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純真老師_wbshuku
我正躺在床上看飛云拳的拳譜,猴子一身酒氣踢門進來,手里還拎著一個酒瓶子,我瞟了他一眼,繼續看書。
猴子走到他床前,往床上一坐,又喝了口酒,一指我,“干嘛呢?”
我沒看他也沒答話。
“老子和你說話你沒聽見?”猴子把酒瓶往桌上一拍,朝我喊。
我還是沒說話。
“媽了個巴子,”猴子怒了,噌地站起來,從床底下取出一個盆來,到我面前,往我床上一拋,“去,給老子打洗臉水去。”
我把書收起來,抬眼看看猴子。
“瞅啥,不服啊。再瞅老子把你眼珠子摳出來。”猴子指著我,一臉兇相。
我看看扔在我腳邊的洗臉盆,臟兮兮的真他媽惡心,我的拳頭不由握緊,準備現在就給猴子點顏色。
“吵什么呢,沒事吧?別吵了,小心把客人影響了。”陳嫂在院子喊了一聲。
我想起陳哥中午發病的樣子,咬咬牙,把怒火忍了下去,拿起洗臉盆,下床。
“媽的,這還差不多,再敢瞅老子,老子把你腿打折了。”猴子得意地回到自己床上一躺,從枕頭底下抽出一本黃色畫報,哼著小曲翻看起來。
我瞟他一眼,拿著洗臉盆出了屋,進了水房,娟子正在洗自己的衣服,見我進來,一看我手里拎的盆,“你給猴子打洗臉水?”
我點點頭。
娟子看看我,沒再多說,低下頭繼續洗衣服。
我從她眼里看到了對我的可憐與不屑。
我挨著娟子蹲下,輕聲問,“娟子,這附近有沒有公園?”
“公園,你要干什么?這么晚了,你還要去逛公園?”娟子疑惑地看著我。
我笑了一下,“我就是問問,明天白天如果有時間我想到公園里溜達溜達。”
“你還真有閑心。”娟子哼了一聲,“從咱們院子后門出去,往東走幾百米,有個街心公園,那個公園挺不錯的。晚上也挺熱鬧。”
“好,我知道,謝謝。”我拿起臉盆,出了水房。
娟子在我身后說,“這人,都被人欺負的打洗腳水了,還有心思逛公園。真是個窩囊廢。”
這話雖然聲音很低,但我還是聽到了,我心里笑了一下,什么也沒有說,回了屋子。
猴子還在看畫報,我把洗臉盆放到桌子上,上了自己的床。
猴子把畫報拿開,看看桌上的洗臉盆,“這他媽還差不多,去,老子渴了,再給老子倒杯水。”
我瞅瞅他。
“沒聽見,快點。”猴子一瞪眼。
我重新下床,拿起水壺,給猴子倒了杯水,再回到床上,取出拳譜接著看。
猴子把畫報放下,起身喝了口水,往我這瞅瞅,“喂,小子,你看啥呢?”
“瞎看。”我淡淡道。
“瞎看有屁意思,想不想看這個?”猴子揚了揚那份畫報。
我搖搖頭,“沒興趣。”
“你小子是不有毛病,連女人都沒興趣。”猴子干笑一聲,“你小子身上帶了多少錢?”
“干嘛?”我把拳譜放下,看著猴子。
猴子又是一笑,抽口煙,“老子沒錢了,借我點。”
“多少?”
“你有多少?”
“你借多少?”
“呦呵,看不出來,你小子口氣還挺大,老子要一萬,你能拿出來嗎?”猴子立刻說。
“沒問題,不過我現在沒有,錢在我朋友那,晚上你和我去取吧。”我看著猴子說道。
“真的?”猴子眼睛立刻亮了。“那還等什么呀,現在就去吧。”
我搖搖頭,“現在不行,我朋友上夜班,一點才下班,等他下了班,我帶你過去。”
“你小子可別蒙我,你要是敢蒙我,我打斷你的腿。”猴子氣勢洶洶威脅我。
我笑了一下,“你不是挺厲害嗎,連這都不敢?‘
“切。”猴子不屑地哼了一聲,“你個慫蛋老子還怕你,老子先瞇一覺,等到一點,老子和你去取錢。”
猴子說完,一伸手,把燈關了,躺在了床上。
屋里一片漆黑,水房里也沒動靜了,看來娟子也已經回了屋,我掏出手機看看,已經十點多了,我把鬧表上好,準備瞇一會兒。
累了一天,有點疲倦,但這種單純的生活讓我心里很安靜,我往床上一躺,很快也睡著了。
正睡得香,聽到隔壁床有動靜,我忙睜開眼往猴子那邊看看,見猴子正耳朵貼在墻上聽什么,一邊聽一邊樂。
我有點納悶,也聽了聽。
這屋子是簡易的平房,隔音不太好,墻那邊的動靜稍微留心聽就能聽得到,特別是在這安靜的夜晚。
隱隱約約我聽到好像是男女做那事的聲音,雖然壓抑著但還是斷斷續續能傳過來。
我猛然想起,陳嫂和陳哥就住在隔壁,這聲音一定是他們發出來的,我靠,猴子真他媽夠齷齪,居然偷偷聽房,還他媽樂,這小子連混混都不算,就是個人渣。
一會兒,猴子把耳朵從墻邊拿開,鉆回到被窩,看來那邊已經結束了,但是這邊又起了波瀾,借著微微的月光,我看到猴子的被窩一動一動,還發出怪異的聲音。
我明白猴子在干什么了,把身體一轉,閉上眼睛不再理會他,這貨太他媽讓我惡心。
鬧鐘如時響了,我睜開眼,看看手機,正好一點,外邊黑漆漆一片,再看看猴子,這小子經過了一番折騰,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正睡得香。
我輕輕穿好衣服,到了猴子床前,捅了他一下,猴子一睜要,一看到我站在床前,立刻一激靈坐了起來,順手把桌上的酒瓶子抄起,“你小子要干嘛?”
我朝他一笑,做了個安靜的手勢,“我朋友下班了,我帶你去取錢,那一萬你不想要了?”
猴子看看我,又看看外邊,“外邊那么黑,你小子不會使詐吧?”
我又笑笑,“算了,你要是不想要就接著睡吧,原來你這么沒膽兒。”
“放你媽屁,老子還怕你。”猴子說著踹了我了一腳,“我可警告你,你要是敢和我老子玩心眼。”
“打斷我的腿。”我接過話,朝猴子謙恭地笑笑。
“他媽知道就好。走吧。”猴子樂了一下,開始穿衣服,我在一旁靜靜等著他。
出門的時候,我看到猴子從床底下摸出一把折疊刀,揣在了兜里,我就當沒看見,先出了屋子。
院里靜悄悄的,旅店和平房里都黑著燈,這個時候正是人們進入夢鄉的最好時候。
我倆輕手輕腳到了院門前,把門打開,出了院子,院后是一條小巷,我辨別了一下方向,轉身往東走,猴子緊跟在我后邊。
整個城市都像是睡著了,馬路上除了偶爾飛馳而過的車輛,沒有一絲嘈雜。
我深深吸了一口清涼的口氣,這樣的夜晚真好啊,如果身邊有白小柔陪伴,那該多美。
我想著看看前方,果然有一個街心公園,黑漆漆一片,矗立在燈影里。
我快步向公園走去。
“喂,等等。”猴子在后邊喊我。
“怎么了?”我回身問。
“你不是找你朋友嗎,去公園干嘛?”猴子到我近前,逼視著我。
“我朋友住在公園對面,穿過公園就是他家了。”我淡然道。
猴子往黑黢黢的公園看了一眼。
“怎么,你又不敢了?那咱們回去吧。”我掉頭往回頭。
“放你媽屁,不就穿個公園嗎,老子有什么不敢的。”猴子一拽我衣領,“別和老子玩貓膩。”
“你都說了好幾遍了,再耽擱下去,我朋友就睡了,咱們也敲不開門了,這一萬今天就別想取了。”我看著猴子。
這小子眼睛里全是對錢的貪婪,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就是這個表情。
猴子松開我,“行,走吧。”
我整整衣領,轉身繼續往公園里走,這個公園挺大,樹木一棵挨著一棵,此刻的公園非常安靜,靜的讓人有些害怕。
我沿著一條林間路徑直往前走,我也不知道出口在哪,只想著把猴子再往公園里引引。
很快進了一片茂密的樹林,我回頭看了一眼,距離馬路已經很遠了,城市的燈光都被樹影遮住了,我暗想,可以了,這是一個好地方。
我停住了腳步。
“怎么不走了?”猴子忙問。
我轉過身朝猴子笑了一下,“猴子,我這沒朋友。”
“你說什么?”猴子一愣。
“我說我根本沒朋友。”我又是一笑。
“你小子他媽騙我?”猴子頓時急了,手直接伸進了衣兜。
我點點頭,“對,我他媽就是騙你。”
“你他媽活膩歪了。”猴子伸手就把折疊刀取了出來,一按繃簧,刀子彈出。
我看看他手里的刀,“你就拿這玩意耀武揚威,最起碼也得備把砍刀吧。”
猴子一愣,看看自己手里的刀,“你小子還敢和我叫板?”
我笑笑,“不叫板大半夜的我把你約到這來干什么,有病啊。”
“媽的,老子現在就廢了你。”猴子被徹底惹毛了,直接向我扎來。
我早有準備,他還沒到近前,我已經抬腿一腳踢在他手上,猴子哎呦一聲,刀子掉落,這小子還沒回過神來,我第二腳已經到了,狠狠踹在他肚子上,這小子一捂肚子,摔在地上,見我向他逼近,爬起來轉身就跑,我緊跑兩步追上他,對準他屁股又是一腳,直接把這小子踢了個狗吃屎,這小子掙扎還想爬起來跑,我上前一拽他頭發,“再跑我打爛你。”
猴子慌了。“張帆,你厲害,你厲害,我不跑了,不跑了。”
我揪著猴子的頭發把他拽起來,直接把他拽到剛才的樹前,“站著別動。”
猴子靠著樹,乖乖不敢動。
我把那把折疊刀撿起來,走到猴子面前,將刀在他面前晃晃,“拿這破玩意你就想斷我的腿,你知道斷腿兩字咋寫嗎?”
“張帆,我就是開玩笑,我沒那么大膽兒。”猴子忙說。
“沒膽你他媽詐唬什么,欺負老實人是吧。”我揚手給了猴子一個耳光,“老子最看不慣你這種人。”
猴子被打得一哆嗦。
我看著猴子那欺軟怕硬的人渣樣,忍不住又給了他一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