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成公主

第253章 閱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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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3章閱覽

第253章閱覽

因為那幾本不正經書的緣故,等松贊干布來東月宮的時候,李云彤羞惱的擰身,不肯理他。

松贊干布看著她,輕聲細語地笑道:“好好的,文成為何生氣?今個我讓人拿回來的書,你看了沒……”

話沒說完被李云彤打斷,她一臉氣惱地說:“別再跟我說什么書……”

“怎么了?這書怎么得罪你?”松贊干布一臉無辜,從那些被李云彤當做“罪證”放在幾案上的書中拿出一本,遞給她,“不是你上回說想了解吐蕃那些上古神跡之事嗎?我今個才尋著,所以特意找了來讓人拿給你。”

“胡說,這是那……”李云彤一把搶過,翻開,啞口無言。

當時李云彤因為看了幾本,上面都是畫著打架的妖精,便丟在一旁,并沒有把所有的書都翻開看,松贊干布遞過來的這一本,恰好就是他所說的內容。

開篇第一句就寫著:天之中央、大地之中心,世界之心臟,雪山圍繞,一切河流之源頭,山高土潔,地域美好,人知為善,心生英勇,風俗純良,在快馬可以奔馳之遼闊大地之上,(他)化為人身而降世……

正是松贊干布曾給她講過,關于吐蕃第一代贊普聶赤的誕生神跡。

松贊干布挨著她坐下,“看看,你不問青紅皂白的,冤枉人了吧?”

李云彤臉上飛起紅云,“你既然要送這本書給我看,為何讓人還拿了那些來?”她指了指旁邊的幾本。

“哪種啊?”松贊干布仍然一臉毫不知情似的模樣。

這叫人怎么講!

“贊普自己干的事情,倒裝得這般像,我就不信,那幾本書和你無關。”李云彤眼眸流轉,橫了他一眼道。

松贊干布摟住她的肩,笑著道:“哦——,你說那幾本書啊!”

他揚聲大笑起來,“我們吐蕃有句話說‘家要美好就靠身,人要幸福就靠心。’那幾本書,可不就是有身又有心……”

聽見他這一語雙關的話,李云彤臉上一紅,她就知道,他是故意如此,戲弄于她。

沒等他生氣,松贊干布便在她臉上印了印,“柔能克敵,也能制親……你可不要發火,只管用你那‘柔軟’克制了我就是。”

說著,他還意有所指地往李云彤胸前看了看。

李云彤又羞又惱,“你,沒正經,盡說些混帳話。”

松贊干布笑嘻嘻地說:“鳥靠翅膀,人靠嘴巴,不說話你怎么明白我的心?叫聲悅美的畫眉鳥,在敵人面前象啞巴。你當這些話我對誰都說啊?我這是對著你,才會說這些……”

李云彤正想著要如何反駁他,突然之間就被吻住了唇,一時間恍惚失神,全然想不起之前想說的話語,只知道松贊干布雙手環住了她的腰,將她擁得緊緊。

這個吻太長,吻得李云彤暈頭轉向。

“討厭,整得一身都是汗,我要去洗洗……”和之前的氣勢洶洶相比,李云彤此時的話語輕而柔,如同呢喃。雖然說著“討厭”,聽著卻半點也沒有討厭的意思。

她這一說,松贊干布便笑著相應道:“正好,我身上也有汗。”說著親了親她的耳垂,又道:“我已經讓她們備好了水。”

等李云彤進了浴房,只見里面并不像平日只有一個大木桶,而是兩個木桶并排放著,木桶蓋還在上面,見她進來,里面侍候的使女便將桶蓋掀開,試了試水溫。

里面的霧氣頓時冒了出來,熱氣騰騰的,煙霧繚繞。

還沒等李云彤說什么,松贊干布也跟了進去,他一擺手,使女們便都退了出去。

他站在李云彤的身后,雙手由后至前環住她,伸手解開了她腰間系著的緞帶。

跟著,又解開了系住她那頭青絲的緞帶,一頭烏發如云似霧地垂了下來……

李云彤莫名地覺得干渴、緊張,呼吸漸急。

松贊干布再次長吻下去。

李云彤只覺得喘不過氣來,就連呼吸都幾乎找不到間隙,唇舌發麻,半邊身子發軟。

她察覺到松贊干布的雙手拉下了她的外裙,一低頭,含住了她細而白潤的耳垂,低聲道:“那些書上的姿勢,我今個瞅著有些意思,咱們試試……”

云散雨收之后,松贊干布看著自個臂彎里,臉上紅潤未褪的李云彤,心滿意足。

李云彤的腳往前伸,觸到了硬硬的東西,才想起那幾本“罪魁禍首”的書因為剛才一切發生的太急,還在榻角擱著呢。

因為碰到了書,她就想起一些事,睜睜眼睛,努力擺脫泛上來的困意,“聽說贊普將前幾日才到您寢殿里侍候的那個使女,派到書房去做事了?”

松贊干布正將她如絲如緞的秀發拿了一縷在手指間把玩,聽到這句,便輕聲“嗯”了一句。

見李云彤沒說話,他輕聲道:“前幾日赤尊過去了見著,說我的寢殿里幾時換了那般好看的女子,我瞧著她有些不快,便給丹珠換個地方。怎么,你也介意那個?你們也別把我想得那般急色,好像但凡有個齊頭整面的女子在面前,我就會收攏了一般。”

“也難怪赤尊姐姐多想,一個新來的使女,根底都不清楚,贊普就讓她到寢殿侍候,是個人都會覺得贊普對她不一般。”李云彤覺得有些冷,便往松贊干布懷里鉆了鉆,“不過,我是覺得她有些面熟,好像在哪里見過。”

“噢?”松贊干布漫不經心,“不是說我們吐蕃人在你們眼里看著長相都差不多嘛,興許因為這個緣故,你覺得有些像。”

“沒有啊。”李云彤搖了搖頭,她的頭發扎得松贊干布發癢,他的手又有些不安份起來。

李云彤只好按住他那只“不老實”的手,解釋道:“剛來的時候,是有些分不大清楚,你們個個長得高鼻深目的,是有些像。但看得久了,就能分出區別來,就像你,我跟前那幾個使女久而久之,你不一眼就能區分她們誰是誰了嘛。”

“她是羊同人,你肯定沒見過她,可能只是看著和誰有些像,所以眼熟吧。”松贊干布沒把這事放在心上,“不過,我瞧著她還頗有些本事,今個讓她在書庫里頭找三本羊同的書出來,她竟然找了五本,還多找了一本不是羊同的書。”

“她為什么會把那本也當做是羊同的書?”李云彤隨口問道。

松贊干布想了想當時的情形,面色一凝,手完全“老實”下來,“說起來有些奇怪,她既然是羊同的貴族之女,按理,不該會認錯羊同的書,那本只是跟羊同的文字比較像而已,難道……”

他眼睛里閃過冷厲之色,“她只是知道那些字的形狀,并不真正認識羊同字……”

李云彤也開口道,兩人說得幾乎一字不差。

松贊干布笑起來,低吻下去,“文成,咱倆真是越來越有默契了,剛才那個姿勢,嗯,你喜歡的那個……咱們再試一次……”

李云彤想說的話化成了一陣嚶嚀。

第二天是沐休日,兩人就這么纏纏綿綿的,依偎著睡到了半上午。

晨起之后,李云彤特意換了件水紅色纏枝紋織花的高領緞襖,將她美麗的天鵝長頸護了個嚴嚴實實,就是如此,她走出寢殿還有些心里發虛,走路發飄。

幸好今日不用給蔡邦薩請安,要不然被大伙瞧著,她著實有些像妖后之相。

李云彤正想著這一日哪里也不去,就在東月宮里窩一天,就見外頭宮奴來報,“贊普,贊蒙,敦珠公主有事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