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府小作妖

022 計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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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2計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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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章從成衣坊出來,就進了芷軒堂,陸玉茹一聽頓時火冒三丈。

“拿走就拿走,成衣坊早就成了一個空殼子,反正也撐不了多久。”

可陸章并非如此覺得,面上應和,嘴上卻提醒她:“夫人,還有琳瑯閣和脂粉鋪子呢。”

陸玉茹臉色一變:“那不行!”

若是所有鋪子都讓穆安拿走了,她這么些年的苦心經營豈不是打了水漂,況且這些都是她為清兒準備的。

“穆安安!早知道當初撞死你得了!”陸玉茹咬牙切齒:“現在穆安安得了老太太的青睞,時日一長,恐怕更加不好對付了。”

萬一月末進了攝政王府,那她的清兒怎么辦!

不行!

陸章和陸玉茹共事這么多年,早就知道她的心狠手辣,眼尾一橫:“夫人,夜長夢多。”

“什么意思?”陸玉茹看向他。

聞言,陸章做了一個狠戾的動作,隨后從懷中掏出藥瓶塞到陸玉茹手里:“夫人,這是月前從域外來的一匹天蠶絲商人手里買的,無色無味,沒有解藥就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了。”

一想到穆清清的后路,陸玉茹滿臉惡毒。

只是她沒想到這毒會被在門口的穆清清聽到,迫不得已自己用了,好在用的不多,況且之前就已經服用了少量解藥,否則必然出事。

這解藥總共要用兩次,陸玉茹讓身邊的婢女看著時辰,到了就要用藥,奈何被穆安擋在了門口。

穆清清已經感覺到了身體的不適,心下愈發焦急。

青簡牢牢守在門口,外面的人進不來,里面的人也出不去,穆安將一抹碎發攏到耳后,半闔著眸:“二妹妹自作主張意欲毀我名聲,竟舍得以身試藥,這事二嬸恐怕一開始不知道吧,還是二位真就天真的以為,我會在意那點名聲!”

“二妹妹,省點心吧!”穆安步步緊逼,穆清清一步步后退,她笑道:“你最好別再給我出什么幺蛾子,兔子急了都跳墻呢。”

穆清清捂著胸口,抖動著身子倒在地上。

毒發了。

“清兒”,陸玉茹驚慌失措的推開穆安:“清兒,你別嚇唬娘,你沒事吧,怎么樣了?”

“還有,二嬸一直拿我當眼中釘肉中刺,你怎么想我我不管,但要是生了害人之心,我絕不饒恕!”穆安說:“想必方才二嬸已經收到消息了,不管是嫁妝還是城內外的鋪子,都是爹娘留下來的,該誰的就誰的,二嬸可要睜大眼睛看清楚了,至于少了的那部分,日后安安會折成銀子,二嬸給足了就成。”

陸玉茹現在還哪里能聽的進去穆安說的這些,只見穆清清猛然吐了一口血,癥狀仿佛比之前還要嚴重的多。

“穆安安你滾開!”陸玉茹厲聲。

“大姐姐不能眼睜睜看著我死吧”,穆清清氣若游絲的看著她:“等會父親回來了,不會放過大姐姐的。”

“呵!”

穆安不為所動。

陸玉茹真的慌了,穆安真的會看著穆清清死,她面容扭曲,放低了語氣:“安安,你快讓人把門打開,快點啊,你妹妹不能有事啊。”

像是在應證她的話,穆清清又咳了一口血,暈了過去。

“清兒!!!”

穆安這才慢吞吞讓開,給了青簡一個眼色,青簡將門打開,穆安頭也不回的離開。

在芷軒堂門口碰到陰氣沉沉的穆平,穆安警告他:“二叔仕途順當,何必跟安安過不去呢?當心多行不義必自斃!”

穆平冷哼一聲,甩袖離開。

穆安嘆了口氣,快步回了丹寧院,一路上青簡一直頻頻回頭,注意到她的動作,到了丹寧院門口,穆安步子一沉:“怎么了?”

青簡回頭看了兩眼:“可能是奴婢多慮了,總覺得剛才有人跟著。”

“有人跟著?”穆安笑她:“這里是穆府,丫鬟小廝眾多,也沒幾個身手好的,誰會跟著我,別多想了。”

“嗯”,青簡頷首。

可就在穆安進了丹寧院后,嚴寬從不遠處假山后走了出來,一閃從旁邊圍墻翻了出去,沒了人影。

攝政王府

蕭辭一回來沈行白就在涼亭等著,隨他在涼亭品茶,嚴寬對他倆見過禮:“主子,穆小姐從靜園帶回來的那個婢女不簡單,屬下沒敢離得太近。”

“身手怎么樣?”蕭辭問。

嚴寬應:“不錯。”

沈行白拍了嚴寬一下:“你去穆府了?你剛才說那個奴婢,就臟不拉嘰那個?”

“是,沈公子。”

“還是個厲害的角啊?”一高興,沈行白笑道:“那穆小姐豈不是賺了,怎樣,比你還厲害嗎?”

嚴寬略微為難,尷尬笑笑:“應當還差一點點。”

畢竟他可是王爺的身邊人,身手怎么也算是上乘了的,若是被區區一個女子比下去,豈不是很沒面子。

蕭辭早就知道穆安帶回來女子有武功,如若不然,也不會從靜園跑出來,這點他倒是不覺得奇怪。

“讓你盯著穆安,怎么樣了?”

嚴寬立刻來了精神:“主子,穆府那些人還真不東西,聯起手來誣陷人,誰知道那二小姐的毒居然是自己下的,蓄意抹黑穆小姐的名聲,主子你說要是有點風言風語傳到太妃耳朵里……”。

蕭辭淡淡掀了一下眼皮,嚴寬就知道自己多嘴了,連忙閉嘴。

“還有呢?”蕭辭說。

“穆小姐好像知道穆府二房的心思,直接當場就挑明了內里,冷眼瞧著二小姐毒發……無動于衷。”

“啥?”沈行白驚聲:“那穆府二小姐真死了?”

“不不不”,嚴寬連忙解釋:“主子,她沒死,小姐最后放她們離開了。”

沈行白撇撇嘴,還真以為那妮子把她妹搞死了呢,半天沒有。

蕭辭冷眼瞥他:“沒死人,你很失望?”

“那倒沒有,我哪有那么惡毒”,沈行白賤兮兮笑笑:“就是覺得有些奇怪。”

“哦,哪里奇怪?”

“你也覺得對不對?”

蕭辭沒再看他,點了點頭,沉聲:“穆府的人都說穆安安自從那日撞了頭就瘋癲了,說的話不可信。”

只是看她的樣子哪來的瘋癲,蕭辭一時間也有些琢磨不定了,想著還真要找個時間太醫院走一趟,難不成這瘋癲之癥還有如此讓人看不出破綻的。

沈行白:“這可就怪你了,要不是你逼人家,人家至于嚇得撞了頭嗎?”

蕭辭:“我沒逼她。”

“是是是,你沒。”沈行白撥拉了一下手邊的棋盤,漫不經心。

蕭辭捏著茶盞的手指松了又松,緊了又緊,他真沒逼她。

況且當初差點抬進門的穆清清也不是他讓嚴寬丟出去的,其實嚴寬只是奉命去看,誰也沒料到惠太妃直接讓身邊的嬤嬤將人丟了出去。

不管是穆安還是穆清清都是一樣的結局,蕭辭突然有些慶幸當初來的不是穆安。

若正如他所看到的,穆安沒有魔怔,忍了這么多年才開始反擊,那心性恐怕不可估量。

穆安要是知道蕭辭這么想她肯定一臉黑線,她是有些牙呲必報,但說她心機深沉就有些過分了好吧。

她一向走的是爽快單純可愛風格好不好。

這幾天不知道是不是穆安給二房留下了什么心理陰影,她們沒來找麻煩,穆安也沒時間,因為她整天都泡在成衣坊。

杜堯拿著裁剪了第十五遍的衣服半成品跑出來:“小姐您看,這次可以了嗎?”

柔軟的料子攤開,嫣然是一條衣裙,風格別致,新穎,讓人眼前一亮,八角立刻捧在手里,贊不絕口:“小姐,這也太好看了吧。”

穆安放下手中的活,起身去看,成衣坊之前的衣服樣式都太普通了,而且繁瑣不堪,她一點都不喜歡。

八角手上的這一件是結合了她空間里一套某品牌的高定,當初還是一個朋友送她的,她從來沒穿過,猛然一看,居然發現偏向復古風,正好合適這個時代,她畫了樣子讓杜堯修改做了幾件,輕紗微籠,衣袂飄飄,裙角的海棠開的正好,雅而不俗,一針一線渾然天成。

“還不錯”,穆安笑道:“腰線再收一下,這樣顯得有些臃腫。”

杜堯一顆心總算落了地,長舒一口氣:“好嘞小姐。”

整整兩天了,他已經改了十幾遍了,總算過關了。

除此之外,穆安還憑著記憶畫了十幾張圖紙,杜堯看了連連稱奇,保證只要給他時間他就能做出來。

“必須做出來”,穆安可是對他抱有很大期望的。

杜堯靦腆的笑笑。

拉著五香和八角兩個,穆安找了幾種貼身的布料,趕制了幾身輕便的睡衣,兩個丫頭忙得腳不沾地。

青簡在后面啥忙也幫不上,實在是她不會女兒家的這些繡花玩意。

不過對于穆安這些奇奇怪怪的想法,就是行走江湖多年的她都從未見過,確實方便至極。

一直忙到黃昏,穆安老眼昏花的起身,伸了伸腰:“成衣坊關了這么多天,是時候開門大吉了,杜堯你準備準備,明日一早我們就重生了。”

“是,小姐。”

“好了,收拾一下”,穆安拍了拍肚皮:“餓了一天了,本小姐請客,吃大餐去。”

“啊?”八角舔了舔嘴角:“小姐你說什么呀?”

穆安回頭:“帶你們吃飯去。”

兩個丫頭立刻雙眼放光。

從成衣坊出來,街上仍舊行人滿滿,穆安左顧右盼,來這么久,還沒出來搓過呢,看看生活將她折磨成什么樣子了。

“對了,哪里的飯菜好吃啊?”

杜堯立刻推薦:“小的聽說東莞街的十香樓味道天下一絕。”

穆安:“好,就去十香樓!”:mayiws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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