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今天又酸了_影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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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憶,你在這兒干嘛呢?”車厘子緩緩地走上梯子,登上那屋頂,向那冷風中發呆的人兒問話。
“車厘子,”藍憶一見是車厘子,嘴角漾起了笑的漣漪,仿佛眼前的是朵清新可人的花。
“你怎么上來了,你哥哥呢?”藍憶問。
車厘子坐了下來,一臉認真的看著藍憶說:“哥哥呀,他回房睡去啦。你怎么還不睡呢?心情不好?”
“沒有,不過也有那么一點吧。”藍憶微微蹙了一下眉頭又很快復原,接著似笑非笑的自顧自的點頭笑了一下。好像是無奈又好像是嘲笑自己命運多舛。
“我是不是問的不太恰當,讓你感傷了?”車厘子頓時心里頗感內疚,她感覺藍憶好像隱約有什么心事,也許是和失憶有關吧。
“沒有,我沒有那么容易傷感。”
“那好,那我們聊點別的吧,比如,那天你為什么從昏迷中醒來又要跑去河邊,是害怕我們嗎?”車厘子很是不解的問。
“不是,是什么冥冥之中的一種奇怪力量在召喚著我向那河邊靠近,我總感覺我的記憶在那里,我在那里丟了什么東西。”藍憶說這話的時候語速很慢,語氣輕的像一片漂浮在空氣中的羽毛,仿佛隨著這片羽毛就能追索到遙遠的回憶中去。”
“記憶?什么記憶?東西,那又是什么?”
車厘子的小腦袋瓜往藍憶這邊靠了靠,一副想要聽折子戲的表情。
“我記憶里有一個聲音,是一個遙遠的回音,就像”
“就像什么?”
“就像你此刻站在峽谷喊了一嗓子后的回響,這些回響像被關在一間滿是鏡子的屋子里被重復反射越來越小的感覺,像是遠古的呼喚,在召喚著我。”
車厘子聽得有些入迷了,她似乎陷入了遐思。被卷入成群結隊的綿遠悠長的回音里不知去向了何方。
“這個聲音在說――手鏈,手鏈,手鏈,手鏈……嗡嗡的在我腦子直叫,那一刻我清楚的認識到那個手鏈很有可能在我被你們撿回的河灘上。”
“于是我帶著僅剩的意志來到了墻壁,將那根扁擔作為支撐物一瘸一拐的向前行進,雖然每一步都是那么的艱難,但是想尋回記憶的念頭又是那么的強烈。”
“我來到了灘涂,我看到的只是一片寬闊的湖泊,周邊怪石林立,密草叢生,我實在是無處下手”
聽到這里,車厘子有些納悶了,“那你最后是怎么發現你手上的這條手鏈的?我看你昏迷那些日子里緊緊的攥著,想要把你手松開都松不開呢。”
“我也不知道是老天的眷顧還是冥冥之中的指引,我老遠看見一串亮晶晶的東西在一塊碩大的石頭上閃著瑩瑩的光輝。”
“于是我激動的跑上前去,一個踉蹌連那根扁擔和我一同跌到了河岸旁,扁擔自個兒滑到了湖中央”
這時車厘子有些不厚道地“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我爬到了那塊巖石旁,激動的把那串手鏈拿在手里,看了一會兒,這是一條鉑金手鏈,日光照在上面晃得我眼花,我的腦子開始霧蒙蒙的,一陣斷片,接著就毫無知覺的昏了過去。”
“這么說是老天的旨意讓你找到那條手鏈的嘍,那還真是有神明護佑啊,我從小到大還沒見過有誰像你這樣福大命大的呢。”車厘子露出一口小小的像貝殼一樣的白牙來,笑瞇瞇的,雖然她認為藍憶的命運真的很不濟,但時光之神終究沒有抹殺掉他。
“那你找到這條手鏈,恢復了有關這條手鏈的記憶了嗎?”
“沒有,好像老天就是要吊著我的胃口,不想讓我知道這謎底一樣。”藍憶有些懊惱的回答道。
突然,藍憶眸子一亮,他盯著車厘子粲然一笑,他本就生得好看,皮膚細膩,眉清目秀的,彎彎的大眼睛正像一彎星月望著自己,瞳仁里裝的是整個燦爛星空。嘴角揚起的弧度是幸福的微笑。
這時看著藍憶笑的車厘子莫名心跳加快,有一絲叫心動的感覺涌上心頭,她也不知道這是什么感覺,奇怪的很。
“吶,這個,送你。”說著他攤開車厘子的手心,取下手上的手鏈笑得像個孩子一樣將它鄭重其事的放在了車厘子手里,然后將車厘子的手合上。
車厘子顯然是吃了一驚,她連忙把手鏈還給藍憶,忙擺手道“不行啊,這怎么能要呢。”
“就當是對救我命的答謝之禮好了。”見車厘子再三推讓,藍憶只好將手鏈作為救命的報恩之禮。
兩人推讓了好一陣子,僵持不下,見藍憶態度堅決,車厘子只好收下了這份“厚禮”。
“那你的家人不會反對嗎?要是到時候又要回去,我可不還啊。”這時的車厘子又露出機靈調皮的一面,說著還不顧形象的朝藍憶吐了一下舌頭。
“對了,還有,謝謝。”車厘子歪了歪頭又眨了眨眼。
藍憶從來沒見過車厘子吐舌頭,他感覺吐舌頭的車厘子真的是世界上最可愛的姑娘了,這條手鏈送的很值,他心里暗自這么想。
因為……因為他喜歡她呀,送她什么都可以,因為他已經把他的這顆心都送給她了呀,只是她還不知曉罷了。
“我給你戴上吧。”藍憶有些忸怩之態讓車厘子捂住嘴笑了起來。
“好。”
“這手鏈真配你。”藍憶微微有些臉紅的夸贊。
車厘子也覺得這手鏈好看,也挺配自己的,這是條鑲了一顆鉆石的鉑金手鏈,手鏈的鏈條上有個F的字母,不仔細看是看不出來的,他們都沒當回事,但就是這不起眼的F卻代表著藍憶顯赫的方家身份。
“其實我一直都挺喜歡你的……”藍憶的聲音細若蚊蠅,此時的他羞答答的。
“什么?”車厘子沒有聽清。
“我是說我喜歡你。”這一遍的告白清晰而熾熱。帶著些許的靦腆。
“啊,這個。”車厘子已是滿面羞紅。
這是她二十年第一次有男生向她這么鄭重的告白。
“是因為這個才送我手鏈嗎?,那這條手鏈我不要了。”說著車厘子就解下手鏈的鏈子,準備還給藍憶。
“不是,不是,你收著,真的是當做感恩的。”藍憶有些著急。
車厘子這回說什么也不愿意接受這條手鏈了,將手鏈一把放到藍憶手心,臉漲紅的不知所措。
“如果可以,我們……”
還沒等藍憶說下去車厘子就打斷了他的話,“我知道了,不過,還是先做朋友好了。”說著就捧著一張熱乎乎的小臉從屋頂快步走了下去。
眼看車厘子委婉的拒絕了自己,藍憶不免有些懊惱,他拿著手鏈對著月光望,那月牙兒分明就是車厘子的笑眼啊,他癡了。
而下了屋頂的車厘子一陣小跑,跑進了閨房,臉頰邊耳朵邊涼風劃過,撓人的很,她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噴嚏。
今夜到底是著了什么魔?車厘子心想。
自從上次屋頂上的談話之后,車厘子以后每每見到藍憶總要有意無意的躲閃。
藍憶剛開始也沒有注意,只是每次自己和車厘子打招呼時,發現她目光的游移,才逐漸發覺了車厘子對自己的疏離感,不禁為自己的盲目告白而心生懊惱之意。
他可以接受車厘子的婉拒,但不能接受她的疏離,昔日那個喜歡圍在他身邊給他講故事的愛笑的如清晨的第一縷曦光的女孩哪里去了?
車厘子是略微遲鈍了些,就連木訥的哥哥都看出來藍憶喜歡她了,而她卻沒有看出來,還把藍憶當大哥哥看了呢。
不是她不喜歡藍憶,而是她從來沒有產生過這個念頭,在她眼里,藍憶在城里應該是個上流人物,他們兩個的世界本不應該有交集,他們也不屬于同一片天空。
并且,他遲早是要離開的,就像手心里握不住的沙子那樣,他于她而言是她一生砌不成走不進的城堡。
就這么車厘子和藍憶的交集越來越少,一邊車厘子看似漫不經心,一邊藍憶也踟躕不敢向前。
藍憶眼看自己在車家待了多日,不僅未能減輕車家的負擔,還給他們添了不少的麻煩。
而自己什么也不會,車家也不是什么富裕人家,不能要他們一家子來養著自己,于是藍憶決定拜莫師傅為師,跟隨他學醫,好能在車玥池出診時搭把手。
莫師傅欣然同意了,他捻須笑著說:“本來是想要認你做干兒子的,這次你要拜我為師,那就勉為其難的做你師傅吧,正所謂常言道‘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嘛。”
莫師傅剛說完藍憶就跪在了地上,頷首雙手抱拳叫了聲“師傅”。
接著莫師傅指著跪在地上的藍憶對莫黛說了句:“女兒,以后藍憶就是你的師弟了,跟師弟打個招呼。”
“師弟好。”不知為何莫黛總感覺這藍憶愣頭愣腦的跪在地上的樣子有點好笑,因為她想到了當日玥池師兄拜師也是如此。
只不過車玥池實在是太實在了,跪在那里結結巴巴叫了聲“師傅”,那一年他只有七歲。
師傅忘記叫他起來,他就一直跪在那里,跪了半響都沒敢抬頭,給師傅敬茶,手也是哆哆嗦嗦的,差點打翻在地。師傅和莫黛都笑了個滿懷。
想到這里,莫黛忍不住出神的笑了。
“師姐莫非是笑我沒有給師傅拜師禮?”看到莫黛在哪里自顧自的一只手掩面而笑,隔著手掌也能感覺這笑里的玄機,藍憶主動向莫師傅提出送拜師禮。
莫黛從晃神中恢復過來,一聽藍憶以為自己笑他沒給父親送拜師禮,連忙擺手:“我不是這個意思,師弟,你別誤會。”
“好了,師姐,你就別說了,我主意已定,等我給師傅準備好了拜師禮再來拜師也不遲。”說著藍憶起身向師傅作了揖準備告辭。
莫師傅叫住了藍憶,對他說:“既然要做我藍莊醫圣莫岱的徒弟,就必須經過一個考驗,這個考驗說難也不難,說易也不易,就是……”
“就是什么?”藍憶迫不及待地問莫師傅。
“那就是上山摘得三百六十種草藥,不得重復,只限三日,三日午時我在家中等你,若是三日午時過后,你沒集齊草藥,可就不能當我的徒兒啦。”莫師傅瞟了藍憶一眼,會心一笑。
這不是在為難自己嗎?三日的期限要他一個對草藥學一點都不通的人采三百六十種草藥,這簡直是不太可能吧。
想到這里,藍憶不免有點灰頭土臉的了,他怔住了,額頭上逐漸滲出細密的汗珠來,難道莫師傅存心在為難自己,可是他當時不是一口就答應了嗎?
察覺到藍憶的面色異常,莫師傅趁熱打鐵又給藍憶心上打了一劑強心針:“你玥池師兄當時也是這樣通過考驗成為我的徒兒的,不過我不會那么為難你,畢竟玥池是從小跟在我身后摸草藥的,拜師前他已認得上百種草藥,我這里有本草藥大全,玥池和黛兒也看過,你就根據這書去找草藥吧,一來是看你能不能吃苦,二來是看你有沒有天分。”
這時莫黛悄悄湊在藍憶耳朵旁邊對他說:“爹可沒說不能請外援哦,所以你懂的。”
藍憶聽完此話看向莫黛的臉,那淺淺笑意就表明了一切,頓時心里的大石頭就卸了一大半。
可是莫黛也是個古靈精怪的丫頭,她又甜笑道:“不過我可沒功夫哦。”
藍憶又陷入了沉思,愁眉不展了好一會兒,突然擰結的眉頭散了開來,對了,還有他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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