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純真老師

319 都是浮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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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9都是浮萍

319都是浮萍

第二天我拿著錢,到了小芬的住處,和昨天相比,小芬不再是那么憔悴,對自己做了精心的修飾,還特意換了一身很性感的衣服,隨著她的動作,那隱若現的曲線時不時浮現出來,妖艷的感覺重新出現在她身上,

看我看著她,小芬媚媚一笑,“怎么,我這個樣子不行?”

我把目光收回來,笑著點點頭,“不錯,就憑你現在的樣子肯定能勾住金二。”

“那我能勾住你嗎?”小芬挑釁地看著我。

我頓了一下,“咱兩現在談的是生意,你說過你很專業,我希望你的話沒錯。”

小芬點了支煙,細長的指甲上貼著漂亮的飾品,在燈光下一閃一閃,一溜煙圈穿過她的手指,“你們這些男人真沒意思,表面上稱兄道弟,背后打打殺殺,在女人面前,有時候還要裝的很英雄的樣子,其實何必呢,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唄,裝什么。”

我看了小芬一眼,“我沒必要和你裝,昨天咱兩已經說得很清楚了。錢我也都帶來了,你現在想反悔還來得及。”

說完,我把袋子里的錢都倒在了桌子上,“看好了,十萬,想拿,現在就和我走。不想拿,我拿錢走。”

小芬看看桌上的錢,沒說話。

我笑了一下,“算了,我還是另找別人吧。”我正要把錢重新裝回袋子,小芬把我的手按住了,“你急什么,我又沒說不同意,你那個兄弟到底是誰,值得你為他下這么大的血本?”

我淡淡道,“我這么做,你應該能理解,為了王四寶,你曾經不也是什么都不在乎嗎?”

小芬頓了一會兒,“好吧,這錢我收了。”

我一笑。

小芬拿著錢進了臥室,我聽到里邊傳出翻箱倒柜的聲音,她一定是把錢藏了起來。

我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靜靜抽著煙,默默等。

過了一會兒,小芬從臥室出來了,“現在,你讓我做什么?”

“跟我走。”我站起身。

“就穿這個嗎?”小芬指指自己身上性感的衣服。

我笑了一下,“穿件大衣吧,今天不用你干活兒,只是帶你過去過去探探路,認認人。”

小芬點點頭,取了件風衣穿上,跟我出了門,我開車到了皇宮一號夜總會,把車停在暗處,看看手機,距離金二每天來的時間還差一會兒,我把車窗按下來,點了一支煙,把頭探向窗外抽。

小芬看看我,“張帆,你這個人還挺會心疼女人。”

我一愣,“你怎么看出來?”

小芬一笑,“看你抽煙的樣子唄,知道我的病還沒好,怕在車里抽嗆著我,就把腦袋探出去了。”

我一笑,把煙掐滅,“你想多了,我只想吸點新鮮空氣。”

“你又裝。和你那幾個手下比起來,我覺得你比他們都善。”小芬笑道。

“善’我聽著這個詞,覺得異常滑稽,現在的我,居然還能和善掛上鉤,我把車窗按上來,“我不善,我只是做我該做的。”

“這就是善,在外邊混,能做到這點就不錯了。大部分人都是做自己不該做的事。貪心。”小芬哼了一聲。

我看了她一眼沒說話,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和她揪扯下去、

小芬見我不說話,從包里掏出幾袋零食遞給我,“吃嗎?”

我看一眼,都是話梅之類的,看著就牙酸,立刻一擺手。

小芬自顧自的吃起來,“我們得等到什么時候。”

我看看表,“快了,馬上就來了。”

說話間,一個車隊呼嘯而來,我一看,立刻對小芬說,“別吃了,來了。”

小芬忙把零食塞進包里,和我一起緊張得看著車窗外。

外邊還是以前的陣勢,我指著站在人群中的金二說,“看清楚,那個人就是金二。”

小芬順著我手指的方向,仔細看看,“長得那么丑。”

我看了小芬一眼,

小芬一笑,“他要是個帥哥,我不是更敬業嗎。”

我頓頓沒說話。

看著金二被簇擁著進了皇宮一號,我問小芬,“怎么樣,拿下他有信心嗎?”

小芬一撇嘴,不屑道,“你看他那色樣,不用幾天,我肯定能把他勾上。他每天都來嗎?“

“對,我已經盯了他好幾天了,每天這個點,他都會帶一幫人過來喝酒。”

小芬瞟了一眼夜總會門頭上大大的霓虹燈招牌,“這家夜總會我聽說過,在江城也是數一數二,以前也有姐妹讓我來這干,我當時沒同意。這樣吧,我現在就給我姐妹打個電話,只要沒問題,我明天就過來上班。”

小芬辦事還真痛快,我立刻點點頭。

小芬掏出手機,撥了一個號,叫了聲劉姐,就和對方親親熱熱地聊了起來,聊了一會兒,小芬把電話一撂,笑看著我,“妥了,他們這現在正缺上檔次的女公關,明天我就可以上班。”

我笑笑,“小芬,你說你在江城沒有熟人。這劉姐不是熟人嗎?”

小芬一撇嘴,“她算什么熟人,我連她叫什么都不知道,她也一樣,干我們這個,大家都是表面熟。”

我點點頭,小芬說得沒錯,這些酒吧女就像是浮萍,隨著水流從一個地方飄到另一個地方,看似處處留情,實際上水波一蕩,留下不任何漣漪。

我輕嘆一聲。

“怎么了,張帆,感嘆什么呢?”小芬不解問。

我搖搖頭,“沒什么,我送你回去吧。”

小芬看看我,不再問了,把她送到樓下,小芬問,“上來坐會兒嗎?”

“不了。”我一笑,“你早點休息吧,明天給我打電話,我可以送你過去。”

“謝謝。”小芬向我伸出手。

我一愣。

“合作愉快。”小芬笑了。

我也笑了,輕輕握了握她的手。

小芬推開車門,輕盈地上了樓,我在樓下看著,見窗戶上亮起了燈光,小芬站在窗前向我擺擺手,我也向她擺擺手,開車離開。

夜晚的道路靜悄悄的,我沒有立即回家,而是開著車在市區沒有目的轉,我感覺自己也像個一個浮萍,在這個城市中,四處尋找,卻總沒有一種踏實感。

把車停在路邊,我點了支煙,看著華燈彌漫的馬路,默默地坐著,什么也不想,但枯坐一會兒,又很想找個人說幾句心里話,把手機翻了一遍,卻發現,好像這個電話根本打不出去,我心里的一些話似乎無人可訴。

不知不覺又翻到白小柔的號碼,現在她怎么樣了?和楊凱還在南都,還是已經回了江城?他們現在在一起嗎?

我糾結地想著,手指幾次碰到撥打鍵,又全收了回來,還是不要再打擾她的生活了,就當是一段回憶吧。

我把手機扔在一邊,可是卻又不由自主發動車子,向著白小柔的租住屋開去,到了樓下,看看,整棟樓都是漆黑一片。白小柔房子的窗戶沒有掛窗簾,說明她沒回來,還在南都,和楊凱在一起。

我無力搖搖頭,苦笑一聲,這不正是我想看到的嗎,我還糾結什么?張帆,你已經選擇了為兄弟復仇,就不要再想白小柔了。

我用力對自己說了一聲,摸摸腰間的槍,又看看脖頸上的兔子掛飾,魚與熊掌不可兼得,走吧。

我一咬牙,就要掉頭離開,手機響了,接起一聽,是小芬的聲音,我問,“有事?”

“沒事,我就是問問,你回家了吧?”小芬頓了一下說。

我一時無語,“對,還有事嗎?”

電話笑了一下,“我沒別的意思,我就是怕萬一你今晚出了事,剩下的十萬元,我就掙不到了。”

我更有點哭笑不得,“放心吧,這錢你肯定能掙到,早點休息吧。”

電話那邊卻頓了頓,“張帆,你明天上午能先陪我去趟銀行嗎,家里放著十萬,我睡不踏實。”

我懷疑小芬是不正在數錢,十萬現金放在一個單身女人家里,是挺讓人擔心,我沉默片刻,“好吧,明天上午九點,我過來接你。”

“太好了,存完錢,我就去面試。”小芬說道。

我應了一聲。

小粉說聲晚安,把電話掛了。

我無奈地笑笑,手機又響起了,我以為又是小芬的電話,心里有些不快,拿起一看,是李鐵打來的,愣了一下,接起來,“鐵哥。”

“張帆,在哪呢?”我看看四周,“在家。”

“沒去酒吧街?”

“今天有點累,在家休息。”

“是,該休息就好好休息,你是大哥,小事交給手下打理就行,不要讓自己總那么辛苦。”李鐵聲音很和緩,像個親切的長輩。

“是,鐵哥。”我應了一聲,“你還沒有休息?”

“剛和工程隊的老板聊完,有些工程上的事,我不太懂,聽聽他們的意見。”李鐵回應道。

我心里想,李鐵看來已經正式進入房地產老板的角色了。

“張帆,二丑的后事我已經安排好了,你的墓地怎么樣了?”李鐵轉化了話題。

“已經定好了。我親自選的。”我把永福寢園的墓址告訴了李鐵。

李鐵聽完,滿意地嗯了一聲,“不錯,那是個好地方,我想的也是那里,咱們兄弟確實是心心相通,既然這樣,也別耽誤了,后天就給二丑下葬吧。”

“鐵哥,這么快?”

“入土為安嗎,我也讓人算過,后天對二丑來說是個好日子。”

聽到李鐵這樣說,我沒有理由反駁了,只能問道,“鐵哥,還需我做什么?”

“不用了,剩下的事都我來辦。”李鐵說道。

放下電話,我往椅背上一靠,李鐵的話里沒有提到一句為二丑報仇。入土為安?像二丑這樣的死法,不把仇報了,他的葬禮就算再牛叉,他在另一個世界也不會安然。

“丑哥,我會讓你真正入土為安的。”我咬著牙,摸著槍,默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