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今天又酸了_第九章——上山不順(二)影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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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道靈光閃現在藍憶的腦中,我可不可以吸毒血救人呢?藍憶想著想著就緩慢地放下車厘子的頭,讓她平躺在地面,自己則低頭定神凝視了她的面頰好一會兒,然后鼓足勇氣,用嘴對上腳踝的傷口。
他用力一吸,腥咸的毒血被含在了他的口中,他用力吐了出來,一口兩口三口,直至再也吸不出毒血來,藍憶便扯下自己身上的一塊布料包扎在傷口處,隨即又捧起一把雪含在嘴里,漱掉嘴里的殘余毒血。
而這一幕剛巧被蘇醒過來的車厘子看在了眼里。就在車厘子掙扎著睜開雙眼的時候,她看到了頷首為她吸毒的藍憶。
再想到不久之前他緊緊抱著她說過的那些呢喃細語,她的心不禁為之震動而變得柔軟起來,她好像感覺心室很暖很暖,有一股不明的暖流包裹住了她的心房,看著藍憶焦頭爛額的樣子,她自此對藍憶產生不一樣的情愫。
她微啟雙眼,喃喃地對著抱著她的藍憶說:“藍,藍憶,我醒了,也,也好多了。”藍憶聽到車厘子的聲音,不禁欣喜若狂,再次用力地抱住車厘子的頭部,對著天空呼喊:“蒼天,感謝你把車厘子還給了我。”
“謝謝你,不過,你弄疼我的頭了。”車厘子伸手拍了拍藍憶的手。而另外一邊車玥池也帶著治療蛇毒的重樓、八角蓮、杠板歸等草藥回來,“車厘子,快服下這些草藥,你會好的。”說著哥哥車玥池就將這幾味草藥搗爛喂車厘子服下,又留了點敷在她的傷口處。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而車厘子的毒也慢慢解除了,天也逐漸的黯淡下來,雪雖然下得小了,但是依舊封住了道路,視線昏暗不清也不易下山。
但車玥池害怕毒解得不徹底,還是決定和藍憶冒險背車厘子下山。沒有想到的是此時有一雙綠眼睛的家伙一直尾隨著他們,沒錯,是狼。
“哥,我總感覺背后發毛,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又要發生。”車厘子的的喉嚨有點啞,她不斷地望向身后,覺察到了異樣,“啊,哥,你看,綠眼睛,是狼,是狼!”剛剛恢復體力的車厘子不由得失聲尖叫。
果然,樹叢里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以及動物特有的粗重呼吸聲。藍憶也看到了那對綠眼睛,是一只饑腸轆轆的狼一直尾隨在他們的身后,昏黃的光線下,那只狼伸出長舌在一嘴的獠牙旁卷了一卷,加快了跟蹤的步伐。
“不好,是灰狼。”冬天沒有食物的灰狼經常會襲擊上山的砍樵人,哥哥車玥池意識到灰狼跟蹤他們的意圖是要填飽肚子。“快帶車厘子先走,我來斷后。”車玥池沖藍憶揮了揮手,做了一個讓他后退的姿勢。手也慢慢的摸索到身后背簍里的砍刀。
藍憶遲疑了一會兒,還是帶著背上的車厘子先走了,畢竟可不能不管不顧車厘子啊。灰狼察覺到他們三人想要逃離的防備,哪肯放過這個機會。
灰狼齜牙咧嘴,沖著長天“嗚——”地嗥叫一聲,接著低下頭,俯下身子,脊背聳得老高,一副蓄勢待發的樣子。
哥哥車玥池緊緊地盯著灰狼的綠幽幽的瞳孔,他不斷變換挪動著腳步,灰狼也隨之移動著身體。突然,灰狼一個猛子地沖了上來,車玥池正好迅速地掏出砍刀砍向灰狼,卻被灰狼一轉頭狡猾地躲過。
乘著間隙,灰狼再次發動襲擊,它猛然跳起咬向了車玥池精壯的左胳膊。“啊。”瞬時車玥池感到鉆心刺骨地痛,灰狼猛烈地咬住胳膊晃動,就是不撒嘴,他再次忍住劇痛拿起砍刀揮向灰狼,這次正擊灰狼的腦門,灰狼頓時一命嗚呼。
車玥池好不容易才將胳膊從灰狼的牙中抽離開,痛得他直抽抽,這真是叫他撕心裂肺。血從撕裂的口子里股股地涌出,顧不上那么多,他趕緊追隨藍憶的步伐。
但是走著走著,他因為失血過多,頭腦一陣眩暈,再加上腳下積雪一滑,他又是身子一側翻滾下山坡,就好像當日藍憶那樣跌落山澗。
“哥哥,哥哥呢?”車厘子不斷地問疾步狂走的藍憶。
“你哥哥他在為我們斷后,他讓我們先回去。”藍憶上氣不接下氣地說。
“那哥哥他會不會有危險?”
“你的哥哥體格很好,應該不會有什么危險,放心吧。”藍憶安慰車厘子道。
可是直到他們艱難地趕下了山,才發覺事情遠比他們想得要糟。
早在屋外等候的車父車母,一見藍憶和車厘子狼狽的模樣,就急切地詢問二人情況,方得知車厘子中了五毒蛇蛇毒,而三人后來又遇見了灰狼。
“車厘子,那你哥哥呢?”車母急忙問詢車玥池的下落。
“哥哥,哥哥他,他為了讓我們先走,自己一個人和灰狼搏斗,為我們斷后。”說完車厘子就忍不住悲傷,哽咽住了,小聲地抽泣起來。
“我的玥兒啊!”車母拊掌痛哭。
“你也不要太擔心了,玥兒經驗豐富,應該不會有事。”還是車老爺子比較鎮定,“我們還是再等等吧。”車母和車厘子這才停止了哭泣。
但是等了大半夜都沒有見到車玥池下山,車家人才覺察大事不妙。
“不行,我等不及了,我要上山找玥兒。”車母是激動地恨不得一個箭頭扎上深山。
“你先冷靜冷靜,要找,我們車家一起去找。”車老爺子摸著斑白的胡須,此時方顯出一家之主的威嚴來。
“對,還要帶上我們!”沒想到不知何時莫師傅父女已經站在了車家門前,“我徒弟失蹤了,我這個做師傅的怎么能坐得住呢?我已經和小女決定了要親自上山找尋徒兒。”莫師傅向車老爺子解釋道,一邊走進屋子同車父車母商量對策。
“玥兒他,他不會被灰狼……”車母說到這里不覺地噎住了,雙手捂住臉是痛哭流涕,嗓音嘶啞地喚著“玥兒,我的玥兒啊。”
“你這娘們盡瞎說,玥兒不會有事的。”車老爺有些惱怒地訓斥了車母,要說自從他倆成親以來,車父還從沒這么大聲對車母說過話,可是玥池是他兒子呀,也是他心尖尖上的一塊肉。
這時還是莫黛安慰了車伯母,她說:“伯母,你放心好了,我方才已經通知了村里的其它人,他們一聽是師哥失蹤了,都念及昔日他治病救人的恩情,很快的召集了人馬聚集起來,就在山那邊,準備上山找師哥呢。”
聽得莫黛這一勸,車母這才冷靜下來,抹了抹臉上的淚。“黛兒,你留在這里照顧好你車厘子妹妹和伯母,我和藍憶及你伯父上山去找你師哥,在家可要好生照料她們。”莫師傅吩咐莫黛道。
“阿爹,我知道了。”莫黛胸有成竹地回答道。隨即拿出兩包珍珠粉,倒在茶杯里,攪勻了端給車母和車厘子,讓她們先壓壓驚。
等到車父莫師傅和藍憶出門,已看到山前聚集了一幫村人,明火執仗,每個人手里都拿著一把火把,隨時聽候莫師傅及車父的調遣。
他們上山搜尋了大半夜,全都精疲力盡,天都快要亮了,還是無果,無奈一眾人只好下山休息,等候天亮再來搜尋。
待到村民們散去,眼見車玥池并未隨車伯父及家父回來,莫黛此時也是心下一驚,一股涼氣竄上心房,這車玥池可是自己的心上人,他如若有什么好壞,自己也會痛苦一生的。想到這里,莫黛的心又痛了一下,她不由自主地捂住了左胸,微蹙起眉頭來。
“莫黛姐,你怎么了?”車厘子看莫黛的樣子不太對勁,從床邊支起身子小心詢問。
“沒事,我沒事。”莫黛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來。
“什么,還未找到哥哥?”車厘子差異地瞪大了眼睛,不顧自己的腳傷,硬是掀開了被子,要從床上爬起,卻被藍憶及時阻止。
“我們在山上搜尋了大半夜,都沒有找到玥池兄,不過吉人自有天相,我相信玥池兄只是天黑迷路了,待到天亮,他必回下山的,你們別太緊張。”雖說如此,可是藍憶說這話的時候還是不免有些心虛,眼神略微閃爍,而他的異樣神色早就被車厘子及莫黛看在了眼里。
“這孩子,到底怎么樣了,唉。”這回換了車父在那里干著急了,車父來不及喝水進門就沖著自家的椅子一屁股坐上,自顧自地嘆息。
“我徒兒不會有事的,他七歲起就跟我上山采藥,山形他再熟悉不過了,老車你也不要太著急了,我明天再去上山一趟。”莫師傅盡可能的平定情緒,寬慰著車父,車老爺子和莫老爺子平生斗嘴了半輩子,這時倒有些心心相惜之感。
而一旁的車母雙手合十,眼睛緊閉,頭微微低下,低聲地為自己的兒子祈禱。然后默默走下床,去了隔壁供奉菩薩的小屋為車玥池上了一柱祈禱的香。“請菩薩保佑我家玥兒平安無恙的歸來。我愿付出所有代價。”說著車母跪著對菩薩磕了一個重重的頭。
莫師傅為車厘子把了把脈,表示車厘子的毒已經解得差不多了,給她又開了幾副藥囑托藍憶代煎,說是再服用幾天就無大礙了,這才帶著莫黛返回家中休息。
“厘兒,你感覺怎么樣?”車父問車厘子。
“爹,我感覺沒什么大礙了,我只是擔心哥哥。”
“你哥不會有事的,聽話,好生休息。明天一早說不定你哥就回來了。”車父摸了摸車厘子的頭,安慰她早點入睡。
“是啊,車厘子,你哥哥一定不會有事的。”藍憶此時看向車厘子的眼神很是堅定,“你別多想了。”
車母也從供奉菩薩的那間屋子走出,一臉惆悵的神色,她走到床邊,貼心地給車厘子裝了個熱水袋,對車厘子說:“厘兒,早點睡吧。”焐著熱水袋的車厘子又對車母說:“娘,別太擔心了,你也早點睡吧。”說著在熱水袋的溫暖下進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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