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夫人霸氣側漏_影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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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連州交接工作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審問陽玉。
當時,陽玉趁著眾人混亂的時機,利用自己的職權將相關部位的監控關閉,迅速跑過去修改了量子通訊包,再趁通訊員回來之前直接發送。
她利用自己的向導能力對通訊員施壓,讓他認為這是自己發送的東西,通訊員并未察覺異樣。
這恰好是最后一批通訊包,奕連州進入混沌星域之后就無法再接收通訊,也讓她的陰謀沒有被發現的機會。
但當她知道奕連州等人不僅沒事還順利完成任務之后,她就明白自己大限將至。兩方只要一對信息立即就能獲取到當時的情況,只需要查到關閉監控的記錄,就一目了然。
薩米爾是代理船長,無權處置這樣一個珍貴的A級向導,只好把她關起來,好吃好喝地伺候著。
聽說奕連州要去審問陽玉,司念就打算回自己艙室。
奕連州卻說:“小司念,跟我一起去吧。”
“這種事不是機密嗎?我去不會泄密?”司念疑惑。
奕連州一根手指放在自己唇上,眼睛彎彎地對她微笑,仿佛帶起一陣春風,掃過臉頰。
她說:“對你,我沒有秘密。”
直到跟著她快走到關押陽玉的監牢了,這句話的意思司念還是沒有弄懂。
是說她的飛船、她的軍隊對自己沒有秘密?還是說她這個人?
弄不懂就弄不懂吧,不過是一句無心的話。
邊走路邊讀陽玉的資料,司念有些驚訝:“她的履歷很不錯,A級向導,十六歲即發.情,擁有超強語言天賦,聯邦入伍考試成績名列前茅……但至今二十五歲依然未婚?為什么呢?”
奕連州回頭對她笑:“她在面試時說自己專注事業,無心家庭,當時我信了。但后來……她做了很多不好的事情。”
“哦。”司念沒有問是什么事。
關押陽玉的地方,跟關押那個商人的地方有所不同。畢竟陽玉是一位女性向導,身份特殊,因而被關在一個全封閉艙室。
有多種措施防止她逃跑,卻也有保護她個人隱私的措施,十分人性化。
奕連州卻不管那么多,直接打開門走進去。
司念站在門外,原本沒想進去的,卻被奕連州牽著手拉進去了。
門關上,陽玉本來坐在床邊,看到她們進來,立刻站起來,擺出戒備的姿態。
“陽玉,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未婚妻,司念。”奕連州猝不及防地扔出一個炸.彈,炸得司念跟陽玉都一臉懵。
“前未婚妻!”司念糾正。
“差不多了。”奕連州瞥她一眼。
“差很多好嗎……”司念小聲嘀咕。
“你專門帶她來我面前秀恩愛?”陽玉不可置信地瞪眼,隨后苦笑,“我算是瞎了眼,沒看出你奕連州居然是這種睚眥必報、心腸狠毒的人。”
司念心想:沒見過反咬別人,還咬得這么生硬的,就這智商,怪不得當不了大反派,最多算個炮灰。
奕連州根本沒理她,繼續:“等我們到達距離最近的聯邦星球后,你會被送到軍事法庭進行審判。根據你的罪行,可能被判處終身監.禁。”
陽玉笑了,笑得陰狠,又笑得凄楚。
“看在我們以前做過戰友的份上,我不會為法庭提供你之前小動作的證據。”
陽玉臉色變了:“什么小動作?”
“三年前的十一月,你在任務中率先逃跑,因為你的過失,讓任務沒有完美地完成。這之后,你將責任推到同僚哨兵身上。
一年前,你調回后勤部門,不知是不是故意的,配送后勤物資時出錯,導致延長了戰斗時間。那次,是你的一位哨兵同僚代替你認錯,代替你受到降級的懲罰。
我原本不了解你,是同僚的幾位未婚哨兵極力推薦,我才讓你進入主控室,隨軍出征。但旅程開始沒多久,我就知道了你的背景。
那幾天事情太多,我并未找到適合你崗位的后備人員,暫時讓你待在主控室。最終釀成如此大禍,我自己也要負一半責任。”
她每說一句話,陽玉的臉色就更蒼白一分,后來幾乎是白如紙片,甚至倒退了好幾步。
司念看著她的樣子,毫無同情之心,只覺得解恨。
奕連州只告訴自己,陽玉試圖勾引她未果,懷恨在心,篡改了通訊,害她們沒有及時收到飛船送來的提醒。
那種重要的信息,提早一秒鐘知道都是好事,不至于讓大家陣腳大亂。這次萬幸沒有人員傷亡,卻導致了奕連州意識海崩潰,這后果已經太嚴重了。
但到此時,陽玉依然嘴硬:“可就算我做錯了,你們也沒有人死啊,后果又沒那么嚴重。誰都有犯錯的時候,我覺得不應該給我判刑。”
司念盯著這個面貌姣好的女人,簡直目瞪口呆,這個女人心底不知有多惡毒?
“五十條人命差點就沒了,你居然覺得只是犯錯?”司念忍不住踏前一步,跟陽玉面對面站著,大聲說。
她目光如炬,逼得陽玉不能直視,只好轉開了頭去。
“我當時不覺得后果會很嚴重。都怪奕連州,為什么要當那么多人的面給我難堪?”陽玉繞過司念,去看奕連州,仿佛期冀從后者神色中看到一絲同情。
“你不懂事理也就算了,別把責任都推到別人身上。”司念忽然伸手,將她扳正,運足力氣,狠狠地扇了她一耳光。
陽玉半邊臉立刻紅了,難以置信地看著她,眼底集聚水汽。
奕連州也愣了一下,沒想到司念如此……耿直?
她倒是也想打,總歸不好動手,司念這一打,讓她嘴角也跟著勾了一下。
“這一下,是替奕連州打的。”
司念語調平靜地說完,又揮起手,在她另一邊臉扇了一耳光。
陽玉眼淚撲簌簌地流下來,作為一個向導,她從未練過打架這種技能,此刻連肉搏都不敢,非常吃虧。
“這一下,是替以前那些為你背鍋的哨兵們打的。”
司念收回手,手掌細嫩的皮膚有些發紅,滾燙熾熱。
她是真的非常氣憤,但奇怪的是,氣憤之下,她的語調反而越來越平靜。
“不是四海之內皆你媽,不是每一個哨兵都要忍著你,做了壞事,就要有被人打臉的覺悟。”
每句話都擲地有聲,她半瞇著眼睛看了看梨花帶雨的陽玉,就轉身回到奕連州身邊。
陽玉哭得抽噎,想說什么又說不出來,看著挺可憐的。
但司念生平最恨的就是這種人,故作軟弱,將別人當做踏腳石,把對自己好的人當做往上爬的道具。
這種人,她見一次打一次!
她拉拉奕連州的衣袖,后者低下頭,目光溫柔:“怎么?”
“我想知道,她到軍事法庭之后,能判的最高刑罰是什么?”
“終身監.禁。”
“很好,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你說。”
“確保她得到最高懲罰。”
“好。”
兩人攜手,翩翩而去,丟下陽玉在艙內哭得倒在床上。
來到外面,深吸一口氣,雖然空氣依舊是飛船循環過濾的,司念還是覺得比剛才牢房里的味道清新多了。
她平靜心情,慢慢地沿著過道走遠。奕連州很快跟上來,低頭對她輕聲說:“剛才干得漂亮,小司念。不過,你真的嚇到我了,沒想到你兇起來這么可怕。”
司念斜睨她:“放心,不會用到你身上的。”
“為什么?因為舍不得嗎?”奕連州笑得嘴角都咧開了。
“因為我打得過她,但是我打不過你,我巴掌還沒揮出去你就把我手折斷了。我又不傻。”司念說完還撇了撇嘴,腳步輕快地走遠。
奕連州留在原地,無話可說,頓了片刻才跟上。
傍晚時分,飛船停靠在了附近的星球,聯系到當地聯邦政府,將商人、陽玉兩個重罪犯交給他們去審訊。
商人的孩子,則作為年輕的向導被政府軍接收,準備運送到就近的向導學校接受教育,并尋找領養家庭。
奕連州對政府軍事無巨細地囑咐:“要好好找領養家庭,最好是有撫養向導經驗的家庭,不要普通家庭,不然可能對他心靈造成傷害……要每個月定期去查看,至少要堅持五年……”
司念站在飛船艙門處,看到那個十歲小向導和他的父親在告別。
很奇怪,都是他父親痛哭流涕地抱著他,一副生離死別的樣子,小向導本人面色很平靜,似乎絲毫沒有對父親的留戀。
斯永捧著他的臉,喃喃地說:“小悅,爸爸會努力活著,活到出獄那天,我就去找你好不好?”
年輕的斯悅冷冷地笑了:“別來找我,就這樣最好。”
斯永石化一般,滿臉的愛憐都化作隱忍的痛:“也好,我是個禽獸,對你做了那樣的事……”
斯悅輕輕搖頭:“不,你無需自責。畢竟……”
他踮起腳尖,在父親耳邊說了一句話。
說完,他對父親笑了笑,轉身跟著政府軍特意派來的向導走了。
斯永站在原地,呆愣片刻,忽然痛苦地抱住腦袋,“啊啊啊”地大叫起來,跪倒在地。
目睹了全程的司念非常好奇,到底斯悅對他父親說了什么,才讓一個性.侵親生兒子、鐵石心腸的男人徹底崩潰呢?
搜查斯永物品時,聯邦方面已經知道,他拍攝了自己兒子的色.情照片,這又是一項重罪,可能判處死刑。
司念自然也知道這位改造商人的行徑。
她把自己的觀察告訴奕連州,最后捧著臉問:“你覺得,斯悅對他父親說了什么?”
奕連州凝神思考半晌,突然冒出一句:“這一切都是我策劃的。”
“啊?”
“如果,一切都是斯悅自己策劃的,就說得通了。斯悅被父親性.侵,找上了都是女性哨兵、絕不會傷害自己的風鳶傭兵團,假裝被綁架,并協同風鳶策劃了這一整場事件,目的只為將他的父親置于死地。”
“不會吧……他只有十歲啊……”司念眼睛瞪大了一倍。
“我也只是猜測。好了,別想了,這件事這樣了結最好不過。明天早餐還吃茶葉蛋嗎?”奕連州笑瞇瞇地攬過她的肩膀,用另一只手摸摸她的頭。
“想吃雞蛋灌餅。”
“好。”
政府軍飛船遠去,載著人性隱秘處的黑暗,駛入星空深處。
“莫邪號”沿原路線繼續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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