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今天又酸了

第二十章——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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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親的當夜雖不是太過如意,但是卻讓兩人窺見了彼此的一片真心。第二天就去了民政局登了記。

婚后的藍憶同車厘子的感情一向很好,他們舉案齊眉,夫妻同心,一同照料著車母和車玥池。莫師傅及小漁村村民為他們蓋了一幢小瓦房,共三間屋,雖不寬敞,但夠四人居住的。

經過兩個月的保守治療,車母還是去了,不過是微笑著逝去的,臨走的那刻,車母把車厘子和藍憶叫到面前。拉住他們的手將兩只手疊加在一起,語重心長地說:“為娘要走了,以后不能陪你們了,你們要相親相愛,不要爭吵,知不知道?”

“娘,我們會的,會的。”車厘子和藍憶含著淚點頭答應。

然后又叫來了車玥池,車玥池看著車母虛弱的樣子,顯然是嚇壞了。“娘,你怎么了?別嚇玥兒啊。”車玥池一滴淚撲簌簌地墜落,砸在手背上面。

車母伸手去摸兒子的臉,此刻的她已經很虛弱了,她的衣袖在空氣中微微顫動,袖口空蕩蕩的,她已瘦得不成人形。

“兒啊,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厘兒也成家了,就剩你了,我離去后你要好好聽厘兒的話。”車母眼角滑落一滴淚,像天下墜下的一顆流星。

“我會的,會的,玥兒會聽仙女姐姐和大哥哥的話。”車玥池開始用袖子擦起淚來,啼哭著。

“那為娘就放心了,我走得也心安了。”車母連連咳嗽兩聲,氣息逐漸微弱。

“娘,娘,娘……”車厘子慟哭。

“別哭。你們保重。”剛一說完,車母便絕了氣。

“娘……”車厘子趴在車母的病榻前泣不成聲,淚水模糊了她的雙眼,哭花了她的臉,一旁的藍憶勸慰道:“斯人已逝,生者如斯。車厘子,你也不要太傷心了。”

藍憶及車厘子料理好車母的后事后,決定到省城去看病,一來是為了去看車厘子臉上的傷疤,雖然傷疤縮成了一個車厘子大小,但著實還是不美觀。二來是為了去給車玥池看病,看能不能恢復他的智能,他一天到晚稀里糊涂的總是不好。

坐著小巴驅車幾小時來到了省城,車厘子和藍憶看著車水馬龍的街道,不免對日新月異的新生事物產生感慨。

“車厘子,不知怎的,我對這里似曾相識的感覺。”藍憶對車厘子說道。

車厘子眨巴眨巴眼睛,沒有感覺奇怪,“這沒什么啊,你本來就是流落到我們那兒的,也許你本來就是大都市的人,說不定還是個少爺呢。”車厘子打趣地說。

“我哪里會是什么少爺,是少爺還會有人追殺。”

“那你就不明白了,也許失憶前的你很頑劣,得罪了人了呢。”車厘子見藍憶沉默不語,氣氛不對,忙說:“藍憶,我說說玩的,你別當真。”

藍憶略帶尷尬的擠出個微笑來。

“你們在說什么啊?”車玥池呆呆地望著他們倆。

“玥池哥,沒什么,我開玩笑呢。”

“哦。”

走了好久他們走到了醫院門前,抬頭望了望醫院的金字招牌,在逆光中閃閃發亮,又看了看天,倏忽幾只燕子在空中掠過,是啊,春天了。

方家這里不見了二少爺已經有一年了,托了不少人出去找,連警方也沒有消息,方家這一年都死氣沉沉的,除了方琛和他的手下,其余的方家人就像陷入了泥沼中,又像是被桎梏在一攤死水里,終日眉頭緊鎖,天一亮就在互聯網上打聽方忖的消息,可是依然是一無所獲。

特別是方忖的女友,準未婚妻曲卿荷則更是擔憂,她每天都投喂那幾條方琛送給她的錦鯉,并且對著錦鯉默默祈禱一番,祈求上蒼能將方忖還給方家還給她,只不過不巧的是,前幾天死了一條錦鯉,讓曲卿荷好生苦惱,覺得這是不祥之兆,難道方忖真的遭遇到了意外?

方琛又提著大一包小一包的禮物來看曲卿荷了,曲父大老遠就看見了方琛,看了看他手里滿滿當當的禮品,不自覺地皺了皺眉頭,聽說他弟弟失蹤了,還有閑心在這里看自己女兒?但是曲父還是很識趣地上前和方琛打招呼:“方琛,你又來啦。”

“伯父好,我來找曲卿荷,她在不在家,我給她帶了東西。”說著那張俊美無比的臉上揚起了一個大大的微笑,側面如削的臉更是能使人沉淪。曲父心想,我家卿荷怎么這么有本事?唉,女兒大了,有人追了,也是好事,但偏偏還是兩個帥氣的富家少爺,這兩個少爺還是兄弟關系,復雜呀。

“卿荷她在家,只不過自從你弟弟失蹤了以后,她整天整夜茶不思飯不想,食之無味的,人很倦怠,你多勸勸她也好。”曲父拍了拍方琛的肩膀。

一聽到曲父說起“弟弟失蹤”這幾個字,方琛原本臉上明媚的陽光瞬間就黯淡了下來,他強忍著不悅,還是很有禮貌的對曲父說:“那伯父,我去看曲卿荷了。”

“對了,你伯母今天不舒服,卿荷她可能要陪她去醫院,我回收站這里太忙了,走不開,能麻煩你照顧一下她們母女嗎?”

“沒問題。”方琛一口答應了下來。

敲了敲門,里面傳來一聲清麗悅耳的聲音:“誰呀。”

“是我,方琛。”

“方琛,你怎么來了?”

“我來看伯母和你了,伯母怎么樣了?”

“她好像不太舒服,要我陪她去醫院。來,進來說話。”

方琛走進了曲家,家里一如既往的樸實無華,他將禮物放在角落里,曲卿荷去扶母親出來,乘著這空檔方琛去看她家后院養的那幾條錦鯉,數了數只有五只了,想必是死了一條,于是對出來的曲卿荷說:“怎么不告訴我錦鯉死了條,我給你再買一條。”

曲卿荷有些為難地說:“不用了,這一條錦鯉多貴啊,我們尋常人家有一條都算奢侈了,雖然沒了一條,我還有五條呢,真的不用了。”

曲母看了看方琛說道:“小伙子有心了,不過她近日正為你弟弟擔憂呢,你弟弟是個好小伙子,怎么就攤上了這么個事,唉。”

方琛沒做聲,勉為其難地笑了笑。

“媽媽今天身體不舒服,我要帶她去醫院,你也要去嗎?”曲卿荷問方琛。

“好啊,我陪伯母一道兒去。”

“那有勞你費心了。”曲母用面帶菜色的臉對方琛笑了笑。

到了醫院檢查,醫生皺了皺眉頭,把曲卿荷叫到一邊:“你母親的糖尿病并發癥越來越明顯了,需要住院觀察,否則病情可能會急劇惡化。”

曲卿荷望了望面帶微笑的母親,又轉頭看向醫生:“好,那我們就住院,不過住院費一天是多少?”

還沒等醫生開口,方琛就對曲卿荷說:“錢不是問題,有方家支持,你不會缺錢的。”

“可這,不太好吧。”

“你都要是我們方家的一份子了,這點錢我們方家是應該掏的。”

“我,我會還的,你放心好了。”曲卿荷低下了頭。

給曲母安排好了住院,準備好了手續后,曲卿荷和方琛來到曲母的病房探視。

“卿荷啊,我有些餓了,你去幫我買點兒飯回來。”曲母對曲卿荷說道。

“還是我去買吧,伯母。”

曲伯母拉住方琛的衣袖說:“還是讓卿荷去吧,我有話對你說。”

方琛停住了腳步,望著曲母點了點頭,曲卿荷則小步走出病房門,準備去給曲母買飯,走出門前還是扭頭看了一眼母親和方琛,總覺得氣氛有點怪。

待到曲卿荷走后,曲母才對病房里的方琛開了口:“我知道你一直喜歡我家的卿荷,但怎奈卿荷她只鐘意于你弟弟,你弟弟也是個不錯的小伙子,雖然個性有那么些不羈,沒有你這么細致入微,但我和你伯父也打心里挺喜歡這個小伙子,知道他們在一起后,也很支持他們。”

“伯母您還想說什么就說吧。”方琛眼見曲母話里有話,就決心讓曲母挑明了直說。

“你弟弟他失蹤了也有一年了,遭遇不測的可能性也有很大,我家卿荷整天是以淚洗面的,我也勸過她不要再去想方忖,也許她與方忖的緣分就到這里,但她就是不聽,你也是個好小伙,我也看出了你對卿荷的用心,我有時候就在想能不能撮合你和卿荷,這樣好讓她走出痛苦。”曲母說這話時很有誠意。

“我的確很喜歡伯母您家的曲卿荷,也一直想讓她成為自己的女友可以一直地保護她、呵護她,可是我弟弟早我一步成為了她的男友,于是我只有將這份感情壓抑。如今弟弟失蹤許久,我也很難過,我的傷心不比曲卿荷少,如果弟弟再不回來,我希望能代替弟弟照顧卿荷,伯母您看可以嗎?”方琛直抒胸臆,把心中所想全都一并吐露了出來。

一旁病榻上的曲母略微思考了一會兒,說道:“我會替你勸勸卿荷的,如果她執意屬意你弟弟,那你們兩個就是沒有緣分了,我也沒有辦法,只有等卿荷找到你弟弟或者心中傷口自動痊愈吧。”

方琛點了稱道:“伯母說的是,說的是。”

“我的身體也不大好,希望有一天能看到女兒出嫁的樣子,那該多好,好不容易又有一個真正關心愛護她的人出現,我也希望卿荷不要錯過。”曲母望了望方琛,平和地一笑,轉而又說,“卿荷這孩子,買個飯怎么去了這么久?”

“伯母您別急,多等等就是了。卿荷一定會很快回來的。”

曲卿荷去買飯回來的時候,恰巧看到一個長相酷似方忖的男子在排隊掛號,他的身旁還有一個容貌姣好的姑娘,只是那姑娘細瞅左臉頰有塊紅色的疤。還有一個長相俊美但是癡癡呆呆的低能兒在像方忖的男子身邊。曲卿荷心下一驚,那男子莫不是方忖?

只不過現如今方忖的衣著打扮已不再像之前的那個紈绔少爺了,之前的他又酷又拽,打扮總是痞痞的,現在一身粗布卦衫,就像尋常人家的老百姓,哪里還有那種放蕩與不羈。

待到那極像方忖的男子轉過正臉來,曲卿荷快要淚流滿面,那就是她心心念念的方忖啊,她恍如隔世等待了良久的人啊。她不由自主的大叫一聲:“方忖!”

但對方沒有任何反應,而是和他身邊的那位女子有說有笑的走了,曲卿荷就這么看著他消失在醫院的轉角處,她想去追,但人已然沒了蹤影。

她徒勞的在醫院的每一層兜兜轉轉,期望能再見到方忖,但終究是一無所獲。

在電梯里的藍憶同車厘子攀談:“車厘子,你剛才聽到有個人大喊了一聲嗎?”

“好像是吧,我沒太注意。”

“哦。”藍憶同車厘子下了電梯,他們兩個人誰也不會想到,曲卿荷就在他們左手不遠處,就在他們進入醫生診療室時,曲卿荷望了過來,但她還是一無所獲,曲卿荷于是乘著電梯下了樓。

電梯里的曲卿荷心中有一個聲音不斷地冒出來:“方忖,你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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