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今天又酸了

第十三章——推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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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一腔怒火剛想要發作的車父此刻也不便發作,氣也消了一些。他漠然地看向他處,也不說話,讓人猜不透他心里想的是什么。

“藍憶,起來吧。”還是車母端莊大氣,她揉著暈眩的頭已經自顧不暇了,但還是體諒了藍憶。“老頭子,藍憶他也不是存心的,要怪就怪我玥兒命薄。再說了,這多日以來,都是藍憶給玥兒喂的藥,沒有功勞還有苦勞。”都說人要到關鍵時刻才能看出品性,果不其然車母是個通情達理之人。

聽得老婆這一番勸,車父是啞口無言,他既不叫藍憶起來,也不說原諒,也只是含含糊糊地說了一句的話來:“只怪玥兒無福消受。”藍憶一聽就知道車父對他還是心存嫌隙的。本來是車伯父的干兒子,但是關鍵時候一和親兒子相比,到底還是個外人,藍憶不禁黯然神傷。

“藍憶,你起來吧,你車伯父就那樣,你別介意。”車伯母勸跪在地上低著頭悶不作聲的藍憶起來。

“藍憶,你就起來吧。”車厘子也有些焦灼,感覺到氣氛的緊張性,她雖然更加心疼自己的哥哥,但藍憶這一跪也叫她不好受。

“起來吧。”大家都在勸藍憶起來。

“再不起來的話,就讓他跪好了。就當我沒這個干兒子。”也許是被周圍人的話語給打動了,車父也心軟松了口。

見車父有意讓自己起來,藍憶方才抬了頭,望向了車父,察看他的臉色,只見車父鐵青著臉,一副刻板嚴峻的樣子。

這一夜小漁村下了一場綿綿小雨,很靜很靜,有種寂寥的味道,但是整個車家人包括莫師傅父女和藍憶心里都不平靜,都有暗潮在涌動,不過也是必然,誰叫這些天的日子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呢。

而遠在千里之外的偌大A市,也下起了絲絲冰冰涼涼的雨,但與與世無爭的小漁村相比,車水馬龍物欲橫流的都市在雨中被披上了一件嬌媚的外衣,讓整個都市別有一番韻味。

不同于小漁村的自給自足,怡然自得,城市是喧囂的;是掠奪的;是與時俱進的。也許和A市相比,看似悠閑但落后的小漁村就如同陶淵明筆下的桃花源一樣,是一派祥和的,但這種太過祥和就會給它制造出潛在的危機來,比如落后;貧窮;資源的匱乏。

而從小就含著金鑰匙出生的方氏兩兄弟如今卻天各一方,過起了不一樣的人生,也許方忖本來的內心就是純真無邪的,正如那句詩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而方琛注定是要去爭要去搶的那一方,雖然這個做弟弟的從來沒想過搶他的什么,卻在不經意間置換了他的一切,包括他的心上人曲卿荷。

溫煒再次派遣方琛的私家偵探到小漁村探聽消息,這名私家偵探接到指令就來到了地處偏僻位置的藍莊小漁村,雖然搭乘的小巴士一路上顛得他身子骨發軟,但為了金錢,他還是樂此不疲的。

偵探換了一身農家的服裝,為的是避免小漁村對外鄉人的懷疑,沒想到的是小漁村的人還挺熱情,都愿意給他做向導。

他先是問了一個身上擔著柴的山人,問他認不認識一個叫藍憶的人,接著就從口袋里掏出了昔日不羈少爺方忖的照片來。

“啊,他啊,老車前不久認得干兒子,我認識他啊,怎么了,你找他什么什么事?”山人態度溫和地詢問,完全沒有防備之心,偵探心想,這鄉里人真是天真的很。

“啊,他是我的一位舊友,我聽別人說他在這里,特地來看看他。”偵探隨便編了一個理由

看看偵探堆起的微笑,再看看他手中照片里一身華貴衣服少爺扮相的藍憶,山人是心里直打鼓,“這小子什么時候穿得這樣氣派了,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個小子是哪家的少爺呢。”

面對山人的疑慮,偵探眼睛骨碌一轉,說道:“這是他在影樓拍的照片,不就充充氣闊嗎,別當真。”說著又從口袋摸出兩張紅票子放到了山人的手里。

于是山人很快就消除了疑慮,說到底還是錢在起作用,其實鄉里人也不傻。人性,本身就是一件很復雜的東西。

收到兩百塊的山人樂呵呵地說:“哎呀,現在的城里人咋這么客氣,問件事就要給個禮,叫人多不好意思啊。”半推半就間山人還是收下了禮。

“那我帶你去見他去。”山人拉著偵探的衣袖就要往車家方向走。待到走到了車家大門前的條岔路口,偵探遠遠地停下了腳步。

“就是那座房子是嗎?”偵探問。

“是的。”

偵探對著那座房子詳加觀察,那是一座古樸的帶院子的磚瓦房,算不上破舊,但已然上了年頭。

“你咋不進去?”

只見偵探又從口袋里掏出兩百塊來,對山人說道:“今天我來找藍憶的事,誰都不能說,這是封口費。”

“封口費?”山人還是第一次聽見這么個新鮮詞。

“你拿著就是了,千萬別說有人來找過藍憶。”

山人茫然地點了點頭,但還是樂呵呵地將四張紅票子數了數塞進了腰間。

偵探摸清了藍憶的住所后,就回去匯報給了方琛和溫總管。

方琛這一方面得知消息后決定暫時還是按兵不動,以伺最好的時機。

他只是對著窗外的世界輕蔑地笑了笑,看向了自己窗臺上的仙人掌喃喃自語道:“不是我要渾身長滿了刺,而是我失去了刺就失去了保護自我的能力,弟弟可別怪我。”

接著他又拿起弟弟房間的一盆多肉植物,假裝皺著眉頗有些無奈的說道:“手無縛雞之力的你,要我拿你怎么才好?哈哈,哈哈哈哈!”這一切在溫煒的眼里雖然看起來是這么的惺惺作態,但是他也不得不佩服方琛的狠。

而那一頭失憶的方忖還渾然不知新的一場災難將要悄然降臨。

日子細水流長的過去了,確定了方忖再無翻身的可能,方琛姑且放他在小漁村多逍遙一段日子。總之他這只猴子也翻不出來自己的五指山來。

而另一方面隨著日子的步步推進,車玥池的傷勢大有好轉,因為是冬天穿著厚厚的棉衣,故而在被灰狼撕咬的時候,雖然皮肉綻開,也未傷及筋骨,經過這段時間的調養,也恢復了個大概,只是他的心智,仍停留在六歲孩童階段。

車玥池很快能夠下地走路了,雖然他的左手仍不盡人意,不能夠自由地運轉。他雖然心智是個孩童,也丟失了記憶,但唯獨對車厘子特別的有親切感。

他一心的撲在車厘子身上,整天的纏著車厘子,一個勁兒地喊道:“仙女姐姐,再陪我一會兒好不好,我想和你玩。”見到了莫黛也只是甜甜地喊上那么一句:“漂亮姐姐好。”

莫黛覺察到有些異樣,卻也不敢往別的方面想,畢竟他們三個是一起長大的,車玥池更疼自己的妹妹是理所當然的。其它的,莫黛不敢往下面去猜。

每天清晨天一大亮,車玥池就跑去叫醒睡眼惺忪的妹妹車厘子,要她給自己煮粥喝,車厘子當然是樂意的,但是聽得自己的哥哥一口一個的“仙女姐姐”,她總感覺奇怪的很,小孩子的世界真奇妙。

車玥池會先是懶懶散散的跑過來,然后安靜地乖乖蹲在車厘子身邊,一臉苦瓜相地對車厘子說:“仙女姐姐,我餓了。”然后拿受傷的左手摸摸肚皮,最后抽抽嘴角皺皺眉頭來一句:“我的手好疼啊。”你說他傻吧,他也不傻,心智回到了小孩子,倒學會撩妹了。

到了中午,車玥池又會賴在妹妹車厘子的身邊,頭枕著她的肩,像小孩子一般地撒嬌道:仙女姐姐,我要你喂我吃飯。”然后眨巴著一對如沐春風的深邃溫柔的晶瑩雙眸看著車厘子,車厘子都不知道拿這個頑皮的哥哥怎么辦才好。

到了下午或者晚上,車厘子閑暇時間干農活的時候,車玥池又會跑去到處地尋找車厘子:“仙女姐姐,仙女姐姐,你在哪兒?”雖然妹妹車厘子多次向心智是小孩子的車玥池解釋說自己不是什么仙女姐姐,而是他的妹妹,但車玥池才不管不顧,硬是說道:“你生得好看,,你就是仙女姐姐。”

車玥池攪得車父車母決定從零開始諄諄教導他。車父車母也沒想到年過半百了,又“添”了個兒子。

車厘子感覺失憶且心智回到小時候的車玥池對自己的感情好像不一樣了,不單是哥哥對妹妹的親情,似乎還有些男女之情的感覺,“哥哥他不會是喜歡上我了吧?可這怎么可能呢,我可是他親妹妹啊,待到他心智恢復了,應該就沒事了,我太過杞人憂天了。”車厘子心事重重卻也不忘安慰自己聊以慰藉。

直到車玥池的行為越來越反常,大家才發覺事有蹊蹺,那是因為有一天聽見車父喊了車母一聲老婆,從此車家再無寧日。

那一日車父和車母來給車玥池送飯,車玥池不解:“仙女姐姐呢,我要仙女姐姐給我喂飯。”

“她是你妹妹,不是什么仙女姐姐,而你是她的哥哥。”車父真真是為車玥池操碎了心,瞬間蒼老了不少,好像歲月里一張破舊的椅,承載了時光的重負,“老婆,你來喂玥兒。”

見車父喊車母老婆,車玥池當即說道:“我要我仙女老婆喂,不要這個大娘喂。”

“大娘,他叫我大娘。”車母又情不自禁的哭了,“玥兒啊你當真不認識我了?”

一聽見車玥池喊自己的妹妹為仙女老婆,,車父終于動怒了:“可不許再說這混賬話,車厘子是你的妹妹,不是你的什么仙女姐姐,更不是你的仙女老婆。”

“不嘛,仙女姐姐就是仙女老婆,仙女老婆就是仙女姐姐。”車玥池撅著嘴不滿地嘟噥道。

“啪”車父甩給了車玥池一個巴掌。

“啊,好痛啊。”車玥池捂著紅腫的火辣辣的臉大哭特哭。

“玥兒~”車母有些心疼。

“別管他。”說著車父走到了一邊。

但是不消幾秒一個令人細思極恐的念頭爬上了車父車母的腦海里,他們不由自主地兩相對視。

“玥兒他,該不會是……”還是車母率先打破了沉默,“該不會是喜歡上車厘子了吧,還是說他在沒受傷之前就喜歡上了。”

車父扭頭看了一眼床上捂著臉哭哭唧唧的像個淚人的車玥池,哪一點像自己之前的兒子。“那也說不準。”車父說。

隨即車父和車母陷入長長的沉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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