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府小作妖

074 本王想要你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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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4本王想要你的心

074本王想要你的心

看閆萬如此氣憤,穆安好心安慰他:“大丈夫敢作敢當,你都敢攛掇著別人謀反,刺殺皇上,自然得想清楚退路啊,現在這結果是你罪有應得,沒什么好生氣的,黃泉路上你千萬保重,畢竟你我也算是一個酒桌上殺過的朋友了,送你一程是應該的。”

閆萬一聽,怒聲:“狗屁!我沒想著刺殺皇上,我們只是要除掉攝政王而已!”

穆安驚訝,不可置信看著他:“你這人怎么這樣,我把你當朋友,你居然要殺我全家?”

閆萬:“……”

穆安越說越生氣,開始口不擇言:“你和李嵩合謀殺了我家王爺又能怎樣,常慶豐聽了你的奸計殺了皇上,你們是想如何?是要天下大亂還是自立為王!簡直可笑,三王爺無心朝政,你們還曾跟他交好,一看你們出了事,人家還不是安心的呆在府里,夜夜笙歌,沒見擔心你們,皇上大怒,讓攝政王隨意處置你們,你以為你還能活命?”

冷哼一聲,穆安指著他:“李嵩最多算個幫兇,王爺判他流放,你可就沒這么好運了,等死吧!”

說完她一甩袖子就要走,看起來生氣極了。

閆萬心下驚愕,瞬間明白李嵩把所有罪名都推給了他和常慶豐,三王爺當他是棄子,不管不顧,他必死無疑。

眼看著穆安就遠去,若是一切如她所說已經蓋棺定論,那他連喊冤的機會都沒有,立刻大聲:“王妃留步!”

穆安慢吞吞回頭,冷著臉:“閆統領還有什么要說?”

“閆萬卻有事情真相要王妃帶給攝政王”,他焦急解釋:“李嵩小人之心,萬萬不可信他,分明是他傳信說,三王爺約我們在王府碰面,當時大婚,攝政王定然不在喜宴上,我們這才前來,一看果然如此,還說他已經傳信給了常慶豐,他會按時行動,將攝政王圍困在太和殿,到時候三王爺早就在宮里拖住了皇上,他們便可借謀反之名一舉拿下攝政王,李嵩等人會在宮外接應,攝政王插翅難逃!”

“原來如此?”穆安低聲喃喃,快步過來問他:“若是蕭辭死在亂箭之下,你們是不是順便將皇上也殺了,到時候三王爺便可獨攬大權?”

閆萬一驚:“王妃慎言!”

他沒想到穆安會將這種大逆不道的想法說出來,當時他們一致以為三王爺就是如此謀算的,但沒挑明,準備事成以后在論,可如今……

正說著,嚴寬匆匆而來,拱手:“王妃,屬下這就為你打開牢門。”

他剛插上鑰匙,穆安轉身就走,笑道:“不用了,回去吧。”

白忙活一場的嚴寬疑惑,王妃莫不是耍他呢?

穆安走后,閆萬想起她臨走之前的笑容,越想越覺得奇怪,感覺哪里不太對勁,后知后覺反應過來,他剛才居然把所知道都招了!

回到審訊室,低頭一看,地上癱了一個死氣沉沉的人,李嵩哭爹喊娘半天,這會已經沒聲了。

蕭辭陰沉著臉,看到她進來,還細心囑咐:“別亂跑。”

“我可沒亂跑”,她走過去掃了李嵩一眼就發現這人眼睛睜著,面如死灰,換上狡詐的表情,穆安大喇喇告訴他:“李大人別嘴硬了,徒受皮肉之苦罷了,該招的別人都招了,你抵死不認還有何意義?”

蕭辭抬眼看她。

穆安笑了一聲:“既然李大人不肯說,那就讓我替你說,你聽聽我說的對不對?”

她道:“我和王爺大婚當日的籌劃,你們應該準備了很久,等待的就是一個時機,正好那日文武百官都去了王府,沒人進宮,而你們得知王爺卻恰巧在宮中,天賜良機啊。”

“所以你們便準備行動,隨便安排一個刺客,讓常慶豐假借刺殺之名將王爺囚了,你和閆佐領在外面接應”,一拍手,穆安道:“這樣便可確保萬無一失,王爺必然會落到你們手里。”

“可是,事情發生了變化。”

蕭辭沉聲:“蕭坤。”

“對”,穆安贊賞的看他一眼:“李大人收到三王爺的消息,讓你們先去王府,他會在宮里接應常慶豐,你們隨后再到,所以你就傳消息給常慶豐,有三王爺相助,更加大了你們的信心。”

“可是誰知道三王爺一整天壓根都在府里,不知道你們這破計劃”,穆安嘆息:“直到在喜宴上見到他,你們才發現中計了?”

方才還死氣沉沉的李嵩聽穆安說完,臉色愈發的慘白,抖栗著身子,驚慌的看著穆安。

穆安就知道她猜對了,給了蕭辭一個我厲害吧的眼神,蕭辭難得輕笑一聲,一轉頭對上李嵩仍舊漠然,問:“本王還有兩個問題,李大人現在可以選擇說或不說,時間的問題,本王遲早會查出來。”

“第一,你是從何處得到三王爺的消息?第二,你給常慶豐的消息到底是什么?”

李嵩大笑幾聲,他再蠢也明白了,他們從一開始就中計了,只是這出計的人不是攝政王,也不是三王爺。

他認命回答:“婚宴前一日,有人穿著三王爺府上侍衛的衣裳,來府中給我一封信,是三王爺親筆所書,不滿攝政王大權獨攬,欲除之而后快,信中隱晦的提及必要時刻可以不顧皇上安危。”

李嵩啜泣:“可我李家在前朝也是為主之人,怎能行刺皇上,所以我遞給常慶豐的消息是讓他務必保護好皇上,只要除了王爺你就行。”

可誰知道皇上真的遇刺了。

李嵩道:“王爺明鑒,微臣句句屬實,再無隱瞞啊!”

蕭辭凝聲:“拖下去。”

沈德重知曉了事情的原委,在一旁沉吟片刻:“王爺,此事三王爺當真不牽扯其中?”

注視著桌面,蕭辭道:“與他無關。”

所以他一早就直接把蕭坤關進了府里的,他這位皇侄是看他不順眼,可對皇上至少目前還算本分,蕭景炎對蕭坤是真心的好。

蕭坤不至于蠢到去兵行險招。

“那可要將審訊結果呈給皇上?”

“不用”,蕭辭不給沈德重多問的機會,先行離開。

沈德重在后面啞口無言,尋思著回去還要再打沈行白一頓,千萬不能讓他跟蕭辭為伍,日后必成禍害。

回去的路上,穆安問他:“你覺得這幕后推波助瀾之人是誰啊?”

能將蕭辭聯合蕭坤,甚至蕭景炎都設計在一處,怎么可能是簡單的人。

這目的怎么看都不純粹啊。

蕭辭卻對于穆安方才的所作所為驚嘆,久久不能回神:“你如何讓閆萬招的?”

畢竟李嵩都能閉口不言,閆萬就更難對付了。

穆安笑笑:“這就是你不懂了,攻人先要攻心,拿刀劍的確實比那些文臣骨頭硬,可他們也更加沖動啊,只要破了他們內心的防線,讓他們感受到被背叛的滋味,沖動的人更容易說實話。”

她就是稍微一詐,閆萬就招了。

“是啊”,蕭辭低聲。

穆安沒聽清楚他說什么,扭頭去問:“你剛才說什么?”

看著她,蕭辭突然一字一句道:“攻人必先攻心,穆安,你的心是什么做的?”

他該如何攻?

穆安一愣:“啥?”

“本王想要你的心。”

整個車廂突然靜了下來,能清楚的聽到車輪碾過一條條街,向王府而去。

穆安忽然就呆住了,只怪這話問的太怪了,容不得人不多想。

車廂里微微有些燥熱,嚴寬在外面道:“主子,到了。”

輕咳一聲,穆安微紅著臉:“我還有事,先回去了”,說完一溜煙跳下車就跑了。

慌亂的樣子,差點崴到腳。

蕭辭伸手扶了了寂寞,好半天嚴寬才出聲提醒:“主子,王妃已經走遠了。”

你可以把手放下了。

蕭辭后知后覺自己早就入了戲,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會無意識的將目光留在蹦蹦跳跳,在他面前一半時間都在裝瘋賣傻,一半時間流露一點點真情的人身上,會不自覺的失神。

他想,或許兩個人可以認認真真的開始,他可以試著真心接受九方居的下人們有一個王妃,攝政王府有女主人了。

可眼前的人一句話就跑的沒影了,到底是愿意還是不愿意?

他不解。

穆安一口氣跑回屋里,五香和八角看她臉色微紅,五香立刻迎上來,擔憂道:“小姐,你是不是發熱了,怎么臉色這般紅?”

穆安伸手摸了一下自己,問她:“有嗎?”

兩個丫頭齊刷刷點頭。

穆安:“……”

她跑什么?

還有蕭辭,好端端的發什么瘋?心怎么給,掏出來給他看嗎?

母胎solo一輩子,沒想到借尸還魂頭一遭讓人表白了?她承認,對方很優秀,人帥還多金,可她憑什么要答應?

難不成就因為這莫須有的婚約,按照古時候的禮制,這天地父母沒拜,便算不得數吧。

而且,她始終記得昏迷時他與沈行白的對話,帶有目的的喜歡算什么狗屁喜歡?

蕭辭一開始因為姜雪要來,為了避免和親的麻煩,他必須娶了穆安做正妃,這些穆安都知道。

可明明就是知道啊,為什么心里還是有一點點難受。

那人一瞬間認真的不像話,說“本王想要你的心”。

一股氣莫名的泛上來,她踹了地上的凳子一腳,咕噥道:“想的美,你要本姑娘就要給嗎?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