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府小作妖

076 意外(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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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6意外(1)

076意外(1)

等穆安回到廂房的時候,八角竟然從她家小姐身上看到一種“屁滾尿流”逃回來的可憐樣,整個人都愣愣的。

“小姐,你怎么了?”

機械的搖搖頭,看著空蕩蕩的手心,穆安一個勁的搖頭。

八角五香就看她搖了半天頭,鼓著臉驚訝道:“八角五香,有人搶我東西!”

八角五香:“……”

什么?

誰狗膽包天敢搶她們小姐東西!不要命了……等等,她家小姐怎么委屈巴巴的,一點都不兇。

穆安趴在桌子上十二分認真的思考了一下,慢慢的臉居然熱了起來,后知后覺反應過來,驚訝道:“我被調戲了?”

“砰”一聲,五香手里的箱子重重落在地上,慌亂的跑過來:“小姐,你說什么?到底發生什么事了?”

穆安這才注意到屋子里的不同,所有關于她的東西怎么都不見了,就連床鋪都被整理了個一干二凈,剩下一個光禿禿的床板,她起身走了兩圈,愕然:“你倆干嘛呢?我東西呢?”

八角也跑了過來,解釋道:“小姐不是說要和王爺搬過去同住嗎?讓奴婢把所有要用的東西整理過去,不用的都封存起來。”

“我什么時候說了?!”穆安攤手,誰要搬過去和蕭辭住啊?

“不是小姐吩咐明月讓奴婢們快點嗎,說是今晚就要住的”,五香低聲嘀咕:“奴婢還高興了一陣子呢,小姐都和王爺成婚了,怎么還能分開住,更何況住在廂房,就算九方居里的下人不說,傳出去對小姐也不好啊……”

五香叨叨起來能沒完沒了,不打斷她就能讓穆安聽一炷香的大道理,她快速擺了擺手制止:“行了行了……,你倆整理吧。”

她無奈的笑一聲,轉過頭就暗自給蕭辭這高計點了個贊,太狠了……沒見過連床鋪都一件不留的。

以蕭辭的性子,這餿主意肯定不是他想出來的,這么好面子的一個人怎么可能主動干這種事,多半有人給他出謀劃策。

對面的嚴寬打了一個噴嚏,突然感覺到一陣莫名的涼意,他甩甩頭繼續道:“主子,查過了,李嵩說的那封信確是真的。”

展開信封,里面的筆跡不仔細看還真和蕭坤的如出一轍,他凝眸:“蕭坤很少動筆,能熟悉他字跡,還臨摹的真假難辨,這個人會是誰?”

嚴寬正色:“還有,李嵩遞給常慶豐的信半路被攔截了,篡改過后才送進宮。”

蕭辭:“改了什么?”

“保護皇上安危,這一點被人刪掉了。”

“倒是刪的巧妙”,冷哼一聲,拿過旁邊的狼毫,蕭辭修書一封,遞給嚴寬:“送給沈大人,常慶豐等人可以定罪了,讓他明日早朝如實稟了皇上,順便讓文武百官都聽聽。”

太平日子過的久了,也該讓他們顫顫了。

嚴寬領命立刻退了出去,心下已經遏制不住的開始同情明日早朝上的大臣了。

謀反一事雖說沒拖幾天,可也一點消息都沒透漏出去,這些朝臣每日都心驚膽顫,生怕這些人里面那一個嘴碎,牽扯點什么出來,殃及自己。

他們害怕的沒錯,確實有不少人牽扯出了朝上些許齷齪事,但這些都不足以讓蕭辭定他們的罪。

一群小魚小蝦而已,暫且讓他們蹦噠著,相信明日早朝聽到謀反案塵埃落定,必然又會掀起一場風波。

這件事由攝政王一力督察,就連皇上都難以插手,可以說是震驚了不少人,這獨攬大權的勢頭真是愈發的猛烈了。

嚴寬一刻不停的就要出府,沒想到剛出去院子就碰上穆安,他行禮:“王妃。”

“嗯”,懶洋洋的應了一聲,掃了他一眼,穆安皮笑肉不笑的過去:“嚴大人這是去哪啊?”

“奉主子的命,給沈大人送旨意一封。”

“哦”,穆安眼睛一亮,沖他招招手:“拿來我看看。”

嚴寬下意識后退一步,為難道:“王妃,這哪能隨便看呢?”

穆安不滿的看著他,給蕭辭的餿主意多半就是他出的,雙手叉腰怒視道:“這旨送到沈大人手里,沈大人還得告訴所有人,反正遲早都會知道,我看一眼怎么了,拿過來!”

“……”突然覺得她說的很有道理,嚴寬沒注意,手中一空,旨意已經到了穆安手中,他環顧一周,天天跟在自家主子身邊,怎么能沒發現主子的變化,這是橫了心要寵這位姑奶奶……雖然現在還在努力追求階段。

他低聲:“王妃快點,要是讓主子看到了要責怪屬下的。”

瞪了他一眼,穆安道:“急什么?”

蕭辭的旨意中明確了對常慶豐等人的處理,穆安一字一句的看完,沒看到蕭坤的名字,滿意的笑了笑,抬眼:“諾,給你,也沒什么嘛,小氣死了。”

嚴寬欲哭無淚,他都擔著被主子責怪的風險給她看了,還算小氣。

這姑奶奶真難伺候,一拱手就要跑,被人叫住。

穆安雙手環胸看著他:“勞煩嚴大人回來的時候順便去西街的御糕閣幫我帶點桂花糕回來,可以嗎?”

她撲棱著大眼睛,看的嚴寬心下發虛,弱弱的問:“可是屬下何時得罪了王妃?”

你說了,我改還不行嗎?

穆安撥浪鼓似的搖搖頭:“沒有,嚴大人這么稱職,怎么會呢?你到底帶不帶!”

“帶帶帶……”,嚴寬話不多說,一溜煙跑了個沒醒。

這明顯就是整他啊,這個時間沈德重應該在府中,沈府在南街,她要去最遠的西街買糕點,然后趕會東平巷……

穆安滿意的拍拍手掌,看的一旁的明月聽風嘴角直抽,默默的同情嚴寬。

不過想起方才看到的旨意,常慶豐必死無疑,至于李嵩閆萬等人統統流放。

不容置喙,一點回旋的余地都沒有,這看到任何一個人眼里都是蕭辭在借機除去前朝余孽,如此落人口舌,他這是打算將惡名背到底嗎?

穆安皺了皺眉,回到廂房,想起那人漆黑深邃的墨瞳里水光瀲滟流轉,幾分刻意幾分害羞,分明一點都不熟練,卻還是固執又笨拙的兇她。

“歐陽落不是好人,你同他做什么生意,王府這么大,你要什么不用上報,告訴明月聽風讓她們拿給你就是,本王的俸祿都是你的,別與歐陽落來往!”

她故意挑逗:“儲懷閣呢?也是我的?里面的東西我可以隨便拿嗎?”

“隨你。”

“可若是我偏偏要與歐陽落來往呢?”

眼前的人眼中的波浪一瞬間宛若滄海,奔涌而來:“本王不準!”

逼人的氣勢壓的穆安連連后退,細腰抵在桌角,一個不穩,下盤就要倒過去,卻被人穩穩的撈起來:“穆安!”

兩個字仿佛千斤重一般,從羞紅漸漸蔓延到耳尖的人牙縫里蹦出來,說的遣卷纏綿。

穆安微驚,向來都是自己故意玩弄他,什么時候顛倒過來了。

她不爽的努努嘴:“我要天上的月亮,你摘嗎?你知道我心里裝了什么嗎?你了解我嗎,之前所有的懷疑因為簡單的喜歡二字就能煙消云散嗎?若是我欲走的是一條魑魅魍魎都懼怕的陰間大道,你還能留住我嗎?”

她懷揣這足以顛覆世界的神秘空間,還有很長的秘密是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很長的路要走,她甚至都不知道空間盡開的盡頭是什么?

會是一條連接二十一世紀的康莊大道嗎?

又或者必須如唐僧西去一樣,歷經九九八十一難才能看到結果,她必須小心翼翼,不能讓任何有心之人知道,否則后果不是她能預測的。

撲面而來的氣息顯得有些厚重,穆安只看到眼前人的緋紅盡退,捏在腰間的五指微收,咯的她骨頭有些疼,而他貌似唇色都白了。

穆安一時間有些無措,這人從小嬌生慣養的,就算是有鐵血的手腕,凌冽的殺氣,也從未經歷過太甚的人情世故。

莫不是自己話重了,噎著他了?

這樣想著,她往下一縮從他臂彎里退了出去,溜腿就要走,行至門口。

聽到身后人清冷又蜿蜒道:“我摘,把月亮摘給你,你就能留下嗎?”

“穆安,我們試試吧。”

蹲在光禿禿的床板上,穆安氣懨懨的抱著膝蓋,看著空蕩蕩的手心。

某人強硬的說了:“本王不準!”

便氣沖沖的奪走了歐陽落給她的玉佩,一點余地都不留。

至于這么小氣嗎?

難不成是因為青春期來了?可這也太遲了吧?

活了兩世,穆安自認為兩世的年紀加起來做他媽都綽綽有余了,這么一想,自己是不是有點欺負人啊?

老牛吃嫩草?

五香進來,疑惑的看她家小姐青紅交接,變幻莫測的表情,低聲:“小姐,王爺請你過去用晚膳,說明日要回門,看看小姐有什么準備的。”

“回門?”穆安收斂情緒,拍了自己一下:“我怎么把這個忘了,是該回去看看祖母,不知道她好點了沒,省的她老人家擔心。”

還有八仙草也忘拿了,待會要去儲懷閣取一下,今晚將藥制出來,回去讓陳氏服下。

放下思緒,穆安抬步向主屋去,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她躲個什么勁。

冤孽啊!

之前嬉皮笑臉戲耍人家的時候就該料到會有這么一天,是她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