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蘇

第八百九十一章 不知悔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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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九十一章不知悔改

第八百九十一章不知悔改

這種不甘心不僅提現在莫櫻檸的身上,連帶著嫉惡如仇的嚴景初也是如此。

本就不是一個陣營,現在卻莫名的牽扯在一起,有些惡真的能在一夜之間變成善嗎?

“為什么一直用看待犯人的目光看著我?”

女人一直感受到的注視,抬起頭來,果然來自嚴景初。

戲結束了,他也沒了之前那副好臉色。

“你難道不是嗎?”

男人直接反問,雙手抱胸,鼻子哼了一聲,她是哪里來的底氣,至今還想保持著高姿態?

莫顧第一時間反應過來,畢竟莫櫻檸之前做過的事,左辰希曾經都告訴過他。

“姐,好也累了,先回房間休息吧。”

這還寄人籬下呢!莫櫻檸也知道自己在還低找好后路之前,是無法離開這里的,只是目光一撇,揚長而去了。

目中無人的架勢,讓嚴景初笑出了聲,莫顧并沒有離開,他坐在沙發上,表情很是尷尬,也相當的不自在。

“你就是莫顧對吧,我聽鄒陽楊提過你。”

嚴景初挪動了步子,沒在靠著墻壁了,直接在一張單人沙發坐下。

二郎腿一翹,一副仰躺的姿態,也沒了正形。

他是有話和自己說,其中的主題不用猜,也知道。

少年乖巧的點點頭,像是等著嚴景初之后的下文。

“你姐姐的事,你怎么看?”男人笑了笑,很是懶散,就像是平常的聊天。

“對不起哥哥,我知道都是姐姐的不對,她做了很多錯事,我一定會讓她改變的,不會再讓她一錯再錯下去。”

很多事情并不是三言兩語就能饒恕的,可看著眼前這少年這般誠懇的態度,他居然說不出狠話了。

“莫櫻檸能有你這樣的弟弟,也不知道上輩子燒了什么高香。”

嚴景初無奈嘆氣,鄒陽楊曾在自己面前說了這小子不少好話,況且連淺汐也把他待在身邊。

如果說恨,最在乎亦夏的是淺汐,她都沒有開口,自己又有什么權利說話呢?

“跟你姐姐說清楚,不要以為逮捕令撤了,我就不能把她送進警察局了,人總要為自己做過的事負責的。”

“嗯,我知道的,我一定會和姐姐好好說的。”莫顧連忙點頭,嚴景初說什么就是什么。

男人撇了撇嘴,好像的沒有再說下去的意義了,“行了,告訴莫櫻檸不想死的話,就不要亂跑!”

讓他留在這兒照看莫櫻檸?抱歉,他做不到。

如果她存心找死,那也是她活該。

不抓她,已經有背自己的原則了,反正他是做不了更多了。

嚴景初走了,莫顧像是被抽離了力氣,癱坐在沙發上。

所有的一切都很清晰了,為什么姐姐還有執迷不悟的趨勢?那個戴眼鏡的男人究竟有什么值得留戀的,那般的冷血無情,莫顧真心覺得不值。

少年想了很久,終于響莫櫻檸的房間邁步。

女人坐在床邊,神情空洞,失了焦慮。

莫顧在她身邊輕輕坐下,“姐,回頭吧,一切都還來的及,承認自己做過的錯事,就那么難嗎?”

莫櫻檸轉過頭來看向自己的弟弟,不知不知他已經長成了大人的模樣,而他眉宇間沒有隱藏的責備,已經表達了他的態度。

連自己的弟弟也覺得是自己錯了。

突然的失笑,表情卻又格外的痛楚,一步一步走到今天,她感受過站在高處得到的光彩,如今讓她再回歸底層,那豈不是讓她生不如死?

哪怕是顛沛流離的逃亡,肖薇想利用她,也是錦衣玉食的供著自己,現在在左蘇家公館也是同等的待遇。

這一切說明什么?說明她的價值值得得到這一切。

對簡陌的希望,早已灰飛煙滅了,但是對權勢的欲望,她是越來越大。

想要站起來了,不被欺辱,就必須站在高點。

“我錯什么了?你外甥不是簡家的血脈嗎?我就不該拿到自己應得的嗎?我的青春就這么白白消耗,成為他們爭斗的犧牲品?是我對不起他們,還是他們對不起我?”

女人越說越激動,仿佛此刻她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悲的人。

“弟弟,如果我沒有做那些,你有那么好的學校念?有那么好的生活環境嗎?這些可不是天上掉下來的!”

“姐姐!你說的這些我寧可不要,我只要原來單純善良的你!曾經你是怎么教我的,為什么反而是你自己沒有做到?你說過,想要的東西,要靠自己的努力去得到,而你現在究竟在做什么?”

從小到大,莫顧都沒有對莫櫻檸大聲說話過,自己是姐姐帶大的,他深知她的不容易。

可是現在,他不能看著她一錯再錯下去了!

女人仰頭看他,目光像是在看一個不熟悉的陌生人。

“莫顧,我才是你姐姐,你從來不會質疑我,當初我告訴你我嫁進簡家的時候,你也很高興啊!為什么現在變了?你才跟左淺汐待多久?也被她下了迷魂藥嗎?”

少年深吸一口氣,實在不能理解自己的姐姐怎么會變得這么不可理喻。

莫須有的罪名就被安在了左淺汐的身上,而她避重就輕,完全看不到自己身上的問題。

“這跟淺汐姐有什么關系?如果沒有她,你還被關在那個別墅里,而我也早就被簡舒帶走了!”

“呵,淺汐姐?嗯,她什么都好,有她做你姐姐就夠了。”

女人頹唐的笑了,連自己的弟弟也變成了這副模樣,憑什么啊?憑什么她莫櫻檸就要一無所有。

“姐,你到底是怎么了?我都不明白淺汐姐她到底傷害你什么了?你要這樣針對她?你原來不是這個樣子的!”

他只是想好好和她聊一聊,不想她會變成這副模樣,難怪嚴景初會對自己說出那樣的話。

“她沒傷害我嗎?當初不是她,我會被遣返嗎?如果沒有她,可能簡陌就不會對我這樣的態度了,為什么在你們的眼里她什么都是好的?”

像是神經失常了,女人的雙手緊緊拽著少年的雙臂,眼睛死死的盯著他,想要這不公平的答案。

“你以為她好?她不過是利用我去對付簡家,她說她不愛簡陌,為什么還有那么多私下接觸?莫顧,你看著吧,等我沒了價值,她就會把我們一腳踢開了。”

“姐姐,那在你眼里什么樣的人才是好人?你究竟還想要做什么?”

“這個世界除了自己,誰也不能相信,你看,你是我親弟弟,結果站在了別人的那一邊,我想干什么?我想這個世界上,沒有誰能再欺負我了!我不想再被他們隨意的踩在腳底下了。”

扭曲的心理,讓女人的五官都變形了,她似乎已經墜入魔怔了,眼里毫無黑白之分。

少年呼吸變得急促,他無法接受眼前發生的一切,那些離他那么遙遠可又近在眼前的事情。

“姐姐,你太累了,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出去了。”

他幾乎是逃出那個房間的,里面的空氣令人絕望,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