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生劫8第七章_wbshuku
8第七章
8第七章
浣溪和蓮薔逛歡快了,突然蓮薔像是醒神兒了一樣,覺得有什么不對,回頭一看,奇道:“咦?歌姐姐呢?剛才不是還在我們后面嗎?”
浣溪想了想:“姐姐不是很愛走動,可能沒跟上我們,然后就先回客棧了吧,沒事兒,我們過會兒自個兒回去就成了。”
蓮薔仍有些擔心,一步三回頭應道:“好吧。”
等荒歌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她覺得渾身都不舒服得緊,感覺就像手腳被什么綁住一樣,四周感覺也亮堂堂的,晃得她眼睛疼。
突然她猛地一激靈,睜開眼看看四周,又看看自己,可不是被綁在柱子上嗎,此時天已經黑了,四周的人手里擎著火把,再看看前面,立著一祭臺,祭臺前面站著一位穿道袍的人正在閉目養神,似乎在等待著什么一樣。
四周的人見她醒來,便吼道:“她醒了!法師,快,快施法!”
那法師睜開眼看她一眼道:“妖女,既已現原形,就不要再頑抗了,讓貧道送你入得往生吧!”
荒歌抬頭通過祭臺上的銅鏡看到自己已然恢復了原貌,想必是這道長破了幻顏術,可頑抗又是怎么回事?
哦,她想起來了,當初浣溪念她未持神力在身,怕她磕著碰著,便給她施了一層護身結界,看來還是有點用,如今天色已晚,她只能盼著那二人能夠快些找來。
心下計較著,嘴上卻說道:“我未曾害人,又不會術法,不知道長,為何說我是妖女?”
卻聽旁邊人怒道:“你幻了容貌,誰又知道你到底害人與否,若不會術法,怎會擋回道長的術法?況且生成你這幅模樣,不是妖女都是禍害。”說著便拱手對那道長道:“道長,快,燒死她。”
荒歌算是明白了,原來趁她昏迷之時已經動過手了,等她清醒是在等她身上結界消耗,看來這道長也不怎么樣嘛。
可還是比她強啊這浣溪她們怎么還不來啊?她可不想死的這么窩囊。
于是只好道:“既然是道長,怎會分辨不清我是人是妖?你這是要枉殺生靈嗎?”
誰知她這話就像點了一把火一樣,四周齊齊吼道:“妖女,休想妖言惑眾,燒死她,燒死她!”
那道長摸了摸胡須,跟著就祭出真火,點燃了她四周的干柴。
荒歌這下覺得可能真玩完了,她這是造了什么孽啊?還有這浣溪平日里像個跟屁蟲似得,怎地關鍵時刻掉鏈子!
浣溪和蓮薔天黑了才回到客棧,卻發現客棧里沒人,她靜心細細感受了下,卻發現神力結界有些動蕩,又想起適才在街上聽說最近有女子接連失蹤,這才明白姐姐可能遇到危險了,當下拉著蓮薔出去尋人,二人一路散開術法搜尋,卻沒什么結果,急得都快哭了,又別無他法,只好加深靈力繼續探查。
荒歌那廂只感受到皮膚灼燙感越來越強,身體里的氣息也像正在被吸走一樣,她卻沒有任何辦法。
可她此時一點都不想哭,也并不怎么害怕,只閉上了眼睛,像是在等待浣溪她們,又像是認命一般,死就死吧,也沒什么。
突然身子的灼燙感驟然消失,她感覺似是落入了一個溫涼的懷抱,鼻息之間幽幽杏花香,可她卻睜不開眼睛,只好任它去了,至少此時她覺得很安心。
似是過了許久,她不知道醒來時是什么時候,只見四周天還黑著,起身一看,便對上了一雙漆黑如墨玉的眸子,眼波流轉勝過熠熠星輝,荒歌霎時便覺得心下像是漏掉了一拍。
荒歌回過神卻見對方還盯著自己,眼神之中似乎溶入了關切和欣喜,她又仔細看了看那張臉,驚為天人的容顏,渾身不可忽視的氣質,卻是像極了……凌域,可比之凌域又勝出許多,荒歌想到此處有些傷懷,眼神黯了黯,怎么會是凌域呢,他早已經不在人世了。
懸玠見她有些傷情,心下驀地一緊,問道:“姑娘可還有哪里不適?”
荒歌見他相詢,笑了笑道:“無礙,多謝閣下出手相救,不知可否閣下告知姓名,以便荒歌來日相報。”
“喚我懸玠便好,姑娘不必客氣,也是順手為凡世除害罷了。”頓了頓又說:“我可以直接叫你荒歌嗎?”懸玠略有期冀地問道。
荒歌覺得有些驚愕:“啊?當然可以,閣下隨意。”不過荒歌從他話中也算明白了他非凡人,看那氣度,多半是神族中人,不知浣溪可否識得。
突又想起一事,問道:“除害?此言何意?”
懸玠道:“那位道長乃是枯骨魔所化,不過道行不高,需在月半之時吸食女子精氣助長修為,據說是越為美貌的女子精氣越純,所以他便在此散布言論說有貌美女妖橫行,他可以除害,那些百姓居然還真信了,幫著抓些貌美女子,說來也是可笑,近月來恐怕有許多女子都遭了毒害,適才我湊巧路過,便救下了你,順便收了那妖孽,也把那幫百姓的這段記憶給抹了。”
荒歌聽后明了,兩人一時相對無言,突然想起浣溪她們肯定該著急了,便道:“若是無事,我便先行告辭了,家中小妹怕是急了。”
懸玠本想送她,可他感應到了附近有神息,估摸著便是她那妹子,便道:“好,有緣再見。”
懸玠望著荒歌離去的背影,這是第二次望著她離開了吧,第一次便是身為凌域的時候,她剛剛神色落寞,會是因為他嗎?
他自己也奇怪,心里竟隱隱有些期待。
當日他想看看荒歌,卻在司命的浮生鏡中沒有看見她,心下有些疑惑,鬼使神差地便下了界找她,昨日里將將尋著她,卻見她身旁還有一名神族女子與她一起,看來她的身份確實不尋常,想著有人護她便好,當時也便沒有繼續跟著了。
今日里得了空又跟了她一段,卻見她一人在橋邊,然后又朝那橋頭走去,他知曉此地風俗,便折了枝杏花置于袖中,走到了另一頭,想著兩人初次見面不能太過尷尬不是。
但當他尋著線走到另一頭時,卻不見了她的影子,他也沒來得及看自己手里的線和她扯出來的那線頭連成了一條,他心下莫名的焦急,可他適時并沒有感應到四周有神魔的氣息出現。
當他尋到她時,才明白原來擄走她的是一群凡人,怪不得沒有感應,當時她已經被吸了不少精氣了,要是再晚來一會兒……
后來懸玠帶走她后給她輸了不少靈力,她醒過來的那一瞬懸玠忙放下懷里的她坐到旁處。
不過還是掩飾不住眼里的歡喜,總之懸玠覺得,荒歌給他的感覺很熟悉,好像那七萬年里的那種感覺一樣,讓他莫名想要親近,想要護著她,也讓他覺得,這沉寂了數十萬年的心像是被填滿了一樣。:wbshuk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