前,低頭看看碰到的垃圾桶,扶了起來,輕輕問了一句,“誰呀?”

我忙腦袋往回一縮,沒有答話。

白小柔徑直向樓梯口走去,我立刻藏在衛生間門口,心想,白小柔,你還是發現不了我,等你看到樓梯口沒人,就一定回屋了,到時候我再離開。

聽著白小柔的腳步聲到了樓梯口,靜了一會兒,腳步聲又折了回來,我等著腳步聲直接回屋。

沒想到腳步聲到了衛生間門口卻停住了,這是怎么回事?

緊接著衛生間的門突然被推開了,我還沒來得及準備,白小柔已經進了衛生間,隨即重重跺了一下腳,衛生間的感應燈亮了,躲在門后的我暴露在燈光下,燈還有點刺眼,我下意識地遮了一下眼睛,把手拿開,白小柔正冷笑地站在我面前。

“白老師。晚上好。”我尷尬的笑了一下。

白小柔也是一笑,“捉賊捉賬,被我抓個了現行,你還有什么話說。”

“白老師,我不是賊。”

“那你深更半夜偷偷跑到養老院干什么,既然來了,為什么又不不進屋?”白小柔看著我。

“白老師,你怎么會知道我在廁所藏著?”

“因為你傻呀,沒聽過一句話嗎,人不能犯兩次相同的錯誤,可是你犯了兩次。”

我定定神想,對呀,上次在學校宿舍,我就是躲在了衛生間被白小柔發現了,這回我又躲進了衛生間,白小柔已經有經驗了,當然會進來堵我。

我無奈地搖搖頭,“白老師,你真聰明,玩游戲我永遠贏不了你。”

“那就出來吧,我可沒興趣在男廁所和你說話。”白小柔一轉身,出了衛生間。

我真像一個被抓住的小偷一樣,跟在她后邊,到了一間屋子門前,白小柔輕輕推了推屋門,門開了,白小柔伸手把燈打開,“進來吧。”

我進了屋,這是一個小的會客室,估計是養老院員工開會的地方。

白小柔從旁邊的飲水機里接了一杯水,“從市區過來,像個賊一樣,渴了吧,喝點水。”

我還真有渴了,喝了一口,“謝謝白老師。”

白小柔在對面坐下,看著我,“說吧,晚上過來到底什么事?”

“沒什么事,我就是擔心養老院給你母親換得房間不好,過來看看。”

“就這事?”

“就這事。”我點點頭,“白老師,你是怎么知道我來養老院了?”

白小柔一笑,“我會掐指算啊,剛才我觀了天象,覺得今天天象不對,有賊星下界,我就想出來看看,結果真讓我抓到了。”

“白老師,你別逗了,你會觀天象,那我還會占卜呢,肯定是有人告訴你了,我剛才看到你看手機了。”我想起剛才白小柔看手機的樣子,心想肯定是王玉霞給她通風報信了,這個王玉霞,等我從秦州回來,非為這事和她掰扯掰扯,這個泄密者。

“張帆,別轉移話題,說你的問題吧,你這么晚偷偷摸摸來養老院,到底是什么事?”白小柔臉一板。

我看看白小柔,心想,既然這樣,索性說了吧,“白老師,我一來是看看伯母換的房間到底怎么樣,另外也是向你請假的。”

‘請假,請什么假?”

“白老師,我的事還沒辦完,我明天還不能去學校,今天就算我來向你請假吧。”

“張帆,你到底在辦什么事,你的學不想上了?”白小柔的臉色嚴肅起來。

“男人的事。”我淡淡說。

“男人的事?”白小柔笑了一下,“張帆,你半夜過來,就是告訴我,你是個男人了。”

我點點頭,“白老師,我不是在和你開玩笑,你也別把我再當一個學生,我真是在做男人做的事,但我不是個好男人,我是個壞男人。“

“張帆,我聽不懂你的意思?你到底做什么事了?”

“白老師,你不用聽懂,我只想說,以后你真的別管我的事了,那一年之約,我愿意解除。”我說著,心里很痛,但是小芬被我們捆綁的情景,卻在我腦海里反復出現,那種變換的錯覺,讓我驚心。

“白老師,我說完了。明天我還會請假,你安心照顧你母親,安心去上課吧。我該走了。”我站起身,就要走。

白小柔立刻攔住我,“張帆,你不把話說清楚,你不能走。你明天要去哪?”

“白老師,你真別問了,有些事和你們女人無關。”

“切。”白小柔哼了一聲,“你還真把自己當男人,就兌現自己的諾言,男人可都是說話算數的。”

“什么諾言?“

“你是不說過,不會讓任何一個男人把我從你手里搶走,這話你忘了嗎?”

“我沒忘。”

“那你今天來和我說這些,要解除一年之約,不就是自己打自己的臉嗎?”

“白老師,我寧愿現在打自己的臉,也不想有一天有人打你的臉。我們現在實際是兩股道上的人了,我覺得像楊凱那樣的男人好像對你更好。以后,我只做你的學生,白老師,明天你自己好好上課吧,以后也別給我補課了,對我沒有用。”

“你混蛋。”隨著白小柔的一聲痛罵,耳光打在我的臉上。

樓道里有人開門喊,“怎么回事,大半夜的吵什么吵,還讓不讓人睡覺。”

“白老師,咱兩把別人都吵醒了,別再爭了,我走了。”我一把推開白小柔,拉門而出。

“張帆。”白小柔隨即追了出來。

我頭也沒回,快步沖到樓下,我倆的爭執,把樓下的人也驚醒了。剛到門口,門衛房的中年女人就沖了出來,擋在門前,“你誰呀,大半夜的怎么進來的?”

“讓開。”我怒喊道。

“不行,你不說清楚,我不能讓你走。”壯碩的女人像一堵墻一樣,堵在門前不讓我出去,我聽到身后白小柔下樓的腳步聲,頓時急了,一把從腰間抽出短刀。

女人嚇得臉一白,趕忙讓開了。

我拉門出了公寓樓,兩個保安從大門口的警衛室沖出來,向我撲來,我摸摸腰間的槍,頓了片刻,沒往出掏,轉身向著公寓樓后邊跑去,兩個保安緊追不舍,我看到白小柔也匆匆追過來,跑到柵欄邊,我翻身上了柵欄。

兩個保安見追不上了,掏出手機,喊道,“趕緊報警,有人持刀搶劫。”

白小柔從后邊趕上來,一把奪過保安的手機,“不要報警。”

“怎么回事,你們認識?”

白小柔看看柵欄外的我,“認識,他是我的學生。”

“那剛才是怎么回事?”

“沒什么,他要明天請假,我沒同意。”

“請假至于大晚上過來嗎,還亮刀子。”保安還是疑惑不解。

“他腦子有問題。”白小柔狠狠看我一眼,“是個傻瓜。”

保安看看白小柔,“好吧,那你受傷了嗎?”

白小柔搖搖頭,

“那我們就不報警了,不過這事我們得向公司匯報,以后你也得主意了,真出了事,我們也擔不起。”

白小柔點點頭。

我又看白小柔一眼,一咬牙向著出租車停靠的地方跑去,跑了一截,又停下來,回頭看看,保安已經不在了,白小柔還站在那里,月色清冷,白小柔如同一個雕塑,孤獨又悲涼。

我看看,用力搖搖頭,轉過身,重新跑向出租車。

那個司機居然還在,一見我跑過來,立刻把車開了過來,我一上車,司機就說:“哥們,你去了這么半天,我還以為你不回來了,你要是不回來,可把我坑慘了。在這待一晚上,多瘆的慌。”

我從兜里又摸出一張錢,“這個夠嗎?”

司機看看,笑道,“哥們,你挺講究,說好了不加錢的。”

“拿著吧,別廢話了。”我把錢直接扔到副駕駛上。

司機瞅瞅我陰冷的臉,“怎么了哥們,見的人不開心?”

“你廢話太多了,錢還要不要?”

“要,要,我不說話了。”司機趕忙調轉車頭,開了一會兒又小心問,“哥們。”

“怎么了?”

“你去哪呀,這能說吧?”

看著司機小心翼翼的鳥樣,我又好氣又好笑,“風云路。”

“好的,好的。”司機忙加快車速。

進了市區,我剛打開手機,手機就響了,我一看是王玉霞打來的,接起一聽,王玉霞一頓抱怨,“張帆,你想干什么?大半夜的打電話騙我,還跑到我的養老院,亮刀子要傷人,你是不真以為自己是大哥了?”

“王玉霞。”

“你叫我什么?”

“我叫你王玉霞。你給我聽著,你以后再敢做通風報信的事,我不僅要亮刀傷人,還要砸了你的養老院。”我怒喝道。

“張帆,你以為你是誰呀,敢和我這么說話。”電話那邊愣了一會兒,王玉霞也沖我喊。

“王玉霞,別給我擺老總架子,老子不怕你。”

“張帆,好啊,你氣我了。你在哪,你現在給我過來,你要是不過來我饒不了你。”

“王玉霞,你別威脅我,我今天有事過不去,等我辦完事我會和你算賬的。不過我警告你,你要是因為我,敢為難白老師的母親,別怪我到時候不客氣。”

“你。”王玉霞氣得正要回應。我把電話壓了。

司機通過后視鏡偷偷瞄我,我也狠狠看他一眼。

司機立刻目光往回一收,車子穿過夜色,很快就到了風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